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我是一个有野心的宫女!
王娡:好妹妹,不如你我二人里应外合将栗夫人搞垮,到时姐姐再去皇上那儿为你求个妃位,妹妹意下如何?
绿荷:并不明白你说的是啥子意思,我的野心不大,仅限于在宫女这个圈圈而已!
王娡:MMP制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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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秋高气爽,早菊初开,栗姬前些日子因着阴雨天气成日拘在永延殿,好些天没能出来散步,今日乍一出殿,不觉空气也清新了些许。
那日做了胎梦后,隔了一月有余,景帝亲自命赵全请的太医令,来为栗姬诊脉。
太医姓王,年逾六十,身子骨倒强健得很,对于养生很有门道且医术精湛,是少府太医最具权威的代表,成日里钻研医术簿籍,除了宫中几大巨头,还真鲜有人能请得动他。
老太医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言之凿凿地肯定栗夫人已有身孕且刚满一月,又言栗姬此胎脉象极佳,乃生平罕见,并请帝妃二人宽心,说栗夫人这胎不仅不受罪反而受益良多。
窝在栗姬肚子里明橙不由的为老太医点了个赞,好医术啊!选择栗姬成为此方世界的母亲,明橙是经过考虑的,她想着既然投胎那肯定得投到好人家啊,毕竟种田流她真心不想考虑,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虽然早逝,但和皇家有莫大的牵连,那么托生在皇家,行事不久更方便了吗?
急着投胎的明橙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时间线走岔了呀!现在卫少儿还没和霍仲孺勾搭上呢,也就是说,霍去病连个精*卵结合体也不算……
事情已然成了定局,明橙也不可能再从栗姬肚子里抽身并再次托梦告诉景帝和栗姬,那个不好意思啊,上神历劫投错了时间,那什么你俩再等个十来年……明橙要真是这么做了,景帝栗姬不得失望崩溃啊。
再者这两人对她着实疼爱,至于年长霍去病十一高龄这事儿,明橙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以把自己的生长速度切换得慢一点,陪他一起长大什么的想想就很美好。说白了,在天道跟前,这些都不算事儿!
至于栗姬的身体,在明橙日复一日的灵气温养中,早不复当初的娇弱了,面庞一日粉嫩胜过一日,每天都是吃好喝好睡好的节奏,与她同寝的景帝自然也被明橙的灵气滋养了许多,每日上朝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前些日子景帝也去了邻殿美人那儿就寝,奈何迟迟找不着感觉,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人心里不大舒服,甚至对栗姬产生了难以名状的负罪感,索性拍拍龙臀继续回永延殿陪着栗姬清心寡欲。
老太医一通马屁正中景帝心怀,库房里的药材赏了整整一箱,赵全送老太医离开时也不忘提点这老头一番,都是人精里混的,谁又不懂谁,王老太医笑呵呵地表示他这糟老头子只一心痴迷医学,嘴也是紧得很,赵全心满意足地回去复命了。
太医这不含水分的保证总算让景帝日日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想着老把栗姬关永延殿也不是个事,总算开口让栗姬去花园里散心了。
今日公务着实多,景帝只匆匆来这么一趟,陪着看诊把脉,又匆匆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推荐栗姬去后花园赏菊,倒叫栗姬心内颇为熨帖。
俗语老讲“不是冤家不聚头”,可能冤家之间还是有吸力的,青石小路上,与栗姬迎面而来的正是数日未见的馆陶长公主与王娡,二人相谈正欢、携手共进。
瞧见栗姬愈发娇艳的面颊,王娡心中愤懑异常,凭什么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能让帝皇宠幸非常,聪慧体贴如自己反而备受冷落!
馆陶与王娡刚从长乐宫回来,刘彻与阿娇的亲事也因为刘嫖的推波助澜在窦太后那儿盖了章,只差请求景帝赐亲,故而这两个女人心情皆是极好,谁也没想到会与栗姬狭路相逢。
狭路相逢勇者胜,要搁以前,栗姬准会傲傲娇娇地走上前占道,她就是不让路!不过现在有孕在身,栗姬难得心软,竟缓缓退到边上让馆陶二人先行。
偏偏馆陶是个无理也不饶人的性子,领了栗姬的情也不忘嘲讽一二:“哟,栗夫人今日倒叫本宫刮目相看了,总算是知道‘谦让’二字怎么写了,依本宫之见,栗夫人还得多向王夫人学习学习!”
“学习学习怎么为陛下绵延子嗣!”
馆陶长公主面露冷笑,无比得意,自觉这话定能好好将栗姬心口戳伤,得罪了她馆陶,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妹妹惶恐!”王娡一副不敢当受之有愧的模样,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歉意,毕竟刘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自觉和王娡联手就能在未央宫横行无忌的刘嫖丝毫没有想到栗姬会反过头讥讽自己。
“馆陶,你也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让本宫猜猜,你和王夫人为什么会一反常态亲如姐妹,莫不是那日被我拒绝了恼羞成怒,所以将阿娇许给了六皇子?”栗姬搭着绿荷,姿态优雅地缓缓道来,虽是猜测,却说得八九不离十,瞥见馆陶那脸色越来越黑,栗姬就忍不住想让她更糟心,再开口道:
“瞧你们二人的模样便知,六皇子与阿娇的事儿成了吧?看来是去求了太后娘娘,也对,太后娘娘可是阿娇的外祖母,这么一桩好事她怎么会拒绝,更何况还有个卖子求荣的王夫人呢!”
“你……你给本宫闭嘴!”馆陶自小到大哪受过这等鄙夷,恨不能立即冲上去甩栗姬两个大耳刮子。
愤怒如王娡,也巴不得馆陶冲动一番,毕竟栗姬刚刚所言着实难听!
栗姬可不这么想,这两女人实在是太婊了,事都做出来了还怕人说?早干嘛去了?难不成刘彻与陈阿娇这两孩子是两情相悦?不过两个黄毛小儿,说破天她也不信!
还什么金屋藏娇,呵呵,景帝对着自己都没这么浪漫,刘彻那小毛头能懂这么多?八成是王娡那个心机婊教的,这事儿栗姬也是偶然间听永延殿宫女议论的,她不知多想当面吐槽一番!
就在栗姬得意儿的对着气势汹汹的馆陶与王娡嘲讽时,赵全不知得了谁的风声,领着两个小黄门匆匆赶来,借景帝的口带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栗姬,客客气气的留下了一句话,徒留刘嫖与王娡面面相觑。
“长公主、王夫人,皇上说了,栗夫人身怀龙胎不宜操劳,这等琐事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第22章 长安年少羽林郎
但是真正敢在栗姬身上下手的却寥寥无几,再怎么着,就冲赵全见天儿的在宣室与永延殿徘徊,即知栗姬母子被景帝纳入保护范围了,老虎鼻子里拔毛有且需要一定的胆量与勇气。
再者,后宫是个看碟下菜的地盘儿,自从馆陶长公主与王娡刺激栗姬不成被反刺激后,栗姬仍好生生地被赵内侍给带回了宣室,据说这还是景帝亲自吩咐的,可见帝皇亲姐的脸面也不管用了,这事儿被宫中有心人瞧见了全程,三五日未到,未央宫鲜有人不知此趣事儿。
馆陶长公主自然知晓上次脸被栗姬“打肿”了,千金之躯的她何时受过此等侮辱,也不及隔日,怒火重重地返回了长乐宫,她要去找母亲为自己做主!
不比馆陶,王娡虽气极不下于她,脑子却冷静得很,自己在窦太后眼里可算不上佳妇,窦太后或许会为她的女儿做主,但绝对不会关注自己一分,去了也是自讨无趣。
故此王娡盈盈伏身,与馆陶就此告别。
踏进长乐宫,馆陶不由收敛了两三分,窦太后刚准备歇息一番,谁知这个女儿着实不省心,倚着榻,窦太后一派自若地让身边伺候的姑姑把刘嫖领进来。
“又怎么了?”
窦太后的问询实在说不上和蔼,反倒夹杂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肃,刘嫖恭恭敬敬地立在榻前,一字不落顺便添油加醋地在窦太后跟前好好告了栗姬一状!
“……您说可不可气?不过小小一个夫人,还真当这后宫是她家的了?”
“闭嘴!”窦太后狠狠地训斥了馆陶,她无力地看着女儿满面不忿与埋怨,到底是没把这孩子给教好。
“小小一个夫人?你凭什么说这话?这后宫向来不就是谁受宠就是谁的吗?”一连串来自母上的反问叫刘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顿了顿,窦太后又言:“馆陶,若你还想叫阿娇与六皇子一起,你就得咽下这口气,借着这个机会去你阿弟那儿把这婚事给落实,而不是在哀家这儿痴痴缠缠做小儿女状!”
一向顺从窦太后的刘嫖难得磨蹭起来,支支吾吾地在原地作犹豫状。
知女莫若母,窦太后眼皮一掀,一丝暗芒闪过,语气越发冷淡:“怎么,知道栗姬有孕又不愿和王娡结亲了?”未等馆陶狡辩,老成精的窦太后愈发不给这个女儿面子,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刘嫖啊刘嫖,你以为你是谁?说的好听叫长公主,哀家的女儿皇帝的姐姐,说穿了你这长公主不过是依附哀家与皇上,哪天哀家去了,你与皇上的情分也被磋磨了,你这长公主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你以为皇上难道不知道你背地里联合王夫人做的这些事?他心里难道乐意见你与王娡联合?大错特错!哀家知道你在图谋什么,皇上自然也是清楚的。刘嫖,不要以为世上只你一个聪明人,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