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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西小西)


犯人也是人,我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大家伙说对不对?咱们必须反抗起来,不能让他们跟谢家人狼狈为奸,草菅人命!”
孙斌激情发言,试图挑起其他犯人心中的反抗分子。
却没想到,他说完这些话后,现场鸦雀无声,完全没有一个人愿意附和他跟随他。
甚至多数人还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
仿佛在说。
你当我们傻?之前几次得罪谢家人和叶晚棠,都是你们孙家嫡系的在挑唆,害得我们跟你们吃遍了苦头。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舒坦日子过了,人家叶娘子和谢家人也不跟我们追究什么,甚至还赏我们一口饭吃,让我们有挣钱的机会。
除非脑子被狗吃了,否则谁还会跟他们对着干?
从前大多数人刚开始无法接受被抄家流放的事实,也不甘心自己从此以后就是一介庶民,所以心里的怨气作祟,天天搞事。
现在不同了,人们都接受了现实,加上一路过来吃的苦头,更让他们清醒。
大多数人都决定把精力放在赚钱上,日后到了蛮荒也好安家,重新开始。
谁闲得蛋疼有空惹是生非?
他们又不是脑子有泡!
众人默默后退一步,把更敞亮的舞台交给孙斌一家人。
孙斌表情狰狞扭曲,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心中暗骂,一群只知道等死的窝囊废!
他可不会跟他们一样。
转过头继续跟刘奔对峙。
“刘官爷,我也不愿意跟你对着干,但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的亲妹妹和父母,我也是没办法,还望你通融,收了钱送我们去医馆看病!
若是我父母妹妹出了什么问题,便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会告到刺史老爷面前,到时候你们这些负责押送的官差,会不会被问责,我就不敢保证了!”
孙斌说的煞有介事。
刘奔身后几个举着武器的官差露出了犹豫。
如果孙斌真的有办法把事情闹大,闹到庐阳城刺史跟前,他们的责任可真少不了。
当初皇帝下旨,也只说抄家流放,圣旨上还写着“今朕念及往日功劳苦劳,特赦死罪,留孙家九族一条生路”的话。
如果孙家嫡系两房真的因为他们死尽……
一时间几个官差后背冷汗岑岑。
刘奔注意到他们的脸色,眸光暗了暗,并没露出什么破绽,依旧僵持着。
他知道,自己手下之所以会这样惶恐,就是因为他先前故意夸大其词的给他们做了‘心理准备’。
想到谢渊北的吩咐,刘奔跟孙斌对峙一会儿,最终露出妥协姿态,“罢了,也是几条人命,你们都死了,老子的俸禄上哪要去?”
“你们几个,押送他们去医馆。”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头儿,可是都夜半三更了,医馆怕是不开门了。”
他们是想,不如让叶晚棠来看看,又不用离开驿站,还能防止孙家人逃跑。
刘奔瞪了一眼,几个官差都不敢说话了。
“打烊了也要把大夫抓起来,他们不是想看病吗?那就好好看,看仔细了!若是带着一身病回来,染了其他人,老子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是,头儿!”
官差们立即准备好,给孙斌一家人腰间都绑上小臂粗的麻绳,串在一起,押送着他们上街了。
叶晚棠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来,而是悄悄转身离去。
灯光昏暗。
劣质油灯的灯芯棉被火焰燃烧,偶尔有劈劈啪啪的细微声响。
床边滚落第三个空酒壶。
谢渊北晃了晃桌上第四个酒壶,已然空了。
索幸他饮下最后一杯酒,有两滴浑浊的酒水从下颌线划过,滴入衣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了多久。
从指责白令俞没良心,再到忆往昔,军中作战的情义。
最后甚至追溯到两人初次见面就大打出手的事情。
当时谢渊北也算年轻气盛,城府谋略,乃至心性都没有后来稳重深沉。
只想着用一身蛮劲荡平一切不服,登上高位,把握军权,征战沙场,也能护得后方家人平安。
初见白令俞时,他已然是军中的二把手,而谢渊北那时还没继承谢家军,也没有太大的官衔在身,连三把手都算不上。
那时候正因为一场久攻不下的大战,军中人人焦心。
主帅要底下人献策,白令俞献出良策,假意示弱,诱敌深入。
但谢渊北认为不妥,他觉得自己有信心直击敌寇命脉,直捣黄龙拿下胜利。
便请求主帅拨给他一万兵马,但那时候谢渊北军功不多,也没什么谋略,主帅哪里信得过他。
白令俞也站出来,反驳谢渊北的法子。
争执不下间,两人直接上了军中擂台。
一番比武,白令俞自是不敌,但是他每次被打趴,总能咬着牙,撑着一口气爬起来。
谢渊北最后都打服了。
主帅见他们两个都是强种,略一合计,给了个折中之法。
一边白令俞诱敌深入,谢渊北带着五千兵马绕远路奇袭敌军后方,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敌军深入,调动了大量主力军,后方防守薄弱,正巧给了谢渊北机会,一举拿下。
那次谢渊北立了大功,奠定了他爬上高位的重要基础。
后来他才知道,是白令俞在擂台比武后,主动向主帅提出更改策略,才有了这二合一之计的诞生。
白令俞是利用了谢渊北的骁勇善战,击溃了敌军最重要的后方。
自那之后,两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
谢渊北墨眸没有一丝光亮,也不看床上气息奄奄的人,兀自叹息,“如今果真是物是人非,我已不再是当年威风凛凛的战神王爷,你也不再是风光无两的鬼才军师,或许,这便是命,我是否也该认命了?”
“罢了,蜉蝣怎可撼动大树?这个道理我早该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或许未到蛮荒,便是我的死期,今日过后,后会无期,你我兄弟二人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只是不知道黄泉路上,是你等我,还是我等你?”
【庐阳城是一个大剧情,奠定男女主造反的重要基础,以后他们肯定是从蛮荒发家,南部是重中之重,而庐阳城可以切断和北方的联系,给南越造成重创,所以这一篇章我会写的比较长,加上白令俞也是一名猛将,需要铺垫的有点多。】
【男女主的终极目的,当然是掀翻天下,狗皇帝不仁,就别怪他们不义!】

谢渊北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他知道,当今世上,若说还有什么值得白令俞惦念的,就只有两人之间那份难得的兄弟情义了。
白令俞总说自己孑然一身,孤身一人。
可当初谢渊北在军中也同他说过。
他们是手足兄弟,也同是家人。
看来这家伙是从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过。
思及此,谢渊北没由来的有些气愤。
不过并没有表露于面上。
依旧顾影自怜,自哀自叹。
好在,他没演多久。
床上原本了无生气的白令俞,突然有了反应。
先是瞳孔紧缩,紧接着干裂的嘴唇蠕动,喉间艰难的发出几个生涩的音节。
很模糊,寻常人便是竖起耳朵绞尽脑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但谢渊北听清了,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别……死……”
晦涩的几个音节,像是腐朽的枯木破裂发出的刺耳声音。
但听在谢渊北耳中,却格外悦耳。
谢渊北攥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双瞳发亮的转过头。
屋内一片静谧。
只剩下白令俞喉间、鼻间发出的越来越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他如同困于笼中的困兽,正在为了自由奋死一搏。
身上单薄的衣物慢慢湿透,汗水一滴一滴埋入床单里。
白令俞脖子上,额头上,手背上都暴出青筋,每一根筋脉都狰狞,仿佛在不停叫嚣着。
他眼珠子都有些凸出,眼球上遍布红血丝。
不多时,从他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声。
紧接着,整个人如同突然脱力一般,弓起的身子骤然落回原位。
床上一片狼藉,被褥和床单被拽的不成样子,隐隐有被撕裂的痕迹。
谢渊北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立于床边。
昏黄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两边脸忽明忽暗。
“白令俞,你也不能死,我需要你助我,反了这天下!”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如同化为实质,一个笔划一个笔划落在白令俞耳中,重重的捶向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砰砰作响。
如同鼓声,振聋发聩。
白令俞深棕色的瞳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聚拢,汇成一道闪耀的光,刺目至极。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张口。
“兄弟,我定,助你。”
一字一句,同样铿锵有力。
得到了响应,谢渊北也看出,自家兄弟的情绪和意识,已经不同于刚醒过来那时候,如同一捧死灰。
他原是没有目标,加上巨大的心理创伤,才会丧失求生意识。
这些叶晚棠都悉数告知谢渊北。
谢渊北方才那么说,先是刺激了白令俞的情绪,再强塞给他一个目标。
同时坚定地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他。
叶晚棠说,患上心理疾病的人,常常会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可留恋的东西,是因为他们觉得身边所有人,一切都不再需要自己。
这类病人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想被人需要。
只有那样,他们才觉得,重新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兄弟蒙冤,全家被狗皇帝羞辱流放,祖上十八代蒙羞。
以白令俞跟谢渊北那么深厚的情义,内心总是会为谢渊北感到不甘和愤懑的。
连谢渊北都没想到,一句简单的“我需要你”,能在人陷入绝境时,带来多大的力量。
他忽而坐在床边,紧紧拽住白令俞的手臂,指甲恨不得划破皮肉,扎入血肉。
重复了一遍。
“只有你在我身旁协助,为我出谋划策,来日我才有翻身的可能,单打独斗,腹背受敌,我定是没那个机会,洗清冤屈,重新光明正大的立于天地间。
所以,白兄,谢某需要你鼎力相助,助我成就大业!”
深夜,外头寒风凛凛。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却成了兄弟俩之间,划破黑暗的一道光。
光柱深深扎在白令俞心间。
他强撑着身体,靠在床头,艰难的伸出拳头。
谢渊北怔了一瞬,旋即眉心压力散去,同样举起拳头,重重撞在白令俞手上。
“我这条命,当初都是王爷从敌军腹地拖出来的,只要王爷有需要,我势必为你披荆斩棘,为你谋划天下。”
两人都知道,在南越,谢渊北已经被削去封号和爵位,如今只是庶人。
但在白令俞心中, 眼前的手足兄弟,永远都是手持长枪,立于马上,战无不胜的王。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
“如今庐阳,局势如何?我昏迷了多久?护城军可是被张文瀚那个混账分割了?”
谢渊北沉声道,“你昏迷了月余,护城军局势不太明朗,十分复杂,虽说明面上还没有被人蚕食,但若你再不负责任一些日子,只怕连破铜烂铁都不会给你留下了。”
“咳咳咳……”白令俞用力捂着嘴巴,大脑还是一片混沌,但他还是极力理清思绪。
“还请王爷细细将城中局势,情况与我分析,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以及应对之策。”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暂且不用说那么多话,听我来给你分析便是。”
谢渊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庐阳城的复杂局势一一摆到台面上,仔细的捋清。
白令俞幽暗的目光渐渐寒凉。
“我……咳咳,早知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以及一方神秘势力的力量已经渗入进来,只是没想到,那神秘势力的背后,竟是最年幼、看起来最无害的七皇子?
也是,他自小的生长环境,注定为他铸造一副不同寻常的心性,这份心性也能成为他最坚不可摧的铠甲。”
“不过,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郑明此人,狼子野心竟如此迫不及待的暴露出来。”
谢渊北讶然,“你早已知道他居心叵测?”
“既是我一手栽培的人,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野心勃勃?只不过从前我尚能压着他,他在护城营中也是一把好手,还有利用的价值。早前我打算日后将白家军与护城军分出来,白家军自然是要跟着我,而护城军,也可以交给郑明。”

区区护城军,怎能满足他的野心?
“我原来想磋磨磋磨一下他的锐气和棱角,让他更沉稳一些,才好接手权力,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虽说我既能打造出一个白家军,就能再打造出第二支白家军,但如今白家军我不会分给他,护城军更不会。”
“这些人都是我用惯了的,也多是忠心之辈,未来与你成就大业,这些人也能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家军忠于南越或是谁,不过是白令俞的一句话罢了。
当初他决定从朝堂上退下来,朝廷本来想收编白家军。
但后来发现,完全无法驯服,白家军只认一个主子。
朝廷也不敢寒了白令俞的心,更不敢苛待功臣受天下人非议,只得放弃白家军。
跟着白令俞到庐阳城,若有战还能召回,总比直接遣散了好。
毕竟失去一支谢家军,对南越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谢渊北顿了顿,没有多说什么。
他也确实需要白家军这一大助力。
自己的兄弟,他可不想日后反目成仇,在战场上挥刀相向。
“我与晚……王妃……”
“王妃?”白令俞眸光微动,略带疑惑。
之前知道王爷成亲,但一直都听说,夫妻关系并不和睦。
谢渊北坚定的点点头,“叶太傅嫡女叶晚棠,如今我们冰释前嫌,夫妻一体,一致对外。我十分尊重她,她亦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日后你们相处了解后,你定也会钦佩。”
他说起叶晚棠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柔和的光芒。
见好兄弟露出这副夫妻情深,恩爱两不疑的模样,着实是让白令俞吓了一跳。
他心中那个威风凛凛,冷静肃杀的王爷,可从不会露出这种姿态。
尤其是…
想到叶晚棠的‘大名’,白令俞眸光暗了几分,没发表什么意见,但总归还是没有太好的印象。
转头谢渊北又说,“本来全城名医为你诊治,都断定你活不了多久了,还是晚晚倾尽毕生所学,硬生生把你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你现在可还感觉心头抑郁,情绪无法自控吗?”
白令俞猛的一怔,貌似他醒过来之后,除了心情低落,感觉活着没什么盼头之外,确实没有先前那种被各种情绪侵略大脑,痛苦至极的感觉?
还有那股驱使着他伤害自己的欲望,也消失不见了?
“王妃还真是,术通岐黄,妙手回春。待我好起来,定要亲自感谢王妃。”
谢渊北摆摆手,没当回事,“不止如此,我们才进入庐阳城短短三日,查到如此多情报,全靠晚晚。她一人便捣毁了辰王在庐阳城的许多情报据点,从虎口抢夺了许多机密情报。”
“还有郑明背后投靠了谁,张文瀚是谁的走狗,全都晚晚凭借一己之力分析出来的。晚晚之聪慧,连我都有些望尘莫及。”
他之所以那么说,正是因为感受到自家兄弟对媳妇儿还存有一点怀疑以及偏见。
这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从前谁听了,站在他的角度,不会觉得愤懑?
所以谢渊北要亲手打消白令俞心中的狐疑,要亲手扭转他们对叶晚棠的印象。
给媳妇树立一个高大飒爽的形象!
谢渊北觉得,自己媳妇儿有面子,比自己有面子威风多了。
白令俞还从未在谢渊北口中听到过对一个女子如此高的评价。
心中的偏见瞬间转为好奇,越发想知道叶晚棠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尤其是,能在庐阳城这样处处都是龙潭虎穴的地方,大展神通,恐怕就连谢渊北都不敢那么肆意行事。
谢渊北再将他的部署和计划跟好兄弟细说,同时问了下他的意见。
白令俞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
内心某处也燃起一股热血的火焰。
“此计,可行,待我假死,再利用孙斌挑拨张文瀚和郑明之间虚伪的关系,他们狗咬狗,背后的主子自然也坐立不安,按捺不住出手,届时庐阳城的水就会被彻底搅浑,也是我一举镇压平乱,竖立威名,夺取权力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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