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柔板小调 (拂晓空空)

埃德加尔这样想。
“幸好，我的悬空咒用得很顺手。”
洛拉这样想。
一切准备妥当后，洛拉一手抓行李箱，一手捏着魔杖。
“一切小心，如果有任何问题就……”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再见！”

门钥匙将洛拉从拉脱维亚带到了奥地利的萨尔茨堡。
一道光亮出现在眼前，洛拉赶紧施了个浮空咒，让自己尽可能地像根羽毛般轻盈落地。可迎面而来软布料却让她始料未及——蓬松柔软的气垫，不但缓冲了女孩落下来的冲力，还将沉重的行李箱吞进了腹中——沉重的巷子陷在层层叠叠的软垫里。
洛拉本想再施展咒语，却发现手里的魔杖却不见了——一个优秀的巫师，是绝不能让魔杖脱手——洛拉不得不到处翻找，直到她撅着屁股从行李箱的下面拽出魔杖。
“洛拉？”艾德里轻声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不用了！”
下一秒，洛拉慌忙坐起，手忙脚乱地将几乎盖到头上的裙角整理好，随后强装镇定地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不是吗？”
皮耶埃脸上错愕的表情还没褪去，他茫然地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
“……至少，拉脱维亚阳光灿烂。”
洛拉自圆其说道。
见礼过后，气氛仍有些尴尬，直到家养小精灵将洛拉带入客房，她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幸好今天穿了衬裤。]女孩红着脸想道。

稍作整理过后，洛拉来到会客厅，只见翁格纳德先生和夫人正在一起享用下午茶，两人时而闲聊时而微笑，十分恩爱——这样的画面洛拉很少在家中看到。
“我们的小客人来了！”
“巴罗迪斯小姐？” 翁格纳德先生友善地笑道， “我记得你叫洛拉，欢迎你来奥地利！”
“下午好，翁格纳德先生，翁格纳德夫人。”
洛拉依照礼节，正打算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却被翁格纳德夫人自然地扶住，改为了法式贴面礼——这种热情的礼节让洛拉十分害羞，即便对方是位美丽的女性。
“别太拘束，你会在这里玩得很开心，我保证！”翁格纳德夫人微笑，
“妈妈、弗朗兹叔叔。”
“爸爸、克洛伊阿姨。”
两个声音异口异声地从门口传来，皮耶埃和艾德里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洛拉就觉得他们准是又闹别扭了。
事实上，果真如此。
“为什么艾德里会有舞伴，我们还没到社交年龄，完全不需要这样。”
“宝贝，这次的新年宴会邀请了很多国家的贵族，所以，作为翁格纳德家族的继承人，艾德里理应有自己的女伴。”
“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还不等皮耶埃露出苦恼的表情，翁格纳德夫人就将目光转到了女孩身上 ，“你可以邀请洛拉作为你的舞伴，顺便带她好好逛逛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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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茨堡位于奥地利的西部，靠近德国边境，是阿尔卑斯山脉的门庭，整座城市的建筑都是精致的巴洛克风格，让人赏心悦目。
翁格纳格庄园就在这座城市的边上，犹如伫立在山峦中的宫殿，带着童话般独的浪漫与诗意——当然，在麻瓜们的眼中，这里只是一块长满了苔藓的山地，即便有人兴起探险的念头（“麻瓜管那叫攀岩。”皮耶埃嗤鼻道。），也会在古老的驱逐咒下改变自己的想法。
洛拉和两个男孩漫步于庄园，在魔法的滋养下这里绿树成荫，温暖得让人忘却寒冬，园林中各式各样的魔法喷泉，成了她眼中新奇的事物。
“我妈妈喜欢这些玩意儿，所以大部分是她从波尔多[法国城市]带来的。”皮耶埃沿着高高的石阶爬到了喷泉顶端，随后灵活地在上头转了个圈，又落到了地面。
“从法国运来的？那路途还真是远——呀！”
洛拉被突然冲她眨眼的雕像给吓了一跳，虽说是石质的，可雕像英俊的面容犹如真人，让洛拉的心脏小鹿乱撞，不敢再看。
“不穿衣服的骚包。”皮耶埃撇嘴，“偏偏女人都喜欢。”
站在塔楼的最顶层，同时也是整个庄园的最高点，可以看到山脚下一座座各具特色的尖塔教堂和修道院。
“萨尔斯河划分了老城和新城的界限，老城区大多保留着以前的建筑，而新城区则建造地有些……我们很少到对岸去，那里的麻瓜太多了。”
“不过——我们偶尔还是会溜出去逛逛，穿着麻瓜的衣服，你知道，那衣服的袖子在这儿，裤子在这儿。”皮耶埃在胳膊和膝盖上比划了几下，最后洋洋得意道，“其实还挺适合我的，而且街上的女孩子也这么穿——我太期盼火热的夏天了！”
他意犹未尽的样子，惹得艾德里犯了个白眼。
“那你真该来里加，” 洛拉忍不住笑道，“阳光和沙滩才能称得上火热，麻瓜的泳衣非常性感——就只是几片布条。”
“真的？那今年暑假我一定来，你要给我们写邀请函！”
“当然，到时候我们可以冲浪，日光浴，顺便尝尝新鲜的海产。”
“咳咳，”眼见话题越跑越偏，艾德里忍不住打断道，“我认为，还是先度过这个冬季再说吧。”
作为主人，艾德里对于这块从小生活的地方介绍得尽心尽力，他甚至还知道很多麻瓜的事情。
“……那里原本是个巫师集市，不过现在被麻瓜圈起来成了音乐剧场，还有那儿——麻瓜政府的办公楼，可惜他们不知道那里原本是个池塘，地精们喜欢钻在里面乱甩泥巴……其实这里一直是个古老的巫师居住地，听我爸爸说他小时候见到过的年迈巫师甚至能施展无杖魔法，但现在这些都被那些怪模样的高楼所包围，很多人迁到了别处居住。”
“麻瓜的城市正在吞噬我们的世界。”
他这样总结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大多数麻瓜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事实却是巫师和麻瓜共用着一个世界的资源。”
洛拉说完，男孩们诧异地看过来。
“哇喔，你这么说还真是让人意外。”皮耶埃瞪大眼睛，“女孩不是应该关心什么衣服的花边，或者是鞋头的尖圆？”
“什么，女孩？”洛拉板起脸，粗着嗓子道，“我可是个‘男孩’，只是……头发比较长一点罢了。”还没说完她自己就笑得破了功。“好吧，我坦白，这确实不是我的想法，是安诺斯的，但我觉得他说得没错。”
“我同意。”
“我也是，”皮耶埃顿了顿，“我饿了。”
“……”
“……”
“怎么，你们都不饿吗？”
“并没有，不过已经到晚餐时间了，我们走吧。”
洛拉跟着男孩们往回走，却忍不住再看了眼天际边蒙蒙的灰云。








第32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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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时，翁格纳德家盛情地招待了他们的小客人，除了奥地利的传统美食如精炖牛肉，炸肉排，蜂蜜肋排外，还有卷香肠，奶酪炸面条，甜汤小圆子等极具萨尔茨堡特色的食物。
当然也少不了来自波尔多的葡萄酒，可惜未成年人还不到饮酒年龄。
甜点端上来时，各种有趣滑稽的糖糕博得了女孩的青睐：‘巴赫’果仁糖、‘沃尔夫•迪特里希’牛奶糖、‘多普勒’杏仁糖和‘帕里斯•洛德龙’太妃糖，其中洛拉最喜欢‘莫扎特’巧克力糖——以开心果、杏仁糖、牛轧糖等和黑巧克力制成球状巧克力，锡箔包装纸上印有麻瓜男子的肖像。
“麻瓜？不，那家伙是个巫师，最擅长音域魔咒，麻瓜们特别喜欢他……可惜他的后代全是哑炮，没一个继承血统。”
晚餐过后，洛拉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只灰头土脸的猫头鹰——这个可怜的家伙为了送信，从伦敦到吕勒奥，再中途折转至里加，然后追到萨尔茨堡，这几乎是将欧洲巡游了一遍——幸好翁格纳德庄园的猫头鹰棚屋和伙食都是顶级的，这才稍稍缓解了它的不满。
走你的，老子要休息了！
它暴躁地扇了扇翅膀，飞出窗外。
洛拉捡起包裹，将里头皱巴巴的信封打开：

【莎莉安•托宁•波克森寄给洛拉•巴罗迪斯的信，1992年12月17日】

亲爱的洛拉，
我发现我才写下这句话，就非常非常的想你，相信你也和我一样。
刚才我忙着在图书馆里找论文资料——《论精灵战争带给巫师界的利弊》，这个题目是不是一听就让人脑子犯晕乎？可算不上课堂作业，你知道，拉文克劳的传统就是‘领略智慧与不断学习’，所以即使是二年级，也必须参加课后的学习小组——虽然学习很重要，但这样确实让我感到枯燥和无聊。
英国的冬天依旧糟糕，雨和雪混合着下，整个城堡里阴冷又潮湿，你教我的强力保温咒非常实用。上回寄给你的麻瓜护发膏还不错吧，这回出了新品，是樱花味的，我猜你同样会喜欢。
还有，记得安东尼吗？他最近频繁的找我聊天，无论我在哪都会‘恰巧’和他遇上，我觉得他是想追我，但他实在很受女孩欢迎。
自从上次斯莱特林的魔药课上有人炸坩埚——整锅的肿胀药水——教室里的大多数人都没能幸免，你可以想象那副惨烈的样子，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整整一周都漆黑如夜。
虽然有人怀疑是一起上课的格兰芬干的，但却没有证据。你知道，拉文克劳的桌子在这两个学院的中间，每当用餐时就能看到马尔福那群人正和波特他们互瞪——当然，他们每天都这样，两边的脾气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