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苦恼不已,圆房计划再次失败。
三月十六,水溶从外面兴冲冲地回来,拿出一个小锦盒给菁玉,“打开看看。”
菁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栩栩如生的小金童吊坠,一截指节大小,底座上分别刻着一个“溶”字和一个“悠”字,水溶把金男童吊坠穿上红绳给菁玉戴上,“是那块金子铸的,这个代表我,你要戴好了。”拿起金女童吊坠给菁玉,“这个代表你,帮我戴上。”
屋里的丫鬟见状,都掩唇偷笑,识趣地悄悄退了出去。
菁玉穿上红绳给水溶套脖子里,失笑道:“用我变的金子给我送礼,你还真会借花献佛。”
水溶转身搂住了菁玉的腰,唇角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凝视着自己的妻子道:“把我送给你怎么样?”
菁玉嗔了他一眼道:“还用送吗,你本来就是我的。”
“对对对,我本来就是你的,那娘子何时收了为夫?”水溶眉开眼笑,俯身低头在菁玉耳边轻声低语,忍不住含住她的耳垂亲吻,舌尖轻扫,微微啃噬。
酥酥/痒痒的感觉让菁玉无所适从,她穿越前没谈过恋爱,只顾着挣钱了,婚后何曾被温柔对待过,第一次被人吻住耳垂,竟然是这种奇异的感觉,酥/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仿佛有无形的力量一丝丝地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只能靠在水溶怀里勉强站定,呼吸声和心跳声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水溶窃喜不已,早知道菁玉的耳朵这么敏感他一早就该下嘴的,乘胜追击,水溶继续向下,轻柔地吻着她的脖颈,辗转吸吮,舌尖轻舔,双手在菁玉腰上轻轻摩挲。
果然触及了她的敏感地带,菁玉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心头似有羽毛轻扫挑逗,意识渐渐混沌,眼神迷离,任由水溶将她抱起来放倒在床上,衣衫系带被解开,她才猛然清醒过来,不假思索地用力推开水溶,坐起来拢住衣襟向后一缩。
菁玉因为恐惧而本能地推开了水溶,奇怪的酥麻感还在体内挥之不去,这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抓住菁玉意乱情迷的时机,却功亏一篑,巫山云雨只得一半,水溶欲哭无泪懊恼不已,不过也算有收获,他算是摸清了菁玉为什么害怕的原因了,没有前戏,自然痛楚不堪,那个虐待她的混蛋根本不会怜香惜玉,所以她的经历都十分痛苦,即使轮回数次换了肉身,她对床笫之事的印象依旧很可怕。
一步一步慢慢来,总有一天他能让她体会到其中的极乐。
水溶花了好长时间终于说服菁玉相信他,勇敢尝试一次,为了这迟到了八年的洞房花烛夜,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对龙凤花烛与合卺酒。
银盏盛满美酒,以红线相连,八年前大婚之夜,水溶一人独饮合卺酒,这一次,他终于与她共饮此杯。
饮罢合卺酒,水溶握住菁玉的双手凝视着她的双眸,烛影下佳人如玉,正是他渴望了两世的良辰美景,眼角眉梢蕴满了柔情蜜意,笑道:“合卺酒有同甘共苦永不分离之意,菁玉,咱们终于苦尽甘来,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这句话宛如利剑刺来,胸口处隐隐作痛,菁玉的脸色不可抑制地微微泛白,同饮合卺酒,甘共苦永不分离,这是水溶的希冀,只有她知道,他们的最后一天就快来临了,明年,她就会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在结束之前,留给自己一段可以回味一生的回忆。
水溶抱着菁玉回到床上,菁玉紧张地不住颤抖,竭力压制着心里越来越强烈的抗拒和逃避,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不是有人找你?”菁玉如获大赦,暗暗松了口气,用力地撑着水溶的胸膛不让他继续。
“春宵一刻值千金,天塌下来都不管。”水溶也听到了,他不想理会,按住菁玉推拒他的手附身亲吻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们。
温热的气息靠近,菁玉紧张地避开他的吻,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声:“王爷,皇上有旨,宣您进宫呢!听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传话的人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水溶出来,过了片刻,才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暴喝:“滚!”
水溶整理好衣衫走出房门,来传话的侍卫被水溶满脸的怒气吓得胆都快破了,还在纳闷自己哪里得罪了自家王爷,就被疾步走来路过的水溶一掌拍飞了。
水溶进了宫才知道,南海茜香国出兵攻打海南,已占领了崖州,乐东府即将不保,海南驻军兵力不足,节节溃败,急需朝廷发兵应战。
庆熙帝急召南安郡王霍炜和北静王水溶入宫,任命霍炜为主帅,水溶为副帅,即日带兵启程赴海南迎敌。
水溶回家之时,手里多了一封庆熙帝亲笔密旨,令他监督霍炜,待时机成熟,褫夺南安郡王霍炜的兵权。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不再发新章了,更新都在这里添加,我再修文控制篇幅,再添加新章怕到时候多出来。
女主的x知识严重缺乏,要理解。
这本没有拉灯剧情,留到下一本再圆房。
☆、狼子野心
“十年前毅勇伯夫妇给福建水师督造了战舰,广东水师也配备上了,茜香国弹丸之地,竟打得海南驻军节节溃败?连崖州府都占了去。广东水师距南海最近,竟也打不过茜香国,哪怕广东水师疏于练兵,还有机械战舰,竟一败涂地至此,也太过匪夷所思。水师提督何志成是霍炜的人,朕觉得广东水师不敌茜香国可能是霍炜的意思。”
“霍炜这些年跟老大走得近,朕怀疑老大跟霍炜会借着这次南海之战发难,水溶,此次南海之战,只能赢不能输,必要之时你可自行决断。”
水溶与霍炜一同在养心殿接了领兵南下的旨意,临出宫时又被太后叫了过去,到寿康宫觐见太后时,接见他的却是庆熙帝,屏退左右之后,对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霍家兵权在握,掌握着整个大靖朝南方最强大的两支水师,庆熙帝不信任南安郡王,又必须倚仗他,南海之战是一个机会,如有必要,让霍炜死在海南亦可。
水溶的任务十分艰巨,庆熙帝不信任霍炜,霍炜自然也不会信任他这个忠于皇帝的北静王,北静王的兵权大都在北方山海关和云州一带,此次派水溶当副帅,庆熙帝表面上的意思是北静王身手不凡足智多谋,虽不善水战,却是一大助力,增加大靖战胜的筹码,嘱咐两人精诚合作,力保大靖江山。
除了他们两王主帅,擅长机关战船的毅勇伯卫桭亦被宣召入宫,命他随军南征。福建水师对战倭寇,有使用蒸汽动力机械战舰的经验,广东水师过了十几年太平日子,配备了蒸汽动力机械战舰也不曾给将士培训使用过,且已有多年,难免出现故障和其他问题,卫桭同去海南,可保水师战舰无后顾之忧。
水溶回到王府时已是半夜,北静太妃早得了消息,着急上火难以入眠,等水溶回来不免埋怨了庆熙帝几句,皱眉不满道:“几年前你去贺州平乱,回来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这次又是海南,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你可还没给水家留个后呢,这打仗真刀明枪的又不是说着玩,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水溶身怀密旨,此事不能与他人言,安慰北静太妃道:“母亲不必担心,您还不知道您儿子,身怀绝技福大命大,何况我不善水战,此番去南海只是去历练学习,帮着南安王出谋划策,您就放一百个心。”
不过太妃说的对,打仗毕竟是生死一线的事,水家还没留后呢,他得加把劲才行。
回到住处已是丑时,屋里烛影摇红,人影茕立,菁玉一直在等他,水溶心口一热,推门而入。
菁玉立即迎上来焦急问道:“我听说海南打仗了,皇上这么着急宣你入宫,是不是派你出征?”
水溶脱了外衫,一边洗手一边道:“军情紧急,只有明天一天的准备时间,后天一早就出发。”
“这么急。”菁玉眉头紧攥,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原着中这段剧情在曹公原稿之外,只存于红学家的探佚猜测之中,大靖战败,探春和亲,但这一次多了两个变数,一个是穿越的林潆,她将蒸汽动力机械战舰制造出来,大大提高了军队战斗力,广东水师早已配备。一个是换了芯子的水溶,他作战经验丰富,武功高强,即使天时地利人和都对大靖不利,应该也不会出现红学家猜测的南安郡王战败被俘需以朝廷和亲赎人的情况了,即使南安郡王被抓了,水溶应该也能把他救出来。
现在才四月,探春远嫁和亲是在清明节,那就是明年的清明节了,看来南海之战打了半年多,菁玉心里盘算,这下半年里能让探春定亲就好,不管南海之战结果如何,她都不必远嫁和亲。
水溶不满菁玉这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将她揽入怀中,“你困不困?”
菁玉心头千思万绪,随口回道:“睡不着。”
“方才母亲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甚是有理。”水溶捧起菁玉的脸让她面对自己,认真的目光里含了几分色/欲,“母亲说我还没给水家留后呢就去出征,万一出点事岂不是对不起祖宗,所以……”俯身贴在菁玉的耳朵上轻轻道:“咱们要个孩子吧。”话未说完便含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