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私教还站在边上,“那你等会抽空来指导我们一下行吧?”
私教倒是点头答应了,但后来并没有教我们,只是在泳馆要关门我们上岸时,他才来问我们怎么样,我才说主要是凌思,连头都不愿意放在水里浸泡着。
谈到凌思不愿意憋气把头放在水里也许在我的意料之中也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的,而串串由于年龄小,先是憋气进入水里,后来竟然就学着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把两手竖直放在头前靠两腿一张一合地,居然就能慢慢浮在水面上了,只是不能撑多久,也谈不上游多久,但是这样已经是很好了,这教练还没真正开始教呢。
在串串要求我也把头浸在水里的时候,凌思还傻愣愣地呆在水里站着,而且似乎始终站着不动,在串串在水里自由地串来串去的时候,我一转头居然发现凌思没有了,从长长的水面望过去,也没有发现,我一下就心慌了,只是怎么也找不到她,我甚至在水里往回走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向水里不停地寻找着,只是我所在的那条水带中间居然还有一条长长的黑黑的水带,就连串串也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我知道那是被吓的。
突然串串高声喊了我一声,“妈妈,在这里。”我循声而去,几乎在水的尽头,串串抱住了将要上岸的凌思,我慌忙跑到跟前问,“你要干嘛,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凌思却是无辜地,“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了,我要上厕所的啊。”
“可是你不是又说不去的了吗?怎么走了又不吭声了?”
“我刚才碰了你一下,跟你说了呀。”
可是我的耳朵里塞着耳塞,根本就没有听见。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等凌思上岸走了后,串串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我还以为姐姐被水淹了,这才刚交过学费呢。”
这孩子,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有些事可以想,但最好不要说出口,特别是不好的话。”
串串扑棱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又开始在水里炫技,只要我看她能漂在水里的样子,而且要我注意要是发现什么异常,就赶紧救她,可是有一次我看她在水里浸得有些久了,一把把她从水里抱起时,她却拼命向我喊道,“干什么啊,人家正在学游泳呢。”
“我这不是怕你有事吗?”
我也开始学着在水里做动作,却发现有些事,光说不练一点效果都没有,如果如那个漂在水面上的女子所授,吸口气进入水里再呼出,根本不行,在水里出气,鼻子里就会呛水,而如果憋住气,那么就不会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等凌思回来的时候,我让她试着把头浸入水里,凌思却一脸痛苦的表情,说是心里不好受,我问她怎么就不好受了,她便说是心里想呕,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她终究还是有点不适应。
9:00回家后又忙着把一盆衣服洗了,包括从水里捞出的湿淋淋的泳衣,再把手机上的一些软件签个到什么的,等躺到床上串串的表就发出了十二声嘀嘀声了,那是在报告彼时已是12:00了,凌思把被子裹了裹,“赶紧睡吧。”
凌思却没了睡意似的,“那个小松鼠谁都不许喂啊。”
我问,“你想干嘛?”
凌思,“我要训练它。”
我问,“不会饿死了吧?”
凌思,“三天应该没问题,网上说的。”
我说,“千万别给松鼠吃肉啊,这可是卖松鼠的人说的。”
凌思,“吃了会怎么样呢?”
我说,“难不成你还想试试啊?反正你给它吃它也肯定会吃。”
凌思,“我在网上看过视频的,说是松鼠都特别贪吃。”
我说,“那随你的便吧,你是主人,本来也就只有你想养的。”
凌思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我问她笑什么,她说是下午的时候刚从网上看到一则趣事,说是一个网友在给大家分享他怎么把小松鼠给养死的事。
我说,“别卖关子了,半夜三更的,大家还等着睡觉呢。”
凌思,“很简单,那就是他说他吃什么就给松鼠吃什么,结果没几天,松鼠就死了。”
我说,“这倒是个有趣的故事,好了,孩子们,可以睡觉了。”
凌思,“嗯,晚安。”
趁她俩睡熟的时候,我悄悄地把那大笼子又提到了窗外,让那股骚味能散一点在外边就多散一点吧,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对这些小动物如此衷情,把它们都豢养起来,大概它们本身也是不希望的吧?它们倒是熟悉环境的能力特强,很快就学会睡睡袋了,而此时也知道钻直窝里了。只是在凌思拿个葡萄喂它的时候我却见它们只是把葡萄抢走了,并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凌思的身边。
而凌思可是还为它们准备了一根绳子呢,还准备把它们牵出来溜哒一圈,只是绳子只有一根,而松鼠却有两只,凌思便想到有个人在她买这笼子的下面留言说是卡扣坏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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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冰释前嫌
店家要给他赔偿,他说算了,小事一桩,但卖家还是给他发了个红包。我问凌思想干嘛,她说她可不可以说是绳子断了,客服是不是会再寄来一根,我说别想这些歪门斜道了,店家不会为根绳子发货给你的,再说了,绳子断没断,他们发货前都会检查一遍的,况且绳子会断这事本身就是无稽之谈。
凌思,“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着什么急啊。”
我说,“店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众口难调听说过吗?而且以这个价钱买到这样的货,也算是物有所值的。”
凌思,“嗯,豪华住宅呢。”
差不多静默了有十分钟,凌思突然对我说,“芮姨,你明天还上班吗?”
我说,“是啊,不上班还能干嘛,还不是为了二毛钱啊,你难道还有什么事啊?”
凌思,“明天上午10:10分,班主任会在学校门口发毕业证,你能不能替我去拿一下啊?”
我说,“没问题啊,不过你要想清楚,这可能是你与某些同学包括班主任见的最后一面了,你从此与你的初中同学或是老师可能再无任何联系了,你就不想见见她们?”
凌思,“有什么可见的。”
我说,“不会后悔吧?”
凌思斩钉截铁地,“不后悔。”
“那没问题。”我说,“现在可以睡了吧?”
她翻了个身,后来我们就都慢慢进入了梦乡,醒来又是个艳阳天。只是晴了没几天,有人就说地里是要失火了,庄稼怕是要干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天给吃就吃,老天要挑谁就挑谁,谁都阻拦不了,许多的事情在过了三十岁之后,我都有了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9:58的时候,正在充电的手机在唱着与平时电话铃声不一样的歌,而我还坐在位子上稳如泰山似的不动,只到安芬喊我,“芮姐,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我感到奇怪,心想,我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改成了这个?不是一直都是《烈火如歌》的主题曲吗?但既然是我的,我就只好走过去看看,居然是闹铃声,9:58?我突然就想起了我设这个闹铃的用意,昨天我还跟凌思说是一定要设个闹铃到时提醒一下的,否则我肯定会忘记,果真如此,刚刚昨晚的事,一觉醒来就忘得这么快了。
迅速请了个短假,骑上电动车就直奔校门口,却发现到了那里是别班在领毕业证,而我差不多早到了有十分钟,本来也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只是说好的点,班主任有些迟到了。好半天见到校外围栏外的一颗树下有人在向我们招手,有些学生开始拼命向那棵树下跑,原来班主任开着一辆白色的车站在那棵树下。等我拿到两本凌思在校军训及各班毕业证的照片时,又在一堆学生中找到了凌思的毕业证书,然后回头跟班主任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我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凌思即将离开那学校了,她自己都不想与同学、老师有过多的交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等中午凌思见到了她的毕业证,我没等她开口,便跟她说了那些学生见到老师的情形,还说了一个家长的话,“这些学生也是想见老师的。”
凌思说,“群里有人要请班主任吃饭,还有人找我的。”
我说,“找你去吃饭的啊?”
凌思说,“嗯,我问怎么吃,那些人说是吃完大家AA制,班主任除外。”
我说,“你准备要去了。”
凌思,“我没答应,还让我掏钱。”
我不好多说什么,不是钱不钱的事,凌思对于自己在学校的一惯表现,实在也是没有信心的,而且她也不想我与她学校再有什么瓜葛,而我也不想与老师套得太近乎了,虽然对她的班主任说实话,从心里上我是很欣赏她的,年轻、漂亮、有责任心,孩子们喜欢她也是理所应当和情理之中的。
在我从洗手间回办公室的路上,居然看到卜瑾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何居然一下想到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中国的男女厕所一向都是设在一处,对于熟人且是异性去厕所我都是会刻意回避一下的,毕竟是男女有别,谁知在我刚有这念头的时候,卜瑾居然叫住了我,然后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不像是快递,但也可能是只是把包装解除了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