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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扮演直播中(ifcan)


“算吧,我找到了一封精神病入院单……你说这扇门到底是陆江的,还是你的?”

房间内还在闷头翻找的其他人, 一下子就将目光聚集在了张牙芽和张仓这边。
大家都想起来前不久,张牙芽才斩钉截铁地提到,如果找到了精神病入院单, 那就很有可能和她有关。
而现在, 它出现了。
张牙芽接过那封入院单, 上面病人的关键基本信息都被抹去了, 看上去像是黑色墨水,仅剩的具体信息只有诊断的一小部分:
【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们之中都没有心理医生的存在, 但刚好这个名字又没有那么晦涩深奥,在一些影视作品里也曾听过, 多多少少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回事。
在张牙芽的记忆里, 她是一个名叫“陈宛白”的女生,正在读研究生,但以年龄相比, 她的研究生生涯要比别人长一些。
在脑海当中搜寻记忆,她“看到”自己之所以会还没有毕业,是因为她是个“糟糕的研究生”,不尊重导师,对待同学也不友好,还恶意孤立同学,导致对方患上抑郁症入院治疗。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 那这封入院单是怎么回事?和她自己有关吗?
张牙芽不动声色地看向其他人, 除了她自己以外,似乎这封入院单再也扯不上什么联系。
是干扰物吗?张牙芽有打算将它暂时搁下,但是,在她想要放下时,心里骤然升腾起的异样感, 似乎在提醒她,这不对。
张牙芽的眉头收拢靠近,她握紧了手里的入院单,看向张仓:“这上面确诊的问题和我无关,不能以此来干扰门的归属。”
张仓或许还有异议,也可能他就是因为之前被张牙芽刺激推动,说了秘密,所以现在想要让张牙芽也像他一样。
他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张牙芽已经无心猜测,她只是突然盯着陆江,脑海当中产生了一个联想。
如果这个入院单代表的不是她过去做的事情,而是指代她们其中一个呢?
“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名字还挺熟悉的,患有这个的人,是不是看到和创伤类似或接近的东西就会引发明显的应激反应?”x
张牙芽一边说,一边盯着陆江不动。
她的话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回想起刚才陆江的反应,不少人觉得,这很有可能。
但陆江觉得不对,他迟疑地摇头:“我已经说了我的秘密,那是我最不想说的,这个病不是我得的,我也没必要隐瞒这个啊。”
刘黎认同他的说法:“没错,这个病说不定能证明他良心未泯,不至于不说,和他的秘密还有些冲突。”
她选择的角度也很有说服力。
“那……如果他的秘密是错的呢?”张牙芽突然道。
陆江反应很大,他大喊:“我真的没有再骗你们!我……”
张牙芽略有些不耐地打断他:“我没说你骗人,我说的是,你的秘密弄错了,有人让你的秘密出错了。或者说,你的秘密真的是真实经历的吗?”
本身记忆的丰满和少数残缺画面的出现,让张牙芽感到头疼,从太阳穴到侧后脑,出现了一股短而密的刺痛感。
她开始意识到,她的记忆说不定也存在虚假的可能性。
她望向刘黎:“你觉得他现在展现出来的模样,真的符合他说的那个秘密吗?一个可以轻松拉别人做自己的替死鬼,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的人,在这种被绑来的时刻,会是这种表现吗?”
“还有这个东西。如果你的秘密真的存在,没有一点问题,这个你口中的和凶手有点像的装扮娃娃,真的可以引发你刚才那么强烈的反应?”
张牙芽的声音伴随着她重新扔到地上的娃娃,突然像一把利刃劈开了陆江的大脑。
他尖叫一声,捂住脑袋后退,但他仍然无法抗拒,脑中突然出现的和这个娃娃更加适配的画面。
“怎么回事?”秦雪薇立刻上前,准备安抚陆江。
但这次,陆江抗拒任何人的接近,他一个人退到角落,死死地捂住脑袋,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众人面面相觑,但都意识到应该确实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大约五分钟后,陆江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但他的表情显得更加混乱了,他时而痛苦,时而轻松,看上去好像大脑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搏击,抢夺表情的使用权一样。
等是一回事,找也是一件要紧事。
刘胜男表情难看地埋头苦找,她想,如果真的有个人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那她自己呢?
她以为的秘密会不会也是有人篡改过的?她可能其实不是现在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刘胜男比谁都更认真地寻找线索。
半个小时后,陆江才算是能够好好说话了。
他声音有些哑了,本来已经度过变声期的他,这会儿又像鸭子叫。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好像不是陆江,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我得了这个病,所以我混乱了。
我感觉我好像有三个我,一个我叫陆江,是个坏人,害了别人。
一个我也叫陆江,但不是坏人,他一直被人欺负,被人吓,被人骗到那个废弃学校去。
还有一个我,好像叫陆姜,生姜的那个姜。我有在很多本书上写这个名字的记忆画面,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陆江的描述,让大家更混乱了,本以为是记忆有偏差,可能是昏迷的时候被人乱整了什么错的记忆,但什么叫三个“我”?
大部分人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甚至不相信,但有过另一个名字闪现的张牙芽却瞬间领悟到,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她们七个人里,还有跟她们情况相似的吗?
张牙芽无声打量已经说出了秘密的两个人,张仓和庞虎,两人神色如常,似乎没有不对劲的记忆。
但就像张牙芽自己有所隐藏一样,他们会不会也在发觉的那一刻掩盖下来了呢?
刘黎努力用自己的知识来解释:“我以前看过一些科普视频,弗洛伊德说自我、本我、超我,你这三个“我”是不是类似这样的啊?”
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靠谱,陆江更是摇头,这一次,他说得更清楚一些:
“我觉得,这更像是不同的记忆碎片。我好像莫名被人,被人植入了别人的记忆,于是导致我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植入?”庞虎惊呼,“就像小年轻看的那些科幻电影里那样?”
张牙芽看了一眼入院单,“不一定,也可能只是很朴素的心理催眠之类的东西。”
“这朴素吗?”刘胜男能够感觉到自己后背都冒了一层汗。
“不朴素吗?毫无科技含量,全是人工制造。”
“行了,现在还是说这些的时候吗?陆江,这扇门可能大概率还是你的,你好好想想,我们先把密码找到,先出去再说啊!”
大家都不推进度,秦雪薇只好自己努力,她催促着陆江,希望他赶快想到关键点。
陆江努力想了,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他现在只感觉自己不是自己,哪里还能想到其他的。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记忆里遇上那个逃窜犯的那天,还能是哪天呢?我这个记忆里只有那一天最特殊,其他的,我还有被欺负的画面,可是很不完整,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本身年纪也不算大,又遇上这种事情,肉眼可见的,陆江快要崩溃了。
张牙芽将属于“张牙芽”的画面先暂时搁下,重点回忆了属于“陈宛白”的画面。
她现在也分不清楚,到底陈宛白是她,还是张牙芽是她,但她想清楚了一点。
“陆江,你不要管其他的画面,只去回忆你之前说的第一个版本的记忆。不一定是日期,也可能是你们那天遇到的特别的东西,这种特别的东西有没有类似数字的存在?”
陆江看着张牙芽,脑子好像转不过来,他不理解什么叫做特别的东西。
张牙芽进一步补充:“比如我的关键信息,如果这个入院单上的病写的是抑郁症,那我能确定的密码就可能是那个人确诊的那天、我得知的那天、她具体入院那天,甚至是她挂号的数字、入院的病房病床号等等。”
她说的这些,都是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的东西。
已知有密码,且她们本人通过分析可以找到密码,那至少说明,这个密码是存在过她们脑海里的。
“你可以将重点那天从头到尾过一遍,找一找有没有包含数字的画面?”
这算是一个可以实操的方法,陆江深呼吸一口气,忍着心里的害怕,开始回忆那一天的经过。
他一边想,一边说:“……晚上很黑,靠近废弃学校的地方连路灯也没有,我们打着电筒过去……有声音响起……我拽了他一把,然后听见他的惨叫,我跑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脖子被用好像是钓鱼线的东西狠狠缠住……”
“钓鱼线?!”刘胜男的声音尖锐到破了音,既惊讶又兴奋,她高举起自己刚才翻到的东西。
那正好是一卷钓鱼线,并且可以清楚地看到侧面刻着六位数的商品编号。
陆江激动到眼眶都红了,他连连后退,又不停点头:“对,是这个,一模一样。”
线都是差不多的,但他绝不会看错钓鱼线缠住的样子!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输入密码,在他身后,六个人无一例外地盯着他,不约而同地思考同一个问题。
混乱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人也这样吗?

第98章
在陆江打开第二扇门, 大家进入第三个房间后,第一件事不是找线索,而是立刻找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坐下休息。
总体消耗的时间不算太长, 但众人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力的快速丢失。
“不管在昏迷阶段, 他们怎么提供营养, 身体承受不住就是承受不住的事情。”张仓抹了一把脸, 他已经开始冒虚汗了。
张牙芽估算着,第三扇门应该是对应周五, 而她的记忆里本身是周五,再加上同样是周五的刘胜男。
不管她们中是谁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这一次应该都会有更多的线索。
张牙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异常地加速跳动, 不是紧张,也无关害怕,而是身体被过度消耗后的必然产物。
“再看看吧。”她站起来, 迅速寻找起来。
这间房间总体的装饰偏向于会议室,中心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四x周稀稀拉拉摆着一些桌子,桌子靠墙的地方还有奖章、徽章之类的,但文字都被磨平了。
张牙芽就近检查一张桌子,翻看几个本子后,得出了结论, “这有点像学校里, 学生会用的办公室。”
那几个本子上的内容都是会议记录,分别是宣传部第二次会议、第六次会议,还有其他部门的内容。
“学生会?”刘黎看向了刘胜男,“你刚刚说在读大学对吧?那这里你熟悉吗?”
刘胜男累得更厉害,她捂着肚子, 还能感受到胃中的饥饿感。
她环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这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不过我确实加入了学生会的,所以这有可能是我的门。”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张牙芽:“姐姐,你是研究生的话,应该也在大学里,这和你们学校的学生会相似吗?”
张牙芽在知道自己记忆出了问题之后,情绪要稳定很多,她点点头:“有一点吧,但不完全像。对了,我没加入学生会,读本科的时候也没有。”
刘胜男站起来,她开始动作,找起线索来,同时嘴里假装毫不在意地说:
“我觉得这扇门很有可能就是我的。那我就正好把我的秘密说了吧,也请大家帮我一起看看线索。
我是独生女,或者说,我现在是独生女。我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女儿,当初生下我之后,就把我丢给了爷爷奶奶。
在我长到六岁,必须读小学的时候,爷爷生病了,他们不得已就把我接回了身边。
我回去没多久,我妈就怀孕了。一开始他们觉得都是我带来了弟弟,于是总是夸我,对我很好。
我那时候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小时候没有陪着我,所以特意弥补我。
但等弟弟出生后,我很快就懂了,不是的,他们唯一爱的是弟弟。
我争了,没争过,抢了,也抢不到。但是我运气好,有一次,我爸妈出去上班,让奶奶照看弟弟。
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奶奶出去买菜了,就弟弟一个人在家。
我看到他往阳台爬了,平时爸爸妈妈都不准他爬出去的。
我想,他爬过去看看也挺好的。所以我帮忙开了阳台的门,弟弟很灵活,没几下就爬到窗台上去了。
然后,我就离开家,去附近的公园里做作业。过了没多久,我就听到附近有人说,我们小区里出事了。
我赶紧回去,我怕弟弟要是不小心摔下来砸到别人怎么办?
好在,没什么大事。弟弟摔下去的时候,下面没有人,所以大家都好好的,除了弟弟。
办完葬礼后,我就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了。但爸爸妈妈好像还是不喜欢我,我只好一直努力,再努力一点,要比弟弟有可能达成的厉害程度更厉害。
这就是我的秘密。”
刘胜男说完后,找到了一个贴着小卡通图案的骨灰盒,她知道答案了。
“看,这扇门真的是我的。”
大家都沉默了,然后看着高兴的女生输入了一串记得无比熟悉的数字。
推开门的时候,刘胜男说:“这是我弟弟寄存骨灰盒的小房间编码,我妈经常带我去。”
“咔嚓。”一次,解锁成功。
第四个房间到了。
依次推下来,这扇门就是琴行老板秦雪薇的门了。
大家没有催促,因为意料之外的,这个房间竟然有补充水和食物。
庞虎激动地冲过去,“靠!总算有吃的了,老子要饿死了。”
张牙芽拿过一瓶奶,安静地补充能量,但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庆幸或惊喜。
在吃饱喝足之后,张牙芽闭目养神,突然,脑中又多了一串记忆。
这串记忆很古怪,让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寻求现实感。
她以前是玩过什么游戏吗?什么真实扮演者……这是陈宛白的,还是张牙芽的?
另外,她还出现了自己被锁在教室里,身体颤抖佝偻、不停道歉说自己会重新查资料的记忆。
想了想,张牙芽还是主动道:“我突然多了一点记忆。”
她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陆江。
正在成长阶段的陆江胃口极大,这会儿正拿着一个鸡腿吃,听到张牙芽的话,差点噎死。
“你想到什么了?”秦雪薇问。
张牙芽有选择性地回答:“我本来,应该是一个不尊师长、不友爱同学的糟糕透顶的学生。但是刚才出现的记忆画面,却完全不一样,我好像才是那个被折磨到要进医院的人。”
关于“张牙芽”这个名字的记忆碎片,她选择了暂时隐藏。
从陆江的情况来看,另一个名字说不说并不影响结果,那么,这个名字一定有更重要的原因,她不想在未知的情况下暴露有可能存在的隐患。
陆江像是找到了同类,非常激动。
“对!真的是这样!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感觉我不是那个伤害别人的人,我觉得我不会的!”
他脑子当中出现的记忆难道不能证明这一点吗?他宁可自己是受欺负、受伤害的那个,也不想自己真的是那样低劣的人。
张牙芽说出这番话,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让陆江产生共鸣,她望向秦雪薇,和她的眼睛正好对上。
“你的记忆怎么样?”
秦雪薇先是沉默,然后尽量平稳地开了口。
她原本的故事非常地简单,她算是一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开了一家非常棒的琴行,一天24小时,可以23个小时都留在琴行里。
而她最深重的秘密,则是她的丈夫在几年前,因意外交通事故瘫痪在床,在家里由保姆照顾。
而她明知道保姆其实会趁她不在的时候,背地里折磨他,但为了省心省事,所以一直当做不知道,就算丈夫跟她诉说的时候,她也只说肯定是丈夫出了意外之后,心里也出了异常,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冤枉别人。
但这只是其中一份记忆,在接连过了两扇门后,秦雪薇的脑子里又多出了一段记忆。
在这一段记忆里,开一家琴行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但在结婚后,这个梦想受到了家庭的束缚,她的丈夫不理解她,总想让她在家里相夫教子。
在吵过几次架之后,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秦雪薇选择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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