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张人脸!!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上了身后一个大叔,匆匆道歉后远离了那只虫子,继续我的参观时间。
不多时便已经结束,我也就回到了宾馆休息了一晚。可谁知,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至少当我一大早被人叫醒还由警察带着去见到两个自称是THA特别小组成员的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我长得那么有划时代的意义还是怎么着,竟然惊动了世界宝藏猎人协会?!
我一脸不知所措的坐在一个不大的审讯室里,看着眼前两个年轻的男人,思考着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在三星堆的监控离留下了如同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所以才把他们招来了。
这两个男人目测大概24,5左右,而且两人身高都肯定在一米八以上。穿着牛仔外套的阳光眼镜男一头咖啡色的碎发,在白炽灯下闪着卡其色的绒光,倒是清秀帅气算得上是个极品,不过他身旁那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黑发男人实在太惹眼,生生将眼镜男的光芒压了一头。
惨白的灯光将他原本就纯黑的发色更是衬托得漆黑如夜空,更多的灯光像水雾一样氤氲在男人冰蓝色的眼睛里,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男人的身形有些纤瘦,一身的黑衣更衬得皮肤的白皙。光线像调皮的精灵一样提着裙摆围绕在男人周围,有的则大胆地抚上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看起来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天使。
天使半垂着眸子,在细密如鸦翅般的睫毛下透露出星星点点的蓝,还有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寒气和冰冷,连带着那漂亮之极的冰蓝色眸子都像两颗万年寒心石一般。
黑色夹克敞开着,里面的白色圆领衣装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好像一只张开翅膀的仙鹤一般,线条流畅优美,翅尖隐藏在了领口里,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有着一双极美极美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的眼角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撩人气息,偏偏整个人又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清冷气质,真真是惊为天人!
“你好,我们是THA的成员。我叫安岩,他叫神荼。”穿着牛仔外套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拘谨,或许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但那脸上的阳光笑容确实让快被冷面神的强大气场冻成呆逼的我好受了不少。
“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来找我干嘛?”“其实是这样,昨晚三星堆的神树扶桑青铜器被人偷走了,而我们调查的监控录像里,有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曾经在半夜出现在那里过。我们想简单了解一下你昨晚的情况。”
安岩仔细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努力让这件事情不那么唐突。他自己当初也被THA审问过,知道那滋味不好受,眼前又是个弱不禁风的瓷娃娃一样的女孩,他还真有点难以开口。
不过等着神荼开口是更不可能了,那家伙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气死你,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来比较稳妥。
“扶桑?失窃?!”我花了好几秒此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加茫然,“我在监控里?!我昨晚哪里都没去过!你们不信可以去看酒店监控。”搞什么?!扶桑失窃了?!管我什么事?!怎么调查到我头上来了?!
“你别激动,我们已经看过了,你昨晚确实没有出去过。”听了他这话我稍稍安静了一下,他见我情绪有所缓和便接着说道,“我们只是想找你复述一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顺便按照你的体型对现场所有的人员进行一一排查。”
“我昨晚回来就睡了,哪儿都没去。你们自己也说了我没出去过,干嘛还要怀疑我?!”我依旧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额……”安岩有点无奈的看着我,不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这样吧,我给你看看昨晚博物馆的监控。”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我没见过的仪器,摁了一下上面按钮后,我看见一幅全息影像图展现在我面前:
画面中,原本漆黑一片的博物馆,突然亮起了一星小小的绿光。正是神树扶桑的所在之处,看样子似乎还是三层树枝的第二层。
然后,我惊恐地发现一个和我无论是身型还是打扮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直径走到了扶桑的前面,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只是呆呆的站着,就像雕塑一样。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是学素描的,画的人实在太多,站得这么直这么稳的人除了雕塑我就没见过其他的了。不多时,很多其他的地方也开始出现了一星一星小小的绿光,只是没有一开始的那点那么亮。
渐渐的,绿色光点占据了整个屏幕,下一秒,绿光消失的瞬间,神树扶桑也不知所踪!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想起来,那团绿光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是我昨天看见的那只虫子一开始所在的地方!我难以置信的呆在座位上,手指着屏幕说不出话。
“你看,我们没骗你吧。”安岩耸耸肩看着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我呆若木鸡,那身型,怎么看都是我自己,可我确实没有去过,那么大一棵扶桑树,我根本搬不动!可那个人实在太像我,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
“神荼!她怎么了?!”安岩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朝他身旁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说道。
神荼微微皱眉,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右手飞快的一挥,一根金针刺进了我的一个穴位,我疼得差点没跳起来。条件反射的往脖子上摸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再看时,那金针已被那个叫神荼的人拿回手里了。
WTF?!什么时候?!这人是人是鬼啊?!
“现在,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安岩摸着自己的脖子问我道。
“那个虫子……”我喃喃道。“什么虫子?”安岩明显被我这句话吸引了,接着问道。
“那点绿光开始的地方,我昨天下午看见是个虫子在那里!”我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手指冰凉颤抖的指着画面。
“啊?”安岩望向神荼,而神荼原本只是微颦的剑眉明显颦得更深了,不过还是一言不发的看了我一眼,转而看着图像。良久后,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说的,是这里?”
“是的。”我愣愣的点头。“那里是扶桑的什么地方?”安岩用手摸着下巴问道。
“眼睛。是那只神鸟的眼睛。”我肯定地回答道。
☆、东夷萤火墓3
3.
整件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从那个叫安岩(我压根从神荼脸上看不出任何信息,他表情太少,从头到尾就一个)的表情来看,这件事似乎有些棘手。
当然,这一点光是从博物馆的馆长那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就知道了。
紧接着,我被临时拘留在了这间房间,警察和安保人员进到我的房间里把我的行李翻了个遍。虽然我很不爽这种极端暴露隐私的搜寻方式,但我也忍着没吭声。
废话!这种情况下再说一个字就是智障,到不如让他们去搜,他们搜不到正好证明了我本来就跟这件事没关系。
宾馆录像也被证实没有被动过手脚,我确实没有离开过这里,但即使这样,馆长依旧叫嚣着我就是犯罪嫌疑人。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在外面手舞足蹈的要进来将我就地□□,好像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党和国家。我看着安岩挡在门外拼命解释现在因为证据不足不能逮捕我,他是背对着我的,不过从他数次将拳头握紧又松开的动作来看,他也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我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门外两个完全较上劲的人,不由得佩服那个叫神荼的家伙。他从头到尾的情绪波动似乎就没有,仿佛这场就在他身旁不到三十公分的闹剧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清者自清,没做过固然坦荡,可想到这小长假就这么告吹了也实在着急,只想这磨人的检查赶紧过去,或许我还来得及搭上回学校的末班车。
这么想着我不禁又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安岩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伸到腰后摸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神荼突然走到两人中间,从他的口型来看他绝对说了不到八个字,可那一开始还趾高气扬的馆长竟然马上焉了下去。
联想到他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和自带的强大低压,我也不太惊讶馆长的反应了。欺软怕硬是全人类的本能。不过我对这个神荼的印象更加阴郁了起来。
在遇到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我通常选择顺其自然,就好像现在,居既然干着急没用,我也只能静下来忍耐着了。只是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该死的审讯室!
尽管看上去我似乎有着最大嫌疑,但是事实,没有证据只有怀疑的情况下,48小时后必须放人。两天后,警察来通知我说可以离开这家宾馆了,我乐得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我从未如此的感谢过社会主义□□!
当然,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打定主意的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回学校的车次,一路上听说那两个来自THA的人似乎接到了其他命令,昨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