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两下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摸出老管家给自己的钥匙,插.进门锁,一拧,直接推开门。
房间被黑暗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
少女走了进去,随手打开了在房门口的顶灯开关。
灯光大亮,房间内的布置全部收入眼里。
花垣景一愣,迅速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Wodema???迹部是不是痴汉过头了??满屋子笹川琥珀的海报贴画,包括房间顶上贴的也是笹川琥珀画报制成的壁纸??
还有,那床上的是啥?等身抱枕吗?
【系统,我想删档重来,谢谢!!!】
【这个真帮不了你。】
【……这样的迹部太可怕!我怕他打我!!】
【我可以免费兑换一个不破金身给你。】
【???】
【抗打。】
鼓起勇气要去开门,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人难看的脸色引入眼帘,少女微扬起下巴,双手背在背后:“景吾,可好啊?”
迹部嘴角一扯,讽刺的意图甚至不屑掩饰:“怎么,来看本大爷的笑话?”
“不是。”少女伸手推开男人,想要进去坐一坐,入眼的笹川琥珀的海报让她止住了脚步,算了她还是多站站好了。
“这两天你想了些什么?”
“本大爷想的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是没关系。”少女摇头,“但是我想迹部财阀的记者发布会应该快结束了吧。”
迹部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扣住少女的肩膀拉近,面色黑沉:“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迹部财阀有记者发布会。”男人的力气很大,肩膀被五指扣得生疼,少女一声不吭,一字一句地咬仔细,让男人听的清楚。
“母亲召开记者发布会做什么?”
“宣布婚约。”
迹部景吾眼睛一红,掐着少女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花垣景约莫觉得自己的肩膀应该是青了。
男人突然松开了手,伸出手:“你的手机。”
“诺。”少女毫不在意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迅速推特,硕大的第一个题目就是:迹部财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迹部已有婚约,网上所传皆是谣传。
迹部财阀声明再有人对财阀进行抹黑,将会接受迹部财阀对其提出的法律诉讼。
一条一条的翻完,面前的男人从暴怒到平静,少女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男人将手机扔回给她,俊美的脸上露出见到她的第一个笑容。
讽刺的、不屑的。
“原来你一直针对琥珀,是打的这个主意。”
花垣景一愣,有点不明白迹部说的什么。
“本大爷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没有嫁给本大爷的机会!”
“这个婚约本大爷不承认!”
花垣景目瞪口呆:这个人的脑子不存在的吧?!
啊???
迹部见面前的人不再开口,冷笑:“怎么?本大爷说对了?你无话可说了?”
“就你现在?”少女嘴角一抽,“别说我不想嫁给你,笹川琥珀估计也不是很想嫁给你。”
“带不出门。”
迹部景吾:…………………………
正文 33.14
迹部哽了一会儿。
难看的神色稍退, 这才转过脸来,盯着花垣景的眸:“花垣景,无论你怎样狡辩,你对琥珀的伤害本大爷记下了。”
少女错愕,这人现在不仅脑残,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碧蓝色的眼珠一转,嘴角上翘,带起讽刺的弧度:“现在这个局面谁造成的?你!是你!迹部景吾!”
“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为给笹川琥珀铺路会有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好意?笹川琥珀做模特顺风顺水, 如果不意外, 再两年踏上欧美的T台完全不成问题,现在你弄这一出, 她身上被泼上脏水了, 你可以借助迹部财阀及时抽身。”
“但是她呢?她有你这样的背景吗?你知道欧美的T台是绝对不容许一个履历不干净的人踏上去的吗?”
“所以怪得了谁?能怪谁?”
“迹部景吾你究竟能不能清醒?”
一连串的斥责,狠狠撞击耳膜,敲打心脏。
几乎在脑袋里升腾起自己做错了这个想法的同时,被一股力道强制压下,疼得冷汗瞬间濡湿了额头和后背的衣衫。
男人粗喘一口气, 面上的表情略显狰狞:“花垣景,你的花言巧语本大爷不想听。”
说着,迹部伸手将花垣景拨开, 踉跄着脚步往前走:“走开, 本大爷要去找琥珀。”
“你要找谁?”
那道声音缀满凌冽的冰霜, 几乎冷进骨子里。
脑子里两股力量撕扯纠缠, 疼的迹部根本不能思考, 抬起来的一张俊脸上满是汗珠,顺着下巴往下落。
“母亲。”迹部喘两口气,深呼吸后站直了身体。
花垣景在旁边看到迹部这个动作时,眼睛一亮,原本只是想试试看迹部属于自己的意识受到刺激时有没有反应,现在看来那些镌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并不会因为某些莫名的磁场就使人忘记。
迹部夫人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踏上来,在儿子的面前站定,一双美眸含着冰,开口还能听出略微平稳的声线:“景吾,回答我的问题。”
迹部狠皱了下眉心,原本已停止浸出的汗珠再次地往下坠去:“我要去找琥珀,母亲。”
迹部夫人抿紧的唇角抽动几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不稳:“你再说一次。”
“我要去找琥珀,母亲。”
“迹部景吾!”迹部夫人怒喝一声,垂在身侧的白皙手腕一动,花垣景顿感不妙,上前两步,轻拍迹部夫人的后背,这才感觉到妇人强硬下颤抖的瘦弱身躯。
“伯母不要生气,我来和景吾说就是。”少女不断地从上到下轻抚迹部夫人的后背,企图安抚下她的情绪。
迹部夫人深吸一口气,抬手按着跳到疼的额角。
手落下顺势拍拍少女的肩膀,再抬头看站在对面的迹部时,强硬而无情:“阿景你不用和他多说,他现在是一门心思要见笹川琥珀,甚至顶撞我这个母亲,既然他想不清楚,那就给我关!”
“米迦勒把少爷给我带回房间,把门锁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开门让他出来!!”
对面的迹部在迹部夫人说话时,一直低垂着头,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他垂在身侧一双攥成拳头的手。
捏的骨节泛白都不愿松开。
老管家诧异,盯着自家夫人不可置信:“夫人?”
“我说把少爷给我关起来!”迹部夫人转过头来时,漂亮的眼眸被红色晕染眼眶,身躯微颤。
“伯母。”花垣景赶忙上前扶住迹部夫人,转头过去看米迦勒管家时眸里也带上几分无措。
“是。”老管家微微俯首,刚想靠近自家少爷。
男人迅速转身,进到房间,反手将门甩上。
米迦勒站在原地踟蹰一会儿,在迹部夫人的冷声下,掏出了放在怀里不常用的钥匙,将房门上了锁。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
与此同时,花垣景也感觉到怀里愈加沉重的重量。
低下头去,少女被吓到,扶着妇人瘫软下去的身躯,整个人慌了神:“伯母、伯母?”
“夫人!”管家快速上前,帮忙扶起妇人,冷静开口,“景小姐,我先将夫人扶回房间,麻烦您联系一下田中医生。”
“好、好的。”
花垣景将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全部交给老管家,自己快速转去房间拿手机打电话,经过那间紧锁的房门时,依稀听到几声拍门声,却终究没有动静。
……
迹部宅鸡飞狗跳,甚至惊动到远在法国和弗兰斯酒庄接洽生意的迹部总裁。
“阿景,麻烦你照顾一下伯母,我会订最早的机票回来。”迹部总裁严肃的气场似乎隔着一条电话线也将自己笼罩,低沉的声线和迹部多有相似,却更加的沉稳,只不过那沉稳平稳下翻涌着的是深沉的波涛。
“您言重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次景吾的做法确实欠佳,阿景你别放在心上,等我回来会和他谈清楚的。”
“是,伯父您先忙,那我不打扰了。”
“好,家里拜托你和米迦勒了。”
“是。”
挂掉电话,花垣景长吁一口气。
这迹部总裁是真会说话,一边表示自己儿子确实做得不对,一边又表达了儿子做得不对但也要等他回来再教训的意思。
大人说话都这么累的吗?
来这之后,就没太长的时间让她舒心。
揉揉额角,花垣景下了楼去到厨房准备给自己煮一杯牛奶喝。
在路过客厅到厨房之间的走廊时,无意间看到不远处,二楼的房间被人打开,先是一道绿色的光芒一划而过,接着有一道黑影从上面跳了出来。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