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恨不得将对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一起化成泥,化作水,两人就这么动情拥吻着,身躯之间贴的那么紧密、那么严实,可仍旧觉得不满足,仿佛还差了些什么。
秦无炎将人抱起来,向着床上走去,可是唇舌却始终未曾分开,仿佛一点一滴的时间都不愿意有,好像马上就要投胎来不及了一样。
沈香沉被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时,他终于舍得离开了半分,可是不待她喘口气,秦无炎整个人又覆盖了上去,床榻之上,交叠的两个身影,缠乱的发丝,无论是谁闯进来,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将要发生什么。
这种情况之下,沈香沉只觉得秦无炎的眼中深沉得可怕,让她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可是这危机感中,又隐隐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她的领口已经被情乱之中拉开,而那人也正细细地浅啜着她裸.露在外的纤细而白嫩的脖颈,坚.挺的鼻子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摩挲在她的耳颈后侧,他脸侧的一缕发也因此在她的肩上搔动,冰凉而□□。
他终于放过她,半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绯红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地以自己的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说道:“我们的亲事或许要退后了。”
沈香沉觉得脸上很痒,此刻大脑也十分迟钝了起来,下意识道:“为什么?”可是当她发出声音,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白痴,仿佛在说她很着急成亲一般。
秦无炎笑了起来,又凑上去吻她,一下又一下地啄着,断断续续地答着:“守孝……之事,总要……做做……样子。”
沈香沉理解他,所以表现得便十分大度:“没关系,我不急。”
这一句话却令得秦无炎眯起了眼:“你不急?”
沈香沉:“……?”
“可是我很急。”
他又吻了下来,这一次比前几次要汹涌猛烈的多,仿佛狂风暴雨一般,沈香沉不幸地觉得她仿佛说错了话,毕竟这个时候的男人实在是需要迎合和顺毛捋的。
她不幸的预感终究是真的,这个男人本就不能再承受刺激了,果然,他一只手仍然扶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却已经腾出空来,开始探索往下更好的风景。
沈香沉第一次觉得他的体温如此之高,灼热的唇吻,滚烫的手掌,当他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时,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可是他却更加得寸进尺,他啄吻着她的唇、下巴、前颈,直至那处柔软,薄唇张开,一下子将突起的那处含了进去,口腔湿热,舌尖灵活地挑动着,她忍不住,弓起了腰,撑起一道柔美婀娜的曲线。
柔软的腰被他钳住,不容她大肆扭动,身体被别人掌控的滋味实在无助,她不甘心地去拉他身上的衣服,她一通乱拉乱扭,终于将他紧伏在她身上的衣物拉扯了大半,露出十分充满男性阳刚之气的胸膛来……事情是做了,可是她却又不好意思看了,竟是闭上了眼睛。
两人已经体肤相亲,她却这个时候再来害羞,秦无炎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去亲吻她颤抖的眼睫。
她那么美,柔弱无骨的身躯,洁白无瑕的肤质,可是最让他情动地,始终是她心里那份对他赤诚坚定的爱意,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明明生涩,却依然会热情地回应着自己。
渝都其实是个好地方,他想。
他不仅在渝都过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他还遇见了她,他其实已经不愿意回顾那个叫“颜烈”的人过过的日子了,可是他唯独无比庆幸颜烈给了他一次救赎和获得的机会。
他内心充盈着欢喜、庆幸、温暖,这一切促使他再一次覆在了她的身体上,他想给她快乐,也想获得快乐,也渴求更多,希望得到真正的满足。
他终于来到了最后的屏障前,他抱着她,低声道:“你还有机会说拒绝……”
情动到如此地步,他竟然还能说出话来,她翻了个白眼,仰身抱着他的脖子,紧密地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在他的耳边微微启唇:“你若不行……便早说,我也……不会歧视你。”
她是故意激他。果然,秦无炎咬了咬牙,略带粗暴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立刻压了下去,他的炙热与她的柔软终于衔接,他进入到她已经湿润的花朵之中,花心颤巍巍地开放了,又紧缩住不让他离去。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丝痛呼和喟叹,异物的入侵令她呼吸急促起来,张着嘴只能发出沙哑如蜜的呻.吟。
他耐心地吻着她,等她适应,过了一会,她僵硬的身躯软了下来,终于仿佛化成了水,他便动了起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彻底,她不得不攀住身前高大的身躯,咬着唇承受着攻伐。
她很快没了力气,但是他却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通红着眼,不停地渴求索要。
如今尚是白日,沈香沉完全没有想到,这一下午,乃至一夜,断断续续,她再没有机会合眼睡上一觉了。
惨绝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看不知道,一看虫这么多,为什么看别人的车很开心看自己的只觉得尬,我是不是不适合走这种路线,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捂脸!
今天会码字,但不一定更,大家下章见!话说微薄多了几个粉,是不是你们担心被锁?安啦,我这个尺度太清水了好么简直!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常言,春宵一刻值千金。
沈香沉摊尸一样躺在床上揉着自己酸麻不已的小细腰的时候,觉得这真是一句欺骗广大少女的屁.话,她累得半死不活,某人却精神抖擞,一大早起来又折腾了一次,再美其名曰清洗一番,顺带又折腾了一次,然后才拍拍屁股,餍足地收拾齐整,为他那位“敬爱”的师父,守丧去了。
是可忍,妹不可忍。
她躺在床上,悲怆涕泗,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悔不当初自己那么容易就缴了械,她坐起来,试图奋起,却骤然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武装都已经被敌人卸得干干净净,并且已经成了破布残缎,凌乱不堪地躺在地上无声地控诉着,其惨状悲不可名,令人发指。
沈香沉悲愤地翻来覆去,翻来又……又睡了过去。
没办法,所谓的那啥,真的是个体力活。
她如今已经修仙锻体,但比起某个在这条路上已经远远赶超她十数年的人,实在还是稚嫩了许多。
她这一睡,就错过了早膳,继而顺带地错过了午膳。
晚间,秦无炎披着一身的寒气回来,连脸上也如冰冻三尺,浑身上下都鲜明地写着“生人勿近”四字。
沈香沉将将睡醒,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却也知道不能这个时候去拽老虎尾巴,于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坐在床上,安静又乖巧。
殊不知自己头发凌乱,脸颊绯红,双唇浮肿,是怎样一副被人糟蹋过的模样,当然,她确实也经过了“糟蹋”,但无论如何,她现下的这副样子,想装作静谧美好而被人忽视了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无炎坐到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整个抱进怀里,沈香沉见发呆无望,便也顺势跟没了骨头似的倚靠过去,漫不经心地抓着他衣角玩。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想到了不悦的事情,秦无炎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这世上的人多是苟活于世,却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
听他这口气,她便知道有人倒了霉,以毒公子锱铢必较的个性,今日不祸害报复回去,那就是明日的事,可如今万毒门都在他手里牢牢控着,谁那么不长眼,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惹他。
不过……她总觉得,自打鬼先生找茬那日后,秦无炎就心事重重,她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真的先知,以前猜测他的想法心思是开了挂的金手指,如今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她能够预知的了。
万毒门没了老毒神,秦无言独掌大权,今后会是怎么个发展方向?鬼王一心复活兽神,最终被张小凡等人搅局失败,可如今复活兽神一计多了玲珑这么个变数,谁也说不准。
她心念刚刚转到这里,秦无炎也突然开口问起:“你觉得,鬼王复活兽神能成功么?”
沈香沉诚恳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说完,忽然觉得他这话似乎不是在与她商讨,而是在询问答案,于是她从秦无炎的怀中脱离,坐直,面对着他:“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说,我可以看到后事发展,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秦无炎点了头,他方才那一问,其实就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能或者不能。
“但是我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跟你们每一个人一样,尽了人事,就只能听天命了。”
说到这里,她无端端地有些委屈。
而令她委屈的当事人,总算尚有几分良心地察觉出了她的怨念,便将人轻轻搂进怀里:“没关系,看不见就看不见了罢,没人会怪你。”
两人已经过了装模作样的阶段,故而沈香沉此刻是一点也不客气,她把手伸到秦无炎的腰侧拧了一下:“你要是再像当时在青云山时那样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