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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当宠妃,你想当皇帝?(姜红酒)


夜里,两人依旧睡一间客栈。
陆昭睡床,乔驰睡地下。
睡到子夜,淡淡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散,乔驰原本搭在腹前的手吧嗒一下散到了两侧,整个人睡得格外的沉。
陆昭披了厚实的袄子下榻,坐到桌前,铺开笔墨纸砚开始忙。临近丑时,终于把信制作好。
那信从封面到蜡封的厚度都和梅妃的那封别无二致。
接下来就是换信了。
她把信收进怀里,轻手轻脚上了榻。
天边露出鱼肚白,车队重新启程。
外头的屋瓦结了一层厚霜,陆昭穿了昨夜送来的那件斗篷,整个人从上到下罩得严严实实,细嫩的脖梗都被遮住,下半张脸也被领口一圈白毛挡了去,看上去倒没那么瘦了。
乔炳见她出来,朝她行了一礼。
陆昭问他:“还有多久可以到达中都?”
乔炳估算了一下才道:“我们才入荆州境内不久,过了荆州还要过邕州,渡过淮水才到中都。若是一切顺利,两个半月就差不多了。若是不顺利,翻过年大概能到吧。”
翻过年,那不得四个月?
古代的交通就是蛋疼。
不过时间够久,中间她有足够的时间换信。
她提起斗篷下摆爬上马车,脚下一个趔趄,眼看着脸就要磕在车把手上。乔炳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她道谢后才顺利上了马车。
马车行了起来,陆昭伸手拍去衣摆的灰,暗自思忖:方才趁机探了探,信不在乔炳胸口也不再他袖带内……
定是上回看信的时候引起了他的警觉。
她撩开车帘子往马车后看,眸中冷光一闪而过:这次他会把信藏哪里?车队的货物内,亲信身上,亦或是早寄回中都了?

刚这样想完,陆昭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梅妃交代,要让乔炳亲自交给皇帝。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寄回去。
没寄走的话,那就还在队伍里。
接下来的几天,陆昭把队伍里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信。
难道还在他自己身上?
不在怀里也不在袖带里,会在哪呢?
系统提议【宿主,他洗澡时肯定会脱衣服,要不趁他洗澡摸进去偷衣服?】
陆昭:“你怎得如此无耻?不怕长针眼?”
系统想骂人:好心当做驴肝肺,它这都是为了谁?
一行人进入客栈,乔炳去柜台打点,陆昭目光落在他背影之上。
乔炳打点完,拿着客房对牌过来给她,恭敬道:“殿下,这是您的房间,先让阿驰带您上去吧。”
陆昭道了句辛苦,接过对牌,欲往楼上走。
店小二端着一盆洗脚水匆匆从楼上下来,边走边喊:“麻烦客官让一让,让一让。”
乔驰护着陆昭往旁边闪,店小二快步下楼,路过两人时,脚下不知怎得被绊了一下,整盆的水直接朝着乔炳兜头泼下。
乔炳身手不弱,要是平常,这盆水肯定能多开。但他此时正好在楼梯口,前面有店小二和陆昭几人堵着,身后还堵了一堆的护卫和黑甲卫。前后无路,入地无门,他只来得及抬手。
他习武之人,穿得都是短打,外头连一件厚实的斗篷都没有。
几乎是水沾到衣服的瞬间就渗了进去,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店小二惊呼,客栈的掌柜也连忙上前查看,乔驰第一时间回头去问:“父亲,没事吧?快,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
这样冷的天,说话都带着雾气,身上湿哒哒的得多冷。
然而,乔炳第一反应不是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蹙眉,而是趁着水流到脚下时直接把自己靴子脱了,紧紧捏住靴子口。
陆昭看着他的动作,了然的笑了:居然是藏在靴子里的吗?
靴子里有夹层?
她关切问:“乔校尉,你没事吧?”
乔炳摇头,掌柜的拨开众人,连忙上前道歉:“客官,客官,真对不住,店小二笨手笨脚的,待会送您一桌酒菜,算是赔罪,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同他一般见识!”
说完,又伸手用力拍了那店小二两下,咬牙骂道:“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毛手毛脚!”
店小二缩着脑袋也不敢躲,一双眼珠子在自己方才走过的地方来回疑惑的看:奇了怪了,楼梯上平滑的很,也没长东西啊。
“好了!”乔炳打断掌柜的话:“快让人去备热水。”
掌柜又踢了店小二一脚:“没听见啊,还不快去!”
店小二应了一声,赶紧跑了。
乔炳提着靴子朝陆昭道:“殿下先上去吧。”
陆昭点头,跟着乔驰往楼上去。等用晚膳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陆昭正要起身去看,乔驰就道:“殿下坐着,还是我去看吧。”
他出去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陆昭问:“怎么了?”
乔驰:“客房不够,只剩下三间客房,我们的人占了一间,另外两间留给了凉州那些兵。他们不满,在闹事。”
凉州牧治军极严,这些人是闹给他们看的呢。闹太大,难保他们不会被追杀七殿下的人盯上。
陆昭:这是苦力做久了,闹脾气?
乔驰憋着一口气,突然又问:“凉州的那些兵可以杀了吗?”
陆昭摇头:“不行。”还没发挥最大的价值,杀了可惜。
乔驰郁闷的不说话,陆昭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放,他端起碗就开始死命的扒饭,气冲冲的活像被主人约束的大型犬。
乔驰抱了被子过来打地铺,等铺好被子后,回头一看,陆昭又在练字,于是问:“七殿下又在临摹梅妃娘娘的字帖?”
陆昭摇头,随口回他:“在抄佛经。”
乔驰惊异:“佛经?殿下抄佛经做什么?”
陆昭:“和母妃的引魂灯一起供奉到皇觉寺去。”顺便拖延时间等你睡着。
乔驰盯着她冷白的手,以及笔下一列杀伐果断的字出神:他当七殿下的字和梅妃娘娘的字一样灵秀端庄,原来这样锋利迫人吗?
瞧着和七殿下倒不像。
他劝道:“冬日天寒,七殿下还是早些睡吧。”说着已然上前替陆昭铺好被子。
陆昭头也没抬:“你先睡吧,我再等等。”
对方没出声,隔了一会儿,手边的砚台被收了去。
陆昭抬头,就见乔驰固执的看着她,大有她不去睡,就一直站下去的打算。
两人僵持了片刻,陆昭把笔一搁,起身往床边去。脱了衣衫往被子里一躺,闭眼睡觉。
乔驰在她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特别小声说了一句:“七殿下一定要好好的回到中都。”
陆昭睁开眼看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乔驰有一瞬间的不自在,窘迫摇头:“没什么,睡吧,多睡养身。”
陆昭无语:感情是怕自己熬夜猝死啊。
看来乔家真的很需要她这个皇子。
两人隔着几丈的距离躺下,陆昭闭眼,双手交叠在胸口,浅淡近乎无味的药香从她袖口处溢出,片刻功夫便弥散开。
乔驰双眼开合几次,突然困得不行,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等他彻底睡瓷实了,临近丑时,万籁俱静时,陆昭翻身坐了起来。换了一身夜行衣从窗口跳了出去,贴在隔壁客房细细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才从另一边窗口翻了进去。
屋内昏暗,借着廊下透进来的灯笼光能瞧见地下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护卫。
十几人,衣衫也未退,就踢了鞋子,扯了被子躺在地下的木板上。
陆昭四下扫了一眼,十几双鞋一模一样,也是横七竖八丢在地上,难以分辨。
她瞥见睡在最里面的乔炳后,悄无声息走了过去,然后从他那边开始查看鞋子。连续看了三双都没有任何问题,就在她伸手去查看第四双时,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找什么?”
是乔炳的声音。
陆昭连头也没回,转身就跑。
掌风擦着她后脖颈袭来,她反手扣住对方的手,用力一甩,直接把人砸到了地板上。
砰咚一声巨响,原本睡着的人全惊醒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陆昭用了一脚,直接把乔炳踢到了他们身上,然后翻窗而出。
乔炳忍着疼爬了起来,跟着从窗口追了出去。其余十几个护卫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分批从窗口门口出去。
十几人追着陆昭的身影在二楼一路跑,然后就看到对方跳进了凉州那群兵的客房。
乔炳跑到半路,似是想起什么,朝身后的人道:“你们去黑旗卫处查看,我去看看殿下。”说完,转身就回跑,跑到陆昭的客房前,毫不犹豫推开了门。
门内黑漆漆的,他拿出火折子点燃,第一时间便朝床上看去。
床榻的帷幔并未放下,厚实的被褥里好好的躺着一个人,面容白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睡得十分深沉。
再一看床榻下的不远处,乔驰也好好的躺着。
但靠近门廊的窗户还开着,冷风正呼呼的往里灌。
乔炳上前两步,伸手用力拍了两下乔驰的脸,蹙眉喊:“醒醒,醒醒!”
乔驰勉力睁开眼,喊了句:“父亲,怎么了?”
乔炳气恼:“怎么了?你怎么又睡得这样沉?”先前在樊城那夜也是。
“方才有贼人潜进我们客房想偷梅妃娘娘留下的信。”
乔驰一下子就醒了,然后朝床榻上看去,看到好好躺着的陆昭时,着实松了口气。然后又觉得不太对劲,赶紧穿衣起身,走到床边喊了两声。
陆昭一点反应也无,他吓得赶紧去探对方的呼吸,再确定对方还有气时,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缓下来。
“七殿下好像中了迷药。”
乔炳面色冷沉:看出来了,看来想偷信的人不是殿下。
他先前真是魔怔了,三番两次怀疑殿下。
能将他一掌打退,怎么可能七殿下这样弱不禁风的人。
很快,乔家的护卫也匆匆过来了。他们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道:“我们过去时,凉州的那些兵都没睡,连灯也没点,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起来是在商议什么大事。见我们进去,立马就散开装睡了。”
乔驰拧眉:“父亲,方才的贼人定然就是他们的人。谢弦狼子野心,让他的兵跟着我们肯定不止护送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阴谋。”
有护卫道:“管他什么阴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弄死他们!”
躺在床上装晕的陆昭嘴角抽:乔驰这小子,想象力还挺丰富。
另一边屋子的黑旗卫十分郁闷,怎么都快出荆州了,他们的谢州牧还不送信来。
该不会是乔家人搞了什么小动作吧?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了许久,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华丽丽的背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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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驰眼中杀意尽显。
乔炳连忙道:“先前七殿下说过,他们留着还有用。今夜之事,等七殿下醒来后再商议吧。”
再说了,凉州的这些黑旗卫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人数又是他们的三倍多。
就算要杀,也要从长计议。
乔驰想起陆昭睡前说的话,只能暂且忍下杀意。十几人又各自回到屋子睡觉,等天明后,陆昭醒了来,又聚集到她的客房,把昨夜的事说了。
陆昭平静问:“你们可听到那些黑旗卫在密谋什么?”
其中一个护卫摇头:“没听见,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陆昭喝了口茶,淡声道:“你们别紧张,兴许他们只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
乔驰:“凉州贼子奸邪,绝无可能这么无聊!他们昨夜故意闹事,就是有了动手的心思。或许,他们已经接到谢金池毒发的消息了。殿下,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乔炳也跟着附和:“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担忧他们什么时候下死手,不如我们先动手。”
十几人眼神坚定,坚定的想杀人。
然而,此刻杀性最大的陆昭反而最佛系。
她看向众人,不疾不徐问:“你们多少人?黑旗卫多少人?你们确定现在动手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众人沉默。
陆昭苦口婆心道:“再等等,很快他们就能派上用场了。倒时不必你们动手,他们自有自己的去处。”
众人依旧沉默。
陆昭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挑眉问:“怎么,你们不信我?”
乔炳立刻摇头:“自然不是,七殿下能从谢弦那老匹夫手里安然出凉州,我们自然信您的。”
陆昭轻笑:“信我就去收拾东西,该干嘛干嘛去,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
乔炳朝他行了一礼,主动下去了。其余人也纷纷朝她抱拳,然后出去了。
陆昭口干,又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捏着杯口思忖:昨夜打草惊蛇,乔炳肯定会找另外一处藏匿梅妃的信。
看来这几日的摸索又白干了。
且先缓缓,她迟早有机会换信的。
一行人下了楼,整理好车马继续出发。坠在队伍最后的黑旗卫总觉得今日乔家那些人怪怪的,看他们的眼神更怪。
他们心里窝着火,也不怎么想搭理乔家人,时不时就想闹点动静出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两帮人马就这样互相猜忌一路到了荆州与邕州交界处。
天越来越冷,第二日便下了雪。
雪连着下了两日,不仅没有要停的趋势,还越下越大。
深雪堆叠,前路难行,车队的干粮也快用完了。
乔炳让众人停下,就近找一处避风的地方安营扎寨。乔家的护卫依言照做,黑旗卫的首领不满道:“没瞧见前面有两座大山,这么大的雪,不及时赶路的话,很可能会大雪封路,十天半个月也走不了。”
众人抬头看去,前方百米处两座高山巍峨,满目白雪皑皑。中间一条窄路通过,宛若一线天。
雪下大了,还真有可能封路。
乔炳拧眉道:“你们常年待在凉州,自不了解这边地势。过了这一线天,此去方圆百里荒无人烟,我们的干粮已经耗尽,加之大雪,很有可能会死人。不若在这边背风处暂时歇下,去方才经过的村落换一些吃的,等天亮后再赶路不迟。”
一众黑旗卫往那一线天看去,前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难道真如乔老匹夫所说,前面方圆百里无人?
他们肚子适时叫了两声,三十几人顿时静了声,跟着车队解马卸鞍,准备歇息。
帐篷搭好后,两方人马各自点了篝火,围坐在一起取暖。
乔炳把仅剩的一点干粮拿出来塞到乔驰手里,交代道:“拿水煮了化开,给大家填填肚子,我带两个人去后面的村落换些吃食过来。有情况就放烟花示警,务必要守好殿下。”说完,他就带着两人,拿着几个空布袋往来的岔路走了。
篝火上架了铁锅,乔驰直接就地取材,弄了些干净的雪在锅里煮。水开后,才把手里的面饼丢进去煮。
等面饼煮得差不多了,陆昭在随身的袖带里掏出盐巴和作料丢了进去。蒸汽袅袅,在雪天里弥散,食物的香气勾得众人本就咕咕叫的肚子更加饥饿。
乔驰把为数不多的面饼全盛给了陆昭,剩余的乔家护卫和黑旗卫就着咸味喝点面汤水。乔家这边自然是没意见的,但黑旗卫众人端着碗面色就变了。
一个个看陆昭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他们累死累活一路护送,现在连口吃的都落不着,只配喝水。
在他们心里,陆昭不是主子,只是个落魄得连他们都不如的皇子。
恰在这时,乔家护卫中有人道:“幸好,一路都没遇上什么危险,那帮追杀七殿下的人应该是见我们人多势众,不敢来了。”
黑旗卫的首领当即嗤笑一声,嘲讽道:“真当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兴许别人根本不屑杀你这个无用的皇子。”
乔家护卫对着那边怒目而视,乔驰手刚握住身边的银枪就被陆昭一把摁住了。
黑旗卫的人见陆昭动作,越发肆意的羞辱起来:“说什么继续赶路会死人,估计死的只有七殿下吧。柔柔弱弱,风吹就倒,回了中都也不堪大用……”
乔驰面色涨红,用力挣脱陆昭的手就要冲过去。
然而,他发现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对方的手。他恼怒又惊异的看向身边的人,身边人的注意力好似全然不在黑旗卫的羞辱上。
还在仰头看着天空慢慢飘落的鹅毛大雪,精致的眉眼蹙得死紧。
“殿下……”
“嘘。”陆昭一手抵唇,示意他安静。
这雪里有兵戈的铁锈味。
周围有人埋伏。
以她现在精神力还感应不到确切的位置,她干脆打开直播,调用了查看地图功能。
几乎是她打开直播的一瞬间,一大群人涌了进来,直播间的人数急速攀升,直接冲到了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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