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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恒之星(碧绿苔藓)


总体来说,对两个人都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事后他们汗涔涔地相拥,他吻她脸颊,触到湿润的泪,非常自责。
伽芙郁郁寡欢,其实也是担心以后,万一不和谐?那实在是太糟糕。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过要和他分开的打算。
可今天的矛盾还没解决,他们之间要面临的问题仍然有很多,难怪外婆当初语重心长告诉她,婚姻需要苦心经营。
是她从前想得太简单,可她现在实在觉得累了。
过了一会儿,晋竹言忽然坐起来,怀抱空落落的,她哑声问他做什么。
他不语,握住她小腿曲起,俯身下去。
后来,猝不及防地经历了,她脑子被异样感搅得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描述。唯一记得清晰的是,他发丝时不时擦过腿部皮肤,真的很痒。
想到这里,她心情微妙地愉悦起来。
座椅上,她主动伸出手与他食指相扣。晋竹言起先意外,转过头来,十分感触地对她微笑。
在冬天里,今天阳光很少见的好,两人依偎在后座,浑身都暖融融的。
车子开到酒店,古堡被群山环绕,远远望去,大片广阔的苔原,非常静谧。伽芙刚到这里,便觉得尤为神秘,据说前身已有一千多年历史。
办理入住后,到露台吃晚餐,面对着雷希奥山,一直吃到天完全黑。桌灯亮起,烛光摇曳,将晋竹言的脸映得非常温柔。
一开始提到留学,伽芙好奇地追问他念大学时的经历。在她印象中,英国雨水多,总是湿腻腻的,她是夏季型人,长时间见不到阳光会抑郁。换做是她,可能不会在伦敦停留超过一个月。
可真当晋竹言向她说起时,伽芙又突然走神了。她视线完全被那张脸孔蒙蔽,再也看不见其他。她有时候也想,她能这么快喜欢上他,大概也有这方面的缘故。
“伽芙?”他疑惑地提醒。
她这才回神,不小心碰掉桌边小汤匙。
他偏过头,弯腰拾起。
伽芙撑着脑袋看他,忽然说:“其实你侧面最好看。”让她想到之前逛乌菲齐,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
只不过石像是死的,被精准丈量过的冰冷影子,比不上他。
他听她这句话,脸色却很快变了。
“所以你只是喜欢我侧面?或者某一角度。”
伽芙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这样说的确不太好,随即否认道:“没有,我都喜欢。”
晋竹言面无表情,显然没有完全信。
在从前,这是他引诱她的唯一手段,可现在他却无比憎恶这张脸。他想要的更多了,想要她看见他的心,接纳他的一切,甚至是,爱他……
可惜这样的事只能是奢望。
“Miyaa?”此刻一旁传来陌生男音。
伽芙茫然地回头,对上一张年轻笑脸,如同热带阳光。
“一早就见到,不敢认,原来真的是你。”
“Ivan Kwan?”她迟疑地出声,搜肠刮肚地想起这个人来。
他是伽芙大学时期的校友,因为都是华人,一起玩过一段时间。据说是新加坡一个显赫老钱家族的三公子,没有继承人的压力,所以非常随心所欲。
伽芙对他印象不错,两个人当初也很是聊得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也礼貌性地对他微笑。
关伊文示意她看向不远处,座位上的女孩正向她挥挥手,长相非常甜美。
“带我妹妹来欧洲度假。”
“这位是?”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另一个人。
晋竹言神色淡淡的,用英文道:“我是Miyaa的丈夫。”
伽芙听见他疏离到没有感情的RP腔调,忍不住想笑,赶紧拿起桌上的莫吉托喝了一口。
关伊文讶异地向她求证,迎着晋竹言炙灼视线,她连忙回答:“是的,我才结婚,来度蜜月。”
对方见她手上婚戒,心情惨然几分,但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笑意,“这几天我们都在,有空可以一起吃饭,或者打网球。”
伽芙应了,晋竹言始终持冷淡态度,没出声。
等人走后,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略有不悦地叹气:“你刚才又是何必?”
“他从前追求过你?”晋竹言直截了当地问。
她不想对他撒谎,默认的姿态。
当初不是没考虑过,两人年纪相仿,志趣相投,就连家世也算相当,要恋爱自然是情理之中。只是她当时一心扑在学业上,季澜霆也劝说将来异国太辛苦,同气连枝的宗族家庭又太复杂,这才让她彻底断了念头。
可他竟然因为这件多年前的小事质问她?伽芙觉得受气,愈发愠怒地讲话:“你是不是想要提醒我,让我时刻牢记我已婚?”
察觉到她生气,他的声音立刻软弱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用餐巾用力揩干净每根手指,往桌上一扔,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伽芙……”
晋竹言伸手,没拉住她。
伽芙急匆匆地穿梭在走廊,心里一股急火,觉得两个人性格差异实在太大,相处起来好累。
才开门进客房,晋竹言便紧随其后,将她围堵在角落。
“能不能让开?”她抬起头瞪他。
他靠近,挡去她所有退路。
“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晋竹言慌乱道歉。
伽芙已经不吃他这套,非常失望地对他说:“每次都这样有什么意义?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早就出现问题了吗?不管今天遇见谁,也不管以后遇见什么事,我们始终会爆发矛盾,因为真正原因根本没有得到解决!”
他被她吼得一愣,“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伽芙快被他气笑,但还是决定忍下。正好趁此机会把所有事情都讲明白。
“信任!你觉得你信任我吗?”
“我对我的过去问心无愧,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当然可以把所有事全都说给你听。”
“可是你刚才那样冷冷质问,就好像在怀疑我对婚姻的忠诚!”
“晋竹言,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不是的。”这话实在太重,他突然觉得百口莫辩。
“不是这样,我只是太害怕……”
“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我无法接受你从我身上移开目光。”
他眼里立刻汪着一层薄泪,看起来比她还委屈。
“你不会永远喜欢我的对不对?假如我有一天年老色衰,你就再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她对这张脸的在意程度已经超过他本身,这让他对未来的恐慌和危机感日益渐深。
伽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正在讨论信任问题,他都扯到哪里去了?
晋竹言也是不管不顾了,伸出手臂抱紧她,闷声道:“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很难相信我自己,幸运不会永远落到我头上。”
他这个人太糟糕,伽芙愿意同他结婚就是个奇迹,他怕她知道他真面目,也没把握做到永远吸引她。
伽芙推了推他,没动,觉得一阵无力。现在谈永远是不是太早?他们感情都还没稳定下来。
“晋竹言,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如果不合适,还要一辈子相互捆绑,那岂不是彼此都痛苦?”
“大概没有人会花上一生的时间去深爱另一个人,我无法保证做到的事情,没办法向你承诺。”
“我们只考虑当下,可以吗?”
听了这话,他喉头哽了哽,没出声,感情都汇集在眼睛里。看着她,默默闪烁泪光。
伽芙无奈,突然不想吵了,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没有说不喜欢你。只是我们都先冷静下来,等一会儿再讨论好吗?”
她怕自己在气头上,说出的话太伤人。
晋竹言点头,眼尾红红的,非常潮湿。
“去洗澡。”她轻声哄他。
他也便乖乖地去了。
伽芙脱力瘫倒在床上,心里还是特别烦。她发现自己不敢给季澜霆打电话,要让他知道他们吵架,势必又要迁怒晋竹言。她到底还是在意他,不忍心令他难堪,只好把气往肚子里咽,可又有谁来理解她?
她滚来滚去,又缩成一团,烦躁得想要大喊大叫。
当初只有协议的关系倒还好,谁知道有了感情反而是烦恼,怕这怕那,抛不开,走不脱。这才刚结婚,脾气上头的时候也牢记着不能提那两个字,要换做是她以前,简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好想逃,想去念书了,可还没收到面试通知。伽芙将脸埋在被子上,灵魂早已飞跃大西洋。
晋竹言穿好衣服出来,见伽芙背对着他的身影,走过去坐在地毯上。他拉着她的手,吻她手指,明显的讨好意味。
“现在清醒了吗?”她从被窝里偏过一半脸颊。
“嗯。”
“说吧,究竟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乱吃醋。”
看见他一本正经的神情,伽芙觉得好笑,但还是立刻板住了说道:“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要是每次都在意,岂不累死了?”
“下次你还这样吗?”
“我尽量克制。”他低眉顺眼,认错态度良好。
其实现在并非完全是异性,也不知从何时起,他看见有人在她身边打转就受不了,永远赶不走的蜜蜂蝴蝶。
他身体里的占有欲已经膨胀到可怕的地步,无时不刻不在胀大,快要将他整个人撑爆。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值得被爱的,惟独伽芙。
他又怎么可能放开她?
他抓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眨了眨眼,“不生气了好不好?”
伽芙想,他完全不必时时刻刻都患得患失,因为在她面前,他永远有优势。
只要他从一而终地爱着她,她便有信心和他一起对抗将来遇到的困难。
看见他诚挚的低姿态,她的态度也跟着软化了。
“嗯”了一声,叫他上来。
他得到默许,幸福至极地抱住她,覆身一遍遍亲吻她。
依旧是关了灯,也许在山上,月色尤其好。半明半晦间,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非常温柔,一滴汗水从他鼻尖滑落,滴到她锁骨中间的浅窝中,又被他舐去。
微凉中,她颤声问道:“有没有?”
“我准备了合适的。”他示意她放心。
晋竹言也有他强势的一面。
某种间隙里,从来没有这么渴,嗓子也喑哑了,发不出声音来。想象自己是块好望角的礁石,被潮水拍打着,有节律地,漫上来又退,又再次漫上来。不过这只是精神上的,回过神来,疑心自己快要被这炙热的温度烤干。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以这样滚烫?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软得没有形状,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块烤得焦脆的面包,任人切割。偶尔刺激上来了,慌乱中紧紧抓住床柱,立刻被他按着十指相扣,仿佛将整个人钉在哪儿。
原先的木质表面上还遗留着掌心抓握的汗渍,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风干了。
到了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入睡,没过多久,觉得身体正在被摆弄,她又紧张起来,含混地咕哝一声:“怎么又来……”
她实在没力气了。
晋竹言怕她着凉,抓起皱巴巴的睡裙往她身上套。闻言亲了亲她额头,温声安慰:“睡吧。”
伽芙这才放松下来,将脑袋埋在他胸膛。
早晨天亮,光线很刺目,她醒转过来,正巧他起身去拉窗帘。第一次见到他没有任何掩饰的身体,在她的审美中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但她还是疲累地闭上双眼,心里想着后面几天都不要有了。
后来睡到午后才醒,晋竹言还在房间,要等她一起吃饭。伽芙坐起来,浑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要去洗澡,然而刚下地便要跌倒,幸而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手臂横亘在二人之间,有些埋怨道:“我腿好软。”
“是我的错。”
“今天什么安排?”
“你想要出去吗?”他语气很担忧。
“还不至于要整天躺在床上。”
“下午,我们去做饭的地方,给你烤小甜点吃。”
酒店里的海鲜做得不错,可惜伽芙过敏症吃不了。晋竹言打算亲自下厨,也算是补偿。
听到这里,她恢复了一丝力气。
“那我要上次那种饼干。”
晋竹言非常溺爱地微笑:“什么都可以。”
伽芙进了浴室,脱掉衣服检查身上情况,红痕还是很明显,估计要几天才能消。昨天他还算理智,后来听见她求告后明显温柔很多,最后也替她仔细清理过,所以目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感。
对于这次体验,其实要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她认真洗了个澡,想着时间快晚了,于是加快动作。浴室门没锁,正吹头发时,晋竹言进来了,接过她手中吹风机,“我来吧,不用着急。”
伽芙注意到镜子里的他,一夜时间过后,莫名觉得他又变好看。让她想到志怪故事中的山野精怪,面容妖冶娇丽,靠吸食人的精气为生,反观她眼下淡青,活像进京赶考的柔弱书生,被缠上了,再也踏不出那座壮丽奇险的殿塔。
不知道是否由于激素催化,有过经历后,她对晋竹言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重度依赖和情感联结。这种被操控的感觉很可怕,但她还是忍不住毫无保留地投身进去。
嗡嗡的风声中,她扭过身子去吻他,他唇角带笑,关掉机器,将她抱上台面。
“我们不准备出门了吗?”
“给你的午安吻。”伽芙仰着头,如同小动物啜饮溪水一般将吻印在他下巴上。
他小心吞咽一次,非常渴望地弓身下来捧住她的脸。
最后磨蹭很久才将湿发吹干,两个人都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他将她发尾握在手中,动作很轻地往下梳理。伽芙微低着头,在找化妆包里的粉饼,气色太差,不修饰一下实在无法见人。
晋竹言撩开她发丝,才发现她后肩处一个浅浅牙印。是他昨晚给咬的,她似乎还一无所知。
他伸出指尖碰了碰,并无愧疚神色,反而萌生一种奇异满足感。当所有感官都因为快意过载时,浓烈的爱/欲忽然转化为旺盛的食欲,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吃掉她,吞进温暖的胃袋,永远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怎么了?”
伽芙拧开唇膏,见他在发呆。
晋竹言回神,像狡猾的深海捕猎者收敛触手,对她露出无害神情。
“没什么,头发已经梳好了。”

第36章 鸽子树
收拾妥当后, 已经是下午。体力被消耗太多,伽芙早就饥肠辘辘,食量几乎是平日里的双倍。
晋竹言一直觉得她太瘦, 也没拦着,默默将盘子里的肉类切小块,盯着她进食吞咽的动作。
伽芙迎着他视线, 觉得心里毛毛的, 吃了几块也便放下了, “你什么时候添了看人吃饭的癖好?”
他笑着, “我只是喜欢看你吃饭。”
在别人身上,伽芙会觉得是恋人情调,可到自己眼里, 总觉得哪里都奇怪, 像是自然界中非洲象看幼崽?又或者……类似于看心爱所有物的神情。
他将她当作所有物?这个突然迸发出来的念头让她吓了一跳。
但也许是她多想了。她近来实在多思。
都说旅行时最能看清一个人,出来这些天,事实上他一直把她照顾得很好,事无巨细。伽芙从前尚且能够独立, 如今也渐渐习惯万事由他安排,像是个温暖的大泥潭, 放纵人无知觉地越陷越深。
这也是晋竹言的厉害之处。
饭后, 整个人懒懒的, 腰酸腿疼。晋竹言提议让她去做spa, 伽芙应了, 邀请他一起, 他说有事处理, 在外面等她。
她也没强求, 独自进了护理室。按摩时她有些伤感, 这样的好又能维持到几时?她越来越离不开他,实在糟糕的迹象。以后她不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的人,未来规划和婚姻生活的平衡又是一个难题。
伽芙出来时,晋竹言正在私人沙龙里开视频会议,她见了,也没上前去,一直等到他挂断。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感知到她,立刻将工作状态切换掉,伸出手让她过来。
沙发上,她被拉进他怀里,伽芙双臂环上他脖颈,“是不是很忙?出来这么久真的没关系吗?”
晋竹言吻她发丝,“一点小事,线上处理即可,不会耽误我们蜜月。”
她将脸颊与他贴在一起,知道没有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于是道:“你的事情也很重要,我能理解,也可以等。不用担心我会无聊,从小时候起我就最擅长和自己玩。”
“不想和我整天待在一起吗?”他语气略微失落。
伽芙想到之后计划,不免给他打个预防针,“再亲密的夫妻也不必要总是黏着,蜜月结束后,我们都要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去。”
“倘若我们之后要分离两地,也该提前适应起来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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