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课间有趁艾瑶不在的时候问过其它人是否看见过这里的馆长,都答没看见,还有的说馆长并不一定能教拳的,大概只有这一个才是货真价实的,我也不好挨个问,问多了,怕他们起了什么疑心,更不想让这个教练知道,免得会疑心我是报了什么非人的目的进来的,清理出场倒不至于,但弄得不尴不尬就面子上都过不去了。
会是舒畅吗?不然艾瑶又何以到了这里?明明是渐趋熟练的手法,为什么说也是刚来?那郁沛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个漂亮女孩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谜呢?她爸爸又是干什么的呢?从未听她提起过,就连对她妈的职业也是含糊其辞的,就她妈的着装让人怀疑她不是名媛就是hostess类的,只是不知在经营着什么可能是国家禁止的黑道生意,但整个人又显得不是那么强势,那么属于前者的居多吧?
本是很显赫的出身,艾瑶为什么又偏要遮着盖着的呢?凡事还那么努力,就连打个拳,教练有的都说不要过于纠结于细节,她偏要步步到位,即使在手掌舒开反转收回时有些生硬,她也一定要力求做到,一个慢动作被肢解到拳的角度方位都力求精准。
第38章 探花红杏
我们二楼的洗手间外边的水笼头不知怎么的,居然就不淌水了,厕所也是有的,考虑到家院里也有,一般都是门锁上的,怕外边人来办事的也会进去,弄得满楼一股臭味。
索欣正在那使劲拍水笼头,我让她要是不行就去倒办公害到送来的纯净水洗,她正欲转身出门,遇到了也前来洗手的卜瑾,由于水池是活动的,他直接就把它搬下来了,说看看下面的闸是不是被哪个好事者给关了,但这种几率太小了,果真闸并没有人动,他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然后就把不锈钢下面的头给拧开了,再在地上敲了几下,我看地上就有些青苔样的东西,原来是它把不锈钢水笼头的网眼给赌上了,索欣说真奇怪,怎么会生青苔的呢?卜瑾说不但会生青苔,时间长了还会有诸如锅垢样的东西也会堵塞网眼,因为这里地处僻静,用的是家院里的井水,农村人的话叫有碱气,住在附近人家的水笼头及太阳能管头都会遇到这种情况。
男人对此都是天赋异禀,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关健是卜瑾长得太帅了,放古代那就是探花级别要当附马的,如果他本身不是太子,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如今,也定有富家姐争相包养的,只需他在网上公布一则消息上传三两张照片便可。
艾瑶来时就错过这精彩的片断了,不过这枝“红杏”从来不需去抢镜头的,而是走到哪里也是抢别人眼球的,男人是恨不得眼球离体,魂也不附体了,女人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若一个去“探”花,一枝红杏自忆出墙,便也一拍即合,不用研磨采花大盗的技能了,偏就是一个流水有意,落花又似无情,用索欣的话就是“矫情”、“欲盖弥彰”。
卜瑾会变着花样给她带各种各地(外地人来经营的)特色小吃,如豌豆黄、虾爆鳝面、蟹黄烧麦、玉兔饺、夜郎面鱼、云梦炒鱼面等等,名称更是闻所未闻,更别说吃了,每次艾瑶也叫大家吃,特多的时候咱也尝过一两个,也就是尝尝味儿,并不好意思夺人所爱,索欣干脆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于去尝,安芬有时倒愉快地边吃边赞不绝口,被索欣戏吃是“吃货”,还说她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又极鄙夷地,“就她这性格,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的,包不丢才怪呢,真是活该。”她自说自话,没人想反驳她,更也没人接她的话茬,艾瑶更是避之不及,反正安芬本人也不在。
卜瑾也不是一点不顾场合情面,每次拿东西给艾瑶也不是弄得刚刚好,吓得只敢向艾瑶一个人说话,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些是他自掏腰包的,谁也不好意思去抢了他的好意,而且男欢女爱本就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天天兼顾其他人的感受呢?也不过是在单位,人便是社会的,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吧?
譬如,今天就是艾瑶的生日,卜瑾说晚上要请艾瑶单独吃个饭庆贺一下,还又另订购了一个品牌万千大蛋糕,上午10:00的时候就有快递送来了,艾瑶还另得了一束鲜花,安芬乐得“哇,好好吃啊,这花也漂亮,与仙女姐姐很配的哦。”艾瑶倒不显得受宠若惊的样子,可能她从出生,得到的鲜花糖果就多不胜数了,没办法,爹妈生得好,有的人天生就享有被人众星捧月的殊荣。
在星星们交头接耳,月亮姑娘抖着长裙欲与人间试比美的时候,无意中低头看到艾瑶与卜瑾漫步在海茗县最享胜名的晶水公园湖畔,此时已是晚上9:00了,散步的人已陆续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夜静悄悄的,星星也屏住了呼吸,凝神细听他们俩的对话。
“你——”卜瑾欲言又止地,“上次的事故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我的意思是你没感觉到有哪里不舒服的吧?”
艾瑶,“没吧?只不过偶尔有点偏头痛。”
卜瑾,“医生让你出院一周后就去复查的,你去过了吗?”
艾瑶,“嗯,去了,我妈不放心还特意跑回来一趟。”
卜瑾,“医生怎么说?”
艾瑶,“让我一个月后再去一次,这不还没到吗?”
卜瑾,“哦,下次我陪你去吧,正好医院里我还有个同学,找她带着问下还比较放心,也省得你妈大老远地朝这跑。”
艾瑶,“也好,如果你有空的话。”
卜瑾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妈——没说我什么吧?”他的意思其实是艾瑶的妈妈对他怎么个看法,毕竟她妈第一次去的时候,只卜瑾一个人在那且是个年龄相仿的男子,稍有常识的都看得出来,他对她不是一般的同事情谊。
艾瑶,“哦,说你人挺不错的,还说我的同事都挺好,对我都很关心,让我要与大家好好相处。”其实艾瑶的妈妈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卜瑾的,看他对自己的女儿那么热心、上心,人长得帅又沉稳话不多事不少做的。只不过某种原因,故作视而不见罢了,而且有的东西那是需要时间长久地验证的,所以她也不愿轻率地给女儿的幸福下结论。
卜瑾,“单位里是给你出院后还休一个月的假期的,你怎么出院后没两天就到单位了?”
艾瑶,“我一个人呆在宿舍般的公寓里又有什么意思啊?室友是一到上班时间就早早跑没影儿了,只有等她下班才能说上话,有时还会晚回去,还会把单位的工作带到家里做,或者自己忙些私事,我有时跟她说话她都跟没听见似的,再加上在医院睡得昏天黑地的,感觉自己都与世隔绝了。”
卜瑾,“什么时候带你到远些的地方去玩玩吧,湖南吉首凤凰怎么样?每到有月光的晚上就会有苗民男女的对歌,听说出了城就有一天星山,山顶正中有一‘天池’,汩汩溪流,久旱不涸,常有麝獐临水,百鸟低回;山下有奇梁洞,洞内有云雾山、天堂、龙宫、阴阳河等景,集桂林、张家界奇景于一洞。”
艾瑶,“好是好,就是太远了,行程都得好几天吧?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啊,而且我怕我体力敢不上啊?”
卜瑾,“等你再休养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休假去的,只要你愿意。”
艾瑶没有说话,天太晚了,连月亮都打起了呵欠,躲进云层中了。
第39章 与太阳比肩
末伏了,白天似乎更加烤人,让人分分钟都感觉似与太阳肩并着肩,不戴遮阳帽出去,脸上便像被火煎火燎一样,尤其在这大厅豪华,设备简陋,环形玻璃还幸好是二层的咏春武术馆内,蚊子多得且不说,整个大厅连一个吊扇都没有,更别奢谈空调了,只教练在沙发前放一小型落地扇,不说那是他部的家当,但也是他避暑消暑的部依靠了。
而且更滑稽的是,太阳似乎特别眷顾这里,大概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工作”了,一部分光照是大门敞开向东被迎接来的,另一部分则是通过环形玻璃折射进来的。
这里门庭冷落的原因岂止这一点?地上也脏得不成样子,问有无拖把,教练就拖出一个家庭里用的那种手扳挤水式的,象征性的拖着走了一圈,又找不到涮拖把的地方,我也就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念头,再问有无大的象那种带线绳或长布条的那种大型拖把,答是曾经有一个被他放在附近沟里涮了一下,因为拖上来觉得水多显得沉就便放在沟畔晾着了,结果再去拿时,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不知道艾瑶怎么能忍受的,那么的一个玲珑剔透年轻漂亮又干净的女孩儿,还说脏的只是鞋底,到哪也不能抬起脚走路,还安慰我说习惯了就好,我是想习惯,可是蚊子老跟我过不去,居然还能落我脸上,留下一个疙瘩,一并留下的还有它的尸首,用不着用所谓的咏春拳,但我也在学拳时与它们斗智斗勇地不亚于自残,静观别人,至多不过是拿花露水喷喷,然后就气定神闲地不是找个人聊天就是自己去飞腿(两拳握住保持护脸姿势加脚底助力冲沙袋就是飞起一脚)或是与人切磋拳法,还有自己在那不停地比划的,我看艾瑶一个人在那打桩,两手翻飞,腰极有规则而又有气势地扭来扭去,便也想去试试,结果就像周不通所说的一手画圆一手画方般地难以让大脑分头行动,老是两只手以同一个方位运转,她便让我先单手练,我便极不情愿而无聊地一只手在一根桩子上转,也试图转出一只手腕在与桩贴近时由下向上蹭出的动感,她又指点我说是下身转马时,以前脚掌部位为轴心,转左时除了要以前脚掌为轴心,左脚一定要自然伸直,以右脚为重心微曲,身要随着脚转动,腰为动力。转右则相反。而我老是在弯曲与伸直之间搞混了,弄得很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