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欣已把卜瑾找过来了,“你看这个道路运输证怎么回事?网上调不出来,可明明就是我们青云市区的。”
卜瑾在网上用自己的账号上了专线网站,“已经被注销了。”
郁沛也走过来,“哦,我想起来了,上午有路上的打电话让我查过的,也没查到。”
卜瑾翻过那证的背面,拿起手机就扫了那二维码,“你看,车号也有,可是其它的一切信息是空白,这还能定位。”
“还能定位?那要是有车想跑还用得着去找吗?”我曾亲眼看着稽查人员看到跑了的车气得恨不得插上翅膀去追的,但不能开车去追的,不论是公车还是私车。
“可你见过几个路上的知道拿手机扫的?”卜瑾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是啊,只知道打电话让我们查,而我们有时忙得根本就无瑕顾及。可是谁又有卜瑾的那样的机智?我们也是不知道的,都只知道饭在面前就朝嘴里扒。
第33章 新人换旧人
等安装工上门,我问我买的600元的晾衣架是否是该家店里最贵的时候,安装工不置可否地,“不是,最贵的还有2000多的。”
因为听说这两个安装工并不是接该店主一家活,即谁家有活谁找他们,所以才多问了一句,但他们显然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该透露的一个字不多说,尤其是关于价钱的,质量也只说好,不说最好,而且说我出的价钱也只够买那些货,意思无非是货真价实,两不亏欠的意思。
“老板不是说我这材质是最好的了吗?再贵的又怎样了呢?”其实我自家的可能也是才100多的吧?只是现如今已是过时的老款,也难怪都是时新新人换旧人,不消说,我自己也已是旧人了。
“2000多的是电动的,既能消毒又能烘干,昨天就有一老头到店里店主给介绍这手摇式的,老头不要,就要那电动的。”
我确实是少见多怪了,“除非哪天我要是能买得起别墅也买那样的一个。”
而这确是我的痴心妄想了,在我这现如今一个月工资不够买1平米的状态。让人不由得想起《欢乐颂2》中的曲筱绡说樊胜美的话,“要是她自己,怕是连个卫生间也买不起的。”关键是也没有卫生间那么大的房子卖啊?除非是储藏室,但不可能有单独的房产证,可还很有可能被一手卖了两家,两家再打得头破血流,主家往往还不在本地,我就听索欣说起过此事,离她们家住房不远的地方就有两家各持一份合同在手里,结果可想而知先入为主的那家自然是不想搬出,另一家也不让,因为都找不到主家,最后居然是大打出手。
世界似乎越来越小,向城里涌进的人口却越来越多,呼口气出去如果方向没掌控好或是没能及时收回都极有可能会撞了人,所以碰了伤了的都一点不奇怪了。
索欣还说我,“你把老家置办的那么齐,也不怕被人偷啊?”
我说,“除了洗衣机,哪一样不是牢牢订在墙上的?”还都是专业人员的大手笔呢。
索欣,“那要是洗衣机被偷了呢?”
我说,“800元的那么大件,如果这也偷,这小偷也太没水准了吧?”
索欣想了想,“也是哦,听说有个小姑娘好心给了包小麻花给乞丐,结果转脸麻花就被乞丐扔了。”
我说,“是啊,现在连乞丐都知道只要现金了,除了量轻价高,如金子类的。其实微信收红包他们都会的,只是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索欣百无聊赖地,“要是能去乡下转转多好啊,可惜我父母的老家都不在本地,且基本上也没什么近的了。”
我说,“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去我妈家做客啊,反正她一个人在家也是寂寞孤单的很,巴不得有人去呢。”
索欣就显得很高兴,“好啊,就当去度假了,兴许还能过上个一两天。”
我说,“当然可以啦,老妈定是求之不得的,反正房间布置与城里差不多,只不过是晚上没城里热闹而已,到时你也可以把男朋友顺便捎上。”岂止是不热闹,一到晚上可是到处黑灯瞎火的。
她就无声地长出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郁沛倒是见缝插针地对着索欣,“我也想去转转,我的老家也不在本地,不如我把你捎带上,可好?”
这“可好?”突然令我想起网上的一句“待你长发及腰,牵你出去遛遛可好?”禁不住说出口时,郁沛笑得可是前仰后合。
索欣就拿起档案袋敲在他头上,“好你个头啊,我能养得起自己就不错了,养不起宠物。“接着又细细盯着郁沛看,只到看得郁沛禁不住后退,”说你是我小弟啊,可是咱俩长得差别也太大了吧?”
郁沛不在意地,“你就实话实说我是你同事不就得了。”
索欣陡然啐了一口,“切,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郁沛就势得寸进尺地,“这话可是你说的,正好,就干脆说是男女朋友呗。”
索欣眯缝着小眼对着郁沛,“做梦啊你,那也得等天黑啊。”
郁沛也不恼,“天黑我哪里找你去啊?”
索欣,“没听广告上说过吗?月亮上没有蚊子。却还有嫦娥哦。”
郁沛,“那岂不是见异思迁了吗?”
索欣就不理他了,拿眼瞟向艾瑶,艾瑶没事就喜欢在网上看些新闻、杂谈什么的,偶尔也抵不住诱惑看些娱乐八卦,但还是不喜欢主动找人聊天。我看她正在看的是网信网,其中有报道称,中国网民规模已达7.51亿,一部分聊天,一部分“买买买”,一部分看网络新闻,还有一部分是出行住店一键定,不知是否与马云所设想的无人超市有着殊途同归之妙。
卜瑾上午没来,听说是去局里开会了,多数是关于安生产一类的,自从艾瑶出过事,这安一事成了领导挂在口中的一道符咒,天天念个不停,还生怕别人以为他们没把这当一回事。让我们大家一听到“安”这两字,就觉得脑袋瞬间膨胀发酵,轰轰的回响不止。
在我们中午要下班离去时,就听到艾瑶接了个外卖的电话,说是有份快餐送给她,我们都想当然认为是卜瑾的“杰作”。
索欣的眼神焕散了般地,“这贴心的服务可真是周到啊。”
我说,“大概是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了吧?”
其实连我都还不知这份外卖并不是卜瑾订的,而是来自另一人之手,女主向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只是人物的设定出乎我的意料而已。
当安芬把这一消息告诉我时,我却还在假装听着另一个与自己半点联系也没有的故事。
安芬,“芮姐,听说了吗?听说报社有个人也在追仙女姐姐哦。”
我,“你认得啊?”
安芬,“好像看过,也挺帅的,差不多1.77米,我看人挺准的,听说这人文采极好,好像还出国深造过哦。”
出国深造过?这已超出我的想像力了。
第34章 迷宫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是忍不住问。
“朋友呗。”安芬一副天高云淡的神情,“你没听说过,一个人如果想把关系通到中央都不是没有可能的,关系系关系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我心里想到,我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敏感,这一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生怕被看穿似的只好选择匆匆逃路,她的目标本就不在我的身上,而我不能因为多事的好奇心被牵扯出来,那无遗是把陈年的疤痕再揭开来示众,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自己倒也豁出去了,可是串串呢?我不能不为她考虑,她不过还是一颗小幼芽儿,不该过早地承受成人世界所带来的伤害。
晚饭后,我带串串出去散步,走得离家有点远些的距离,在东北的方向,路过一个游水街的时候,经过一个大玻璃大厅的门前,串串好奇向里面多望了一眼,而偏就大厅的门是大开着的,串串甩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跑进去了,大厅里的灯没有开,但在外面路灯的照映下依稀可见里面的陈设,一看都是体育用材,特别是竖在门一侧的那些木桩,看过咏春拳电视剧的都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串串使劲想向上爬却半路就滑下来了,初时我站在门旁也没敢进去,生怕突然有什么人出来了,大厅空旷得让人有些害怕。
等串串跑到接近最里面的时候,我才慌忙地也跟过去,才注意到那里从天花板上还吊着两个沙袋,这时才听到外面有很粗鲁的男声,“谁啊,谁啊。”但始终不见人出来,串串望着我有些害怕但又依依不舍的表情,我只好对着那出声的方向回喊到,“让小孩玩两下就走,好不好?”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我虽好奇但不至于再担心了,串串把沙袋晃了几下,不见有多大的摇动,又在一个桌子上摸到了手铃,很费力地两手搬起了一个,不几分钟她就累了才跟我悄无声息地离去。
谁知第二晚路过的时候,串串像受了什么魔力的招唤似的,又从大开的门跑了进去,这次就显然有些熟门熟路的到处摸那些木桩、沙袋还有哑铃,几乎在沙袋晃动的一瞬间远远的北门又传来了低沉的男声,有些沙哑,“谁啊,干什么的?!”还有几句听得不真切,串串又一次拿求助的眼神望着我,我只好又一次对着那出声的方向回喊,“小孩想进来玩玩,几分钟就走,让小孩玩一下吧?”奇怪的是,那边依然没了回应,但两分钟后大厅的灯却亮了,不是很明亮的那种,是一种很朦胧的黄光,串串顿时欢欣鼓舞地又蹦又跳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的,还向我炫耀着一副拳击手套,然后小拳在沙袋上摩挲来摩挲去的,我看到桌上还有一副,就套上在沙袋上击打了几下,我的力度至多只能算是拍打罢了,可是我打着打着,站在旁边的女儿突然极认真地说,“妈妈,你是把它当成爸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