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就往屋子里走“蘅,我们回去了”。
蘅趴在桌子上睡地香甜,百花上前轻轻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
“不用白费力气了”,于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同的是这个声音比之前的多了几分沉静少了几分特意的讨好,听着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惊讶地转身看着于飞,月白的长衫无风自动“是你?”一瞬间百花将于飞和那个‘采花大盗’联系起来。
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前后变化那么快?自恃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百花也不惧于飞“你把蘅怎么了?”
“让他睡一觉而已”,于飞走进百花,“现在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最后的一次机会哦,错过了,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把气吐在百花的耳边。
百花打了个哆嗦,正视于飞“就你还想威胁威胁我?”抱着蘅就要越过他。
不得不说,此时的百花真是霸气侧漏。
“是吗?”伸手对着百花的后背。
百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定住了。
“怎么样?还敢大放厥词吗?”手一寸一寸地摸上百花的脖子,不顾百花的反抗一口咬了上去。
“女人的味道就是好啊!”看了一眼咬牙切齿地百花,于飞感叹“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忍着脖子上湿漉的恶心感,百花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说呢?宝贝,我可是提醒过你的”。
“失踪的少女和你有关?”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连脑子都那么聪明。”带着已经开始僵硬的听他的话的百花,于飞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想不想知道其他人在那里?”
“不想”,像一尊蜡像,百花此时的行动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于飞让她走哪里她就要走哪里。好像除了思维,身体的其他部分都不是自己的。
“没关系,你很快就见到她们了”,不在意百花的回答,于飞让百花躺到床上“别紧张,你暂时还不会有危险”。
“蘅呢?”蘅现在还昏迷地躺在外面,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蘅。
“放心好了,我只要你”,摸摸百花的头“他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蘅没事百花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觉得事情没有像的那么容易。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百花发现自己在一个道观里。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和她差不多的女人。看这数量好像也没有多少人,那剩下的人去哪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又蔓延了百花的身体,和其他人一样,百花僵硬地绕过雕像,走进了雕像的背后的小洞。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从洞口扑来。
强忍着恶心,百花努力记住走过的路线。
黑漆漆的地洞,即使没有光,被控制的身体也能安稳地走在黑夜里。
漫长而又寂静的廊道,再次见到光的时候百花已经完全失去方向了。
这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一个古朴的大鼎,鼎里插着一把血红的大刀。从百花的角度可以看到鼎里装的不是香灰而是黑红的血液。在祭坛的下面画着诡异的图案,百花盯着看了一会只觉得脑袋空空什么也没记住。
于飞站在血池边,张开双臂等着一个个走来的少女,“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此时的于飞和地上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被血溅到的衣服就像绣满了彼岸花的长衫。“白娘子,过来和我一起”。
☆、祭坛
不受控制地, 一步步走向于飞站着的祭坛, 百花可以清楚地看见于飞眼底隐隐的兴奋。
“过来,和我一起看看这即将到来的伟大时刻”,示意百花站在自己的身后, 于飞宛若成竹在胸开始让其他的少女走上血池。
当少女一个个靠近血池时, 血池就像是爆开了一样,浓稠地血液慢慢涨高,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血而出。
因为被控制住了,蜡像少女们即使是害怕也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 但是看到那样的情景是否昏迷就不得而知了。
百花看到高涨的血液形成了一条蛇的形状。高大的,嗜血的蛇魔,张着黑幽幽地看不到底的大口将面前的少女吞去, 吃完后还发出满足的吼声。
“你不害怕吗?”于飞见百花没有被吓晕,笑着拉住她的手,轻声问道。这声音在这样的场景里生生让人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心底,“也是, 我亲自选的人, 自然比那些废物有趣”。
抿着嘴,百花不置一词, 若是以前的自己还没进洞就会被吓晕,看到眼前的想法指不定还有轻生的念头,可是现在她不会这样了,她从来都是一个爱惜生命的人,或者说贪生怕死。
“很快就到你了, 不急”,于飞笑眯眯地拍着百花的手,只是在这个场景下总是那么违和。“呀,脏了”,不小心,一滴血沾到了百花的脸上,于飞小心翼翼地将其擦去。
被人不停地动手动脚,纵使是身处险境百花也忍不住怒了,瞪着眼睛警告于飞,面上满是虐气。
像是一个珍宝,百花被小心呵护,留到最后才登场。
“好了,女孩们都被吃完了,现在到你了”,拍了拍百花的后心,将其推往祭坛“放心,对你我会很温柔的”。
祭坛并不远,只是这段路程就好像用光了百花所有的勇气。当踏上祭坛的那一刻,百花闭上了眼睛,先前的坦荡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用紧张”。
于飞将百花引到祭坛前的蒲团上坐下,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拿出一把和鼎里插着的大刀相似的小刀在百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一刀下去,百花的血像不要钱一样欢快地流出。随着血液的流失,百花浑身的力气也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大概是要离开了吧’百花露出解脱的笑容。
等了好久,百花也没等到最后的结果,而且力气也没有之前消耗得那么快。睁眼后却看到于飞青筋暴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绕着鼎来回转。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说完,又走到百花的面前,给了她一巴掌“说是不是你?是你害得我失败的!”
被人打了,百花冷笑,阴着脸笑看接近崩溃边缘的于飞,现在他哪还有翩翩佳公子的形容,就是比街上的乞丐也惶恐不能多让。
“最后一次都失败了!”,握紧拳头,于飞将百花拉起“既然你都没什么用了,那你就去陪血蛇吧!他一定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毫不怜惜地将百花拎到血池的边缘,于飞高声喊道“血蛇,这个女人就送给你了”,说完就将百花放下,往回走。
于飞站在祭坛上看着百花一点点被吞进血蛇的肚子里,眼角都变成红色的了,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
当百花被吞进蛇肚的时候,百花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浸入了一个密度很大的液体里,周身充满了腥臭味,像是被发酵了很久的口臭。
等到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百花看到了先前被吞下去的女孩。只不过现在她们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被垒在中央。
尸山上爬满了血丝,蠕动在每个女孩的身上,血丝划过的地方就像被时光加速一样,迅速地苍老枯萎。
可能是远离了于飞的控制,百花现在已经能自己控制身体。只是即使是获得了控制权百花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僵硬的,失去支撑的身体瘫倒在地上。
害怕并不能解决眼前的困难,百花拿出蜗牛壳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小小的蜗牛壳在百花的操作下开始变大,血蛇中的血丝也在慢慢靠近,看到血丝已经爬到了自己的脚边,百花的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蜗牛壳现在只有四分之一人高,百花根本钻不进去。
当血丝已经爬上百花的脚背的时候,蜗牛壳已经有了半人高了。当机立断百花趁着血丝还不是那么多马上就钻进了蜗牛壳里。
一钻进去百花松了口气,这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的大,除了不能直起身,其他的动作还好,而且蜗牛壳里之前被百花塞进了许多东西,这下吃穿是不愁了。
看着血丝进入蜗牛壳后开始消散,百花最后的担忧也消失了。
躲在蜗牛壳里就意味着只能等别人来救自己,出了蜗牛壳又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看着越来越少的食物,百花原本逃脱升天的庆幸也变成了焦虑。难道躲进这里只是为了多活几天?
这几天血蛇的肚子里还是不断地会有女人被丢进来,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些女人里不只是年轻的女性,有些年纪大的也混在其中。可能是年轻的女孩都躲在了家里,他很难抓到了吧,百花猜测。
血蛇内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已经到了呼吸不了的地步。百花发现随着丢进来的人一天天的增加,血丝好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血丝现在已经有一条拇指粗的蛇那么大,它们都懒懒地趴在角落里看着堆成山的女人。
这些女人得到身体的控制权后,尖叫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又往人群中挤去。有些胆子小的一醒来就晕在了原地。
她们都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从没见过这样的情景昏过去也不足为怪。只是百花未免觉得可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是建立在那个人身上有足够勇气的基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