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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白桃渡川)


想到这,舒韵认为心中更不应该有这种疑问,而且还是因为某个不知名的普通男性恶意揣测。
————
舒韵比约定的时间更早坐在了咖啡厅里。
咖啡厅开在一条年份比较久的历史文化小道,靠近附近的风景区,所以来来往往的游客会更多。咖啡厅旁边是书店,有几个女生在留言板面前写明信片。
阳光明媚透过门店的玻璃照进来,并没有什么遮挡,舒韵觉得脸被晒得有些烫。
她缓缓起身,想换个位置。
“舒韵?”却被身后一个男声喊住了名字。
说来奇怪,舒韵都觉得自己应该忘记了。可是这个熟悉的声音,心脏却猛然一颤。
舒韵永远记得那次的运动会,班里女子八百项目缺人,她鼓起勇气站出来报名,为班级争光。全程跑完,她坚持到终点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三,仅次于别的班级体育生。
耳边的夸奖和欢呼中,掺杂着两个男生刺耳的声音。
“跑步都能跑到脸潮红哈哈哈。”
“哈哈没准她暗恋你不好意思才脸红的。”
“我才不要猴屁股暗恋我,她暗恋你哈哈。”
“我去你的,我也不要。”
现在相亲的这个高中对象,舒韵十分肯定,是当初其中的一员。
她紧紧地攥着手心,缓缓闭了下眼睛。
“怎么了?你忘记我了吗?”男人又和她打招呼。
张维之。
舒韵心里很快浮现了他的名字。
他模样和高中时期变化不大,高高瘦瘦,贼眉鼠眼。
舒韵坐回了位置,安静地凝视他。
“看来是忘记了哈哈,我是隔壁班的,你知道吗,就是我们同一个语文老师,老王,这个记得吧?”张维之那双眼睛就没有从舒韵脸上挪开过。
“记得。高二(13)班,你坐在第六排,每隔一周的座位是单数组轮换,在一个周期结束后,你会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舒韵声音有些哑,她语气淡淡。
对面一脸吃惊,“你记这么清楚!”
当然清楚,她每次经过高二(13)班都有种想进去手撕他的冲动。甚至想过用刀去划他的脸,比一比到底谁更红。
舒韵勾唇,轻蔑地笑。
“不会是以前对我有过意思吧。”张维之开玩笑,脑海估计早就浮想联翩。“那很可惜,不过缘分嘛,我们这还是见面了。”
“你说过我不好的话。”舒韵冷冷地出声提示他。
“什么?”对面显然愣住。
“你语言霸/凌过我。”舒韵凝视他,说着他的罪行。
张维之皱眉了,他在回忆,他在想。
舒韵等他。
等到第二杯咖啡都开始发凉。
等来了当年对她的道歉。
“我实在不记得了。”
“当时年轻不懂事,说错了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对不起,虽然我真不记得说过什么。”
咖啡厅的风铃还在随风摇曳发出一串串叮当声,书店门口的几位女生还没有离开。
舒韵捧着发凉的咖啡杯,指尖用力得发白。
————
她独自在这家咖啡厅坐了很久。
舒韵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会介绍这样的男性给她,舒烨考虑这些男人的家境,考虑他们薪水足不足够支撑一个家,考虑他们混迹的圈子乱不乱,就是没有考虑过舒韵会不会讨厌。
但她又怪不了任何人。
高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伴随她烧毁的日记本一样,早就找不到痕迹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舔舐心里的伤疤。
现在连犯下罪行的人也不记得了。
爸爸妈妈会问她过得好不好,问她学习有没有进步,问吃穿住行够不够,就是不会问她开不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他们一直以来都这么呵护她。
他们的爱内敛无声,不会轻易地夸奖她,只会告诉她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本就该取得这样的成绩。
不会说你做得足够好。
不会说我们为你骄傲。
舒韵也知道,这是许多中式家庭通病,爸爸妈妈也不会都是完美的,她已经要比太多孩子幸福,好像本来就不该再要求这么多了。
可是心里关于爱的一块总是空白。
所以她才不愿意把话说满,不会对日记本说真话,不会和人交浅言深。
才会想早点摆脱校园需要父母资助的时光,早点独立,早点赚钱,早点自立。
就像爸爸妈妈所说的一样。
她本就该有这个能力的。
舒韵想给夏雨桐打电话,她现在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怎么办。电话拨过去两次,都没有接通。
现在夏雨桐应该没有睡醒。
那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在做什么。
舒韵垂眸,又想在AI上找点安慰。她认为应该有效。
梁柏庭:怎么了。
——就问问。
梁柏庭:在工作。
——忙吗?
梁柏庭:不忙。
——你陪陪我。我有点难过。
梁柏庭:在哪。
舒韵愣了下。
她刚想把定位发过去,却想到只是AI根据对话产生的回复。
点到分享定位的手又松开。
——就聊聊天。
这次发了很久,对面都没有回应。
连AI都不理她了。
真失败。
——————
舒韵最终走出了那家咖啡馆。
梧桐树成列排在柏油马路的两侧,石砖地上盲道被辆共享自行车的停放占据。
舒韵走过去的时候,又顺手去把自行车搬到别的地方。虽然这里可能根本没有盲人路过,但她不喜欢看见盲道被占。
接到黎漾电话的时候,舒韵有些惊讶。
她有点不太想接,黎漾的电话无非关于工作,舒韵不想在假期加班。
舒韵深呼吸,告诉自己是在放假在放假,然后忽略手机铃声。
黎漾坚持不懈地打了三次。
那应该是公司出现天塌了的大事。
舒韵接通了电话。
“抱歉打扰,我是Ahri。舒助理您现在忙吗?”黎漾声音还是很温柔。
“我……还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舒韵问她。
“梁总在广峰大厦等我开车过去送他回公司,但我突发情况赶不过去,想让你帮我去一趟。”
舒韵气笑了。
他没手没脚吗,自己不开车。
拜托,她现在心情很糟糕好吗。还要拉她加班。
“这次不是梁总意思,念我的私情,恳请你帮我这一次。”黎漾像是完全能猜中她心中所想一样。
舒韵或许会拒绝梁柏庭,但很显然,她不会拒绝黎漾。
“好。我三十分钟内可以到。”舒韵查了下定位,转几站地铁就能赶到。
“辛苦你。感谢。”
舒韵在附近商场买了双袜子和平底鞋换上,将高跟鞋放鞋盒里,用包装袋提着。
市中心的地铁站哪怕是工作日依旧拥挤。
等她赶到广峰大厦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分钟。快步跑过去,舒韵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舒韵实在不想在上司面前出糗,她用手背压了压脸颊,结果更红了。
“梁总。”舒韵喘着粗气,终于在会客厅找到梁柏庭。
午后闷热的阳光落在男人显得格外平静,他脖颈没有系领带,而是更随意的酒红色方巾,松垮更有设计感,衬衫领口的扣子也不规整紧扣,露出喉结,连同喉结侧面茶色的痣。
他甚至连西装外套都没有穿,只是穿了件深色调花纹衬衫,气质和他往日冰冷的严肃不同,更随和。
像是他工作外私装会穿的。
他的眼眸如同晕染的墨,随着她声音,慢慢望向她。
梁柏庭并不是那么意外:“来了。”当然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不赶时间。
舒韵走过去,不怎么敢抬头看他,也只是站在他身后。
她的脸颊在高温下烫得发红。
“坐会。”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身边椅子。
舒韵跟他隔了一个座位坐下。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梁总,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舒韵想把活干完赶紧回家休息。
“从商场过来的?”他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包装袋,不知名牌子的鞋店,连袋子的设计也丝毫没有美感。
“嗯。”舒韵也才发现包装袋是饱和度过高的粉色,想藏又没地方藏。
“走吧。”梁柏庭起身。
舒韵跟在他身后走,只是这次,梁柏庭走得没有那么快了。
停车库里,舒韵没有见到熟悉的那辆库里南。其实她并不熟知梁柏庭所有的车。
黑色迈巴赫前,梁柏庭将车后门打开。“放进去。”
他指的是舒韵手中提的东西。
舒韵不解地看向他,但还是照做了。
车门再次关紧,梁柏庭没有把车钥匙给她的意思。
“梁总?”舒韵想问他为什么。
“你情绪很差。”梁柏庭看着她的脸,“这样开车,我不敢坐。”
舒韵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坏心情写在了脸上,她明明对他笑得很温柔了,就像黎漾那样。
搞了半天是嫌弃,怕她开车不稳。
她还不想开呢。
“陪我走走。”
舒韵愣住。
她根本想不到梁柏庭会这样说。
“有空吗。”他又问。
也许今天太阳是真从西边升起来的吧。
舒韵在他身后,微微仰了仰头看天。
——————
身价不知道多少位数的总裁此时和她走在同一条水泥路上。
舒韵有种没睡醒的感觉。
他说走走,就是真的走。
舒韵原以为他这种金贵的身子应该出门就泡在车里。
舒韵走在他身后的侧方,阳光最先落在他身上,然后会落下阴影,舒韵就走在那抹阴影里。
她发誓以后找对象,一定要壮壮的男人,就像这种,走在路边都能给她人工遮阳。
抬头看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舒韵不想被晒,又挨着他走近了点。
像这样有历史文化的巷子在沪市有很多,同样的梧桐树,同样的一家家有点格调的咖啡店。
一路上梁柏庭没有再找话和她说,可能走得也有些厌烦,他站在某家满是鲜花盆栽的店门口,侧过身问她进不进去坐坐。
多稀罕。
顶头上司请她喝咖啡。
只是今天咖啡喝得足够饱了,舒韵想要点甜的。
“我请客。”梁柏庭感受到她炽热的视线了,他垂眸,并不在意价格单上的数字。
舒韵把自己想吃想喝的全点了,梁柏庭只点了份巧克力蛋糕。
然后这些东西堆满了桌子出现在舒韵面前,连同那块巧克力蛋糕。
“吃吧。”梁柏庭低头看手机,全然一副不会看她吃相的模样。
可能也是觉得她吃相不好看才不看的。舒韵这么觉得。
那些甜腻的触感绵密在口腔,舒韵心里却甜不起来。她已经沦落到连上司都看不下去的落魄程度。
人生好苦。
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舒韵的脑袋渐渐埋下去。
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可是在他面前哭的感觉会很丢人。
成熟的大人不轻易掉眼泪。
可是她出门前还在夏雨桐的包包上挂了个樱桃小丸子的挂饰。
那本来是放在她日常通勤包上的。她习惯让这些小挂饰陪着自己上班。
舒韵觉得这可能也是自己不够成熟的地方。
正当眼泪打转的时候。
冰凉质感的手帕轻轻贴在了她的脸颊。
手帕图案和他今天穿着的花色衬衫设计很像,有种国际艺术抽象的美感,主色调是深蓝。
贴在她脸上的触感柔软很舒服。
“可以用来擦手,也可以用来擦眼泪。”他声音依旧很淡。
听不出安慰的意味。
舒韵却心头一怔。
眼泪将落下的瞬间。
她瞥见手帕拐角“Hermès”的标志。
硬生生又给收回去了。
她赔不起。
————
静坐到太阳开始下落,云端泛起晚霞的金色。
梁柏庭才带她回车里。
因为后座放了她的东西。
他顺理成章坐在副驾。
“今天谢谢你。”舒韵轻声道谢。
“不用。”
“手帕等我洗干净,上班的时候再带给您。”舒韵又说。
“不用。”同样的回答。
她打着方向盘,沉默地将车开进宽阔大道,行驶过形形色色的街口,舒韵有些释然了。
现在最适合她的生活就在眼前,努力工作,好好赚钱,回到小家里,还有夏雨桐在等她,如果顺利的话,来年开春,她们或许会在合租房里养一只小猫。
以后的眼泪至少要掉落在四位数的手帕上。
自己的手帕。
还是因为太有钱而落下的感动眼泪。
现在单身的状态对她来说刚刚好。
不需要有人再去打扰。
再不会再有什么人能闯入她的心房。
车停在公司楼下的时候,舒韵给姑姑发了消息。
——明天的相亲不去了。以后的相亲都不会去了。我想要的生活和你们期望的不一样。
——————
深夜,舒韵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她已经习惯性地摸出手机找AI聊天了。
——我决定我以后不结婚了。
梁柏庭:?
——男人还不如你给我发的工资可靠。
梁柏庭:……还算明智。
——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只要你给我发工资,以后你指哪打哪。
舒韵对着AI表了一番忠心。
梁柏庭:不发呢。
——你将成为我的被告!
梁柏庭:(摸头)
看着屏幕,舒韵顺着愣住,紧接着大叫一声:“啊——!”
很快外面传来夏雨桐的声音:“不睡觉你干嘛呢——?”
舒韵捂住嘴,难以言喻的开心。
她调出来了!
她调出来了!
这个AI终于会用()表达动作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舒韵攥紧了被子,准备给对面憋个大的。
但是对面像是知道她内心想法似的,又弹出来一条。
梁柏庭:还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梁柏庭:不可以……坏坏的事情。
“啊——!”舒韵在房间里再次尖叫出来。
“舒韵!深更半夜你扰民是吧?到底在叫什么啊?”夏雨桐破门而入, 头顶发丝还全都是洗发水的泡沫,衣领湿透一片,天晓得, 她用水冲头冲到一半,房间里某人飙女高音。
舒韵老实了, 她答应过夏雨桐不玩AI了。
“有.....有老鼠。”舒韵随便忘地上一指。
“啊啊啊啊!!”夏雨桐顿时飞奔跑出去了, 不过一分钟她又回来,手里拿着个扫帚, “啊啊啊在哪啊!”
“飞走了吧, 好像跑出去了, 哎呀你别管了, 去洗头吧,交给我, 我来搞死它。”舒韵满口跑火车。
“尸体扔楼下,不许扔客厅的垃圾桶。”夏雨桐把扫帚扔给舒韵。
“知道啦知道啦。”舒韵摆摆手, 让她安心。
“诶, 我们以后养只小猫抓老鼠呗?”舒韵冲着门外喊了声。
没有回应。
只有洗浴间的水声不断。
估计她没有听见。
舒韵松了口气, 下床将房间门反锁。然后缩进被窝里,她贼心不死, 她一定要看梁柏庭……不对,这个AI梁柏庭说出一些羞耻的东西。
——你不喜欢太快是吧, 喜欢循序渐进这种?还是不喜欢太直白的?意识流呢?你可以吗?
梁柏庭:。
嗯?怎么给他说沉默了?
舒韵摸摸下巴,继续敲字。
——你对我有感觉吗?
梁柏庭:有。
舒韵愣住,还是挺上道的……她有些心情激动, 不敢这么继续聊下去,把微信切出后台,在别的软件刷了几条短视频才缓过劲继续和对面聊。
——什么感觉?
梁柏庭:向日葵。
向日葵?
舒韵心跳慢了半拍。
难道说……
舒韵赶紧去搜了向日葵的花语。
什么忠贞不渝热情开朗的形容词她一扫而过,视线却停留在“沉默的爱”。
心房莫名暖了下,还挺说得通,像梁柏庭这种男人看起来就比较传统,肯定只有表白过后才能更近一步。舒韵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正好看见床头柜的那副崭新手帕。
舒韵勾勾唇,觉得自己人还真挺好的,在AI里还帮上司体验了把脱单的感觉,他本人知道了还不得感谢死她。
不过呢,他本人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舒韵脑海里浮现了些台词,她不太想答应的这么快,欲拒还迎一点才更有意思,虽然她母胎单身,但是言情小说是没少看,脑子里浪漫的桥段多了去了。
——什么样子的向日葵呢?
舒韵引导他自己将花语表达出来。
对方甩过来一张图片。
很清晰,右下角甚至有百度百科的logo。
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朵向日葵。
开局五十个阳光就可以买到的廉价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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