“是这样没错……但是……”
“但是觉得幸村也是当时的当事人之一,所以没有将他的话作为证词考虑?”
“嗯……”高木突然有种想要辞职的感觉,台词都被抢光了。
“因为我想来东京调查之前炸|弹的事情,因此让我弟弟去帮我出勤。”
“帮你出勤?”
“难道我们长得不像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可以说长得完全一模一样了。
高木有点明白了,那个和眼前少女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为什么要极力隐瞒了自己前去神奈川做了什么。男扮女装扮成姐姐的样子……也是,如果说自己女装这种话,对男生而言的确太难以启齿了。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一惠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高木也知道被害人横沟一惠被犯人在腹部划了好多刀,身体现在应该非常虚弱。
“那个……你还好吗?”高木担忧地问了一句,“抱歉啊,让你说了这么说话,你的伤还……”
一惠摆了摆手,“话问完了吗?”
“嗯……等你好一些了我再来吧,失礼了。”高木收起笔记本,向一惠和幸村二人微微颔首作别后,退出了病房。
幸村轻叹了一口气,抬手用指节就是对着一惠的额头轻敲,“横沟警部,讯问结束了吧?”
一惠往垫在背后的枕头上一靠,比起前一刻还严肃兮兮的模样,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两弯眉毛一皱,语气怨念:“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你是可达鸭吗,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幸村你PMGO玩多了吧?”
一惠这么说完,幸村当真拿出了手机。
“哇你这人,你真的要玩啊?”
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开个玩笑只是希望一会不要那么忧心忡忡,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案件的事情警方会调查,他们极力配合就是了。
“这是你的手机,物归原主。”幸村把先前一惠掉了的手机往后者的怀里一塞,“这种时候,我当然是陪你啊,怎么会分心去玩别的东西呢?”
“哇我好感动。”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玩笑话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一惠垂了垂眼皮,神色透露着几分复杂。她咬着唇思索了几秒,仰头重新望进了幸村那双蓝紫色的双眸中,“幸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煽情,可不像横沟警部了。”
“没有……”一惠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件大麻烦里,自然而然地说了些疑似立flag的话。
大岛仁很奇怪,他的后台绝不简单,如果这一次警方没有在那间小屋里查出什么有关大岛仁的线索,那这背后……恐怕真的隐藏了什么惊人的秘密。还有那个西冈真太郎的死……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都是未知数。
看着又陷入了沉思的一惠,幸村伸出手臂拥她入怀,像是在抚平她的不安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傻瓜,和我说什么谢谢。”幸村贴在一惠的耳边说着,他侧过脸亲吻了女孩的耳垂,“现在听我的,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幸村打开了PMGO,在一惠的头上发现了可达鸭。
一惠:幸村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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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杯v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04 17:5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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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夫强行达成共识
收集参考了一惠的证词之后,一树才被从警视厅放了出来。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医院,慌慌张张打开自家姐姐病房的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场景竟然是——坐在床沿的幸村满眼温柔的抚摸着已经睡着了的一惠的头发。
卧槽幸村这是在干什么!趁人之危吗!
一树当即脑补了幸村趁着自家姐姐睡觉的时候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的画面,不不不这样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里,一树脸色唰的就黑了,二话不说走路带风地冲进病房,把幸村从里面里拖了出来。
少年他还是很体贴的,知道自家姐姐在休息,因此动静很小,连合上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避免发出声音。
一直把幸村拉到了走廊尽头逃生楼梯的楼梯间里,一树终于忍不出破口大骂:“幸村你他妈是故意叫我留在那里好和我姐独处是吧?我他妈的居然还乖乖听了你的话!”这话说的是气话,其实一树也明白幸村那么做是有道理的。
“一树,注意用词,别说脏话。”
“你少教育我。”
一树翻了个白眼,他简直怀疑幸村就是故意把他交给警察然后一个人独占自家姐姐。
虽然他也知道幸村的初始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但是从警视厅过来的路上他就越想越不对劲。嗯,果然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支开他然后独吞他姐。
一树的性格很单纯,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什么。像小狗护食般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就朝幸村盯了过去,浅茶色的眸底写满了对幸村的敌意。
那个来自骑士的凶狠眼神,幸村已经感受过无数次了。他叹了口气,说起了严肃的话题:“警方那边跟你怎么说?”
一提到这个,一树瞬间变得暴躁,“一直在问我杀死西冈真太郎的经过,就那个叫佐藤美和子的女警,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长得一副成熟漂亮大姐姐的模样,可是审问人的样子真是凶。还有一个叫目暮的胖子,凶神恶煞的。本部搜查一课的警察都这么凶的吗?气死我了。”
对佐藤的这个形容……怎么听着有点像在说未来的横沟一惠警部呢?
“妈的那个西冈真太郎到底是个什么人我都还没搞清楚,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他惹了谁又是怎么死的?简直莫名其妙!啧,我回去要问问重悟堂哥,他们刑警审讯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吗?”
看来一树在警视厅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别扭的少年板着张脸絮絮叨叨又抱怨了好几句,时不时还冒出几句脏话。
幸村像个兄长一样安慰性地拍了拍一树的手臂,“好了,乖。”
一树眉峰一抖,嫌弃地躲开了幸村的手,“你在安慰狗呢!”
“嗯,小狼狗。”
一树:……
好气哦怎么办!
玩笑结束,气氛瞬间又变回了最初的压抑。一贯表情温和的幸村,此刻也面容阴郁嘴唇紧抿,更不用说眉心深陷,一脸忿恨的一树了。
“我老姐这边呢?警察之前肯定来过吧?”
幸村点头,“来过了,问了些西冈真太郎的事。”
“所以说为什么那个叫西冈的存在感这么高?”提到西冈,一树就想翻白眼。
他在和西冈掐架之后问过了高尾和音,那个人是临近学校的,听说是个渣男,近期有想要追求和音的意思,因此接近了和音,后者才认识了他。
知道了这些,一树在被审问的当时就想说了,像西冈那样的渣男死了活该,老二也被切了纯属就是报应。
当然,这些话一树还是知道不能在警察面前说的,否则他的嫌疑指数会直线上升。
“因为西冈死前恰好和你跟一惠发生过打斗,监控全都录下来了。”
“都说了是打错人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一树不耐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老姐怎么样啊,她……还好吗?”
由于一到病房就把幸村拉了出来,一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自家姐姐的情况。他只记得一惠浑身是血从后巷里走出来的模样,那样的伤绝对不是小事。
至此,一树难免想起了以前姐姐老去帮自己打架的情形,国二那年被暴走族的人打断了肋骨的事还历历在目。
想着姐姐总是站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作为男子汉的一树难免心里一阵愧疚。
也许是一惠那高大威猛(?)的大姐头形象在一树的心底早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他才会对姐姐格外放心吧。毕竟论打架,一树还真的打不过自己姐姐。
这一次,如果不是幸村提议要来东京找人,他可能真的意识不到他姐姐可能被变|态绑走了。
突然有点不敢回病房见姐姐了。
一树垂了垂眼皮,眉毛皱得更紧了。
“一树,你也别太担心,一惠现在没事。”幸村说着,叹了口气,“之前还强撑着和高木警官说了一大堆话,明明已经虚弱得要命,她啊……算了。”
他再怎么说也没法阻止那位立志刑警的女孩,女孩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他,但是太过要强了,幸村很无奈,他也无能为力为一惠做些什么。
“那个……幸村……”一树抓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短发,眼神飘向别处,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那个我……我有点事想拜托你。”
幸村眉间一挑,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般看着一树。毕竟一树这个执拗又叛逆的孩子会向他低头,还真是很少见的事。
“你、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啊!喂!不是我要拜托……是我替我姐拜托!”
因为心虚一树下意识地拉高了声调,语速极快地说完了结尾的话。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才不愿意跟幸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