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对对,我昨天就在公园里遇到过一女孩穿着校服晃的,学校就在对面的,我好险都要提醒她时间的,又怕太唐突,毕竟现在的中学生又不比我们那时候的。”
安芬说,“我记得当时补课的第一天,迟到半小时以上的就有十来个,老师还公开了信息的,你猜怎么着?”
我说,“那就上呗,学生还不就是做牢。”
安芬说,“下午就有好几个不来的了。”
我问,“那班主任还不疯了?”
安芬说,“请假呗,各种花式理由。”
我问,“那都是什么理由啊?”
安芬说,“有的说头疼,有的说感冒,反正不说自己是有事的。”
我说,“那你班主任怎么说啊?”
安芬说,“有的可能是通过电话请假的,当物理老师一进门,发现下面少了十来个人,便生气地问人都哪里去了。”
我说,“那别人都怎么说啊?”
安芬说,“都是同学还能怎么说啊,说是生病了呗,但物理老师岂能善罢甘休啊,马上把教科书摔了摸出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问她是否知情。”
我说,“可能要有漏网之鱼的了。”
安芬说,“你还真猜对了,就有没请假的,我当时的同桌本来上午好好的,下午没来就请的病假,老师也不傻,打电话给他家长,说是要不想上就趁早滚。”
那女孩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也兴高彩烈地说是她也经常逃课,年前就会偷偷溜出去逛街,年后会出去几个人约好放风筝,还说她可会放风筝,她们班的那些人全不如她。
安芬这时很是鄙夷地,“我都奇怪了,高中在你脑里是个什么概念啊?你上过吗?”
那女孩说,“谁还没上过高中啊?大学也上过。”
安芬,“哦,我想起来了,有人老爸不是很有钱吗?可能都是上的私立学校吧,无所谓考试不考试的,可能也不知道考试是个什么玩艺吧。”
那女孩说,“哪有上学还不考试的啊?我倒是想有这殊荣,听说参加新概念作文要是得一等奖,还能受到特招的待遇,可惜我去参加了,却没有中。”
安芬说,“新概念也是一般人能痴心妄想的,有人真是痴人说梦啊,还一等奖,二等奖也是咱想都不敢想的,不过,有些人就是不如咱们有自知之明的了。”
那女孩微微一笑,“借你吉言,算我倒霉,我就是得的二等奖。”
安芬说,“别吹牛了,谁信啊。”
那女孩也不介意,“elieveitornot信不信由你!钟晓菲,你可以百度一下。”
我问,“你叫钟晓菲?”
那女孩眨巴着眼睛说,“是啊,如假包换。”说着还从坤包里掏出了身份证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在要收回的时候被安芬一把抓了过去,果真是钟晓菲,安芬刚打开浏览器想查一下,我平静地说,“不用查了,确有此人。”
再看艾瑶这时竟如被电击一般,顺间便木然不动了。安芬依旧嘴上不留情地,“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没得一等奖吗?从来第一与第二那可是天壤之别的。”
这钟晓菲似乎这时也叹了一口气,“是啊,当时我确实是错过这个机会了。”
慢着,我想起后来这钟晓菲是得过一等奖的,莫非还有重名的吗?
钟晓菲对着我笑笑说,“这来日方长的,听她们都叫你芮姐,我也就称你芮姐吧,芮姐应该知道的,我是第二年得的一得奖,可是与免考还是失之交臂了。”
我顿住,果真是,这个名字可是清清楚楚地印在前几年新概念的书目上的,看来,艾瑶这次遇到的可是很强劲的对手啊,不仅仅是家庭背景的高不可攀了,强中自有强中手,下面的戏看来是要更热闹了。
安芬岂能让她占了上风,忍不住掏出瓜子嗑,女孩笑笑,把耳机塞上了耳朵,可是这时忽然有个三十出头的壮汉向我们走来,这时车恰恰在一站台处暂停,门自动打开的时候,已有一服务员端着个托盘站在车下,“请问哪位是钟小姐,有人替你点的撸撸串。”
这钟晓菲不接,怒视着对面的壮汉,这壮汉这时自己接过托盘,“多谢,是我点的。”然后避开钟晓菲的目光,毕恭毕敬地把托盘送上。
不难想像,这壮汉是钟晓菲的保镖了,也不难想像,以她那样的出身,怎么可能会单枪匹马地出来混啊,这钟晓菲也够低调的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
钟晓菲看着托盘里的撸串,先是拿了一串递向我,“芮姐,来来来,大家一人一支。”
安芬早已抵抗不了这诱惑了,“吃吃吃,有好东西为什么不吃?大神你也来一支吧?大家都来都来,不吃白不吃啊。”
第275章 玉盘玉碗
然后又递了一支给卜瑾,卜瑾却说放一边吧,安芬只好放下,艾瑶不接,说是不饿,郁沛便也拒绝了。空气似乎有着那么一点窒闷,不过很快便被车里的香气给冲散了,最后那几人还是没能抵住这一大盘撸撸串的诱惑,可能初始都是抱着如安芬的思想,先吃了再说,并没有要吃人嘴短的想法。
我不知道再到了下一个站点,是不是会有人端着果盘再毕恭毕敬地候在车下了,这样的梦因为车上多了这样的一个女孩让我觉得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安芬似乎对她也没有那么抵触了,这女孩活泼的性格注定了她会有这样的亲和力,又似乎总是一脸阳光灿烂,无任何城府的表情,是啊,有人为她开路挡路,她是不需要有心机的,这样的花季又为什么要装啊?而许多心机则是在困苦的生活中被逼出来的,谁都不想被人说成是一个有心机的人。
谁知这钟晓菲似读过攻心术的,自然而然地就向卜瑾一点一点地挨近了,在再过两个路口的时候,她居然也蹭到了卜瑾的身边坐下,最反感她的怕是此时只剩下艾瑶了,在车再一次停下大家准备就餐时,这女孩见卜瑾下了车刚要关车门之际,猛一冲的跃过他的驾驶座跳了下去,搀上他的胳膊就说让大家却附近的一家饭店去,菜都安排好了,我们只好都跟着去了,不管愿意不愿意,那壮汉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钟晓菲的后面,让人不由得想,要多努力才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先不说豪车了,手一招一挥有个人使唤着该是多大的排场?谁能支使一个人不分黑白昼夜啊,身价不一样此时便是最好的体现了,以前只在电视剧中看过的情景,如今是活灵活现地摆在面前了,且是一个如此有活力的年轻的女孩,卜瑾该是要有怎样的定力才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啊。
一到那对透明得跟没有似的玻璃门前的时候,我看这钟晓菲掏出一张卡在门卫那里一晃,门卫便半鞠着躬让我们进去了,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多问,猜想那会是不是所谓的黑卡呢?信用卡里最高级别的,全国都是限量版的,是一种尊享身份殊荣的,我这也是在电视中看到的。
别人自然也是不好多问的,本来钟晓菲还是要挽住卜瑾的,被郁沛故意从中间给撞开了,卜瑾也正想要这样的解脱,故意笑着与郁沛打闹着先是冲上了楼,扔下她嘟着嘴在后面磨蹭,我们也就跟在她后面慢慢地晃,我发觉艾瑶也在小心地打量这豪华酒店的陈设,中空顶上,像是从四五层楼顶上垂下的一根根水晶线,各串着蓝色晶莹透亮的小水晶灯,像极了星星的眼睛,本身就是一种迷离的媚惑,可这女孩完全无视这些,她的眼睛只是追随着卜瑾的身形,完全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也或者是这样的情景于她实在再普通不过的了,她无需那么欢欣雀跃的,满眼跳出惊喜的不过是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在遇到这个女孩之后全颠覆了我们自给自足的那种自我安慰,原来世界上有些角落还是值得企盼的,有些地方不是不可以涉足的。
让我大开眼界的是两重旋转玻璃餐台下的杯子碗全是绿色的,吓得我都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把个古玩弄碎了,拿后半生的工资全抵上也不够一只碗钱的。
钟晓菲先自选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示意大家,“都坐啊。”
安芬拿起一只杯子,在手中仔细端量着,“这该是玉器吧?”
我说,“像是吧,这得多少钱一只啊,要是不小心被打碎了,得陪多少钱啊?”
钟晓菲这时噗嗤一声笑了,“芮姐,你可真逗,哪有真品放餐桌上的啊?”
我说,“可这看起来明明就是啊。”
钟晓菲说,“是可能是,但绝不是上等玉。”
我说,“可这也绝非边角料所制作的吧?”
钟晓菲说,“玉有好多种的,玉分为软玉和硬玉两大种类,硬玉也叫翡翠,软玉最常见的则是和田玉,和田白玉中最好者羊脂玉,碧玉呈绿至暗绿色,偶尔可见黑色脏点,是含杂质如铬尖晶石矿物等所致。当含杂质多而呈黑色时,即为珍贵的墨玉。黄玉也是一种较珍贵的品种。青玉中有糖水黄色皮壳,被称其为糖玉。除了硬玉和软玉这两大类之外,广义上的玉还包括彩石,即所谓假玉,有汉白玉、京白玉、南阳玉、蓝田玉等。在某些分级制度和地质知识中,广义玉还包括钻石、玛瑙、水晶、琥珀、绿松石、珊瑚、珍珠等宝石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