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川咬牙,“卸磨杀驴。”
“林总你也不是拉磨的驴,不要这么黑自己,林总路上注意安全。”
桑海凝笑的友善。
但林瀚川却觉得,桑海凝可恶极了。
他气得转身离开。
正好朋友组了个局,他跑去喝闷酒。
往常,漂亮的女公关往他身边凑,他几乎是来者不拒。
这次,他却把人往远处推,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模样。
狐朋一脸惊诧,“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川哥怎么喝起闷酒,连漂亮妹妹都顾不上了。”
狗友也附和,“是啊,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林瀚川脑海里闪过桑海凝那张可恨的脸。
别的女人恨不得扒着他不放,她倒好,每次见他,都恨不得他赶紧滚,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好歹他救了她,她却过河拆桥。
没良心的死女人。
林瀚川把狐朋狗友全都赶到一边,他懒得搭理他们。
这时,容绍钦来了。
他脱了外套坐过来,有人跟他吐槽,说林瀚川今天不太正常。
容绍钦端着酒坐在他身边,以为他是为着工作上的事情烦心,“生意上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林瀚川仰头将高脚杯中的酒喝下,恶狠狠道:“不是生意,是一个讨人厌的女人。”
他从不因为女人的事烦心。
林瀚川以前的宗旨是:爱一个人太累,所以要一次爱十个。
如今这样子,倒是活久见。
第53章 给她出气
容绍钦一来,林瀚川就跟他抱怨起来,“绍钦哥,我以前跟你提过,还是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多没良心...”
他有些喝醉了,一通吐槽,容绍钦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只知道林瀚川对他口中的那个女人,似乎很在意。
林瀚川醉醺醺道:“以前听你说,嫂子人好还温柔,要是那个女人跟嫂子一样就好了。”
容绍钦听这话,莫名觉得别扭,可又不知道哪里别扭。
他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才没喝多,我还能喝两瓶...”林瀚川大着舌头。
容绍钦抬起腕子,看了看表,差不多他也该去接桑海凝。
顺道把林瀚川送回去。
不成想桑海凝突然给他打电话。
他接通后,桑海凝说:“我在医院,你别去小区接我了。”
她报了医院名字和病房号。
容绍钦就拜托别人照顾林瀚川,自己急匆匆赶去医院。
见到桑海凝额头上缠着纱布,一副虚弱苍白的模样,容绍钦眉心狠狠皱起,“怎么回事?”
桑海凝如实把桑兆廷来找她的事情,跟容绍钦说了。
当然,掠过了林瀚川那部分。
她对林瀚川的描述,只一句:路过的好心人。
容绍钦脸色极为难看,他联系了张秘书,让张秘书安排律师,去告桑兆廷。
桑海凝也没有阻拦。
她拉着容绍钦的手,“别告诉奶奶和外婆。”
“嗯。”容绍钦指腹掠过她的脸蛋,“疼不疼?”
桑海凝摇头,“已经不疼了。”
容绍钦道:“睡吧。”
直到深夜,桑兆廷突然来了。
容绍钦望着他的眸光,冷若冰霜。
桑兆廷刚要开口,容绍钦冷声道:“别吵醒她,出去说。”
咽了咽口水,桑兆廷把所有要解释的话,都吞进肚子里,他不敢闹出任何动静,跟容绍钦去了楼梯间。
桑兆廷姿态放得很低,“绍钦,我知道我冲动了,可确实是海凝耍我在先,我这才没忍住动了手。”
容绍钦锋锐的视线扫过他,“她先耍的你?你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
他丝毫不客气。
桑兆廷被狠狠噎住,半晌都不敢辩驳。
片刻,他才挤出一句,“我以前...是对不起海凝,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必要再计较。就说今天的事,桑海凝之前在我这里骗了两百万...”
“骗?”容绍钦语气凉飕飕的。
桑兆廷脸色憋胀,“她答应我,帮我和贵公司牵线...”
“她没有帮你把竞标书递进公司吗?”容绍钦已经从张秘书那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桑兆廷压抑道:“帮了。”
“既然帮了,何来骗?”容绍钦毫不客气,“说起来,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没用,连一桩生意,都要让女儿搭桥牵线。”
桑兆廷没想到容绍钦竟然会这么不客气。
偏偏他又不敢跟容绍钦分辨。
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两百万,我也不要了,这次我过来,是希望你撤诉。”
容绍钦派来的律师在整个律政界,都是佼佼者,若真上了法庭,他肯定会被告得连裤衩都不剩。
他经不起这种折腾。
容绍钦幽幽道:“撤诉可以,你亲自去给桑海凝道歉。”
桑兆廷紧紧咬牙,没有言语。
容绍钦道:“不愿意算了,到时候法庭见。”
“我愿意!”桑兆廷没有能力和容绍钦硬刚,只能妥协,“明天...我就过来。”
容绍钦轻描淡写瞥了他一眼,便回了病房。
翌日中午,桑兆廷提着水果篮过来。
容绍钦正坐在床边给桑海凝削苹果。
苹果被削得像狗啃的一样。
一旁的沈初一看着都牙疼。
桑海凝其实也挺嫌弃,但容绍钦也是好意,她就吃了几口。
见到桑兆廷过来,桑海凝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容绍钦说:“是我让他来的。”
桑海凝一脸疑惑。
桑兆廷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一脸讨好,“海凝,爸爸昨天冲动了,特意过来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爸爸。”
话刚说完,旁边突然传来沈初一放肆的笑声。
桑兆廷脸色难看地偏头看过去。
沈初一无辜道:“看我干什么?你道你的歉,我只不过是想到一个好听的笑话而已,别介意。”
整个病房,统共四个人。
数桑兆廷年纪最大。
偏偏他像三孙子一样站着,还得被逼着跟桑海凝道歉。
可想到容绍钦的手段,桑兆廷不得不低头,“海凝,爸爸真的知道错了...”
“哈!”沈初一又发出一阵声音。
桑兆廷脸色发青。
桑海凝就知道,肯定是容绍钦对桑兆廷做了什么,所以桑兆廷才过来跟她道歉。
她看桑兆廷一眼都觉得恶心,敷衍着打发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桑兆廷看着容绍钦的脸色。
容绍钦没理会,他也不敢动。
直到容绍钦开口道:“海凝需要静养,桑先生慢走!”
桑兆廷这才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灰溜溜逃走。
看得沈初一爽歪歪。
天知道昨日听说桑海凝被桑兆廷打的消息,她有多生气。
还好,容绍钦给桑海凝出气了。
刚才桑兆廷那张像吃了屎一样的脸,看着就好笑。
看够了戏,沈初一道:“我先去忙公司的事,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
容绍钦点了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开车来的,你陪海凝吧。”沈初一吹着口哨,美滋滋离开。
桑海凝无奈一笑。
等病房门被关上之后,桑海凝望着容绍钦,弯起眉眼笑道:“谢谢你给我出气。”
她脸色透明的苍白,显得水眸更加乌黑发亮。
容绍钦滚了滚喉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桑海凝其实伤得并没有这么重。
是容绍钦坚持让她住院观察,她才安顿下来。
她好笑道:“你不用太紧张,一点儿小伤而已,其实我昨天就没事了。”
容绍钦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她的五指。
下一秒,他倾身而下,慢慢含住桑海凝的唇瓣,由轻及重,肆意吻了下去。
想起容绍钦特意给她出气,桑海凝心里不免对容绍钦多了几分感激。
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还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让容绍钦难以自持。
他手从被子底下钻了进去。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多了暧昧的气息。
桑海凝苍白的脸,一点点染上情欲的粉红。
容绍钦恨不得现在就要。
但明显不是什么好时机。
这里是医院,桑海凝还病着,而且还没有套,他忍住了,埋在桑海凝凌乱的衣服前粗喘。
桑海凝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被撩拨得上不来,下不去,额间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声音发软,“叫护工给我擦擦,难受。”
“我给你擦。”容绍钦不愿意桑海凝这副样子被别人看了去。
于是他亲力亲为。
结果就是,桑海凝险些被搓下一层皮。
她只需要擦干净就好,并不需要搓澡。
但看到容绍钦笨手笨脚,却又在努力的模样,她就忍着没说什么。
容绍钦忍着没乱来,给她穿好衣服,“你再在医院住几日,晚上我让张秘书去沈初一那里,把你的行李拿回婚房。”
桑海凝疲惫嗯了声。
他指尖绕着她额间的发丝,“买了很多套,就撕了一个,但还没来得及用。”
桑海凝轻轻别过头,不敢看容绍钦的眼睛。
她真的服了,为什么他能面不改色说这种话题。
容绍钦盯着桑海凝颈间的吻痕,腹间像是一团火在烧。
免得控制不住,他赶紧转移话题,“我朋友之前跟我说,让我把你介绍给他认识,这几天你有没有时间?”
桑海凝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你之前不是说,我们之间是隐婚...”
容绍钦轻咳一声,“只是见几个朋友,都是自己人。”
桑海凝点了点头,“那你安排吧。”
三日后,桑海凝出院。
容绍钦忙,不能亲自来接她,就叫张秘书把她送回了家。
在医院躺了几天,桑海凝浑身僵得不行。
想到这几日,容绍钦拿出了他作为丈夫的诚意来照顾她,于是她晚上就亲自做了饭。
当然,之前跟林瀚川做的那笔生意,还没有结束。
她打包了一部分,给秘书陈雪打电话,让陈雪去灵创给林瀚川送过去。
林瀚川并没有在公司,而是在容绍钦的办公室窝着。
他跟容绍钦关系好,很大程度是因为性格互补。
容绍钦性子沉静,他却是个闹腾的,又因为桑海凝的事,一直静不下心,所以他就来容绍钦这里冷静一会儿。
他打游戏的声音,偶尔传来。
容绍钦终于忍不了,叹了口气,“你没别的事情做了?”
林瀚川不是独生子,他上面还有哥哥。
整个家业也轮不着他来撑着。
所以公司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总归他流着他老子的血,公司总得有他一份儿,他向来不愁工作。
林瀚川道:“我心里烦,在你这里静静心。”
“又是为着你说的那个女人?”容绍钦一眼看穿。
林瀚川嗯了声,“那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既然看上人家,就去追,没事在我这里耗着干什么?”容绍钦开始嫌他烦。
林瀚川慢慢蹙起眉头,“你说我看上她?”
容绍钦低头看着文件,没再吱声。
林瀚川却越想越惊悚。
他看上桑海凝了吗?
来回踱步,他心里越来越烦。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他秘书来的电话,说是有人来给他送饭。
林瀚川心里的躁意莫名散了。
他嗯了声,“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林瀚川跟容绍钦打个招呼,开车回了公司。
见到送饭的人,并不是桑海凝,而是她身边的秘书陈雪,林瀚川心里没由来一阵失望,他漫不经心问:“你们桑总忙什么呢?”
陈雪道:“桑总这几天都没来公司。”
林瀚川想到,她前几天住院的事,就没再深问。
他嗯了声,拎着食盒回了办公室。
一层层将食盒拿下来,还是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
林瀚川边吃,边想着方才容绍钦跟他说的话。
他...是喜欢上桑海凝了吗?
林瀚川从来都不知道喜欢是何滋味。
他只会在床上喜欢女人。
而不是情感上。
林瀚川突然很想听桑海凝说话。
无论是气他也好,揶揄他也罢,都无所谓。
于是林瀚川直接给桑海凝打了通电话。
此刻,桑海凝正在厨房忙。
看到林瀚川又给她私人手机打电话,她干脆直接不理会。
但手机就像催命一样,连续半个小时都嗡嗡响。
桑海凝仔细思索片刻。
抛开林瀚川可能犯了病这一点,或许他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她。
于是她还是接通了。
但接通之后,对方却没有声音。
桑海凝疑惑道:“喂?”
林瀚川突然不知道跟桑海凝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干巴巴来一句,“你出院了?”
“感谢林总关心,我刚出的院。”桑海凝态度不带一丝暧昧,完全是乙方对甲方的那种客气的口吻。
林瀚川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又开始故意找茬,“早知道我就不把那个项目给你了,最关键的时候,你给我掉链子。”
“林总,你放心,我朋友沈初一在跟进这个项目,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桑海凝以为他是在抱怨她摸鱼,主动解释,“而且你也知道,这几天我确实在住院,等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林瀚川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桑海凝觉得林瀚川很怪。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响了。
是容绍钦回来了。
桑海凝轻声道:“林总,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林瀚川其实想约桑海凝出来。
但他知道,桑海凝不可能答应,赌气一样,他先一步把电话挂了。
桑海凝没放在心上。
她从厨房出去,对容绍钦道:“晚饭就快好了,你坐一会儿等一等。”
容绍钦没有在外面等,而是进了厨房,从桑海凝身后环住她的软腰。
第55章 不知节制的男人好可怕
饶是感情再迟钝,桑海凝也能隐隐感觉到,容绍钦对她,似乎有几分喜欢的。
从以前对她的冷漠,到现在主动拥抱亲吻她,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只是桑海凝不知道,这感情是否深刻,能维持到几何。
这种不可预知性,应该是令人不安的。
但桑海凝并不会,所有的经历都在告诉她,亲情不一定可靠,爱情更不可靠。
她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容绍钦回应。
他抱着她,在厨房接吻。
不知情的佣人进厨房,哟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偷偷往厨房瞥了一眼,佣人跑到角落,给老宅那边打了电话,向容奶奶汇报情况。
容奶奶高兴道:“看来过不久,我老婆子就能抱上小曾孙了。”
“是啊,老太太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佣人跟容奶奶如火如荼的聊着。
厨房水开的尖鸣声越来越高,掩盖了暧昧的水渍声。
容绍钦等不及吃饭,将桑海凝抱上楼。
婚房隔音很好,但架不住年轻男女热情似火。
不一会儿,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到楼下佣人的耳朵里。
虽然佣人们都是过来人,但听到这种激烈的战况,都忍不住老脸一红,不约而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低着头各自忙。
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一点。
桑海凝瘫在床上,大脑仍是在发懵的状态。
她彻底没了力气,只有手指偶尔抽动一下。
容绍钦虽然卖力,但胜在体力好,精神抖擞,他负责收拾。
只是他做家务的能力,让桑海凝不敢恭维。
奈何这种事也不好叫佣人上来收拾,桑海凝也只能忍着。
她肚子咕咕叫,嗓音低哑,“我好饿。”
这个时候,佣人都已经休息了。
容绍钦想了想,“我去冰箱看看,有没有热一热就能吃的东西。”
桑海凝叹了口气。
算了,这种事指望不上容绍钦。
他四肢虽然勤,但五谷不分,毫不夸张地说,他鱼刺都得让别人挑。
她怕容绍钦把厨房点了。
“抱我。”桑海凝向他伸出手。
容绍钦滚了滚喉咙,干嘛突然跟他撒娇。
把桑海凝搂在怀里,他声音几分暧昧,“又想要了?”
想要他个头。
桑海凝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是让你抱我去楼下,我没力气,你不是也饿了,我做夜宵吃。”
容绍钦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原来是这样。
于是他抱起桑海凝,带着她下了楼。
冰箱里的食材都很新鲜,也很全面。
可桑海凝累坏了,她没力气做那么多。
只下了两大碗面吃。
两人并排坐着,一人捧着一只碗。
不一会儿,面就看到了底。
桑海凝舔了舔唇,顿时发现容绍钦正在直勾勾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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