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俄罗斯蓝猫)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俄罗斯蓝猫
- 入库:04.09
也许是被吓到了,玛蒂哭了出来。
安德烈忍着痛,用沾血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她。
她马上拆开信,是北非过来的消息,勒诺并没有死,一位叫马西米兰莫雷尔的年轻军官救了他。
玛蒂尔达忽然有些愧疚。
“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这是值得的,如果这点伤能稍稍减轻一点你对我的恨的话”,安德烈略一沉吟,“玛蒂尔达,我爱你,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很愧疚...”
“你当然应该愧疚,勒诺绝不可能输给你”,玛蒂尔达恼怒地说,“一定是你的人在他的枪上做了手脚。”
“我以我家族的名誉起誓,我并没有做那样的事”,安德烈忽然激动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多年。我听说过勒诺男爵在俱乐部的名气,我本以为最后的结果是我在决斗中死去,那样的话也许你还会记得我,可是...”
“可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玛蒂尔达碧绿的眼眸闪烁着。
“不过那场决斗,我赢得并不光彩”,安德烈低下头来,“我暗中调查过,当天晚上,有人约见了勒诺男爵...”
“什么?”
“想想吧,路易十八怎么会允许俄罗斯贵族死在自己的领土上?”安德烈提示道。
玛蒂尔达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意识到安德烈说的没错,勒诺迫于压力输给了安德烈,正如她迫于压力嫁给了他。他们都做出了选择。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找来药酒和绷带,为安德烈仔细包扎。
这也许是她第一次正视丈夫的躯体,白皙却健硕,好似佛罗伦萨雕塑家们刻下骄傲的阿波罗...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仿佛感觉心里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
她注意到在肌肤的接触之下,安德烈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玛蒂尔达包扎完伤口的手不自觉地往下滑,触到了那坚实的腹肌,还有...
安德烈情不自禁地靠过来...起初他们只是接吻,后来做得更多...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久。
......
黎明将至,一整夜已经过去了。玛蒂尔达从床上起身,拉过温暖的毛皮,走到了卧室外间的壁炉前,把那枚棋子扔了进去。
在她内心的一部分,这也是在向她的过去告别。
她所以为的真爱放弃了她,而那个她不爱的人却可以为她付出生命。
她忽然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的自怨、自艾、自怜是为了什么?
玛蒂尔达望向床上熟睡的丈夫,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她会珍惜他。
壁炉的余烬让卧室里很暖和,甚至有些太热了。
玛蒂尔达轻叹一声,接着拉开了厚重的织锦帷幕。窗格因结霜而变得模糊,她索性推开窗子,让夜里的寒意灌进卧房。
雪停了,拥抱她的是漫天的星辰。
特别是那颗黄昏时曾闪耀在天际的维纳斯星,现在又重新出现在深邃的苍穹。
不知为什么,她恍然想起了多年以前在巴黎失踪的那个加泰罗尼亚女孩,是否她也会像维纳斯星一样,重新闪耀在巴黎的星空呢?
☆、第35章 复燃的死灰[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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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色苔丝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完全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恍惚听到和维尔福一起的那个女人哭求道,“维尔福,求你快住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维尔福回头看了看他的情人,埃尔米妮。她是萨尔维欧伯爵家的千金,如今的纳尔戈纳夫人,也是蕾妮的闺蜜。
自从他调任尼姆之后,蕾妮几乎每天都会为那些拿破仑手下的士兵求情,维尔福深感厌烦。因此在他某次到巴黎出差时,眼前这个寂寞的女人让他迅速找到了安慰。
在某些方面,她和他一样残酷,有几次她甚至要求观摩那些把人推向地狱的审判。正是这种相同的特质,让他们彼此深深吸引。
而现在,埃尔米妮流露出的软弱一面让维尔福感到厌恶。但她的眼泪也终于唤起了这只狂暴的猛兽的一丝理智,他不能杀人,至少不能当着埃尔米妮的面。
他松开手,任由梅色苔丝软软地倒在地上。
“对,我不能杀人”,维尔福喃喃自语道,“但我也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他用冷峻的目光盯着陷入昏迷的梅色苔丝,嘴角浮起了一抹恶毒的微笑。
他知道该把她送往哪里了...
在港口处理掉最后的“麻烦”之后,维尔福终于想起怀孕的未婚妻。他坐上巴罗斯的马车,往钟瓶旅馆赶去。
伸手拉窗帘的时候,他恍然瞥见自己手套上的血,心中猛然惊了一下,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道黑影。
可如果真的是血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手上早已沾满无辜者的血。
他拉上了黑色的窗帘,让车厢完全陷入黑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这种感觉。
不,其实他再清楚不过了,因此那是他第一次选择跟从心中的魔鬼。如果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自诩公正的检察官,那么在那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因为他亲手将一个无辜的人推向了地狱。
那天正好的他和蕾妮的订婚仪式,然而甜蜜的喜宴却因为一封举报信被打断了。检察官正好不在,因此作为代理检察官的他义不容辞地拆开了信。
“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并受逆贼之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里。(注1)”
唔,是一次拿破仑党的阴谋活动,这是维尔福的第一个念头。因此当他念出这封信时,他的未来岳母、坚定的保皇派圣梅朗夫人当即要求他严惩那个叛贼。但蕾妮的表现却截然相反,她拉着他的手恳求道,“维尔福,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看在我的份上,请对那个可怜人宽大一点吧!”
维尔福用眼神暗示她放心,便匆匆赶到了法院,他很快发现讨好自己可爱的未婚妻并不难,随着对案件的审理,他越来越相信眼前这个水手是无辜的。特别是一想到他和自己一样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却被抓到了这里,这让维尔福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
他很快对案件下了结论。那包给拿破仑手下得力将领贝特朗元帅的东西,本该是船长莱克勒亲自去送的,但那个可怜的船长在到厄尔巴岛之前就因病去世了,埃德蒙不过是执行了他的遗愿。这并不是他的错,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处在他的位置上,都会那样做的。
维尔福不会追究死人。他要做的,就是释放这个无辜的水手。
然而,当他不经意地问起拿破仑的是写给谁的时,水手的回答却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他仍记得埃德蒙这样说道,“诺瓦蒂埃将军,地址是巴黎的高海隆路。”
这个猝不及防的答案无异于一记道惊雷,使得维尔福跌坐在椅子里。他慌乱地翻出那封拿破仑的信,收信人是诺瓦蒂埃没错,地址也的确是巴黎的高海隆路,这证明了埃德蒙所说那个诺瓦蒂埃先生正是他心中所想那个。
再也没有人比他对这个名字更熟悉了,因为那正是他的父亲啊!
为了谋划一个好前程,他极力跟父亲撇清关系,又精心策划,成功借未婚妻蕾妮的家世获得了老派贵族的支持。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想到父亲仍然执迷不悟,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他千辛万苦得到的一切...
不,不,他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检察官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埃德蒙的话打断了维尔福的思考。
维尔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埃德蒙已经知道了收信人的名字,他绝不可以放他就这样离开法院。
于是维尔福逼问埃德蒙是否把信给别人看过。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把那封拿破仑给他父亲的信径直投进了火炉。
“唐太斯先生,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我发现你的案件还有些地方需要再审”,随着那封信完全燃成灰烬,维尔福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个微笑,“但你的主要罪状就是这封信,你看呐,我销毁了它。我要你答应我,假如有谁来审问你,对于这封信你一个字也不能提!”
善良的水手轻信了他。“我一定不会说出来的,检察官先生。”
“不,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
维尔福满意地点点头,派手下把埃德蒙重新关进监牢。当天夜里,他就向准岳父圣梅朗先生讨了一封面见圣上的介绍信,赶往了巴黎。而可怜的埃德蒙,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定下无期的重罪,投进了伊夫堡。
到达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之后,维尔福把信中拿破仑复辟的计划透露给了路易十八,不过他只含糊地提起那封信是给在巴黎的拿破仑分子的。路易十八感动于维尔福的忠心,当即把身上的荣誉勋章摘了下来,佩戴在维尔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