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瑾自从走后,艾瑶闲暇的时候就会对着电脑发呆,也许她在担心着什么,只是我们都不便问,我们都有着不可预知的未来,安芬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也似心神不宁的,不知她又在担心着什么,她的大神可不是她一人的偶像,很快这话也便会得到应验,我的预感很少失灵过。
安芬还是不自觉地蹭到了艾瑶的面前,一脸无聊透顶的表情,“艾瑶姐,大神到哪了?有没有给来消息啊?”
“艾瑶姐,大神到哪了?有没有给来消息啊?”
艾瑶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只是一出发上车的时候给我来了条消息。”
安芬,“那也没问他吗?”
艾瑶,“问了,但他没有回话。”
安芬,“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说,“他会有什么事啊?”
安芬,“这不好说,要是被哪个美女缠住了也是不好说的。”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安芬一说完,看着艾瑶静坐在椅子上如一座石碑般静默的表情,不自觉地把嘴捂上了,知道是把话又说多了。
我站起来给她打圆场,“怎么可能啊,卜瑾的人品咱还是信得过的。”
安芬则更起劲了,“大神的人品我是信得过,但是不排除别人看上他啊,以他的长相和说话时沉稳的神情以及做事雷厉风行的风格不让人注目都是不可能的,他可到了正是男人最值钱的时候,什么思维、事业都是巅峰期呢。“
当大神成为大家的大神,那便就是只可远望的神佛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一整天里我们都有些像没有头的苍蝇,连郁沛都显得有些无精打彩的。
不知不觉地天就添上了一层黑影,很快地暗了下来,不期然地,一点不如所愿,只是我们都知道这焦躁不安的一天还是由不得人愿不愿意是都要过去了的,本来这个时候郁沛与安芬总能搞出点花样让人提提神的,不知道为何此时的郁沛与安芬也没了默契,一个是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的,一个是东张西望,魂不守舍的,不由得让我想,我们都在等谁,谁才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艾瑶在晚间到了5:30也不得不收拾包时,是掩饰不住的一脸的阴郁,郁沛本来想跟她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他们终究还没到那种亲密无间的程度,只是长久以来,一个是从心里彻底地排彻,一个只是一厢情愿地暗地里使些小动作,而另一个却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好久没听到郁沛妈妈来闹的消息了,只是年关将至,越是如此平静越是让人不由得心里忐忑,看那天的情形,好大概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了,郁沛也刻意在我们面前不提他妈妈或许男人在逐渐成熟之后越发地脱离母体,就像本是越近的后来反而越是要离得更远,是一种条件反射吧,郁沛许是也不好意思地提的,他只单纯地希望他姐能幸福,以前不曾有的幸福现在只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能给多少给多少,那是完区别于对安芬的打情骂俏的一种。
郁沛还是说,“姐,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好不好?”
艾瑶,“还是请啊?”
郁沛,“不然还有谁啊?”
艾瑶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正是撞了狗屎运了,舒畅居然来电话说是要请我们吃饭,他正好要来我们县城里顺便办点私事,在我一再的追问下,原来是来找许叶枫的,许叶枫我可是好久没见了,正好,都是我所期待的,有的时候我们需要这样的发泄,艾瑶也是欣然同意,我们需要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心情,谁都不想成天面对着相同的面孔,再好看的花儿也有看腻味了的一天,换种心情也许就是换种说法,只是舒畅与许叶枫之间在毕业后还是那么铁吗?有许多的事情还是让人心生疑惑的,而我没有那些时间思忖,舒畅的车已到了超市门口,只是按喇叭,我们一起挤了上去,问许叶枫的人呢?舒畅说是他有事,要晚会到,我不由得暗笑了一下,是不是又要搞出什么深沉的一幕啊?
我们一起呼啦啦地就到了一个草鸡店,店家早早把一个牌桌准备好了,我没有参加,不是不会而是不擅长,也不想学,纯粹浪费时间的事情还不是现在的我能玩得起的。
吆五喝六也总有迟到的,许叶枫接近7点才到,在大家都要不想等的时候,有的让上菜,有的就说再等等看吧,早吃进去一会也不是明天就不需要吃了,只是等许叶枫来了会不好看。
许叶枫来时居然带了一个酒伴,这酒伴不一会见了安芬就戏说安芬是三高,让安芬喝酒,大家都愣了一下,普通的三高可指的是高血压、高血糖(糖尿病)和高脂血症,可这人的解释却是高学历,高人品,高人缘,初始这人其实想让艾瑶喝的,可艾瑶对酒精过敏,且又是这么一个可人儿,谁又忍心让她喝高了呢?
不一会又说到了三帅,一帅是率先敢于站起来说下次酒是他请的,且就在年前,二帅就是紧接着压轴的,三帅却说等他有钱的。许叶枫就打趣说要是等他(酒伴)有钱的,那得等500年。
安芬正在兴头上,“我还等着到了100岁再相聚的呢,看来是没指望了。”
我说,“那看来要过到孙大圣的年龄啊。”
舒畅说,“孙大圣还是万年不作古的,可是人要是能等到500年,是不是太可怕了。”
那酒伴就说许叶枫是三坏,这三坏说出来就有些太坏了,安芬说那就是三好(第三声的音)吧。许叶枫说是三好(第四声的音)吧。那酒伴就故意问是哪三好(四声),舒畅圆场说是一好吃,二好喝,三好唱歌呗。
第269章 错过了谁
其实许叶枫的意思是说那酒伴是一好色,二好赌,三好嫖,虽然他未必如此,不过是彼此之间打个趣,闹个乐子而已。吃饭有时不就是要这个气氛吗?
谁都没想到许叶枫是居然不喝酒,不喝就算了,还给别人倒酒特别地勤快,安芬开玩笑说是今晚终于看透他的心了,那酒伴就举着杯子笑着说,“那我呢,我呢?”
安芬就假装思索了一下,“你啊,也算是看透了,一个是火石的心,一个是玻璃的心。”
“哦,到底是玻璃心值钱些啊。”
一帅舒畅的问,“那我呢?”
安芬说,“你啊,看不透。”
一帅说,“怎么就看不透,这话听起来不是让人就有些伤心?”
艾瑶就笑笑,“看不透证明还有机会啊。”
那酒伴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看来我们俩是没有机会了。”
安芬,“不错,不错,你们俩已出局了。”
艾瑶看别人喝在兴头上,也想把杯中作大总结的酒给喝了,被郁沛眼尖手快给一把按下去了,说是她的酒他帮喝,酒伴望着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笑,我只好对他解说了一下他俩的关系,那酒伴才释然,说是这酒喝得也有些乱了,果见他喝得有些高了,边上有人问他与他是什么关系,他竟然说是屁关系,再喝下去,这酒就真的是没多大的意思了。
散场走人的时候,许叶枫故意问我说,“送送你啊。”舒畅也过来这么说,当那酒伴向安芬示好时,安芬在加动油门之前说,“一边去吧。”众人就一并大笑。
我喝得确是有些高了,都在共举杯时喝的,并没有人强行要我喝,可是我居然是喝得有些高了,回到家里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有散不尽的酒味。
天很冷吗?好像是,可是我怎么就没有感觉了呢?天上好像有星星,可是月亮呢?又到哪里去了呢?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昨晚不是说有食既、食甚的吗?说是地球的本影完全包含月亮的瞬间,那时的月亮会泛出古铜色光芒,非常好看,是不容错过的,可是我还是错过了,错过了昨晚的月亮,又错过了今晚的星星,错过了许叶枫也错过了曾经的舒畅,我的前半生好像就一直在这样错过,我也不知我曾抓住过什么,或者是我还能抓住什么。
临走时,舒畅好像悄悄地对我说过让我把电动车放下,他送我,我笑笑,心想,那么明天呢?我再打的或是走来骑上它,我是终究的不胜酒力还是他真的这么有心呢?那么早先他又干什么了呢?为什么把我们还要先各自送回家准备准备再到饭店呢?他先到了饭店又有着什么大的动作吗?而我是一直在等着一场盛大的晚宴,是一定要做席间的女主人的吗?可是有艾瑶、安芬他们,光圈永远罩不了我的身上,我也就这样自怨自艾地,连自我安慰的勇气都没有了。
许叶枫一到家就给我信息,“我到家了,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没事,我好得很。”
我没办法不好得很,因为我还有一篇稿子赶着在11:00前敲完呢,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忙不完的活,昨天中午就泡的衣服又费了今天一下午在洗,白色的羽绒服穿着也许确实漂亮,可是洗起来却是一点一点的手搓,还得打肥皂,然后再漂洗上左一遍右一遍的,恨得我发誓再也不买浅色的衣服了,可是我知道下次若到了店里,又会不由自主地瞄上了那些艳丽的色彩了,感觉自己是一年老似一年的样子,如果衣服不再鲜艳点,便没法掩盖逐渐暗黄的肌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