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
“呵,又是谁倒了八辈子的楣了。”安芬揶揄着,“有什么新情况分享一下呗。”
我说,“这种事也好胡乱猜测?别无中生有了。”
安芬,“怕是傻子也看得出来的吧。”
安芬突又神神秘秘地问我是否还记得上次卜瑾向艾瑶求婚的那家酒店,我说记得是记得,不过没人请,谁还敢惦记着那么高档的地儿,她说,她就有贵人请啊,我就指指不远处站在走廊上正打电话的郁沛,安芬就点点头,我说怎么着是要再请我一道啊还是来刺激我的向我炫耀来了。她急得连连摆手,我说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她就说郁沛请她的那次,她就恰好看到一个熟人,她又故弄玄虚地问我猜她看到谁了,还说还能有谁,不过是卜瑾和艾瑶去得起那地方,在我认识的范围内大概也就他俩了,她说要是他俩,那还有说的必要吗?我想想也是,便问她遇到谁了。她接着便问我是否还记得那次两个给我们伴舞的帅哥,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问是撞见了哪一个,她说就是那个更帅一点的与屋里那个“老大难”在一起跳舞的。我说他本来就在那里上班,看见他有什么奇怪的。她笑笑,看见他是不奇怪,可是看到他正在与你们的索大主任在一个包间里吃饭你不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吗?这就有点意思了,我说接着说,她说我只是从门前过,那里门正好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缝,估计是服务员上菜时没有随手关好吧。我就有些失望地,说她也极有可能是看走了眼了吧,安芬抢白道,怎么可能啊,郁沛也看到了,只是没说而且不让我说而已。
时间在走,人心也在变,静止都只是相对的,原来风平浪静的背后都是暗涛汹涌。
第91章 放飞心情户外游
“要是这么说,你们不同样是在私会?”我看着安芬笑道,“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有必要那么疑神疑鬼的吗?”
安芬急道,“那能一样吗?我与郁沛可是同事。”
我说,“在那样的场合撞见,恐怕不是一句同事能说得清的吧?”
安芬望了眼郁沛,“小点声,至多是比同事关系近那么一点而已,铁哥们也是可以的啊。”
我说,“你就别自圆其说了,还铁哥们,你都多大了啊,别再那么幼稚好不好?”
安芬不再说话,因为卜瑾来了,我看安芬的眼神里陡然就增添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应该不仅仅是崇拜那么简单。
早会的时候,果然就炸开了锅,如我所料想的一样,领导就是一句话,单位用不了那么多的人了,要么裁员加以一次性补偿也相当于买断工龄,要么就是降低工资待遇,轮流上岗,也可以在轮岗期间另谋高就再办离职手续,领导能这么说,定然也是思谋了很久的,体制如此,他们也不想当黄世仁来个一言堂一刀裁的,也不至于让下边的人群起闹事,因为大部分上惯了班,过惯了朝九晚五生活的人再让他进入社会寻找他路,不说思想上接受不了,也得有适合他的职业啊或是再降低要求也是最主要的,人家也得收啊,除了整日与车打交道,没看有多少别样的特长的。
最后一把手说让各科室长统计一下各科室人的想法及选择,然后在当天晚上下班前一定要上报。
我因为早先就得了郁沛的话所以一直没有说话,索欣果然是丝毫不着急,还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其他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看她的眼神都是带刺的,她也无所谓,蹬着一双开脸半方跟的鞋咯噔咯噔地拽着方步上楼了。
卜瑾终于到了大厅,这么久以来,我似乎从未如此急迫地期盼他的到来,更谈不上有所期许,可是今天不一样,我知道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他到了大厅环顾一下大家都在,唯独没有安芬,便示意郁沛过去叫一声,还特意关照就说是临时找她有点事,别的不要多说,免得阴主任疑心,其实在这节骨眼上,谁不疑心,有点风吹草动的都在心头如狂风肆虐般的,只是现在已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日子,谁也挡不了谁自由的脚步了,不过有个一官半职的自然也是高枕无忧的,惨就惨在咱们这些平明百姓。
安芬瘸着腿来了,郁沛赶紧搬了张椅子在那候着了,索欣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卜瑾再次环顾室内,然后轻声地,“下面我会宣布一个解决目前我们困境的方案,也是在给我们接下来的工资待遇找补差额,如果有谁不愿意,我们也不反对,参加的我们自是鼓掌欢迎。”
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卜瑾的脸瞅,这时卜瑾转向郁沛,“好了,具体方案还是你来宣布吧。”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射向郁沛,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般地,除了索欣如看西洋镜般地,越发让人愤恨,看得出连艾瑶之前也是没得到消息的,就更别说是安芬了。
郁沛先是清了清嗓子,初时还有些地腼腆,“是这样,我与卜主任早在国庆节前的头几天就得到了单位改制的风声,就商量好了一个应对措施,是这样,我们决定购买一辆旅游大巴,线路牌正在办理中,我想问的是大家准备出股分红还是纯打工,分红自然是要与我们荣辱共存,利益风险共担的,但可能效益也更可观。”
我看大家都不说话,便问,“可是出股,最低得拿多少钱呢?”
我实在是拿不出多少钱了,除了手里几张要刷爆的信用卡,还欠着账呢。
“一万一股,一百二十多万的车,还有前期各项办证及线路牌费用,超出的前几个月是没有分红的,资金可以由我与卜瑾两人先垫付。”郁沛见没有其他人提出异议,不知道是赞成还是反对,只好又加把劲,“大家放心,我们是做过市场调查的,而且我们的车也是出厂价的豪华车,后期修理什么的都是极有保障的,主要是运营要耗时且人员还得跟得上,得有12分的热情,反正现在情势就这样了,大家可以考虑考虑,不参加的我也不反对。”
“这有谱吗?我们也没玩过这高档玩艺啊,一百多万呢,得拿一辈子工资,不吃不喝未必够呢。”索欣终于说话了。
“就是,就是。”安芬这次没与索欣唱对台戏,不过转而又有些莫名的兴奋,“是不是每天我们也可以去旅游了?”
“拜托,是把乘客送到旅游目的地,不是带你去旅游。”索欣鄙夷地看着安芬,“跟个傻白甜似的。”
安芬,“都一样啦,反正每天每时每刻看不同的景致不一样是旅游?”
索欣,“每天跑固定的线路,怕是几天你就烦得要上吊了。”
卜瑾咳了两声,大家立时安静了,“我们是谈以后如何另谋出路的事,刚才郁沛也说了,先前我们也是做过市场调查的,不是盲目的,这点请大家放心,另外一条,我想强调的是只有高风险才会有高收入。”
最后,卜瑾又慷慨陈辞,“大家不要怕,我觉得这次单位改制对于我们来说,正好是个机遇,别人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们不能呢,成功一定要体现在一张办公桌上吗?至老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饭票,也只能解决温饱,而我们国家早就脱贫了,趁着有闲余的时间,大干一场吧!因为我们还年轻,青春是我们踏入社会最好的门票。”
“好好。”安芬率先鼓起掌来,“我出两万。”
“切。”索欣挑衅般地,“我出十万。”
“我的2万可是我部的积蓄,你出的10万也不过是用你父母的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安芬不服气地。
索欣冷嘲热讽地,“我可早听说某人的2万元钱还是她姐夫给的呢。”
安芬振振有词地,“是我姐给的好不好,别无事生非的,不知道话怎么说可以去报个业余辅导班。”
在郁沛的暂停手势中两人终于住嘴了,最后我也横下心出两万,艾瑶也出10万,可能是出于某种考虑,不去盖住某人的风头吧?余下的大头就只有两们男士分担了。
“那起个什么名儿呢?”
“放飞心情户外游。”一致通过,以后的日子我们将万分期许。
第92章 精卵乱搭,不牵不扯
与安芬约好下晚班后去看郁沛他们新买的大巴车,听说车已放在汽车站里了,自是得了工作的便利,汽车站与我们是一家,停车费就免了,而停车场与我们单位只是合作关系,虽然也算是长期,但若你占他们的地久了,他们的脸上自然就不好看了,还是自家的来得方便。
走过外环向里转时,听到前面有很大声的吵吵嚷嚷的声音,我们便在人群外围停下了,听了半天,似乎才明白个大概,原来是男方去女方处看小孩,说是先敲过门了,门里明明有人却没人应声,然后再敲,才开门,他原丈母娘的声音倒是盖过了她的女儿,说他是前天来看,昨天来看,今天又来了,男的只说他来看他女儿与她何干?他怕他不来,小孩被她妈带坏了,依稀听到女方说倒了八辈子的楣了与他结婚,天天上晚班还不回家,男方说连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她就没跟他洗过衣服。后来警察也到了,定然是一方报了警的,问女方母亲的姓名,她只说是什么霞她妈,问了两三遍她都只是这么回答,后面就有人开始笑,又听男方说他与她已离婚了,家里还有个大点的小孩,看他怀中抱着的也只不过两三岁的样子,都吵得天翻地覆的且警察也在,小女孩却始终没见哭,也实在难为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