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人摁在了围栏上,宫九俯下了身子,毫不客气的印上了叶言欢的唇。
那是异常猛烈的索取,不带一点温柔,却像是妖精一样勾人。牙齿咬住小姑娘的唇拖进自己的口中吮吸,宫九不客气的扫荡着小言欢口中的每一寸。
“笑笑,你最近欺负我,欺负得过头了。”
温热的唇移向叶言欢的耳侧,微凉的手也开始搭在叶言欢的脖颈上,灵活的解开了她的领口的扣子,一寸一寸不带任何迟疑的向下摸去。
小言欢的身量未足,可是某处的弧度却已经圆润香软。宫九的手带着力度的揉捏,竟然让叶言欢有一种心脏被人握住的错觉。
他说她欺负他,可是分明是他在欺负她。小姑娘像是哭泣一样的喘息,感觉浑身一阵一阵的脱力,就连推开宫九的力道都没有了。
昔年怜花公子王怜花苦心研究的房,中,术,用来对付一个如此生嫩的小女孩,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一些。
许久,宫九帮着有些神情涣散的小姑娘整理好了衣襟,吻去了她鬓角的一丝热汗。
“我的。”将小言欢整个抱进怀里,宫九低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小女孩已经失了神,却被男子诱哄着“嗯”了一声。
这一刻,宫九心中的野兽,终于暂时被关进了笼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默念一千遍——九公子不要脸。
☆、香印总成灰。
第八十四章。香印总成灰。
藏剑山庄的二少爷和二小姐们对酒的热爱程度都是超乎常人的想象的, 而小言欢作为一只正在成长的小肥啾,并不被允许大量的饮酒, 可是偶然尝尝, 却也还是可以被通融的。
只是如此一来, 每一次喝酒的机会对于小言欢来说都变得格外的珍贵。
哪怕这次她被她家九哥哥“教训”得浑身酸软, 身体里麻麻的感觉时隐时现,不过她还是顽强的没有错过和陆小凤、顾惜朝的酒局。
顾惜朝出席的酒席,宫九当然不放心他们家小肥啾单独参加,因此纵然没有收到邀请,可是宫九还是硬是参加了。
在江南的地界,自然是花满楼做东,他们选在了西湖边上的一间临水而建的酒楼,在八月末的天气之中,偶然还会从窗外飘落进来片片黄叶。
花满楼用来待客的是他自己酿造的百花酿, 所谓“百花”也不过只是个名头, 如果真的要用百种花来入酒, 那恐怕要香味驳杂,艳俗不堪了。花满楼用来酿酒的花,是他经过仔细调配和甄选, 又经历过许多次试验之后才选下来的品种,并且用量也十分讲究。
这百花酿入口清醇, 香味却是层层递进,让人沉迷,总想要知道下一口还会品尝到什么香气。
而有宫九在的时候, 小言欢总会有几分放纵自己。她没有控制自己的酒量,而是由着性子饮了许多,渐渐地,这姑娘也就醉倒在了宫九的腿上。
一阵风气,将窗外银杏树的叶子吹了进来,宫九仿若没有发觉一般,一只手抚在小言欢的头顶,一只手却是擎着一杯百花酿缓缓啜饮。
等他喝完了这一杯,小言欢的身上已经铺了浅浅一层的银杏叶子,掩去了她原本穿着的纯白衣裙。
“这孩子,倒是穿明黄更好看一些。”宫九将小姑娘凌乱的发丝掩了掩,忽然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直接将陆小凤的“哈哈哈,这丫头居然喝醉了”的调侃噎进了喉咙里。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宫九,似乎在揣测宫九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的真正含义。
而宫九就仿佛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继而又道:“初见叶先生的时候,先生也是一身明黄。想来他们门派本来的服饰合该是如此的。”
听了宫九的这句话,陆小凤算是明白了这人忽然如此一说是为了什么。回忆了一下初见大庄主之时,大庄主一人恍若独占四时景致的绝代风采,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若是笑笑也像是叶先生一样穿那么一身,也当真是好看。”
不过再好看也没有用,谁都知道在大安,明黄色是皇帝专用,就连太子在没有继位之前,也只能着一身杏黄衣衫。如今白云城虽然不属于大安,可是城中小小姐穿一身明黄,也未免太过挑衅了。
陆小凤只当宫九随口一说,他不若宫九那样行事乖张,无所顾忌,因此陆小凤很快找了其他的话题,将这件事岔了过去。
这一晚一直很是沉默的顾惜朝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宫九,继而又将目光落在了那面上有一层薄红的小姑娘身上。
那一刻,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只是在散场的时候,顾惜朝忽然对宫九轻声说道:“我也觉得,笑笑小姐穿明黄很好看。”
“那你就看看吧。”宫九抄起小肥啾横抱在了怀里,径自往外走去。江南的秋夜已经有些砭骨的凉意,偏生天上还飘起了碎雨。
宫九看了看那坠地的雨,轻“啧”了一声,转而扯开了自己的外衫罩住怀里的小姑娘,转而便这样的走进了雨幕之中。
雨水竟是近不得他的身半点,宫九用内力撑开了一道屏障,将自己和小言欢笼罩其中。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只是进不得酒楼的院子。宫九便这样抱着小姑娘上了马车,踩着一地的雨水,哒哒而去。
宫九其实觉得挺哭笑不得的,该说他家小姑娘太信任他了呢?还是该说这孩子天生的粗神经又没心没肺——他是不明白,到底是谁给这姑娘的勇气,让她在被他那样对待之后,还能安然的在他身边醉倒?
不过十四岁啊,还真是太小了一些。九公子自认是个禽|兽,不过却做不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小坏蛋。”
大约知道这破孩子是吃准了自己暂且不会动她,因此才会这样屡屡撩拨。宫九有些气不过的咬了一口小姑娘挺翘的鼻子,然后……就被一双小拳头糊了一脸。
揉了揉脸上的红痕,九公子没事儿人似的坐直了身体,不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小言欢睡了很熟很熟的一觉,却还是在第二天该习剑的时候准时的醒了过来。花公子酿的酒质量很好,昨夜她有些喝醉了,今早却没有一点头疼的迹象。也并不意外的发觉自己一身清爽,一点儿也没有宿醉的狼狈,小言欢没有去探究到底是九哥哥还是婢女给自己换的衣服,她抻了抻懒腰,转而拿起放在自己枕边的轻重双剑,往平日习剑的地方走去。
今日她去的不算晚,可是等到小言欢到了自己练剑的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在哪里听到了阵阵长剑破空的声响。她的脚步倏忽顿住,再凝神细听的时候,骤然就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
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自己练剑的湖边跑去,小姑娘压抑住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声“哥哥”与“小舅舅”。
高手对招往往只差在毫厘之间,叶言欢也是用剑之人,所以她不会在这个时刻给她的兄长与小舅舅添乱。他们二人都是当世的用剑高手,虽然是至亲之间的切磋,并不涉及到生死,但是还是弥足珍贵。
小姑娘屏息静听,也在心中默数。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
双剑相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小言欢并不知道在此之前,她的小舅舅和兄长过了多少招,但是仅仅是她来的这一会儿,西门吹雪在叶孤城手底下走过的招数就足矣让她惊讶了。
好强。
无论是哥哥还是小舅舅,真的都好强。
这一刻,小姑娘从心底里由衷的赞叹,与其同时却也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双剑。她也是用剑之人,但凡是用剑之人,就总有几分争强之心的。
被剑气激起了几分血气,小言欢平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的松开了自己手中的剑——她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叶言欢清楚的知道,现阶段她已经触摸到了另一重境界,然而却只是“依稀”而已。
用自己最好状态去面对自己的尊敬的对手,叶言欢一贯如此。
西门吹雪的进步神速,可惜叶言欢还是没有数过二百招,在第二百招的时候,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被叶孤城的剑挑落。
西门吹雪并不失望,他只是默默地捡起来了地上的剑,轻声道:“不足三百招。”
“只差一招而已。”叶孤城也收回了自己的剑鞘,而后拍了拍西门吹雪的肩膀。
西门吹雪抿紧了唇,片刻之后才道:“第二百零三招,二百七十六招之时,若对手不是小舅舅,我便已然死了。”
在那两招的时候,西门吹雪自知露出了很大的破绽,若非叶孤城顾念血脉之亲,恐怕他已然是剑下亡魂。
只是,西门吹雪并不怕以身殉道,也从不畏惧失败。他只是在一次一次的生死游离之中积攒经验,寻求顿悟。因为无惧,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能冷静的剖析自己的每一次失败。
叶孤城更用力的拍了拍西门吹雪的肩膀,有些宽慰,又只是陈述事实的说道:“没有如果,我是你小舅舅,这就是事实。”
所以,他可以不必去做那么凶险的假设。曾经叶孤城希望西门吹雪断情绝爱,做一个让他满意的对手。而如今他们有了这样的亲缘,作为叶家的孩子,叶孤城却总希望他求仁得仁,不必为得到一件东西而舍弃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