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茴慈祥的笑有一瞬的破功,随即摆摆手:“还是都留给阿珩吧,我们这把年纪了,哪能跟儿子抢吃的。”
曹建军也赶忙接话:“对啊,都给阿珩吃,吃了快点恢复。”
说完,瞥了一眼死鱼脸盯着他们的儿子,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拉着何茴往门口走:“儿子,你和栀栀先吃着啊,我和你妈出去凑合一顿,下午再来看你。”
沈暖栀再次挽留:“叔叔阿姨,我做的有多的,也够你们吃的。”
何茴加快脚步往前走,还抽时间回头:“这些滋补的吃食还是留给阿珩吃吧,我们出去随便吃点就好。”
沈暖栀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感慨道:“哎,你爸妈对你真好,有好吃的都留给你,不像我那个老爸,有好东西先给阮女士,阮女士不想吃了,他就自己吃,他也不想吃了,才想起我和我哥。”
曹瑾珩:“..........”
他真想大声说一句:俺也一样!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碗汤以及沈暖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曹瑾珩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缓慢抬起一双沉重的手,双手略微颤抖的接过了碗。
沈暖栀看着曹瑾珩还缠着绷带的胳膊:“阿珩哥,你胳膊还疼吗?要不我喂你吧!”
刚走到门口的徐灿灿,略微挑眉,对身后的沈逸尘道:“哎吆,人家今天撞到胳膊了,阿尘你喂人家好不好啦~”
沈暖栀脸一下红了:“.........”
略带羞愤的回头对徐灿灿道:“嫂子!”
曹瑾珩的脸也微微有点红,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了一粒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
第228章 我和逸尘准备结婚了
沈逸尘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房里的好兄弟和妹妹,但内心却很不爽。
沈暖栀这个臭丫头从小到大也没喂过自己,这就想着喂外面的野男人了........
曹瑾珩多了解沈逸尘啊,在他脸上扫几下,就看出这货心里又在骂骂咧咧了。
不过,他现在确实是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沈暖栀相处,就有点拘谨了,每次说话都是要斟酌一下才开口。
沈暖栀稍微别扭了下就转过身,拿起刚放在一边的鸡汤,吹了吹递到曹瑾珩嘴边,语气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阿珩哥,快张嘴,我这个乌鸡汤可是炖了三个小时,你看好吃不?”
曹瑾珩下意识就想躲开,余光瞥见沈逸尘投来的不爽眼神,又硬生生定住。
哼,不想让他吃,他偏要吃!
温热的鸡汤滑进喉咙,他却觉得耳根比伤口还烫。
“我自己来吧。”曹瑾珩连忙抬手,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动作一急差点扯到针头。
“别动!”沈暖栀按住他的手腕,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两人都顿了一下。
曹瑾珩的耳尖更红了,沈暖栀也悄悄别开眼,耳根泛着粉。
站在门口的沈逸尘看得眼皮直跳,心里的小人已经把曹瑾珩揍了八百遍——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曹瑾珩感受到门口的低气压,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暖栀,你哥是不是还没吃?你给他盛一碗,让他垫垫。”
沈逸尘听着他这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冷笑一声:“哼,不必,我家灿灿给我做了。”
沈暖栀听沈逸尘语气不好,转回头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哥,你别老针对瑾珩哥,他可是为了救我才伤的。”
沈逸尘:“..........”
“为你受伤就有特权了?”沈逸尘哼了声,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语气更酸,“我看他是伤了肋骨,脑子也顺带坏了,连自己吃饭都不会了。”
曹瑾珩没接话,只是看着沈暖栀忙碌的侧脸,心里那点拘谨忽然淡了些。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得她皱眉,听不得她受委屈,甚至觉得被她照顾的滋味,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沈暖栀喂完最后一口汤,刚要收拾碗,就被曹瑾珩拉住了。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很认真:“暖栀,谢了。”
沈暖栀愣了愣,随即笑开:“跟我客气什么。”
和徐灿灿坐在一起的沈逸尘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曹瑾珩——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打断曹瑾珩一根肋骨。
曹瑾珩看着她低头擦桌子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变得软乎乎的。
“那个……”曹瑾珩咳了声,“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沈暖栀抬头,眼里亮晶晶的:“真的?”
还不等曹瑾珩说话,沈逸尘的声音就传来了:“沈暖栀,过来吃饭,从早上忙到现在,也不知道饿!”
徐灿灿从提的保温饭盒里拿出了一小罐汤放在沈逸尘面前:“给,逸尘,本来给阿珩做的,谁知道他已经吃了,这碗汤你喝了吧!别浪费了。”
曹瑾珩看着那碗汤,眼尾几不可察地跳了跳——瓦罐里的汤色清亮,浮着层薄薄的黄油,掀开盖子时,浓郁的菌香混着鸡肉的醇厚瞬间漫开来。
汤里卧着整根的党参、泡发得饱满的竹荪,还有几粒圆润的枸杞,一看便知是细火慢煨了许久,连鸡肉的纹理里都浸透着鲜劲儿,光是闻着就让人舌尖发紧。
再想起刚才沈暖栀喂的那碗乌鸡汤,虽也是满满诚意,汤色却稍显浑浊,大概是还不熟练,火候没拿捏好,鸡肉炖得有些柴,姜味还重了些……可不知怎的,此刻回味起来,那带着点生涩的暖意,竟比这碗精致的汤更熨帖些。
“还是灿灿手艺好。”沈逸尘接过汤碗,故意扬高了声音,舀起一勺吹了吹,“不像某些人,炖汤跟熬中药似的。”
沈暖栀脸一红,瞪了沈逸尘一眼:“我还不熟练嘛!”
转头又看向曹瑾珩,有点不好意思,“等我练好了,下次给你炖更好的。”
曹瑾珩喉结动了动,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忽然觉得刚才那碗“中药味”的汤,其实也挺好喝。他弯了弯唇角:“好,我等着。”
沈逸尘“啧”了一声,低头猛喝了一大口汤,心里把这俩“眉来眼去”的家伙又数落了一遍——还真是稀奇了,曹瑾珩那张开口就能毒死人的破嘴也学会了委婉!
徐灿灿出声打破了曹瑾珩和沈暖栀之间略显诡异的氛围:“栀栀,快过来,先喝一碗汤暖暖胃,看我给你做了你最爱的虎皮猪蹄,还有菠萝咕咕肉。”
沈暖栀一听快步上前,看着桌前色泽诱人的几道菜,一把抱住徐灿灿:“灿灿,你也太好了吧,我真是太幸福了。”
沈暖栀松开徐灿灿,拿起筷子就夹了块虎皮猪蹄,皮皱皱巴巴的裹着浓稠的酱汁,咬下去却酥烂脱骨,咸香里带着点回甜,瞬间把味蕾都勾活了。
她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嗯!就是这个味儿!比外面饭店做的还好吃!”
徐灿灿笑着给她盛了碗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又转头看着曹瑾珩,“阿珩,你还能吃点吗?我还炖了鸽子汤,放了点山药,补气血的。”
曹瑾珩很想说:还能吃。
但想到他刚才跟沈暖栀讲他饱了,就不好开口了。
刚要拒绝,沈暖栀百忙之中抬头:“阿珩哥应该还能吃,刚就喝了两小碗汤,不占肚子。”
说完,就从一旁拿了一个汤碗,给曹瑾珩盛了一碗端过去,抬起手就准备喂。
曹瑾珩连忙接过,刚就纯粹是为了气一下沈逸尘,哪到了真要人喂饭的程度:“不用了,我自己来,小心点没事,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曹瑾珩接过汤碗小口喝着。
鸽子汤炖得极烂,山药绵密,汤里带着淡淡的药材香,却不冲,喝下去胃里暖烘烘的。
他抬眼时,正撞见刚坐下的沈暖栀夹了块菠萝咕咾肉往嘴里送,酸甜的汁水滴在嘴角,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猫。
曹瑾珩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继续喝汤,耳根又开始发烫。
病房里的气氛热热闹闹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映着几人脸上的笑意,连空气里都飘着饭菜的香和藏不住的暖意。
曹瑾珩看着碗里那块鸽子肉,忽然觉得,这场伤,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吃完饭,徐灿灿边收拾桌子边问曹瑾珩:“阿珩,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和逸尘准备结婚了,看你能赶上吗?”
第229章 安心等着娶媳妇吧
曹瑾珩听的一愣,不过随即就觉得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两人也谈了三四年了,双方父母都见过,就差个婚礼了。
“医生说,我这个伤到的骨头,要慢慢养,不过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不做剧烈运动应该是没事的。”
沈逸尘难得的语气得意的开口:“我们婚礼定在下月八号,也就是八月初八。”
曹瑾珩看着好友略带炫耀的神情,默默翻个白眼:就结个婚,有啥了不起的。
还不等曹瑾珩酸几句,沈逸尘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开口:“对了,这次栀栀被绑架这个案件处理的怎么样了?”
差点忘了来这的主要目的了,他和徐灿灿今天来除了看望曹瑾珩并通知他婚礼的事情,主要还是来问问上次案件的进展。
因为这次案件牵扯的很广,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询问的程度了。
沈暖栀听到这,也一下激动起来了,自从回来后,因为担心曹瑾珩的病情,她都快忘了她当初是怎么被绑架了。
“那个苏浅浅肯定有问题,你们可不要忘了审审她,她和那个村肯定有关联,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看见有人绑架不自己报警,还特意来跟我说一下……”
听她这么说,沈逸尘就气不打一处来:“蠢,你也知道不正常,她说啥你就信。”
沈暖栀理亏的闭了嘴。
徐灿灿出来打圆场:“哎呀,栀栀也是心思单纯才被骗,好好的,谁会想到一个人竟然这么坏。”
几年前,徐灿灿就被安云舟和苏浅浅恶心的不行,当初只觉得这俩货脑子有点问题。
原来这个苏浅浅还和这么大的犯罪团伙有关联。
又想到当初在那个村子,要走时见到的安云舟,浑身狼狈,满脸憔悴,这两件事结合到一起,真的能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
徐灿灿忽然就有点想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曹瑾珩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敲了敲被子,语气沉了几分:“覃老那帮人,涉及拐卖、非法拘禁、甚至跟跨境走私有关联,主犯已经移交检察院,量刑不会轻,至少是无期起步。”
他顿了顿,提起苏浅浅时眼神冷了些:“她确实脱不了干系。我们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转账,她早就知道覃老的窝点,甚至帮着传递过消息,那次告诉你‘有人绑架’,其实是故意引你往偏僻处走,好让同伙动手。”
“那她……”沈暖栀攥紧了手指,声音发紧。
“涉嫌协同犯罪,证据确凿,已经批捕了,”曹瑾珩说。
“按她的说法是被她大伯一家威胁了,但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跑不脱。法律不会轻饶,但具体判多少年,得等法院最终判决。”
曹瑾珩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忽然轻笑一声:“对了,这个苏浅浅还被她男朋友一家告了,据说苏浅浅以见家长的名义,把他们一家三口都骗到了那个村里,受了很多折磨,所以她拐卖人口的罪名是肯定成立的。”
沈暖栀忽然搓了搓手臂:“这个苏浅浅也是个人物啊,竟然把她男朋友爸妈都被骗到深山里了。”
徐灿灿听到这,只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虽然当时被两人恶心后,团子立马就帮她报复了回去,但讨厌的人倒霉了,还是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她看向曹瑾珩:“辛苦你了,这次栀栀遇险,还是多亏了你。”
曹瑾珩挑了挑眉,调侃道:“吆,这都还没结婚那,嫂子的角色这是让你完全带入进去了。”
徐灿灿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
“那咱婚礼酒店就定在城郊的湖景庄园喽,现在两个妈正忙着挑喜被,说要绣龙凤呈祥的,还得准备二十床……”沈逸尘晚上回家就开始絮絮叨叨,初见时的高冷完全不见了。
徐灿灿笑着打断他:“哪用得了那么多,你就是听我妈说‘多备点吉利’,就非较真。
对了,你们的伴娘服我订了淡蓝色的,下周就能到,到时候试穿给我看看?”
徐灿灿转头对坐在另一边的江舒窈和沈暖栀说道。
沈暖栀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徐灿灿和沈逸尘的婚礼确定后,江舒窈和沈暖栀就时不时过来一起出谋划策。
一周后曹瑾珩出院,回家休养的日子里,总被沈逸尘拉去“监工”——看场地布置、核对宾客名单,连伴郎服的领带颜色都要让他参谋。
曹建军和何茴经过这件事,和沈逸尘的父母也熟悉起来。
何茴趁着空闲时间,绣了幅“百年好合”的十字绣准备送给一对新人。
八月初八这天,湖景庄园被装点得喜气洋洋。
白色拱门上缠满了粉色玫瑰和铃兰,草坪上的白色座椅整齐排列,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映着蓝天白云,像幅画。
徐灿灿穿着鱼尾婚纱坐在化妆镜前,徐母给她戴头纱时,眼泪止不住地掉:“我们灿灿从小就爱美,今天真是最美的一天。”
徐灿灿握住妈妈的手,眼眶也红了:“妈,以后又不是不见了,你咋还哭上了?”
徐母立马笑起来:“这年龄大了,就容易伤感,你可别被妈带偏了。”
徐灿灿此时在的地方是徐灿灿和徐悠悠一起买的一个90多平的公寓,房本上是徐父徐母的名字。
就为了让两个老人来京市住的时候,能自在一点。
毕竟大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自己家干什么都更有底气。
另一边,沈逸尘穿着笔挺的西装,对着镜子深呼吸。
曹瑾珩拍他后背:“紧张?”
“废话,”沈逸尘整理着袖口,用最冷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秦嘉言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嘲笑:“哥,你不是过目不忘吗,你还怕忘词,哈哈哈。”
“忘词就直接说‘我爱你’,”曹瑾珩挑眉,“比啥都管用。”
秦嘉言朝曹瑾珩竖了个大拇指:“我和窈窈之后结婚,我就这样干。”
已经结过婚的裴景和对沈逸尘此时不同以往的紧张深有同感,鼓励道:“别怕,就按着流程走就好,剩下的我们会帮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娶媳妇儿吧!”
接亲的车队刚停在公寓楼下,沈逸尘就被堵在了单元门口。
秦嘉言凑到他耳边嘀咕:“哥,我刚瞅见楼上窗户闪了好几下,嫂子她们肯定布了阵。”
沈逸尘理了理领带,淡淡瞥了秦嘉言一眼,一脸云淡风轻,看似一切尽在掌握,但绷紧的唇角泄露出内心的紧张。
说着抬手按门铃,门刚开一条缝,就被沈暖栀探出的脑袋挡住。
“伴郎红包!”她举着个红托盘,身后江舒窈,苏念安,方韵诗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想娶我嫂子,先过我们这关!”
秦嘉言愤愤出声:“你这个奸细,卖哥贼,这可是你亲哥。”
沈暖栀不屑翻白眼:“亲哥咋了,今天请叫我钮枯禄—栀,不谈感情只看钱。”
沈逸尘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红包递过去,沈暖栀果断收了钱包,并让出一个身位:“我这关过了。”
秦嘉言嚣张道:“过了还不开门,没点眼力见。”
江舒窈浅笑上前:“接下来到我了。”
秦嘉言立马收起脸上的嚣张,一脸狗腿的说道:“老婆,你说。”
沈暖栀鄙夷:“切,没出息,双面人。”
接下来江舒窈,苏念安,方韵诗,还有徐灿灿这几年研究生交的几个要好的朋友,轮番上阵,又文又武的。
半个多小时,沈逸尘终于顺利进了屋。
秦嘉言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结个婚真累人。”
到了徐灿灿所在的卧室门口,门又被反锁了。
徐悠悠在门里面喊:“姐夫,唱首歌!得让我姐听出诚意才行!”
沈逸尘清了清嗓子,对着门板唱起了《往后余生》。
徐灿灿也不是矫情的人,而且和沈逸尘相处了这么久,按理说现在应该是稳如老狗。
但听到门外传来的歌声,想到一向清冷淡漠,不太爱说话的沈逸尘在这么多亲朋好友面前唱歌,就感觉又好笑又好哭。
徐悠悠本来还想再提点要求,但徐泽泽这个,这几年已经被沈逸尘完全征服的小舅子从中作梗,直接把门打开了:“姐夫,快进来,快进来。”
徐悠悠一脸不爽的瞪了一眼这个只比她大几分钟的哥哥,真烦,永远跟她不在一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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