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迎面走来,正好看到黛玉叹气,往巧姐的房间关切地望了望:“怎么情况不好?”
“不是。是巧姐刚才把我误会成凤姐,看着难过。”黛玉拿起帕子又擦了擦眼泪,“她现在还有父亲,可父亲情况也不知道如何。平时不露出来,一病了就露出来了。”
“她父亲的情况,我曾让去瓷器国的商人打听着,有消息就传来。不过两国间距离太远,有消息也比较难。”
“我知道的。”黛玉从狭窄的楼梯往下走,“昨天她回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看着没什么,没想到今天还是病了。”
“这也是你没有办法预料到的。”达西拉住了黛玉的手,“巧姐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她会好起来的。”
黛玉笑了笑:“也快长大了。十三岁了。贝内特家的女儿十五岁就出来交际了。”
“艾达,我可不会这么早让她出来交际,总得过了十八岁再说。”
“我还以为你会二十一岁呢,没想到还提前了三岁,艾达知道了一定会感谢你的。”
“这是自然的。等她以后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再过了两天,巧姐就可以下床,除了人瘦了一圈,别得没什么了。达西和黛玉也放下了心,又在贺得勒斯庄园里住了几天,便回到了伦敦。
卡斯帕先生和艾德文太太松了口气,尤其是看来新主人显然并没有打算在贺得勒斯庄园常住,那以后还是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紫鹃才从后门走进去,马修就迎了上来:“你怎么样?”
“啊?”紫鹃拿着黛玉的首饰盒子,正要送到黛玉的房间去放起来,不敢耽搁了。
“我听说贾小姐病了,客人们都从贺得勒斯庄园离开了。”马修关心地问。
“贾小姐就是得了感冒,已经没事了。”紫鹃笑了起来,“他们走不过是有孩子,我又不是孩子,怎么会有事。”
“那你应该注意,感冒是很危险的病。”马修说了这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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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雪雁听到了, 努了努嘴:“哎哟,挺在意你的。”
“别胡说。”紫鹃抱着首饰盒站在那里,看了看马修走远的身影, 笑了笑, 转身从仆人楼梯上了楼, 去了黛玉房间。
黛玉正坐在贵妃榻上, 看紫鹃、雪雁进来,便说:“只把这几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就可以了, 首饰也一样。别的首饰不用的回头就存银行去。过几天送勋爵上了船,我们也就回彭伯里了。”
“伦敦虽说, 到底还是彭伯里住得最舒服。”雪雁把晚上要穿得衣服拿了出来,放到床上, 免得皱了。
黛玉靠在了贵妃榻的靠背上,脱了鞋把脚放在了榻上面, 拿起本书慢慢翻着。心思全不在书上, 悄悄板着指头算达西离开还有几天。说起来自打两个人见面来,还真没有分开过这么时间。以前达西离开, 最长都不超过半个月, 现在一去可不知道会多久了。
“公主也别担心, 咱们几次海上来海上去的, 不也没多少日子。”紫鹃安慰着。
雪雁因为约翰也要跟达西去,心思跟黛玉差不多:“那哪能比。之前那不是因为公主在船上,才走得那么顺快的。这回就爵爷一个人去,谁知道海上的风会不会也是顺的呢。”
黛玉听了倒笑了, 把书页翻了页,看了看,又再翻了回去,重新看起来。
紫鹃和雪雁收拾好了,便从黛玉的房间里出去,知道过会儿达西会来,不在这里碍人眼了。
巧姐走了进来,给黛玉行了屈膝礼:“姑妈,我能学骑马吗?利兹家和费兹威廉家的小姐都会骑马的。”
黛玉把书放了下来:“可以呀,等回到了彭伯里。不过勋爵要走,找谁教你骑马呢?这个回头我问问勋爵吧。”
“谢谢姑妈。”巧姐的眼睛在黛玉看得书上转了转,看是本诗集,知道这个自己没法说几句,便准备走了。
“巧姐,你病得时候,乔治费兹威廉请我转达他对你的问候。”黛玉的目光似在书上,却抬起眼皮瞧着巧姐的反应。
巧姐的脸颊涌上了粉色,眼珠子转了圈:“那我去谢谢乔治。”
“你怎么谢他呢?他好像已经回伊顿了,等以后吧。”黛玉翻了一页。
“谢谢姑妈提醒,我这就出去了。”巧姐屈了屈膝,出去了。知道黛玉的意思是不可以给乔治写信。
巧姐低着头往前走,差点撞上了达西。达西让了让,看着巧姐都要走过去,才想到,停下来唤了声:“姑父。”行了个屈膝礼。
达西点了点头,往黛玉的房间走去。进了黛玉的房间,达西就问:“巧姐有心事?”
黛玉抿着嘴笑了:“在我们那,这是大事,在这里就不算什么事。”
达西想了想明白了:“她喜欢上谁了?”
“乔治费兹威廉,怎么样?”黛玉把脚缩了缩,给达西让出点地方来,“毕竟那是救了她命的人。”
“现在看着还不错。”达西坐了下来,捏着黛玉的脚,“费兹威廉家挺不错的。”
“不过她的事,总得琏二哥哥同意才成。”黛玉把诗集放到了一边,“我算过了,你还有五天从伦敦去朴茨茅斯,然后从那里上船。”
“我会尽量快些回来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达西松开了黛玉的脚,伸出手要去搂黛玉。
黛玉推了开来:“刚碰了脚,脏不脏。”
达西看了看自己手的:“脏吗?非常干净,我的黛玉哪处会脏?”
黛玉低着头笑。
“你说说,哪里脏。”伸过手来拉黛玉。
黛玉笑着跳了起来:“这种话,我怎么能说。”人就滚到了床上,仰面躺着。
达西跟了过来,左胳膊撑在床上,俯视着黛玉:“怎么不能说?当然可以说了。”达西头低了下去,一点点低了下去。
黛玉的心跳快了起来,结婚都几年了,彼此的气息很熟悉,应该不会再脸红心跳。黛玉却脸红心跳,看着越来越近达西的脸,心跳得也越来越厉害。
就在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那一刻,达西吻住了黛玉,也把心堵了回去,身体压了下来,跟黛玉贴合在一起。
黛玉的手去抓床单,爽滑的丝绸在指尖滑动,丝毫不能阻止床垫陷下去,把两个人卧在里面,包围起来。
紫鹃和雪雁坐在仆人休息室里,看着墙上的铃,显示黛玉房间的铃一直也没有响。约翰拿了杯茶坐在了雪雁身边,也看了看墙上的铃,更衣室的铃也没有响。
“今天爵爷和公主不会换衣服吃晚饭了吗?”春纤站了起来,巧姐房间的铃响了起来,“贾小姐最近的事可真多。”走了出去。
紫鹃和雪雁对看了一眼。雪雁说了句:“咱们也要杯茶喝吧。”让厨房女仆给沏两杯茶送来。
马修听到了跟厨房女仆说:“给我了也来一杯。”坐到了紫鹃身边,“今天还不用上去?”
紫鹃笑了:“可能公主体谅我和雪雁,才不用我们上去侍候的。”
厨房女仆把三人的茶送了来。
马修接过喝了口茶:“贺得勒斯庄园怎么样?听说庄园很大很漂亮。”
“我还是认为彭伯里最漂亮,那里总有股阴森的感觉,可能是贺得勒斯庄园曾经打过仗。听说有些地方还能捡到骷髅头呢。”约翰故作神秘地说。
“真的有骷髅头吗?”马修感兴趣地问,“我准备去参军了,有这样的事当然应该多注意下。”
雪雁立刻反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那个花园挺大的,说那叫法式花园。边上就是大海,从城堡里都能听到。”
紫鹃却想着马修说的参军的事:“我听公主说,欧洲都快打完仗了。费兹威廉家的乔治少爷都要欧洲大陆游学了。”
“是这么说,但是不是还没有结束。如果参加个战争尾巴也不错。”马修把茶杯的茶柄换了个方向,“当个士兵总比当个男仆更受人尊敬吧。”
紫鹃低着头不说话。
墙上的铃响了,先是黛玉的,再接着是达西的。紫鹃和雪雁、约翰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
青螺看到喊了声:“不用急,我可以让帕扎尔先生晚点做好。”
“如果那样,埃文斯先生可不干了。埃文斯先生最得意的就是达西家的正餐时间,从不会晚一秒。”马修站了起来。
青螺挑了挑眼:“炉子也有不肯干活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能晚一秒,这一就是没做过饭的人说的。”
马修刚要说什么,看到埃文斯先生一脸严厉的神情正站在那里。青螺看到,闭上了嘴,昂着头从埃文斯先生身边走了过去。
黛玉整理着衣服,脸色羞红的坐在梳妆椅上,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副模样,不说瞒不过雪雁,就是紫鹃也瞒不过。
紫鹃和雪雁一进房间,瞥了眼床上的凌乱,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说话,赶紧着让男仆送来水帮黛玉洗洗。
前面挑好的衣服,已经给拧得凑成了一团,现在再烫也是来不及了。
洗澡水送了进来。抬水进来的男仆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要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