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也不比她们好多少,过不了几天她也会像她们一样,饿到没意识······
于飞最近很焦虑,不管他怎么实验血镰都没有任何反应。
白娘子进城的时候于飞就盯上了她,住在她的隔壁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她。其实在献祭人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这种方法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的时间不多,要是再拖下去师门发现了他就再也没法翻盘了。
于是这几天他不断从周围抓女人来献祭,于飞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他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修仙之人他就没什么害怕的。
于飞是宝象国东面厚土宗的一个外门弟子,自从找到了这把血镰他就开始从各地抓少女进行献祭,开始时是边远的小山村然后蔓延到了宝象国中。不得不说力量是个很诱人的
东西,即使有被发现的风险于飞还是越来越疯狂了。
可能是足够的血液刺激到了血镰,血镰上有流光一闪而过。看到这里,于飞狂喜,伸手就要去拔血镰。
血镰轻飘飘的,但于飞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我看谁还能阻挡我!”
走出地洞,于飞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一见面就投怀送抱
此时距离百花被抓已经过去半个月, 树上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提着血镰于飞长啸着跑下山。拦路的枝丫被血镰轻而易举地砍断,现在于飞只感到胸中酣畅的快意,好像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你有见过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这出现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叫住了沉思中的于飞。
于飞嘲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就他还想拦住自己?在于飞看来此人就是来抓他的, 只不过看起来有点弱。
说话的是奎木狼,当发现他已经不能找到百花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飞下凡间,之前的所有思虑都被抛到了脑后。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凡人, 这也就不怪于飞如此小看他了。
奎木狼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眼前的人表情不好他也只是笑了笑不去追究“如果有请告知在下”,见于飞没进一步的反应, 奎木狼只好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握紧手中的血镰,于飞有种上去将那人手刃的冲动。“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提着血镰,于飞猛地往奎木狼身后扑去, 刀尖冲着奎木狼的背心, 形成一股冲势。
感受到身后的威胁,奎木狼一个巧妙地转身将将避过血镰的刀尖, 抬手朝于飞的手腕劈去。
“哐当”,于飞一个不稳,血镰就落到了地上。于飞咧着嘴朝奎木狼嘶吼着,失去血镰支撑的他现在就像一头野兽,毫无理智地就往奎木狼的方向跑去。
“嗷”, 双手像剪刀一样向奎木狼剪去。
往后退了几步,奎木狼轻点足尖往上飞去“你从哪找到这柄刀的?”
双眼中闪着红光,于飞已经听不到奎木狼说地的话了,他只知道只有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失去的一切才会回来。
几番动作,奎木狼最终将发狂的于飞按倒在地。“看来你已经被这柄刀给完全影响了,你是怎么唤醒这柄刀的?”
一般来说留在人间的魔器都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这些魔器不是已经损坏就是陷入了沉睡,如果没有特定的方法这些东西也就是一把废兵。这个人什么都没做奎木狼不相信。
刚刚就见到这个人从山上下来,奎木狼沿着路看见了矗立山顶的道观。远远地奎木狼就闻到了从道观里传出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看到这样的情况,奎木狼也不禁皱眉,这里一看就知道这里死了很多人。他对人类的生死是不在意,但是在百花消失的这个关头,任何不同寻常的现象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反极必有妖,说不定他能借此找到百花。
蘅只是告诉自己百花失踪了,但究竟是怎么失踪?在哪失踪的他全都没印象。所以奎木狼只能一寸寸地翻找宝象国了。
走进道观里,三清雕像端坐于供台上,蜘蛛网爬满了道观里的角角落落,积满灰尘的的供台,摇摇欲坠的窗,这是一间废弃了很久的道观,什么都是旧的,唯有血腥味是新鲜的。
绕过供台,奎木狼走进了那个幽黑的洞口。
来到洞底,奎木狼一眼就注意到了还在翻滚的血池,血腥味都是从那传来的。
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了,奎木狼皱眉转身问于飞“你杀了多少人?”,他只是一个人类手足相残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早已失去意识的于飞哪能回答奎木狼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在奎木狼的手下挣扎,吱哇乱叫着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将于飞弄昏,随手将他丢在角落里。血池里的血被他慢慢吸起,血色的蛇身不停地在血池里挣扎,乱摆的尾巴把血溅得到处都是。
“嗷嗷,是谁?”空荡的声音从血蛇的嘴里吐出,只是他还没等到答案就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奎木狼左右一扯血蛇的整个身体都炸开了。
看到熟悉的蜗牛壳,奎木狼飞身将百花的蜗牛壳接住,迅速离开了这个已经乱七八糟的地方。
被抓来的女人在几天的折磨下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活不久,奎木狼也没有救她们的兴趣。
百花躲在蜗牛壳里的时候只感觉到山摇地动,蜗牛壳连着转了几圈,本就晕乎乎的百花变得更加难受。
“呼”,终于,百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今天的空气好新鲜啊!趴在蜗牛壳里的百花只觉得此刻是美好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还能呼吸这么新鲜的空气。
“你是要在里面住吗?”奎木狼看着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蜗牛壳笑着问道。
“恩,我就不出去了,你们别来找我了”,百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有力无气地说道,自从被那些外来的女人发现后就不时会有人来找她,要吃的,求帮助,甚至有些人还想进百花的蜗牛壳里。
本来粮食就不多,给她们分哪里够?所以有一个后妈心的百花狠心拒绝了她们所有无理的要求,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悄咪咪趴了一下,百花才反应过来,血蛇的肚子里可不会有男的!将头伸出壳外,百花才看到一脸闲适的看着自己的奎木狼。
那天天气很好,获得新生的自己好像看到他在发光。老了的百花在一个午后写下这句话。
“你好!”抬手朝奎木狼打招呼,现在她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恩,起来吧”,奎木狼朝百花伸手,眼底满是笑意,现在总觉得看见她就忍不住地笑,连她邋遢的样子都异常可爱。
“哦”,呆呆地把手伸向奎木狼,接着他的力量站起了身。只是可能是在壳里待太久了,百花还没站稳就趴到了奎木狼的怀里。
“一见面就投怀送抱吗?”难掩的笑意从奎木狼的眼睛里透出,稳稳地将百花抱了个满怀。
“唔”,被奎木狼抱住的百花很快就昏了过去,被抓的这些日子已经透支了她身体的所有力量。
“睡吧!”,将百花打横抱起,奎木狼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山。
☆、回
“阿爹, 你找到娘亲啦!”见奎木狼抱着百花回来蘅赶紧跑过去, 担忧地看着百花,小手拉着百花的衣摆随着奎木狼走进房间。
“嘘,别吵”, 小声对蘅说后将百花轻轻放到床上。
被抓了半个月的百花现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削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帮百花拨开散乱的发丝,奎木狼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阿爹”,蘅小心地扒在床边,好奇的眼光在百花和奎木狼之间来回转动。
“恩, 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乖不乖?”,清凌凌的声音,远在青天之外。
“恩, 乖的”,蘅乖乖地点头,在阿爹面前他不敢有一点放肆。
“下去吧!”
第二天早晨,百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奎木狼抓着自己的手靠在床边睡着了。不适地将手抽回来, 百花起身。
本来就浅眠的奎木狼被百花的动作惊醒, 刚睁眼就看到眼前的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怎么才一天不到就翻脸不认人了?”帮百花将滑落的被子拉上去, 眼底都是柔情。
‘吓’,百眼前的奎木狼仿佛换了一个人,走之前不是还特高冷吗?现在改走亲民路线了?
奎木狼的目光过于专注,百花只觉得无所遁形,尴尬地将被子拉得更高。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 闷声说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没有他,她也不能活着出来,说声谢谢是应该的,但是这不代表她同意他动手动脚!摔。
“你别乱动”,百花突然叫道。奎木狼把被子拉下来的动作吓到了百花,小别胜新婚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没有理会百花的话,继续帮百花把被子拉到适合的位置“你这样子不闷吗?”
“不闷,不闷,你快出去”,挥着手,百花表达了自己坚定的立场。
“呵呵”,奎木狼看着闷在被子里的百花轻轻笑了笑,害羞就害羞吧。“那我出去了,想吃什么?”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