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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某位情人(清途R)


反正绝对不是黄子毅这样逃荒而来的穷人家。
袁雪妈妈以死相逼,逼着袁雪和黄子毅断了联系,四年后袁雪嫁给了镇上有钱的商人陆岱。
那个年代结婚有一辆小汽车就足够气派了,但陆岱却能开着一个车队来接亲。
黄子毅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他什么苦都能吃,可当他好不容易在外地混出一些名堂回到滨城,袁雪已经生下了第二个孩子了。
她没有了一丁点以前的天真快乐,她告诉黄子毅,陆岱在外面有外遇,她说她好累,好想死。不想管孩子,不想喂奶。
他问袁雪要不要跟他走。
他提前计划好了一切,袁雪告诉他,陆岱给两个孩子存下了一整箱的黄金,他们可以带着黄金走。
“我当时只准备杀了陆岱的,可能是看见女人背叛了他,愤怒的陆岱很难控制……”黄子毅说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了一丝可怕的笑容,“我们打的时候撞倒了房间里的婴儿床,小孩立马就没了气。小雪看见孩子死了,跟疯了一样,陆岱听见她在哭在叫分了心,我趁机给了他两刀……”
可说到袁雪的死时,他抱头开始哭:“我真的是误伤的她,她疯了……”
关翀当时就想一枪毙了他,在看见俞意宁发给自己看的合照时他就隐隐猜到了。
这张合照是当时被黄子毅痴呆老母亲拿来垫柜子角的,俞辉歪打正着发现的。至于俞辉、潘红洁还有王峰和他的关系,潘红洁不过是玩过的一个女人,王峰是敢染指他女人的人,他想让俞辉出狱弄死这两个人,同时又想让俞辉背上命案成为陆家那桩命案,成为同谋让陆承嗣放弃调查。
他不想让陆承嗣知道他母亲和自己的关系。
黄子毅还交代了那箱黄金的下落,他偷偷埋在了袁雪的墓地里,而王峰那天躲在墓地里也不是凑巧。
俞意宁听着电话那头关翀交代的事情,想起记忆稍微有些模糊的人。
那天他们私下见面,他约俞意宁在美术馆碰头。
俞意宁到的时候他拿着画册正在欣赏一副油画。
陆承嗣说他都快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了,只记得妹妹出生那天他很开心,具体怎么开心的,却因为太久了再也想不起来了,爸爸妈妈的声音和样子都渐渐模糊了,他说他妈妈很漂亮,妹妹如果有机会长大,肯定和她一样好看。
他说黄金是爸妈给他和妹妹存下的,如果没有黄子毅他可能会去学美术,他喜欢画画,以后会当美术老师。
这样的真相让陆承嗣的死亡似乎都变成了一件“好事”。
“按照二四的遗言,一部分黄金给你,一部分给我们老师,剩下的留给队里牺牲刑警的遗孀……”
俞意宁站在远处打着电话,许拥川一直没有上前,看着她眉头紧锁,抓着手机的手指指节都泛着白。
他的女朋友好像在为了别人伤心……
听到关翀说出的陆承嗣的遗言,俞意宁一时间愣怔地给不出反应。
她完全没有想到陆承嗣居然会给自己留钱。
“我不要。”
俞意宁拒绝得很坚定,陆承嗣活着的时候她虽然是当了他的线人但是没有对破案起到什么推动作用,就算是感谢她后来找到了黄子毅和袁雪的合影,陆承嗣也用射向俞辉的那颗子弹提前回报了她。
况且这样的结局如果陆承嗣活着肯定也不会感谢她去揭露吧。
而且她当时对陆承嗣本来就是利用心理,甚至自己当时以为他已经死了还预备用他的枪杀了俞辉后栽赃给他,俞意宁实在是收不了他的遗嘱。
他的遗嘱反而让俞意宁在听说他死讯至今好不容易淡去的内疚又一次加深。
电话那头关翀还在劝说她黄金是陆承嗣的心意,俞意宁却已经说了再见,挂掉了电话。
见她挂了电话背对着自己深呼吸调整状态,许拥川猜测事情肯定不简单。
“怎么了?”许拥川走过去,手心轻轻贴上她的后背。
自己的声音以及触碰让俞意宁猛地回过神,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俞意宁低着头没和他对视,以为许拥川这样就看不见她脸上的失态。
“警察打电话来和我说了一下我爸爸的事情,因为当时他是被警察击毙的……”俞意宁半真半假地说着,台词也有点乱。
如果是和俞辉有关,她方才的紧张就能被解释了,可她脸上的那丝落寞要怎么解释呢?
一个能把爸爸挫骨扬灰的人,会因为俞辉的事情脸上出现那种伤心落寞吗?
一个玩骗子酒馆的高手,他乐意上俞意宁的当,但不代表他傻,看不懂看不穿她。
见她不愿意说,许拥川心里更在意了,可要问的时候沈瀚霖出来了。
“我们回去吧。”俞意宁假装被太阳晒得有点睁不开眼,抬手挡在自己额前,避免许拥川看见自己心虚的眼神。
团建的后半段,俞意宁不是很在状态。
吃饭的时候喝了他们自己DIY的酒,群众里有坏人,往里倒了大半瓶威士忌和二锅头,俞意宁看那粉红色的饮料颜色,以为是桃子汁。
俞意宁抽烟但不会喝酒,这果酒后劲也足,俞意宁没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昏沉,她顺道得出一个结论,借酒消愁有用,很快就会难受得没空想其他的事情了。
他们扎了帐篷,但俞意宁不想进去睡,枕着许拥川胳膊睡了一会儿,但总醒。
许拥川要了储烨的车钥匙,把喝多了已经趴在桌上的俞意宁轻轻拽抱起来,带了回去。
提前叫的代驾在路边等他们了,许拥川把人塞进后排。说她喝多了,但还知道让自己舒服,许拥川刚坐上去,她人一倒,枕在他腿上。
手机从她包里掉出来,掉在了后排的脚垫上。
许拥川拿起她的手机,正预备把它塞回俞意宁包里手机震了一下,短信弹了出来。
【关翀】:二四临死前都在说这件事,我照办,之后你想怎么处理他的遗产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短短一句话,许拥川获取的信息不少。
这个叫二四的人死了。
他给俞意宁留了一些钱财。
看起来两个人关系很不一般。
车辆驶过减速带,虽然储烨这车的减震做得很好,但俞意宁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颠簸弄得很不舒服,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许拥川拿着她的手机没再放回包里,怕再从包里掉出来自己不知道。见她不舒服,另一只手垫在她脑袋和自己腿之间。
到城中村后,代驾把车开回去了。俞意宁穿着裙子许拥川不好背她,他打横把人抱起,她短暂醒了一下,配合地抱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
“许拥川。”
醉酒的人像是刚睡醒开口说话,带着一股撒娇的黏糊劲。
热气洒在许拥川耳边带起一阵痒意,许拥川嗯了一声,偏头:“怎么了?”
“你长得真好看。”喝醉的人说话无厘头。
许拥川抱着她,上楼时他得侧身而过,生怕她的脚或者是后脑勺碰到墙壁:“谢谢你啊。”
知道她是喝多了说胡话,但许拥川还是回应了她。
许拥川开门,抱她进了屋。
俞意宁:“我想吐。”
许拥川把放下来搀扶着去卫生间,她却拉起他的手,然后让他手心朝上,假装吐在他手里,还没忘记配音:“呕——”
手没缩回去,俞意宁见他没被自己吓到,不玩幼稚把戏了,脑袋一重,任由脖子卸力,她脑袋往他手上一靠。
许拥川以为她这样会舒服一点,便一直举着手托着她的脑袋。见她假装吐在自己手上,他没生气反而笑:“这很坏哦。”
“我还干过更坏的事情。”俞意宁偏头,但是脑袋还贴着他温热的掌心,他掌心的暖意让醉酒头疼的俞意宁感觉好受了一些,抬手一根手指搭在他下巴上,轻轻点了两下,像是在说教,“我骗了一个人,我故意接近他,其实就是想让他帮我借机杀了我爸。结果他居然还留了遗产给我。”
因为付根民她去警察局在公交车上遇见了陆承嗣,那天她主动要了陆承嗣的联系方式。
他们警察记忆好,他几乎当场就认出她是俞辉的女儿,所以她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没拒绝。她要联系方式的初衷不过是想着和他搞好关系,万一之后自己设计好了弄死俞辉的机会,他或许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俞意宁安慰自己,他一开始也是利用自己。
枪被她弄卡膛了,她不信作为警察的陆承嗣没发现,不信他猜不出自己准备栽赃他的想法。
结果他居然还是给自己留了黄金。
他还真是滚烫明亮,死了这么久还能印照得俞意宁像是个卑鄙之人。
从小到大听多了夸奖,俞意宁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还是那样。
和高帽摘不下,架子还要端。
俞意宁自嘲地笑了一下。
许拥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条短信,随即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把俞意宁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那我们灵魂也很有夫妻相了,我也很坏。”

俞意宁发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许拥川没在, 她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钟。
自己也找不到手机,带着宿醉后遗症她感觉头疼极了,喊了好几声许拥川家里都没有回应。
用手不断地敲着太阳穴, 俞意宁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来,头晕得厉害。也不知道是自己喝酒喝得还是睡太久导致的。
脸上妆没卸, 但好在自己身上闻起来是香得, 衣服也都换了,估计是许拥川干的。
许拥川去买早饭和菜了,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卧室门开着卫生间门关着就知道俞意宁在哪里。
把早饭摆在桌上,打开客厅的空调和风扇, 让她在这么热的天里吃早饭能舒服一点。
等俞意宁收拾完出来,刚打开卫生间门就感受到铺面而来舒适的凉意, 俞意宁没看见他,但知道是他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
许拥川从厨房端了杯水出来, 他已经很习惯她一起床就要喝水的习惯:“去买早饭了,有包子油条还有烧麦, 看你想吃什么。”
俞意宁头疼的厉害,胃口倒是一般。身上乏力得很, 她干脆蹲在椅子上。
“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许拥川去房间给她拿:“昨天回来放你包里总掉,我就拿着了。”
俞意宁社交圈子小, 没什么人找她。
除了工作就是戚白秋和许拥川。
手机玩着, 吃饭也不专心,看她小口小口的吃许拥川就知道她吃不下。
这人这种时候还和小孩子似的:“要是吃不下就别吃了,我中午饭早点做。”
俞意宁好像就等这话了:“中午吃什么?”
“红烧肋排、盐焗虾、凉拌豆芽和蘑菇肉丝汤。”这些都是许拥川自己敲定的, “想问你吃什么,但你当时没醒。”
“没事,这些我也爱吃。”俞意宁转了转脖子, “我脑袋好痛,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偷打我了?”
“昨晚上我给你讲了一晚上的高中数学,估计是你的脑袋和知识产生了排斥反应。”
宿醉的脑袋反应有点慢,俞意宁刚想把包子给他,这才反应过来:“你说我笨。”
“我没有。”许拥川不承认,吃过包子后进厨房先处理虾。
豆芽、排骨都要焯水。
俞意宁从椅子上下去,走到厨房门口看他做饭。许拥川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手里还切着菜,分心和她说话。
“厨房热。”
俞意宁没走:“男人会做饭,情敌少一半。”
许拥川把切好的蘑菇放到盘子里,转身掀被蒸汽顶起来的锅盖,热气氤氲,两个锅同时煮着东西,他井然有序地像个指挥家:“行了,冲你这句话这辈子你别想进厨房了。这大饼画得真是世界上最圆最大的。”
俞意宁说那话的时候可没有那意思,人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倚着门框就这么看着他忙来忙去,做饭这种事俞意宁很少干,她能量低,平时上班就已经很累了,吃食不是外卖就是在单位吃。
现在看许拥川做一切得心应手,她心里也痒痒的:“我帮你吧。”
他要盐,自己就递一个盐罐子。他走到水池边洗菜,她就挪到旁边看,他把肋骨下油锅,自己就躲在他背后。
他端菜,自己跟着他从厨房走到客厅。
行动路线高度重叠,但实质作用为零。
许拥川给她夹菜:“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高铁回去?”
“下午二点的。”
虽然还有更晚的班次,但俞意宁到滨城已经很晚了,更别说从高铁站到她家还要再坐四十多分钟的出租车。
许拥川吃过饭后买了同一个时间段的高铁票,这样就能把俞意宁送到里面了。
洗完碗,俞意宁和准备午睡的戚白秋打了一会儿电话,把自己回去的时间告诉了她,叮嘱她别等自己,早点睡。
挂了电话,俞意宁发现手机没多少电量了,翻出充电器,许拥川看着她的手机,想到了昨天回来时自己看见的短信:“昨天好像有人给你发了条短信。”
手机短信大多是网购推销信息或者是银行活动和快递驿站取件码。
俞意宁手机的短信里有几百条短信的未读消息,关翀的消息被几条最新的商店打折消息压在下面。
俞意宁没点进去,看见列表里在备注下仅显示一半的短信内容就猜到他给自己发的是什么了。
无视后,把手机丢在旁边,若无其事地说起别的:“吃饱了就困。”
“你昨天睡得够久了。”许拥川嘴上关心,但视线还落在她的手机上,“坐起来,我教你学数学。”
“好新奇的赶人方式。”俞意宁讨厌学习,说完注意到他飘忽的眼神,瞥见被自己丢在旁边的手机,随即坏点子在脑袋里自动生成,“你承认你是个笨蛋没有我聪明,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那条短信怎么样?”
话音刚落,俞意宁注意到许拥川眯起来的眼睛,像条蛇死死锁定猎物。迎着许拥川的视线,俞意宁惬意地侧躺在床上,支起胳膊,手托着脑袋,仿佛胜券在握。
甚至挑衅地噙着笑朝他挑眉。
他是蛇,她就是蛇鹫。
许拥川有点不情愿,表情像是被强迫的清高自持的高岭之花,偏头看着天花板,嘴唇翕动,含糊不清地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我是笨蛋。”
就像是麻酱拌了泡发的的乌冬面,完全听不清,黏黏糊糊的。
俞意宁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就爱强扭的瓜,看他越是不乐意,她越是兴奋。俞意宁坐起来,抬手掰过许拥川的脸:“快点重新说一遍。”
说着她把脑袋还凑过去了,但留了心眼怕他突然很大声的说话,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
但许拥川动作比她还是快,腰上传来一股力,把她带向他。
俞意宁顺势坐到他腿上,一侧胳膊环上他的脖子。
“我是笨蛋。”
这次比前面那次咬字要清晰得多。
俞意宁看着许拥川,人被他抱着她也没挣扎,履行承诺:“俞辉出狱后惹上了一个案子,有个警察拜托我当他的线人,他在调查的过程中死了,他是孤儿,估计是感谢我给他提供线索,所以留了一点钱给我。”
和昨天最近说的话都能对得上。
俞意宁看着他像是放心了的表情,反应过来另一件事:“不对,你没有说全,你是笨蛋,然后你没有我聪明。你快点说你没有我聪明。”
“说不说都一样,刚才的事已经证明我是笨蛋你就是更笨的蛋。”
许拥川的胳膊横亘在她的腰侧,孔武有力的胳膊就像是过山车时的安全装置一样,牢牢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
“绝交两分钟。”俞意宁想从他身上起来,但他胳膊力气实在是大,自己挣扎了两下都没有能够动得了。
抬手打他的胳膊,又掐又捏都没有用。
“绝交是什么体位?”许拥川得逞完又适时服软,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
“不正经!手摸哪里呢?松开。不做男女朋友两分钟。”俞意宁有的时候也喜欢不正经,但调戏别人和被别人调戏是两码事。
尤其是自己被耍了的时候。
许拥川还是没松手,手隔着短袖布料慢慢摩挲着她的腰侧:“我摸哪里?我摸剪刀呢。”
“剪刀?”
吻已经如细雨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里了:“你腰一动,我就感觉脑子里的理智全部都被剪断了。”
“啧。”俞意宁后背一阵发麻,好像有数以千万只蚂蚁爬过。
把持不住了。
俞意宁反客为主:“行,全给你剪了。”
但又觉得通体舒畅。
可能是想到俞意宁明天就要回去了,两个人都没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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