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是不是觉得那时没看上我后悔了?”
我就只是笑,不知从何谈起,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找什么人可以心理平衡吗?告诉你,那就是要找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倾诉下,或许你的心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许叶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有什么好笑的啊?你还以为”
我停住笑,“以为什么?”
他就结巴了半天,才逼出一句,“清纯女生啊。”
我说,“可是是谁在初始装纯的,明明是结过婚的,还”
他这回是真结巴了,“我那不过是想验证一下”
我问,“验证一下什么啊?”
他这回转过头极认真地看着我,反而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他长期戴眼镜的眼珠子都突兀得变了形。他好半天才开口问,“你傻吗?”
我恼,“你才傻。”
他就说,“你若不傻,会不知道我想验证什么吗?”
我说,“我就想看看你是有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就说,“你还以为我还是从前在校时那个老被女生欺负的忠厚老实的书呆子吗?”
我想了想,也是他现在可是牛得有些大了,只是好似也有了些痞子性,便说,“你行,只是别耍流氓啊,大庭广众之下的。”
他就嬉笑着附在我耳边,“是对你吗?”
“你”我气得想站起来,被他一把拽住了衣角,“开玩笑的,别当真。”
我说,“说什么咱们还是老同学,别搞到最后边同学都没得做了啊。”
许叶枫就正襟危坐地立起身子,“我对你可是一向很尊重的,借我十个八个胆我也不敢啊。”
我故意冷笑着,“你现在还用借胆吗?都胆大包天了。”
他就势问,“既是如此,那能包得住你吗?”
我说,“你看你,又来了不是?”
他说,“你们文人不是都如此咬文嚼字的吗?”
我说,“那也得看词向哪方面引,你这满肚子好像都是什么龌龊的思想啊。”
他问,“有吗?不是有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吗?”
我知道这是孟效的登科后,但是我还是说,“是不是老婆不在家,长期疏离的啊?”
他似乎有些色迷迷地,“那你是有心抚慰啦?”
我霍地站起,撂下一句话,“我看你是缺人管教的了。”
然后走人,不欢而散,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衷肠而已,可是终究是他的魅惑力不够大,还是其他的什么,有一点却是骗不了自己的就是我其实从骨子里也是一个极重别人的外表的,他不是一个能入我眼的,一个男人首先都不能做到愉悦别人的双目还何谈什么接受不接受的啊?我总以为女人的爱情不是从身体先开始的。
而我们还会是同学,仅此而已,起于同学,止于同学。
有些事并不是要逢人就说的,我不是祥林嫂,也不想做她那样的人,安芬在朋友圈里炫她在姐姐家的豪华院子里的摆设,无非是些新贴上的对联和刷得干干净净的汽车,还有一对穿了新衣服的娃儿,搞得都全像小哪吒似的,只是人家哪吒的眼睛好像很大,那一对活宝的眼睛好像都眯成缝儿了。
我就在她朋友圈上留言,很扫兴的样子,“很高心啊?”
她可能奇怪我怎么不点赞,而是说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便回了一句,“新年不就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
我好像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句潜台词哦,只是我怎么无形中把自己的郁塞强加在别人的头上了,于是打着哈哈,“是哦,开心吧。”
安芬这回就从我们的对话窗口里给我发了个“?”过来。
可我怎么能去扫了别人的兴啊,只好回了句,“没事,希望你玩得开心。”
她就与我多聊了几句,我就趁势八卦了一下,发现不知不觉间串串爸离家出走的事似乎在我心里已烟消云散了,我似乎也没有那么再在意了,也知道郁沛是打算过了远宵节正式要去她们家拜访一下的了。
我就打趣,“哟,那么快啊,某人不是说不急的吗?”
她似乎就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不挑了,别到时好男人没有一个了,现在的社会,狐狸精太多了。”
“哦?是吗?”我故意阴阳怪气地,“某人不是被叫那个钟晓菲的女孩给震慑的吧?看来她也是给你敲了警钟啊。”
安芬似乎静默了一下,“也算是吧,她是个不平凡的女孩,可是我们都是平凡的人。”
安芬是给这个叫钟晓菲的从云端敲醒了的吧?知道要惜取眼前人了。
第300章 安芬微烧
开班南下从今天才开始,其实昨天就有人在跑路了,只是很少,并不是全盘都出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正打着字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什么产品的广告,也没有按错哪个键啊?更没有拔弄鼠标,看来人生总是有很多的意外是我所始料未及的,好在现在的软件都有了自动保存功能,当然这只是针对的写作作家助手而言,至于其他的我还不是很清楚,涉及的也不多,但纯好像就还没有改进。
安芬头又有些晕,好像已是反复好几天了,哼哼叽叽的老说自己是不舒服,要看医生,可是转脸不一会,她又活蹦乱跳的自行好了起来,郁沛被她折腾不过,只好带她去了附近的小药店,我也尾随而去了,医生一听她说头疼便习惯性地给了她一支温度计,给她塞体温计时,她坐那一动不动地像是一尊活菩萨,半天还说是好像温度计头不在她的胳肢窝里,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多大了啊?连温度计自己也不会塞啊,还嫌我手凉。”
安芬就撅着嘴,“唉唉唉,我是病人啊,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我就说,“呆会看看温度计的度数再说吧,现在不与你争辩。”
我在看墙上的中国地图时,不知不觉就被那些蚂蚁样的小字牵引着走了,江苏的西边是安徽,安微曾是舒畅的姥姥老家,而听说他是到过江西实习的,那时听说那边是连绵不绝的雨,回来的时候我记得是给我带过一把伞的,我们终究是散在了一把伞上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原因?再向西则是河南,河南的西边则是陕西,陕西听说是他常要跑的地区,采访边缰战士的吧?舒畅把常去的都是在地图上往往难觅踪迹的,听说越是那样偏僻的地方越是可以真正地看到人间烟火。
正在我神思遐迩之际,安芬大叫着,“到底是有没有好啊,都过了五分钟了。”
转过脸,原来是郁沛跑没影了,听说是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走了,到底有多重要,天才知道,就这对待安芬的态度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啊,难道男人得到手的都会不怎么珍惜了,而况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啊,郁沛有这么大胆?敢这么大意?
她自己把温度计抽出来递到我的手里,我看了看说是38.3摄氏度,怕她不相信随手就递给了身边的女医生,那医生直接就问家里是否有退烧药,我说没有,但随即就问了一下,“这好像还没烧起来吧?这么急着降温好吗?”
那医生说,“原则上38.5度以下是不作处理的,可以多喝白开水或是用冷热毛巾冷敷热擦。”
我就去拉安芬的手,“走吧,先让它烧起来再说。”
安芬就极不情愿地,“我可是都烧了好几天了。”
我说,“是药三分毒,别这么娇气,烧起来也是杀菌,增强免疫力。”
安芬赖着,“是不是某人不想花钱啊?”
我说,“这跟钱是两码事,有钱也别浪费在伤害身体上面,你说是不是啊?”
她就不说话,任凭我拉着走,然后回到办公室里就向沙发上一靠,揉着肋骨下面不停手,郁沛这时走过来,关心地问,“是不是胃疼啊?”
安芬就说,“是这里微疼,不是胃疼。”
我说,“那你干嘛老揉个不停啊?”
安芬拿过手机划拉着,“不是说微疼了吗?”
我就走过去试着给她按按太阳穴,谁知刚按两三下,她就把我的手甩出去,嘴里嘟囔着,“你要用你手上的老茧把两颊的肉给刮下去吗?”
我摞下她不管,也扔给她一句话,“除非我饿疯了,才去刮你的肉,请问你的肉香吗?”
她就眼皮也不抬地半眯着眼,“那你干嘛刮过一下又一下啊?”
我说,“你是不是现在觉得人人都想害你啊?”
安芬就微微睁了一下眼,“难道不是吗?”
这让我突然想起昨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高中的女同学,说是碰到不如说是约到一处的,一见面她就说她爸跑了有两三天了,先是从外面回的家,在家时,他老说要出事了,天天坐在床上,也不睡觉,她妈让他吃饭,他不吃还说是饭里有毒,她妈气得说是爱吃不吃,不管他了,结果他把这同学的手机要去了,临走时还到银行取了几万块钱在身上便消失不见了,后来到店里,她的手机及她爸的都在,汽车也在家没开走,只是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