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用完早膳,又在丫鬟们的装扮下,一身华贵的出现在了正门外。
两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便停在那里。
如意自然的搀扶着她往第二辆马车走去。
“去前面那辆。”朝颜道。
随即就往第一辆马车边走。
站在车旁的福顺立马上前一步行礼。
“见过王妃。”
“免礼。”
福顺刚起身要说点什么。
朝颜已经绕过他,踩着马凳便上了马车。
掀开马车帘,便对上陆长驭那张在白日里更加俊逸出尘的面容。
朝颜被晃了下眼,随即也不管陆长驭微沉的面色,直接在马车的一侧坐下。
“王爷,咱们正是新婚,自当亲近些。”
陆长驭定定看了她半晌,才吐出一句。
“王妃说的是。”
福顺见自家王爷没有赶人。
便挥手示意行进。
马车缓缓往皇宫的方向行驶。
陆长驭闭眼假寐,一副拒绝交流的神情。
朝颜也不自讨没趣,直接靠着马车壁随着马车的轻微晃动又睡了个回笼觉。
昨晚精神太过亢奋,直到半夜身体受不住困意才睡过去。
人类的身体感觉永远睡不够似的。
等马车停下时。
陆长驭睁眼便看到睡得快要流口水的自家王妃。
这是投胎转世的猪吗?
随即也不管她,起身便要独自下马车。
让她自己的丫鬟来叫她便是。
下一瞬。
“这是到了,王爷怎么也不叫醒我。”刚睡醒的女声清甜里带着一丝丝沙哑。
陆长驭耳朵微动,手不自觉得卷缩了一下。
稍作停顿,随即便一言不发的出了车厢。
朝颜见状,急忙起身追上。
陆长驭刚踩着马凳,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诶呀…”
陆长驭下意识的回头,便见朝颜整个人向他扑来。
他本能的想要躲开。
可不知是他反应太慢还是扑的人动作太快。
等反应过来时,他便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诶呀,吓死我了,幸好王爷反应快。”
朝颜一副受惊的模样。
陆长驭愣怔了几秒,随即便意味深长的看着朝颜道:“王妃下次小心点。”
“多谢王爷关心,我下次会注意的,让王爷担心了。”
朝颜一副娇羞又感动的模样看的陆长驭眼角微跳。
想到这是在宫门口,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强自忍着想把人甩开的冲动,两人相携着一同下了马车。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自然是郎情妾意,恩爱有加。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
一双如淬了毒般的眼神恨恨的看着这一幕。
过了好半晌。
“小姐,咱还进宫吗?”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过了几息,便听得冷冷的两个字。
“回府。”
毕竟原身对皇宫早已见惯。
可是对于她这个'新新人类'来讲,有记忆是一回事,亲身体验那是另一回事儿。
天子所居之处果然是风水宝地。
走了约莫两刻钟,才到了太后所居住的慈宁宫。
太后常年礼佛,不问世事已久。
当今皇帝是太后养子,关系并不多亲近。
原身的这个赐婚圣旨也是太后多费心了。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上方。
见到朝颜这个侄孙女很是和蔼。
待朝颜行完礼后,便被太后招到身边坐下。
太后拉着朝颜的手,细细打量一番后温声道:“宁王对你可还好?”
“嗯,好的。”
见朝颜满脸都是娇憨欢喜,太后心下一叹。
人老成精,一看这未散的眉眼便猜了个七八。
“可真是个傻姑娘,可知强扭的瓜不甜,宁王就那般好?”
“太后娘娘,瓜甜不甜总得尝尝才知。而且在孙媳眼里,宁王自然是哪哪都好。”
“真真是个痴丫头…”
“太后娘娘,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老身也就不多说了。”
太后正了正神色又接着道:“这婚是你自己求来的,往后日子过得如何,也全看你自己了。
姑祖母也就只能帮你这一回。你也莫要辜负了你父母拳拳爱女之心。”
“姑祖母,孙女必定会过好的。”
朝颜语气坚定,仿似真的长大了,不似以往那般孩子气,这话说的多少让太后安了下心。
等朝颜带着一堆赏赐出了慈宁宫便去往了皇后所居的坤宁宫。
皇后是皇帝的结发妻子,膝下只太子一子。
太子先天体弱多病本不是当太子的最好人选。
奈何皇后手段了得,太子占了嫡长二字,便是身体不好,按祖制也顺理成章的立为了太子。
而近几年随着其他皇子的长成,暗地里已是波涛汹涌。
到了坤宁宫内。
朝颜恭敬的给皇后行礼,敬茶。
皇后也没有刁难之意,温和的与她说了几句为妇之道,以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场面话便放她离开。
当然也给了些金玉头面,珍贵帛锦作为赏赐。
离开皇后宫中后,朝颜心里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原身与宁王新婚当晚也是没有圆房,原身当即气的大闹了一场,奈何陆长驭根本不接茬。
第二日则是与宁王一人一辆马车出现在皇宫门口。
期间两人仿若两个陌生人。
随后宁王同样被皇上唤走。
原身进了后宫,同样先去拜见了太后,然后才去往的皇后宫中。
只是在中途却遇上了正得宠的淑妃。
被她堵着好一顿刁难。
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说出口的话虽没有一个脏字,但是那意思别说原身这个读过几年书的侯门小姐,便是周围没读过书的宫女太监也能听的出来其中之意。
什么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那也是个恶心的蛤蟆。
什么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牛粪依旧是牛粪,只是可惜了那朵鲜花。
恨不得把原身贬作尘埃,丝毫没把她这个侯府嫡女,现在的宁王妃放在眼里。
原身虽然是个草包,但这被人当着面的羞辱,再是心大的人也不勉上火。
要不是还有一丝的理智在,恐怕都要上去和这个淑妃撕扯一番。
本就因宁王的冷遇而心中不快,再加上这一遭。
原身回到王府便气病了。
而现在…
朝颜回过神来,下意识打量周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顺利到了乾清宫。
而淑妃…竟然一直没有出现。
到了乾清宫门前。
一个内侍便迎了上来,言明皇帝和几位大臣还在里面议事。
朝颜只得乖乖的保持贵女姿态在门口静候。
不知何时,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等大臣们都走了好一会儿,才有内侍太监过来请她进去。
乾清宫内。
中年皇帝一身威严的端坐主位。
宁王在下首自然而立。
朝颜恭恭敬敬的叩首行礼,在一道浑厚且充满气势的免礼声中站起了身。
皇帝似乎是真的政务繁忙,只嘱咐几句两人好好过日子的话便让两人离宫了。
而皇帝的赏赐却是异常丰厚。
朝颜对此并不诧异。
虽然这辈子情形稍有不同,但大致的事件依然照旧会发生。
上一世也有这么一出。
前世的这时候,原身早被淑妃气的根本没有多想。
加之她也从不关注朝堂之事。
只是等到新婚三天回门后,宁王被皇帝派去南直隶彻查盐税一案时,才有些后知后觉。
原来这恩裳是皇帝对她这个新儿媳的变相安抚。
自古以来,牵扯盐税之事,必是大案要案。
怪只怪宁王是个小可怜,生母早逝,外家不得力,这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便落到了他头上。
原身一得知这消息又是气闷不已。
立时便要跟陆长驭闹,想让他去跟皇帝辞去这门差事。
陆长驭根本不予理睬。
走的时候连面都没见着,便带人离开了上京。
谁能想到宁王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月。
并且一封书信也无。
三个月后,原身突然便收到宁王遭人刺杀,坠崖生死不知的消息。
原身也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的,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后,立刻就叫人准备马车,她要去宁王出事的地方找人。
四个丫鬟怎么也拦不住,只好随了原身的意。
结果就是刚出了顺天府不足百里之地,竟然遇上了一伙武力值相当强悍的山匪。
她所带的侍卫丫鬟尽数被杀,而原身被逼无奈之下,为保清白,只能跳崖而亡。
临近正午的阳光灼热且刺眼。
出了皇宫。
等重新上到马车时,朝颜身上已是微微出汗了。
陆长驭随后上来便端坐一旁,一派光风雾月。
朝颜眼神从他脸上一直到他的脖子。
同样是人类,怎么有人不怕热的吗?都不出汗的?
陆长驭感受到她那奇异的视线,终于把眼神施舍到了她的身上。
“有事?”
“我热。”
陆长驭只是看着她,没有其他动作。
“我想脱衣服。”朝颜补充一句。
“…你说什么?”陆长驭似是没听清一般。
“我热,要脱衣服,忍不了了…”
这下听清了吧。
“胡闹…”
刚吐出两个字,便见他那'草包'王妃已经开始脱了起来。
面对这种毫无体统,毫无规矩可言的一幕,陆长驭温润如玉的表情裂了。
马车的车惟随着马车的行驶轻微的晃动。
一缕灼阳不经意间便撒在了一片雪白如顶级羊脂玉般的肌肤上。
朝颜还要继续拉扯领口。
陆长驭却先她一步动作。
“这就是堂堂侯府大小姐的教养吗?当着男人的面便宽衣解带,王妃可知廉耻二字。”
陆长驭扣住朝颜的两只手便往车壁上按住,声音微冷。
话落,低头。
瞬间便撞进一双纯净带着幽蓝色的眸子里。
一个娇蛮自私的女人竟然生着这样一双照亮人心的眼睛。
随即便见那双眼睛里顷刻间便沁满了委屈的泪水。
“我真的好热…嗯哼…坏蛋…放开我…快放开我…呜呜…”
朝颜难受的呜咽着不住的扭动身子。
热,热死了,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着火了。
她是不是要烧死了…
察觉到朝颜愈发用力的挣扎。
“别动。”陆长驭的低声冷喝道。
朝颜回神,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无比委屈的看向他。
“王爷,我好热,真的好难受…哼嗯嗯…”声音都已经带上了哑意。
陆长驭的身体猛然一僵,耳朵微动,尖上一红。
见朝颜的状态确实不对,眼里不禁划过一抹深思。
“福顺。”
“王爷,小的在。”
“快速回府,再派人去请太医来府上。”
“是。”
马车的行驶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车惟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朝颜本就还在挣扎的身体随着马车开始左摇右晃。
而陆长驭怕朝颜控制不住继续做出脱衣的举动,始终控制着朝颜的双手。
热意一阵阵上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朝颜已是香汗淋漓,里衣尽湿。
两人不过半臂之距。
朝颜此刻的形态不可避免的印入陆长驭的眼里。
汗湿了云鬓,润红了香腮,春情渐显。
眼里是娇颜秾丽。
鼻尖是芬芳馥郁。
耳听是撩人轻吟。
陆长驭眼神微暗,随即便微微侧过了头。
下一秒。
马车一个急拐弯。
一个不妨。
朝颜整个人重重砸到了陆长驭的怀里。
接着又是一个急停。
因着惯性朝颜竟然反客为主,把陆长驭压倒了身下。
同时,福顺关切的声音第一时间从车厢外传来。
“王爷,您没事吧?”
陆长驭生平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眉间微蹙。
扣住朝颜手臂的双手却仍然没有松开,嘴里淡淡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一只野猫突然窜了出来,惊扰了王爷,小的该死。”赶车的车夫赵大赶紧请罪道。
“扣一个月的月银。”
“多谢王爷。”
马车再度行驶。
车厢里。
朝颜不住的在陆长驭身上扭来扭去。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车去。”
朝颜的思绪已是被搅的有些混乱,见身下的男人张嘴不是训斥便是威胁。
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想要打碎他脸上那风轻云淡的表情。
凭着这股着邪乎劲,朝颜嘴巴一张。
一口咬在了那张堪称完美的薄唇上。
力气还不小。
“嘶…”陆长驭毫无防备下不禁轻吸一口气。
随即他本能的松开了朝颜的手臂,按上她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
可却发现他竟然没能推动。
陆长驭瞳孔骤然一缩。
她会武功?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各种怀疑。
在他思绪飞闪的瞬间。
一条柔软灵巧的小舌头轻易便撬开了他的牙关。
带着铁血之味踏足了这从未有人到过的禁地。
朝颜似乎终于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管不顾的啃食了起来。
陆长驭当即回神。
眼里闪过恼意。
当他是什么?
猪蹄吗?
又一次加大力气推了推朝颜。
还是没反应。
也许是不得章法,唇上传来的触感又痛又麻。
陆长驭想要侧头躲开。
刚一动作就被朝颜两手捧住。
再也动不了了。
眼里幽色闪过。
陆长驭垂下眼睑,开始予以反击。
朝颜只觉自己就像在天上飘着被云朵包裹着般的舒服。
她那恶狗捕食的动作也变得轻缓下来。
你来我往,渐渐的空气里似是萦绕着缠绵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
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到府上了。”福顺恭敬的在马车外道。
这话如一道惊雷劈下。
陆长驭动作一顿,猛然放开不知何时已然在他身下的朝颜。
视线扫过她那已经红肿的唇瓣。
目光微沉。
朝颜被放开,刚被平缓下来的热意再一次袭了上来。
衣服已是凌乱不堪。
“别走…要……”这嗓子哑的让人情不自禁的背脊一麻。
陆长驭紧绷着身体,沉声吩咐道:“所有人背对马车。”
“是。”
随后,陆长驭拿过车厢里备用的毯子,把朝颜一裹便打横抱起。
大步下了马车直往大门口而去。
如意从后面马车下来,见状,心中先是一喜,可看见王爷黑沉的面色,又是担忧。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多想,便小跑着赶紧跟上。
朝颜昏昏沉沉的被禁锢住,嘴里无助的呜咽着。
陆长驭脚步加快。
一路上下人们低头敛目,恭敬行礼。
到了前院,陆长驭脚步一转径直往他的寝居墨渊居走去。
跟在身后的福顺和如意两人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诧异。
到了卧房门口。
“把太医请过来。”陆长驭道。
“是。”福顺赶忙应道,转身离去。
“去给你家王妃取套衣物过来。”
这话显然是对着如意说的。
“是。”如意恭敬应答,也转身走了。
陆长驭把人抱着走进室内。
把人放到床榻上,扯开那张包裹着的毯子。
下一瞬就被恢复自由的朝颜伸手紧紧拽住。
‘撕拉’一声。
袖子被撕裂。
她的大力气又出现了。
陆长驭…
不待朝颜把他扯过去。
他便一个手刀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朝颜软倒在床。
不过片刻。
太医先过来了。
太医向陆长驭躬身行礼后,在朝颜手腕上覆上一张帕子便诊起了脉。
诊了一小会儿,眉头便微微皱起。
又再仔细的诊了诊,这才松开了手。
“如何?”
“回禀王爷,据您所描述的症状,王妃该是中了媚药。
只是下官诊脉却未察觉出有此种药物存在的迹象。”
陆长驭怀疑的视线看向朝颜。
难道是装的?
那装的未免也太像了。
连他都骗过了。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思忖间,便听太医接着道:“不过王妃虽没中药却好似是中了一种名为‘春情’的毒。”
陆长驭收回视线,眼神定定的看向张太医。
“能解吗?”
“此毒无解…”
陆长驭背在身后的手蓦的握成拳。
张太医慢悠悠的又接着道:“也无需解。”
陆长驭看着张太医那张橘子脸,背在身后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几息后。
“何意?”语气依旧清淡温和。
“此毒虽说是毒,且发作时间不定,发作起来又似中媚药之症,不过却不会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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