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莲香菊青两人退出便出了去,张瑛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看着贾琏道:“大早上的已经不成体统了,你还不嫌丢脸!”
贾琏歪着头看着张瑛,上前便摸了下张瑛的唇瓣,意犹未尽的说道:“你要知道,整天面对一群糙老爷们,回家看见小娇妻,这心情就好比饿了三年突然见着一碗红烧肉,忍不住啊!”
张瑛微微闭了下眼睛,假装没听见这话,夹了一筷子酸豆角炒豆干放在贾琏碗里说:“尝尝这个,味道很爽口。”
贾琏笑着一口便把小半碗粥连同那筷子菜吃了,最后舔了舔嘴唇道:“表妹,你害羞起来真好看。”
张瑛直接冷着脸起身,叫了菊青进屋收拾碗筷,接着又打发了秋香去前面吩咐下去,就说是今儿琏二爷和二奶奶要出门。
贾琏看着张瑛忙前忙后,自己则歪坐在一旁看着,眼神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张瑛,而张瑛则只当不知,闹不明白这人怎么跟个没见过女人似的。
说起来,上辈子张瑛一心喜欢高文井,可两人即便是婚后也是颇为含蓄 ,或者说是恪守夫妻之理,更多的则是一直精神上享受。
不过后来,高文井在外头有了人后,和张瑛本就不多的房事更加少了,最后甚至两人躺在一起就只说话,聊的也不过是诗句画作,或者是府里的一些家事。
可是如今,张瑛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方才对贾琏那些话那些事竟然没一丝反感,甚至于内心还有一丝难掩的愉悦之感。
张瑛的愉悦的同时,又有一丝惧怕,自己这是怎么了,大家闺秀不该如此。想着莫不是最近一直在贾府忙里忙外的,有些累了,兴许多出去走走便好了。
第41章
从贾府到张府的距离不远,可贾琏对张府总有些自带的抵触,原先张老太太还在时还能窝在老太太屋里借着看望老太太这事躲过岳父和大舅哥,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张瑛则临出门突然让菊青给自己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裙,头上则带着一只三尾金凤,面容也是花了一个颇为端庄的妆容,弄得贾琏多看了两眼。
张瑛想着把自己往庄重里打扮了下,而贾琏则觉得张瑛这一身透着一股子说不出诱惑,那身段、那眉眼、那手腕。贾琏轻轻咽了下口水,往张瑛那边挪了下,看着坐在一旁的菊青和莲香道:“你俩先出去,我和你家二奶奶有话要说。”
两人低着头便掀了帘子出了马车,张瑛略带诧异的看着贾琏道:“什么事?”
贾琏笑眯眯的上来便挽着张瑛的肩膀,一双眼睛不住的看向张瑛玲珑有致的身材道:“你这身衣裳穿的不错。”
张瑛顺着贾琏的视线看了下,顿时便有些说不出话来,这衣裳是春衫,已经有些薄了,本来略微宽松的款式,如今却包裹在身上,颜色虽偏暗,可竟然细致的勾勒出自己的身线来,张瑛估摸着自己这是胖了,只不过之前都穿着比较宽松的敞袖衣裙,而这件衣裳许久没穿,因此便有些紧了。
张瑛微微推开贾琏的,心中暗恼菊青等人怎么不提醒自己,嘴里说道:“表哥莫不是笑话我吧,这些日子胖了些。”
贾琏则上手摸了一把张瑛的后腰 ,凑近张瑛耳根道:“爷就喜欢你这样,有肉。”说着便直接推倒了张瑛,
马车本就颠簸,贾琏力气又大,张瑛直接被压倒在车垫子上,还没等缓过气,便被贾琏翻了个身,紧接着身后便贴上了贾琏温热的肌肤。
马车外小贩的叫卖声断断续续的传进马车,张瑛一张脸羞的要滴出血来,贾琏则把自己小手指不管不顾的塞进了张瑛口里让她咬着。
随着马车一上一下的颠簸,张瑛整个人酥酥麻麻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淫迷。直到快靠近张府,贾琏才完事,张瑛整个人都软软的,靠在贾琏身上,连话都懒得说,直到菊青和莲香扶着张瑛进了后院,张瑛才缓缓回了劲。
方才在马车虽是贾琏主动撩拨,可张瑛身体却并无推拒,这现实让张瑛本人羞愧又后悔,恨不得狠狠在自己脸上扎几针清醒清醒,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就任由贾琏如此胡闹,这事要让旁人知道,还如何出门。
张瑛一面暗自懊恼,一面又羞又愧,同时竟然还有一股从来没有的愉悦,而这丝愉悦感隐秘的连张瑛本人都不知情。
下人引着贾琏去了张大人书房,张川柏也在屋内,贾琏先是拜见岳父大人接着又颇为慎重了拜见了大舅哥。
张川柏对着贾琏扯着一张笑脸,那笑脸勉强的很,张大人干咳一声,张川柏便上前道:“妹夫这一早过来累了吧,快些坐下歇着。”
“多谢大哥,许久不见大哥,大哥风采更甚从前呐。”
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张川柏自谦的笑了笑,便拉着贾琏坐在了自己对面。
原吏部尚书告老回乡后 ,张大人并没有如愿升任,而是不尴不尬的暂代吏部尚书一职,因此贾琏有些担心自家岳父心情,可是今儿一看,倒是觉得自家岳父行为如常,毫无一丝反常,甚至还有点淡泊名利,云淡风轻的味道。
待贾琏展开那副青莲居士的画作来 ,张大人多看了两眼贾琏,张川柏站在一旁看了几眼道:“看着像是真迹。”
张大人并未言语,上手轻轻拂过,看着贾琏问:“你可知道,我这墙上挂的画是哪来的?”
贾琏看向挂在岳父墙上的画,左看右看,就是那山那水,贾琏最终摇了摇头道:“还请岳父大人指教。”
张大人双手被在身后,缓缓走向那画,神情专注而温和,“是你父亲送的,当年你父亲也是一翩翩少年郎,一转眼大家都老了。”
贾琏看着面色红润,器宇轩昂的岳父,再想着自家的父亲,觉得要么是岳父眼神不好,要么是这话说瓢了。
实在是贾赦这十几年除了养小老婆就是喝酒赌博,原本的好模样被糟蹋的不能看。
张川柏引着贾琏出了书房,手里拿着那副画道:“父亲的意思,你带回去。”
“大哥!”贾琏刚要说话,张川柏便笑着道:“没事,父亲他心情好着呢 。”贾琏想着本来囊中物的尚书成了个暂代尚书,有什么可心情好的,但是这话也不能多说,万一恼了可就不好了。
倒是张川柏看着比之前要看,对自己也越来越亲近了,换了之前,两个人能安静下来说话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且说张瑛在后院拜见了自家母亲,李夫人一双眼睛把自己闺女从头看到尾,最后上前一把抱住张瑛道:“瑛儿过的可好。”
“女儿一切都好,母亲放宽心。”张瑛说着便颇为不自在的扶了扶鬓发。
就这个不经意的动作,露出一小断脖颈来,李夫人看过去,正好见着半遮半掩的一块红印,当即便心头一紧,上手便扯开了张瑛的领子,只见里面是一块吻痕。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好气的指着张瑛道:“怎么如此荒唐,难道你就不能穿个领子高些的衣裳。”
张瑛被李夫人一拉领子,本就有些懵,听了这话,当即便起身拿了李夫人的铜镜来看,当下便见着脖子那块吻痕半遮半掩的微微露在外头。
“这个人,好不要脸。”张瑛气的一跺脚,当下便掩着脸哭道:“菊青她们兴许都知道了,我不活了。”
李夫人虽觉得自家闺女行事马虎,可也庆幸她夫妻恩爱,当即便亲自拿了脂粉把那块盖住,拉着张瑛笑道:“瑛儿也不恼,夫妻这些事本身正常,你们又是新婚燕尔,荒唐些也是正常,只是以后万不可以如此马虎,你出门前也该好好看看,菊青她们也是昏了头,难道你没发现她们也没发现不成。”李夫人说着便要责骂菊青等人。
可李夫人哪里知道这吻痕是方才在马车上弄得,张瑛不好说这个,只含混的说着贾府内最近的事,推脱自从管理贾府后,菊青等人实在太忙,今儿伺候自己穿衣的并不是她们几个。
李夫人瞧着张瑛一张脸又红,说话又急切,想着莫不是小夫妻在路上胡闹弄得。当下也不戳破,只拉着张瑛细细询问贾府内诸事。
听闻自家母亲问这些,张瑛好似松了一口气,忙把贾府诸事一一说来。只不过最后说道邢夫人被贾赦送去金陵这事后,着重看了下母亲脸色。
李夫人一张脸微微笑着,拍了拍张瑛的手道:“你如今也是管家的人了,你们贾府的事我并不好插手,诸事你看着办便是 ,只一点,不可冒进。”
张瑛点了点头。
李夫人有心说两句,可一想自家女儿如今已经是人妇,娘家人纵然帮衬也没有事无巨细的道理,况且有些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才能真正让她明白,因此李夫人便不再多说。
最后便问起了子嗣之事来,说起来张瑛成婚已经一年多了,这事李夫人自己都有些急了,要不是怕贾府里的人多想,自己早就想给张瑛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而张瑛则直接被自家母亲如此直白的话给羞红了脸,一双白净的手搅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管家之事刚刚走上正轨,这事急不得。”
李夫人食指定了一下张瑛,面带嗔怪的说道:“你这孩子,你管家的本钱就是你是琏二奶奶。只要坐稳了这个二奶奶,你这管家的事就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