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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奚浅)


“姨姨,妈妈生病了,呜呜呜,要把小宝烫熟了。”
小宝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睡眼朦胧的陈如玉听到小宝带着哭腔的声音,立马睁开眼,一脚踹开抱着她的男人,从床上蹦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
陈如玉的车停在初雪家门口。
初雪刚才发现小宝给陈如玉打电话,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陈如玉见初雪被烧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让人上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一通忙乱过后。
初雪在病房里打点滴,小宝戴着口罩,坐在小凳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妈妈。
“咔哒。”
病房的门被推开,交完费用的陈如玉走进来。
初雪满眼感激地看着她。
陈如玉:“我给你放三天假,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
初雪无声地说了句谢谢,之后把手机递过去。
陈如玉一看,脸色立即变得严肃。
【陈姐,麻烦你帮我报警,我昨晚差点被侵犯了。】
陈如玉双眼差点喷火,“哪个狗东……咳咳。”
她骂人的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小宝还在这里,及时止住了。
她赶紧离开病房,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两名警察就出现在病房里。
陈如玉连哄带骗,才成功让小宝先跟着护士去吃饭。
在警察过来之前,初雪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详细写在备忘录里。
她把手机和那串带有金建成血迹的钥匙,一起递给警察。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警察中的女警道:“初雪女士,今天早上金建成到派出所自首了。”
陈如玉皱眉。
女警继续道:“他说早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伤口,隐约中记起昨晚喝醉酒时把一个无辜的路人拉进巷子里,之后的事情都忘记了。”
初雪垂了垂眼。
金建成在撒谎,他知道昨晚的人是她。
女警:“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也给他作了证明。不仅如此,他还提供了一份生殖器官有缺陷的医疗证明,一直在吃药治疗。”
“操。”
陈如玉脸色非常难看,没憋住低声骂了句。
这小垃圾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昨天晚上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什么,金建成又有证据证明醉得不省人事,而且他还主动自首。
最重要的是他提供了一份阳痿的证明,是彻底起不来的那种。
“初雪女士,”女警道,“金建成已经暂时被拘留。”
警察离开后,陈如玉没忍住骂了起来。
大骂了一通后她心情舒爽不少,说:“现在这情况对金建成太有利了,就算后续你起诉他,大概率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初雪倒是坦然接受了,对这个结果没多大意外。
她清楚,就算金建成没有自首,最终他得到的处罚也不会太重。
初雪看着陈如玉。
【陈姐,今天的事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陈如玉摆摆手,“你先养好身体,金建成的事以后再说。”
贺庭州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刚翻开新的项目合同,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
简长空进来,把手中文件递过去,说:“贺总,南城的相关事宜已经安排妥当,明天早上十点出发。”
贺庭州:“嗯。”
简长空继续道:“一分钟前贺羿在公司一楼大厅闹事。贺总,您要怎么处置他?”
贺庭州头也没抬,“给贺图南打电话,提醒他不想以后去监狱探望贺羿就把人拴好。”
简长空:“好的,贺总。”
初欣被同事拉到一楼看热闹。
几人下来时,恰巧看见公司前总裁贺图南阴沉着脸走进来。
只见他走到大吵大闹的贺羿面前,抬起手就甩过去一个巴掌。
“啪”的声响,显示出贺图南的心情有多糟糕。
而一秒前态度异常嚣张的贺羿,被打之后的下一秒就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之后,贺图南带着他离开。
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结束。
“哎呀可惜了,还以为贺总会下来呢,还以为能看到嫡长子狠狠打脸庶子的戏码。”
“醒醒,你古装剧看多了吧?贺总分分钟上亿的生意,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干这种脑-残事。”
初欣心不在焉地听着同事们说话。
这一个月来,她在网上查询了无数关于贺庭州的资料,清楚地知道这样的男人有多可怕。
他不狠,怎么可能在集团掌控权争夺战中完美获胜呢。
下班时,初欣依然留在公司里,不时看两眼公司的群聊。
七点四十几分,她见到群里刷出了几条新聊天内容。
初欣猛地站起来,拿上包包打卡下楼。
她等了好一会,才见到从专属电梯里出来的贺庭州。
他身边跟着几个保镖。
初欣往前走了几步又极快地退了回来,心生退意。
直到她看见司机打开停在大厦门前的豪车车门。
初欣咬咬牙跑了过去。
她开口喊:“贺总,请您等一等。”
她还没靠近贺庭州,就被保镖拦住,而贺庭州也没有停留。
初欣急切道:“贺总,初雪是我堂姐。”
贺庭州脚步顿住,转过身。
他抬了抬手,拦在初欣面前的保镖立即走开。
初欣心跳很快,喉咙有些紧。
明明贺庭州脸色看起来很随和,她却有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她绝对不能退缩。
初欣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说:“贺总,我知道一件关于初雪的很重要的事。”

初欣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试图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密闭的空间内,贺庭州给她的压迫感更甚。
她连着喝了大半杯水,才缓解了过于紧张的情绪。
初欣抬起眼,鼓起勇气看向对面的男人。
只一眼,她已经恢复正常的心跳控制不住又加快了几分。
贺庭州全程神色冷淡,并没有催促她。
初欣双手捧着水杯,说:“贺总,我叫初欣,是集团销售部的员工。”
贺庭州微微颔首。
有些话,只要开口就容易多了。
初欣绷紧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她没有先说初雪的事,而是把这些天收集到的一些证据放在桌面上推过去。
然后,她仔细说了林胜阳性骚扰她以及私底下吃回扣,和疑似把公司机密卖出去的事。
说完,初欣满脸诚恳道:“贺总,我知道你曾经是我堂姐的男朋友,所以我才决定直接把这些事告诉你,我不敢告诉公司其他领导,怕他们和林胜阳是一伙的。”
她看着贺庭州,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是他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任何变化,仿佛她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初欣心里一凛。
不,林胜阳做的事他肯定一清二楚。
贺庭州抬手,看了眼腕表,“你还有五分钟。”
初欣立即斩断其他小心思,直奔主题。
“有一件关于初雪的事,当年,她……”
初欣语气停顿了几秒,指甲开始无意识地轻抠着杯面。
她再次开口,缓缓道:“初雪当年被她继父强-奸了。”
初欣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不停往后退的景色,心里默数着这一路上见到的豪车。
对有钱人来说,上海就连空气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初欣收回视线,脑子里控制不住反复回想贺庭州刚才的神态变化。
可惜,最后得出的结果都一样。
在她说出初雪的遭遇时,贺庭州眉眼间的神态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她根本猜不出贺庭州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初欣想起当年的事。
那时她在上高三,听到父母说初雪家出事了,就跟着他们急匆匆地赶过去。
等他们一家三口到的时候,现场有警车,也有救护车。
初雪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她大半边脸和手臂都被鲜血染红,神情呆呆的像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有个女警正在低声和她说着什么。
过了几天。
初雪的母亲还是死了,而她的继父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已经没了。
初雪成了没爸没妈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初欣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隐秘的欢喜。
虽然她和初雪都是各自家庭里的独生女,可是两人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
她的父母懒惰、自私,从来不会为她考虑,而初雪从小到大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公主。
她所期盼着一切,温馨幸福的家庭氛围,温柔的母亲,责任感强又能赚大钱的父亲,这些初雪全都拥有。
初雪就像悬挂于天上高不可攀的明月,而她永远只能在地上抬头仰望她。
即便后来大伯意外去世,初雪的母亲选择再婚,嫁的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学教授。
直到某天晚上。
她起夜时隐约中听到父母私底下聊天,说当年初雪的继父侵犯了她,初雪的母亲发现后拿刀把他砍死。
初欣知道这个秘密后,一整晚都失眠了,心里滋生出阴暗卑劣的念头。
从此之后,初雪不再是需要仰望的明月,她已经被狠狠拽了下来彻底淹没在肮脏的泥潭里。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
初欣付款下车。
她回到父母订的酒店房间,意料之中又听到父母抱怨上海消费高的话。
初欣安静地听他们说完,突然问:“爸,妈,当年初雪有没有被她继父侵犯?”
两人听到这话,瞬间呆住。
“你胡说八道什么?”初父冷着脸,“初雪是你堂姐,你听谁说的这些污蔑她的混账话?”
初母也满脸不赞同,“欣欣,这种事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天大的丑闻,你在外面可不能胡说。”
初欣垂下眼眸。
是啊,这种事对女人而言是永远都不可能被抹掉的污点。
当年的真相怎样,初雪是否真的被她继父强-奸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贺庭州知道了这件事。
没有男人能不介意这种事,尤其贺庭州这种身份的男人。
当从父亲口中得知贺庭州一直在寻找初雪,她心里就害怕,怕两人会复合。
即便初雪只是当贺庭州的情人,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贺庭州手心随便露一点东西出来,都足以让初雪翻身。
既然已经跌落泥潭,就应该安分的在泥潭里待着,不要试图爬出来。
吕清婉没想到,贺庭州竟然会亲自到家里找她,惊喜差点将她砸得晕过去。
果然,母子之间哪有什么仇恨?贺庭州心里肯定还是把她当母亲的。
吕清婉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笑容满面道:“庭州,你怎么过来了?”
她说着,看向旁边的兄妹,结果见到两人畏畏缩缩的样子。
吕清婉心里一阵气闷,招招手,“知研,知牧,过来喊人。”
吕知研和吕知牧上前,兄妹俩怯生生地看着贺庭州,一起开口:“哥。”
贺庭州“嗯”了声。
吕清婉知道他现在过来肯定有事,立即让兄妹俩回房间。
很快,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吕清婉脸上挂着慈母般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着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的话。
贺庭州打断她的话,直言道:“当年初雪和你说了什么?”
吕清婉的笑容僵在脸上。
都过去五年了,他竟然还放不下那个女人?她心里气得发狂,面容也控制不住微微扭曲,却完全不敢发火。
贺庭州声音微哑:“我要知道她当时的状态。”
吕清婉僵着脸,语气很不自然,半真半假地说:“她当时脸色很差什么话也没说,我直接告诉她你即将和未婚妻结婚……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她听完我的话没多大反应,点点头就离开了。”
“庭州,”她道,“妈当初做那些事都是为了你好。”
当年,吕清婉刚开始以为儿子只是像其他人一样,养个小情人玩玩,空闲之余解解闷。
毕竟这种事,在他们圈子里实在过于正常。
直到某天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完美优秀的大儿子,竟然动了娶初雪的念头。
不,他不只是动了这个念头,他是真切地开始付诸行动。
多可笑啊,一个解闷的小情人,他竟然玩出了真感情。
即便已经过去五年,吕清婉此刻想到这事心情依然没办法冷静,怒火一阵阵往心头上涌。
女儿被穷小子用卑鄙的手段勾引欺骗,结婚前夕悔婚私奔的事,已经让她颜面尽失,沦为圈子里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要是最优秀的儿子被情人勾了魂还要娶进门,那她这辈子真的彻底成了笑话。
因此,在儿子出车祸昏迷不醒而初雪找上门时,她用言语极尽羞辱了初雪一番。
吕清婉心里转过各种念头,脸上却立即红了眼眶,言辞恳切道:“妈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你好。”
贺庭州转身离开。
吕清婉一愣,抬脚跟了上去。
她语气急切,“庭州,你是不是还在找初雪?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想娶她?”
吕清婉不能接受这件事,“你现在是贺家真正的掌权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随便挑?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司机见到贺庭州出来,立即打开车门。
贺庭州上车。
司机关上了车门,上车启动车子。
贺庭州:“去御璟华府。”
大厅里没开灯,只有对面高楼的霓虹灯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
贺庭州指尖夹着根烟,他抽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
他很少抽烟,以前也是偶尔才会来一根。
后来,初雪搂着他。漂亮的小姑娘软软地冲着他撒娇,红着脸主动亲他的唇,问他以后可不可以别抽烟了,她不喜欢。
贺庭州骨子里是个强势的人,喜欢掌控一切,从不会让别人干预他的事。
哪怕,只是抽烟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他却情不自禁地答应了。
那是他的人生中,无比糟糕的一次体验。
这件事像一个信号,初雪开始全面介入他的生活,对他提各种各样的要求。
直到察觉出自己想娶初雪,他才深刻地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受控制,彻底超出了他的掌控。
贺庭州选择出国一段时间,冷一冷初雪。
然而,计划很快宣告失败。
出国第一天,他就发疯似的想初雪。
想念她眼波流转的双眸,想念她柔软的身段,想念她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安静看书的模样。
玩火自焚。
他彻底妥协了。
贺庭州掐灭手中的烟。
他倒了一杯酒。
烈酒滑过喉咙,产生了灼热感。
一杯接着一杯。
他从没想过,酒是这么好的东西。
贺庭州丢掉酒杯,拿起酒瓶直接喝。
“啪”的沉闷声响起,酒瓶被砸到墙壁上,玻璃碎了一地。

她做了全面检查确认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医生才说她可以出院了。
中午,她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办理完出院手续带着医生开的药离开。
出租车停在老城区的入口处。
初雪付款后,开门下车。
“小雪,没事吧?”
“哎,看这小脸白的,要好好休息啊。”
“小雪啊,好好的怎么住院了?”
初雪从车里下来,走了几步就有遛弯的街坊邻居直直朝着她走过来。
刚开始只有两三个人,后面人越来越多把路都堵住,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初雪自然没办法回答他们的问题。
虽然她已经退烧了,但是昨天生病体温超过39度,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也没力气挣脱开众人。
“干什么,干什么?”吴奶奶抱着小奶猫走过来,挤开人群,“小雪刚出院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们把人堵在路口是要做什么?”
听到吴奶奶的话,众人才发现初雪的脸色似乎更加白了。
他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嘴里依然不忘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突然,有人大声问:“初雪,听说你前天晚上被人拖进小巷子里了,该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了吧?”
不少人都愣住,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事。
初雪脸色微僵,身体绷紧。
吴奶奶忍不住开骂:“你又在胡说什么?现在造谣是要坐牢的!”
那人急了,继续道:“什么造谣?我表叔的儿子就是警察,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这里是老城区,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本地中老年人,这些年治安好小偷小摸都极少发生,更不用说有人被拖进小巷子里这种事。
晚上,一个单身女人被拖进巷子里……会发生什么事大家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
说话的人见不少人都一副吃惊的模样,脸色立马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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