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啊,你可以去申请专利啊。“安芬不理她,脸转向我又接着道,”不过,我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哦,就是居然还卖宠物祭祀冥纸,猫、狗用的还不是一样的。”
这究竟算是是活人挣了死人的钱还是死人挣了活人的钱?真是人间处处有学问,只要跟钱挂上钩的到处都有生意啊。
索欣鄙夷道,“你没问问还有没有售后服务啊?”
安芬也不是一点常识都没有的,“都要烧光的了的东西,连尸体都火化了的,难道你还担心明火烧不着啊,你遇到过吗?那倒挺可怕哦,难怪你需要。”
索欣气得鼻孔都要翻上天了,“我倒可以买些给你试试。”
安芬得意地,“我还年轻,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索欣,“那难说,天灾人祸的,说不定哪天这幸运就降到你的头上了。”
安芬刚要再开口,被我制止了,“注意影响,这么多人,别让人看笑话,领导马上就来了。”
安芬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没看见?每次都是她找的头,好像天下就她一人说了算,怎么不去当女皇啊?”
索欣倒来了兴致,“我要是女皇,说不定会把你选为内宠。”
安芬眉梢一挑,“别恶心我了。”
索欣,“你以为是女宠啊,是男宠。”
安芬,“呵,自己长得驴高马大的,男人婆的样,还五十步笑百步了。”
索欣,“怎么听起来这五十步也好过百步啊。”
安芬,“那你还认为半斤八两中的八两比半斤多喽。”
索欣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主任清了清嗓子让大家静一静,说是领导上午是回不来了,大家回各自办公室打扫下卫生,还有要注意夏季不要超负荷用电,下班后一定要把空调、电脑等一切电源关闭,这段日子装、修空调都要另加400元,不然高温天气,工人都不上门的。且夏季人容易出汗,人体电阻相应降低,防触电安系数相对减弱,所以在接触用电设备时更要注意安,以避免发生触电事故。
这两条不用提醒,索欣都是每天监督,由于她胖,最容易出汗,最最怕空调出问题了。
第27章 乌托邦
差不多半月后艾瑶出院,郁沛选了本县一家差不多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兑现他与索欣玩成语接龙游戏的承诺,说差不多,实在是再高档的酒店在本县我没有遇见过,仅指我自己,或许有,但我没有那样的机会,当然郁沛也是为着艾瑶的康复表示祝贺,索欣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反正有卜瑾的地方,哪里都是敞亮亮的。
劫后余生的艾瑶更是像换了个人,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着装更讲究且大胆,一袭漏肩挂脖性感连衣裙,主打是白色,挂脖及一圈底摆处是黑色刺锈,尖跟鞋改为了波西米亚水钻中跟露趾凉鞋,我想那一场令人惊悸的事故她是终身难忘的了。
索欣更是整个人都花足了功夫的,韩版短袖上衣雪纺阔腿裤裙套装,足蹬一双铆钉扣带低跟休闲凉鞋,特别是眉毛是经过特别的修饰的,唇膏也上得是咬唇色。
安芬是白色卜通T恤,下套短牛仔,正是这个时期女孩子的标签装。
男孩子们可以永远的青一色,只要衣服簇新,没有褶皱就OK了,对比脸可能更看身高吧?我一直没有细看郁沛的脸,以前好像一直被隐藏在他的身高之后了,今晚他与我坐对面,无聊的空隙发觉他的脸长得还真是耐看的,像谁呢?也像一个很出名的名星,我有足够的时间绞尽脑汁地想,半天才想到是2016年凭借《Reloaded(重启)》数字专辑累计销量突破375万张,内地首位获得“白金唱片”的歌手鹿晗。再看,似乎是一样的大眼睛,眉目间有着与艾瑶异曲同工的神似。
索欣少有的热情,表现得像个女主人似的,每上一道菜,她都要做个介绍,或是给每个人拿点心,要不就是给各位盛汤,丝毫不在意两位男子的目光几乎在艾瑶一个人的身上,她自己可能也知道主角都是自带光环的,而她需要像满天星样的让每个毛孔都炸开,哪怕只是在夜晚放出自己独特的光芒。
这不,郁沛就看到了,郁沛自告奋勇地把一盘酸辣肉就放在了索欣的面前,说是女孩子大多都喜欢这个味,这家的味也是很独特的,想来她肯定喜欢。卜瑾也就无法忽视一个“自家的人”在桌前如飞蝶般忙来忙去的,便也主动把一盘牛排送到了索欣的面前,这可是对他,大概除了艾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举动了,所以索欣一顿饭几乎就忙着对付那盘牛排了,为排除嫌疑,也夹了两筷郁沛放在她面前的酸辣肉,也许她更喜欢吃的是那酸辣肉,但更钟情于卜瑾的人,所以即便是勉为其难,也只好爱屋及乌了。
安芬则只挑自己喜欢的吃,也不避讳看自己喜欢看的人,还说卜瑾就是百看不厌,比那些明星照上的帅多了,在饭桌上不便称官职,她就还是“前任,前任”地叫得很溜很溜,好像她自小就那么叫他,搞得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是她的竹马,她是他的青梅,他跋山涉水,他爬树上墙,捞来的鱼,摘来的果都只能放在等在村头或是站在树下的她的篮子里。
艾瑶则不醋不恼,好像所有人的小心思都与她无关,她仔细地吃着两位男主送到她面前的食物,享受着独属于她的专宠,也给人一种月明风清的感觉,即她不属于谁,她的世界不寂寞,不需要谁与之共舞,也不拒绝谁的邀请。
看着每个人都胸无城府、喜笑颜开的场景,让我不由想起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依据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提出的共产主义社会,人人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人人都自觉自警自控自制自尊自爱!
索欣的虚与委蛇大概瞒得住别人,却躲不过我的眼睛,我可能这几年太熟悉她了,以致于她低下头喝水时偶尔的掩饰,我都能知道是为着哪般,下一步她又会采取什么样的举措了。
而据我观测,卜瑾可能注定只是她的乌托邦了,这结论可能下得为时过早,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可叹我自己外出,无论吃饭还是逗留都是没有电话追寻的了,即我不自由之下又是无人问津的,借酒消愁过,吐得一塌糊涂过,让自己都翻心倒胃,痛定思痛后,便决意不再作贱自己了,所谓发之体肤受之父母,大抵如此吧?
有一天串串的“爸爸”就冲着我吼,“你既然不稀罕,那就把我的钱还给我。”算算不到两万的钱我当晚就刷了信用卡,第二天上午不到11:00就打到他账上了,虽然那晚已是10:18,过了刷信用卡套现的禁忌时间10:00,但我庆幸我可以这样转接下去,也庆幸我与他之间终于可以用钱来算清账了。
有人说,能用钱算清的那都不是个事,而我,真的到了急需钱的地步了,想想自己除了那个半悬的班,实在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了,在我有一晚长久的失眠后,摸索着爬下床在一堆旧书杂报下抽出两张泛黄的信纸时,我的面前恍然让出了一道不很明朗的路,而我除了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外,别无选择。
毫无疑问,那是舒畅曾经留给我的信,而我也只保存了这一封,因为这一封只不过是他大抒特抒关于文字的精妙与它对国家、社会所产生的撼动力,是无关于爱情,也不会引起争议的。
我大概也是要重操旧业,开始我的码字工作了,虽然我的激情好像在这几年中被抽空了,但为了还债,我总得做点什么,况且雁过还留声,我也不想我平庸的生活只如风吹过般了无痕迹。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这样地浑浑噩噩地走下去了,我想我不能怨恨我的婚姻,每个人的选择一时可能是鬼迷心窍,时间长了,则是自己看不到的问题了,我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难怪“怨妇”就成为婚后女人的代名词。
诚如到超市购物,花一样的钱,谁愿意挑那个烂了的桃子?而我如今,与那个烂了的桃子又有什么两样?
第28章 黑洞深深深几许
由于种种原因,周末我没能去得成市一院拿化验单,周一早上也是突然决定了的事,当我打电话对索欣讲我不去点名,想请个小假去下市里,她非问我是去干什么的,我只好实事求事地说是去拿化验单的,她便央我同去,我没法拒绝,同去正好结个伴吧。
乘公交的时候,由于左等右等不到,本来应该坐7路车直达,可能是中间我们去了趟厕所耽搁了,应该不叫一趟叫两趟,当我们走近公厕时,索欣拉了我一把,说是马路对面正好有个妇产科医院,那里肯定有厕所,关键是免费,我一看名子就能断定那是个私立医院,不过这跟我们找厕所搭不上任何关系,最后等我们回到路边只见到3路车时,司机说是离一院不远,后来才知这不远可不是简单的远,主要是索欣偏还提了个大包小包的,说是顺便看一个熟人,里面还装得汤汤水水的,途中就让我给她提下那大包,却很久没有接手的意思,自己倒背着个小包悠哉游哉的,我就故意走走停停,把那包直接放地上,也不见多名贵的包,她不知为何就心疼了,说是自己提,我也就顺水推舟地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