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长老们给他介绍对象时表明了他的立场,不论他是日向宁次还是日向族长,他的夫人都只有
天天一个。
不管她会不会醒来,甚至是生是死。
“我的命是她给的。”他只说了这一句。
长老团也是真的没了脾气。本来就对天天挺有好感,更何况她救过雏田,救过花火,又救了宁
次。
她对日向有恩,日向又怎能错待于她。
他帮她铺平了一切道路,给了她一个称不上独一无二,但却足够幸福快乐的未来。
只要她醒过来。
“回来吧,天天。”他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
“我想你了。”
一滴泪溢出眼眶,沾湿了她的病服。
这是她出事以来,宁次落的唯一一滴泪。
如同心里长久以来凝成的那滴血。
落下的时候,刻苦铭心的连灵魂都仿佛剥离。
他骤然抱紧她,牙关咬得死紧,几近沁出血来,身体发颤,在寂静的,无人看见的深夜,任凭眼
泪肆虐。
回来吧……算我……求你……
微冷的夜,两人的拥抱是寒冰般的月光下唯一的温度。
在白眼未见的时候,他怀里的人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第134章 大结局
脚步声匆匆自楼道的一端响起,听得出它的主人十分急切。事实也是如此,若不是医院规定了医院内不得使用忍术,日向宁次恨不得几个起落直接到位。
天天没有在那次战争中死亡,关键时刻,鼬的查克拉保了她一条命。
因此,她也中了无限月读,但无限月读解开后,樱却判断她仍在梦魇之中,不知道何时会醒过
来,亦或者死去。
醒的几率大低,低到仅仅是为了给人留个念想,然而日向宁次还是不肯放弃,他坚信他们还有未
来。
所以,这次樱急匆匆地叫他过来,虽然理性上他知道估计是坏消息,感情上依旧期望奇迹会发
生……
直到他一把拉开门。
“噗——”
我正喝水呢,听见声音扭头一看正好看见宁次出现,惊异莫名中,一口水没咽下去全部喷了出
去。
被喷了一脸的公主大人:“……”
“喂天天!你这是什么情况!我一来你就喷我是要挑起国家战争吗!”公主大人怒喝。
日向宁次扫了她一眼。
公主大人消音,默默闪开。这什么人啊,护短护成这样,声音大一点都不行。
嘤,眼神好可怕!
“目前看来已经彻底从梦里醒过来了,身体机能也没有问题,今天直接出院都可以。”樱检查过
后感叹道,“真是被调养的很好啊,很难见到昏迷两年的身体还能调养的这么好的。”而且比昏
迷前体质还好,日向宁次你这么败家日足大人造吗。
“多谢。”日向宁次颔首。樱立马闪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我和宁次两个人,我静静地看着他,从眉眼到穿着。
瘦了,成熟了,即使再掩饰也能看出来疲惫,这两年,他大概过得并不好吧。
不过也是,怎么可能会好。我有点心虚地转移视线,他却目光一凝,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把我搂入
怀中。
“宁次……”
“欢迎回来,天天。”
他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轻声说,脸颊在我的鬓角轻轻蹭了蹭,亲昵而眷恋无比:“总算,还
是让我等到了。”
我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问道:“宁次,我有一个问题。”
“说。”宁次的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你给我打了些什么营养液啊为什么我感觉好像体重重了不少的样子?”
“……天天。”
“啊?”
“别说煞风景的话。”宁次说完,低头轻柔地攫住了我的唇。
既然樱都说能出院那一定是真的能出院,收拾完毕后,我和宁次手拉着手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宁次见我对周围环境的改变一副淡然的样子,道:“不奇怪吗?”
我淡定无比:“村子一直在重建,变成啥样都不稀奇。”因为已经习惯了嘛,都重建这么多次
了。
宁次笑得颇有些无奈,身边一个忍者路过,被他的笑惊得一个趔趄。
他没看错吧!那是日向队长?他原来是会笑的啊,还笑得那么……那啥……
如果硬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是……宠溺?
暗部小忍者华丽丽地惊呆了,看惯了日向队长的冰山脸,这笑还真是挺吓人的啊……等等,这么
说他旁边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未婚妻?这么重要的情报必须赶快通知大家!
想着,他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他怎么了?怎么见到你就跑?”我见那忍者奇怪,不禁多看了两眼。
“怎么总是看着别人。”宁次伸手把我脑袋扭过来。
我尴尬地挠挠头:“那什么,这不是刚醒,看谁都新鲜嘛。”
“我倒是不怎么新鲜。”宁次神色淡淡,声音不急不躁,我却愣是听出了一丝幽怨。
我:“……”还能不能行了,这醋你都吃?确定是长大了两岁而不是缩小了两岁?
我干笑两声,象征性地多看了宁次两眼,等他心情阴转多云后扭头继续观察,却猛地止住了脚
步。
“怎么了?”看不见的地方,宁次唇角微勾。
我指着那个名为「転」的忍具店,悲愤道:“宁次!那货抢我生意侵犯我版权啊啊啊肿么能这
样!”错过了两年就错过了全世界啊!我一个起名废你让我怎么再编一个名字!而且和平年代忍
具这么不好卖两家忍具店这又是闹哪样,通通倒闭的节奏吗!
宁次:“…………”
我依旧气鼓鼓地盯着那家忍具店,眼里又是委屈又是不忿。転诶!这个字把我和宁次联系在一
起,你开了就开了,干嘛非要选这个名字嘛……
“这家店,是我开的。”突然被从身后拥进怀中,宁次垂首,在我耳边轻喃,“你想做的每一件
事,我都替你完成。你若回来,便交予你。”你若不回来……我便连你的那份也一起活着。
我心尖一颤,眼睛一热,差点就没出息地哭出来。
这一生能遇到日向宁次,足矣。
“进去看看吧?”他稍稍侧头,轻声问道。
“嗯。”我颔首,把涌至喉头的哽咽悉数压下。
忍具店里,所有忍具都摆放的很好,有要卖出的,还有纯展览的,有普通的,还有极其稀有的,
都是我多年的珍藏。我的目光慢慢划过这一个个忍具,从小时候鼬赠予我的,我生命中的第一把
苦无,到卡卡西前辈出任务时寻摸来的后来被用来捞水瓶的查克拉网,从忍校发的最简单的手里
剑,到复杂无比救了我很多次的地团小。满满的回忆,满满的感动。
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这么久,这么远。
我微笑着上前,目光却在看到正中间那个卷轴时再也移不开。
那是鼬留给我的那个卷轴,里面有我很多很多年的生日礼物。
“最后是他救了你。他在给你卷轴的时候在你身体里留下了忍术,我不知道那个术是什么,但确
实在关键时刻保护了你。”宁次平静地说,既没有因此感到不爽,也没有产生丝毫自卑。
我定定地看着那个卷轴,突然笑了。
“谢谢啦,黄鼠狼。”
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给予了我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愿你在那个世界,得到真正的幸福。
宁次见我把卷轴封好放起来,神情有些纠结:“不拆开看看吗?”
“不了。”就这么封着吧,如同送它们的人一样,不提起,却永埋心底。
“对了,宁次,大家都怎么样了?”我收拾了一下忍具,顺口问道。
宁次于是细细道来,什么鸣人和雏田在谈恋爱啊,手鞠和鹿丸在一起了啊,佐井井野擦出了火花
啊,也难为他这么八卦地说这么多。
我听得直乐呵,笑盈盈地问他:“那你呢?”
本是存了开玩笑、调侃的心思,宁次却倏然正色看着我,虽面上还有疲态,一双眼睛却亮得出
奇。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他的嗓音微哑,压抑了多少痛苦又有谁知道。
我愣了愣,眸中不由得写满了心疼,出口的话甚至带了劝解的意味:“你没想过,若是等不到,
还不如放弃。”
“我做不到。”宁次的笑容苍白得有些惨然,带着一丝无力和几分甜蜜,光看着就令人无比揪
心。
“这个人,我自遇到以后,就再也没有想过和别人共度余生。”
我怔住。
他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低声道:“天天,和我在一起,好吗?”
他的目光温柔中带着脆弱和恳求,小心翼翼得根本不像那个高冷的日向天才。我鼻子一酸,想哭
又想笑,最终只能闷闷地带着鼻音笑问:“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宁次强调:“是一辈子。再也不分开的那种。”他不会再让她有事,更不会放她离开。
我面色通红,低低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