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肝菜是当地人的叫法,也是土名,它其实也叫六角英,人们种它并不是为好看,而是做药用的。”
“哦,那你知道它有什么用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感冒发热,人们常用它,其它的你若想知道,如果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
“我才懒得去查呢,我只想听你说。”
“那又是什么?瑾哥哥,快看,这个花漂亮。”
“那是鸡蛋花,其实也是一种野花。”
“也可以入药?”
“是的,不然,他们也不种这么多啊。”
“那看来这个你是知道它的用途了。”
“差不多吧。这个可以防中暑、痢疾、腹痛、咳嗽。”
“这个花我喜欢,等回去后或者到家后,我也要让人买些养着。”
“让人买”听听这话多霸气,反正卜瑾是一下捕捉到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钟晓菲似乎也于瞬间意识到了,立马又想转换话题,“瑾哥哥,到了广州后,我们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卜瑾避开她热切的眼神,开始神思游移地,“可是我的父母还在老家啊,我总不至于也不回家了吧?”
钟晓菲甚至以为卜瑾是同意与她留在广州了,禁不住兴奋地抓住了卜瑾的胳膊,“你若想回家,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回去啊。”
“你不上班了?”
“反正你是老板,还不是你说了算?”
卜瑾费力地甩开钟晓菲的胳膊,“这个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钟晓菲依然不灰心地问,“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考虑了呀。”
卜瑾就不说话了,把眼睛望向窗外,钟晓菲也只好随着他的目光把自己的目光也丢到窗外,同时似乎也恨不得把心也丢到窗外。还装作故意把自己的半个身子吊在车窗上,虽然明知道这招其实对卜瑾丝毫不起一点作用。
但卜瑾还是开口了,“不要趴车窗上,危险。”
其实火车上的车窗都是关死的,运行途中根本不可能让人打开。只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停车什么的,虽然这种几率小得微乎其微。
果然钟晓菲有些赌气似的,“车窗不是关得好好的吗?怕什么。”
卜瑾,“那万一撞玻璃上呢。”
“你还以为是开汽车的啊。”
“那你总也不能挡了别人的视线吧?”
“这才是重点吧?”
卜瑾也感到这话里充满了火药味,只有缄而不语了。窗外跟着火车跑的有很长一段路的是一长形建筑,类似长城?又不像,只是这情景让卜瑾倒想起了每回回老家时经过的另一地下桥洞,那倒不是火车洞,而是翻水站,横穿临近的一个庄子,卜瑾记得那建筑初建起的时候,凡是离得近的人家的孩子中午都会跑到那洞里去乘凉或是在里面下棋也或是几个孩子躺在里面睡大觉,卜瑾有一段时间很是羡慕那样的洞口从家里偷跑了几回去那里玩,后来上初中时便常常于放学路上在那里要逗留好久才肯回家,想到此,卜瑾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在最近一次回家的途中他却突然发现那古老的建筑还在,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有许多水从那上面翻涌下来,而原先固定那些石头的水泥块也是掉得斑驳陆离的,石头上灰一块,黑一块的,像是修理厂的一块很久无人问津的土墙,只在待一辆车修完,修车的人把手上的油顺手在上面一抹。卜瑾把车开出很远,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又望了它一眼,他才想起来他居然从没有去弄清它的“来龙去脉”,即不知它起于哪里又在哪里终止。
也许许多的事情他还没有搞清楚,他就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村上,就像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折腾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他家通向县城的路上很平坦过,虽然也是修的水泥路,只是总像历经磨难似的这里多一块,那里缺一块似的。而人坐在车里上下不停地颠簸着,卜瑾甚至不好意思说前胸的肉都被颠得一颤一颤的,他甚至偷偷地想倘若自己是女子,胸前不停地颤抖想来那滋味更不会好受吧?想到此,卜瑾又不由邪笑了一下,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淫亵了。
钟晓菲曾几次偷偷地瞄了眼卜瑾,也似乎捕捉到了卜瑾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变化,只是有些事他不说,她又缘何会知道那些星星点点的变化会缘自哪里呢?钟晓菲把一瓶颗粒橙打开放在口中咕咕了几口,显得很渴的样子,似乎故意要引起卜瑾的注意。
卜瑾还真的注意到了,也似乎是回来神来,瞅了眼钟晓菲手里那特大号的果汁瓶子不由地笑了笑,“小心呛到了,你就那么渴啊,咕嘟咕嘟的这么大声。”
钟晓菲,“怎么?嫌我不淑女啊?”
卜瑾无奈地笑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钟晓菲为能引起卜瑾的注意而让他主动向她开口说话,还是有种得胜的感觉,便语气缓和了很多,“你要不要来一口?”
卜瑾笑笑,“我可不能抢了你的食物,你还是自己慢慢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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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车上补票
钟晓菲不管,还是拿着瓶子把瓶口对着卜瑾的脸,卜瑾用手挡开子,取笑道,“看你这样子,像是十瓶也不够的,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喝吧。”
钟晓菲还在撒着娇,“不嘛,不嘛,来一口嘛。”
卜瑾假装极严肃地一下拉下了脸,“再胡闹,我就去别处坐去了。”
这句话倒立刻对钟晓菲起了作用,想到一路上自己独坐一路,那岂不无聊死了?真是郎无情而妾有意啊,火叉一头热,终究是难烧得起来。钟晓菲立马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臂,一瞬间老实地坐在了原位置。
只是刚没老实几分钟,这时钟晓菲又来了主意,“瑾哥哥,你饿吗?”
卜瑾偷笑了一下,乜斜了钟晓菲一眼,“怎么?你是不是又饿了。”
钟晓菲装作很萌的样子,狠命地点点头,谁知卜瑾这时极爱怜地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啊,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拿着大瓶的果汁在手里还喊着要饿死了,晚饭不是刚吃过没有多久的吗?”
“那总要来点夜宵什么的吧?”
“什么?还要来点夜宵,你还需要夜宵?我没听错吧?”卜瑾的声调越到后来越有些夸张地。
钟晓菲,“我就是想吃夜宵了又怎么了?”
卜瑾,“没怎么,我只是觉得这夜宵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圆滚滚的了。”
钟晓菲拿果汁瓶子去砸(当然是属于撒娇的那类,动作很轻)卜瑾,“说谁呢?叫你说,叫你说。”一下一下地没有停息的意思。
这时,卜瑾又来了一句,让钟晓菲再次老实起来,“查票的来了。”
钟晓菲才想着到处去翻票,只是哪里还有票的踪影?在卜瑾的监视下翻遍了大包小包的,几次想放弃寻找,重新补办,卜瑾让她继续找,然后迅速地在手机上百度起来,“旅客购票后乘车前未办理车票挂失补办手续或者乘车后丢失车票的,应当另行购票。在列车上自丢失站起(不能判明时从列车始发站起)补收票价,核收手续费。旅客补票后又找到原票时,在乘车站可按规定办理退票手续;在列车上,应主动向列车长声明,列车长编制客运记录交旅客,作为在到站出站前向到站要求退还后补票价的依据。退票核收退票费。旅客在到站出站后提出的,不予退票。”看钟晓菲那极其狼狈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先补票吧,然后慢慢找。”
这是卜瑾觉得还有希望找到,钟晓菲也一直没有下车,且她的身边一直有他坐阵,票怎么可能会丢了呢,可都是实名制啊。不过,卜瑾想既然是实名制,票又不可能丢,只不过是一时不知被她塞哪里了,还是先补了等找到再去退吧。等列车员给他们补过票后,钟晓菲也没停止找,谁都想不到她的票最后居然是塞在自己的脚踝处的袜子里了,本来她是没有这个创意的,好像还是从海茗县开往南昌车的途中,邻座也不知是对面的一个老太太这个动作被钟晓菲学到了,而把票塞在袜子里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是心血来潮,却谁知她居然忘记了,以后还是塞在了旅行包里的内口袋里或是什么衣服的内衣口袋里了,不过又不是多大的钱而又不得不承认它的重要,又要好好地收着,鬼使神差地那票就飞到了她的袜子里了。
卜瑾也是被搞得哭笑不得了,只好再次找到列车长,办理了退票,钟晓菲还说要是麻烦就算了,留作纪念也不坏,卜瑾就拿着那两张票敲了一下她的脑瓜子,“可是好几百呢,你还真拿钱当纸啊?”
钟晓菲,“我这不是想接受个教训吗?”
卜瑾,“哦,那你干脆等下车后把票贴脑瓜上算了。”
“可惜我不是球迷,不然可以考虑。”钟晓菲又想起什么似的,“你觉得今年的世界杯会是哪个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