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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老好人正道夫君后(何所往)


闻言,沈长异动作一滞,他抬起头,怔怔地盯着那被露水洇湿的窗子。
雨已经停了,水痕却久久未消,夜里会冷。
许久,他沉默地垂下眼,低声道,“你该早点告诉我。”
李商陆抱臂冷睨着他,颇有怨念道,“告诉你有什么用,我三天前给你写过信,回信的是你徒弟,说你又出去除魔了,我现在连信都寄不到你手中,告诉你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想起他收的好徒弟,李商陆心口又开始疼了。
听着她的话,沈长异身形顿住,他忽然缓缓抬手,拾起桌上筷子,“抱歉。”
筷尖夹起一片笋,他放入口中,食不知味。
“我不在要照顾好自己。”
李商陆把挡板重新装在窗子上,头也不回道,“用你说。”
“放妻书一直搁在我书桌上的砚台底下。”
“?”李商陆陡然回过头,听他又提起这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你没完了?”
沈长异声音很轻,“原本是打算,倘若我意外死在外面,你或许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如此也好改嫁旁人。”
李商陆突然开始怀念从前话少的沈长异,今日他废话怎么这么多。她干脆埋头整理窗子,不再理他。
窗子的挡板修好,李商陆又去铺床,她和沈长异不睡在一间房里,除了成亲那天以外,沈长异一直睡在偏房。
按理说这些活都该是沈长异做,但李商陆觉得自己还是得讨好一下他,这样沈长异起码心里会记得她的贤惠温柔,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
偏房内,李商陆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正忙活着,身后倏忽传来道平淡的声音。
“我吃完了。”
李商陆坐在床上,回头看向他,“怎么,碗等着我洗?”
“也洗完了。”沈长异走进屋内,轻轻关上门。
窗外天色已暗透,门一关,只剩下幽凉月色自那扇小窗投进,偏房狭窄而昏暗,沈长异个子很高,不远不近地立在那里,莫名有种压迫感。
李商陆这才发觉出这房间对他而言太小了,有空的话,还是把这间房稍微外扩一些比较好。
她刚要从床上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肩头。
李商陆眼皮一跳,抬眸看他,“怎么了?”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难不成……古板不化的臭石头开窍了。
也是,不可能没有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不感兴趣,哪怕不是那么喜欢,男人都是用那东西代替思考的。
她倒也并不排斥沈长异的触碰,沈长异一年里碰她一次手都得谢天谢地。
然而对方没有如李商陆所料解开她的衣服,而是虚虚地将她抱进怀里。
道服上的清淡兰草香气扑面而来,他浑身上下好像都是凉的,在如此夏夜里抱着还算舒服,不过这鲜见的亲近,却令李商陆难得红了耳尖。
她拍了拍沈长异的后背,又问一遍,“怎么了?”
沈长异垂着头,轻靠在她颈间,平静开口,“抱歉,我实在不知怎么弥补你。”
李商陆皱起眉,偏头去看他脸上神情,却见他无奈地笑了笑,
“我死后,拿着那些钱,自己一个人好好生活。”
话音落下,李商陆唇上血色渐次褪去,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般,周遭天地皆化作一片空白。
他也重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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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不愿留下,怪不得他晚上才回,怪不得他不肯吃她做的饭。
李商陆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只是忽然想到沈长异最后还是当着她的面吃了那些菜,所以他是打算被她杀掉,然后让她拿着钱过好日子?
虽然李商陆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好吧!
没两天死讯传到宗门,沈长异的爱徒就提着剑杀来了,那些足够她生活后半生的钱,一个子没动,也不知后来便宜了谁。
李商陆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看他那副愿意为她去死的样子特别可恨,特别想让人把他伪善的假面撕个粉碎。
装什么装,分明根本就没在乎过她!
“沈长异,”李商陆冷笑着推开他,“你觉得我给你下毒了,对不对?”
她总是能很轻易地站在道德最高处去攻击沈长异,因为对方从不反驳。
果不其然,沈长异只是静静看着她,仿佛在说事实如此,他已经没有任何话要同李商陆这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毒妇说了。
好吧,这是李商陆自己的猜测。
她怒气更盛,扯住沈长异雪白整洁的道服衣襟,嗤笑道,“你果然是心里有了别人,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把这种脏水往我身上泼,只可惜不如你所愿,那饭菜里根本没有毒!”
那装着毒药的药包,早就被她扔到竹林里埋起来了。
沈长异盯了她一会,仍旧没有开口,好像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了。
见他这样,李商陆终于忍无可忍,将他狠狠拽住推到床上,“好吧,你就当我下毒了,我就是要毒死你,我就是讨厌你,而且在你临死之前,我还得做一件事。”
她今天非得逼沈长异碰她不可。
装什么正人君子,她就不信把衣服脱光,沈长异还能面无波澜云淡风轻地用这种眼神看她。
指尖气到发抖,毫无章法地解着男人的衣带,还未来得及扯开,便被冰凉的指一把攥住,再也动弹不得。
“不行。”
沈长异轻轻道。
李商陆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气得吐血了,“什么不行,你不行?你跟别人试过?”
沈长异眸光落在她因怒气不断起伏的胸口,倏忽挪开视线,低声道,“你以后还要改嫁。”
“…………”
久久的沉默。
李商陆忽然想,今天她只有两样选择,一是用这双手把这个蠢货脱个干干净净,二是用这双手活活掐死他。
她深吸了口气,挤出些许笑意来,“改嫁,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
沈长异抬眼看向她,听到李商陆也学着他那平静的语气开口,“其实我早就红杏出墙了,这都要怪你,谁叫你总是不回来?”
闻言,沈长异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错愕地看着李商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很惊讶?”李商陆淡淡道,“没什么好惊讶的,还不止一个呢,除了你刚才所说的猎户家的儿子,还有那个城里来的公子,还有谁来着……人太多了我记不清了。”
她边说边有些无奈似的笑了下,“没事,反正你也不介意,你根本就不算男人,当然不会介意的。”
气死他。
李商陆就是想气到他跟自己一样发疯才满意。
“他们个个都比你要强,”李商陆躺在他身边,拄着下巴看他,眨了眨眼,“沈长异,我原本还打算在你死之前,试一试你们到底谁更厉害,没想到你还是不肯碰我,真是废物……”
顿了顿,李商陆唇边扬起盈盈笑意,漫不经心般附在他耳边,吐出最后一句,“说实话,你其实是断袖吧?喜欢你的徒弟?”
忽然间,身旁人轻推开她,起身下床。
李商陆跟着起身看向他,恨恨地磨了磨牙。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长异竟然还要走!
“站住!”
对方回头看了她一眼。
李商陆浑身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过,下意识颤抖了瞬,那样带着凛冽寒意的眼神,她第一次在沈长异眼中看到。
她突然可以想象出为什么这人可以成为仙门魁首,若是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魔修的确会畏惧得浑身颤抖,因为下一秒极有可能脑袋和身子分离坠地
好像编得太过了,沈长异难道要杀她么?
“我、我刚刚……”李商陆哆嗦了下,方要开口,却见沈长异一言不发地起身。
他什么都没说。
只安静地走到桌边,指尖轻轻掐熄了那刻着喜字的烛台火焰。
而后,缓缓走到床边,自高而下地望着李商陆,解开了腰间的衣带。
李商陆呼吸停滞了瞬,心头仿佛有一只小锤,原本是忐忑地轻敲着,随着对方那骨节分明的指朝自己衣襟探来时,逐渐变作了迅速而猛烈地敲击,好像要将她敲得喘不过气来。
沈长异生气的表情,她第一次见。
莫名的……好色。
不过,倒是说点什么,刚才不是话很多么?
李商陆舌尖好像也打结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衣襟被粗暴地扯开。
她惶然地看向他,下意识地想抬手遮住自己,却被对方攥住手腕拿开,力道很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双腿不知为何禁不住地发软,分明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觉得自己应该爬起来快点跑,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温柔一点。
李商陆原本想说这句的,如果脸没被掐住的话,至少能多说几个字。
沈长异重重吻上来,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羞辱自己的机会,后颈被一只手轻易握住,逃无可逃,湿软的舌尖毫不留情地侵略着她的唇齿之地,喘不上气,无法呼吸,唇瓣被牙齿咬得好痛,好像打算把她活活吃掉一样。
想要后退却被冰冷的手禁锢住,整个人被按进柔软的被褥里,那只按在她后颈的手也腾了出来,轻覆在她身上,指尖缓缓蜷起,动作虽慢,力气却不小。
要捏死她么?
李商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尾红透,沾着被激发出来的泪水,想要推开他,根本推不动。
许久,唇瓣被磨得红肿发痛,终于被对方大发慈悲般放过。
李商陆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颈间却毫无防备地被用力咬了一口。
这下她真的哭了。
以前每次哭沈长异都会立刻变得很听话,无论她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统统都会闭着眼睛满足。
可这次没有。
她在泪水里模模糊糊看到沈长异的眼睛,洞黑的瞳孔不见半点光,俯视着她沾满泪水的脸,半晌,他俯身下来,舌尖一点点舔去她脸上的泪。
李商陆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她毛骨悚然地想要起身逃跑,脚腕却被攥住,拖去了对方的身下。
寂静无声的夜,山间的竹林小筑隐约传出求饶的哭声,偶尔间歇,却很快再度传来,直到哭声哑了,直到东方天明。
一觉昏睡到午后,李商陆醒过来时,浑身似乎要散架般,支零破碎地不知怎么用才好。
胳膊和腿不听使唤,口干舌燥,脑袋也阵阵发晕,简直如同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
她浑浑噩噩地看向身旁,床上只有她自己,到处都凌乱不堪,衣服早已被扯的破破烂烂穿不得了,床边的小凳上倒是放了套新衣裳。
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李商陆茫然地穿好衣服鞋袜,站在地上时腿还在发抖。
待她颤颤巍巍走到门外,便见一道身影静立在檐下,仔仔细细地修着窗子。
许是听见声响,对方朝李商陆投来目光,立刻放下手心的工具走来,见他靠近,李商陆一阵头皮发麻,毫不犹豫斥道,“不许过来。”
沈长异果真不再靠近,只是在李商陆看不到的角度,耳尖微微泛着些许绯色。
他转过身,拾起那些工具,继续修补着窗子。
家里的两扇窗,他全都砍来梨木重新做了一遍,包括房顶缺失的瓦片也一片片补好,这样一来雨天不会再漏水,夜里也不会进风。
李商陆见他恢复那副充满欺骗性的良善模样,心底烦躁之意更甚。
又开始装模作样,分明昨天跟只野狗似的。
颈间现在还留有被啃过的牙印,那么疼,说不定都破皮出血了。
李商陆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向自己的屋子,她总感觉自己每走一步,背后都有道视线在跟着她,于是她忍不住走得更快。
进了屋,桌上放着已经做好的菜,还热着,估计是掐好她睡醒的时间才做好,以前每次沈长异回来也是如此,每天早上她醒来就能吃到刚做好的饭菜,也不知他是怎么算的时间。
吃到一半,沈长异把窗子修好,立在门外没有进来。
他不开口,李商陆也懒得跟他说话,自顾自地吃着饭。
对方似乎酝酿了片刻,低声道,“为什么昨日没有下毒?”
语气很轻,隐约好像还能听出里面有些许的期待。
期待什么?
李商陆在心底冷笑了声,当然是因为你还有用呀,好夫君。
“我为什么要下毒,你脑袋有问题就去治。”
沈长异愣在原地,默然良久。
半晌,他仿佛明白什么般,低声道,“嗯,大抵是我做了个不好的梦吧。”
李商陆夹起一棵青菜搁进嘴里,咬碎。
“我要回去了,这段时间很忙,大概要走半年,可能不会再来看你。”沈长异垂下眼,在门边的小板凳上搁下一只钱袋,而后便要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李商陆把筷子拍在桌上。
她想起来了,那天她本来打算放过他的,听到这句才把药哗啦啦全倒进去。
半年,哈哈,毒死他算了。
听到声音,沈长异动作顿住,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她。
“走啊。”
李商陆扯起唇角,似笑非笑道,“踏出这个门半步,我立马进别人的被窝。”
沈长异:“……”
他定定望着李商陆,一字一顿道,
“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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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个奇幻的预收呀,专栏可见~
文名:《救活的师祖竟是前道侣》
文案:许素悬穿成了仙侠小说的炮灰女长老。
由于剧情太长,她决定先谈个恋爱玩玩。许素悬眼光不高,会说话,会呼吸,能睁眼,不捡垃圾吃就行。
没想到她撞大运碰上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菜鸡,小菜鸡清矜如玉,乖巧自持,体贴黏人,而且某种功夫更是了得。唯一缺点就是占有欲太强,吃起醋来难以招架。
因此许素悬最后还是跟他分手了,分手那天下着大雨,菜鸡男朋友在山门前淋雨等她许久,却被许素悬无情放了鸽子。
在那之后菜鸡就不见了。
许素悬忙于对付主角团,自然而然也把他忘记。
为了不被主角弄死,她只有想办法复活那个能够庇护自己的宗门大佬,据说是修真界无数大能的心头白月光的仙门师祖。
许素悬历经千辛万苦打开了复活之门。
门里走出来的人浑身冷意,目光落在许素悬身上的瞬间,她险些跪了。
那张脸,怎么看都是那个被她无情踹走的菜鸡前男友!!
对方周身冷气肆掠,似笑非笑:“是你想复活我啊?”
许素悬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转身要跑,却被单手掐住后颈,利落逮回去。
“跑什么。”他敛眸,自高而下睨着许素悬,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怎么报答你,救命恩人?”
“以身相许?”
许素悬:“呃,那倒不必。”
拒绝的话刚脱口,对方笑意更盛,手上力道却寸寸缩紧,似是要把许素悬掐死。
许素悬:……
许素悬:“好的老公,都听你的老公。”
#费尽心思想要拯救的大佬师祖竟是我前男友#
疯批装乖大佬男主x不吃回头草笨蛋女主

试问天底下哪对夫妻,能忍受半年不相见?
半年里会发生多少事,不消说房顶漏水钱财短缺此等小事,万一生病了如何,万一被下流之辈亡命之徒盯上如何,万一不慎从山阶上摔下去变成瘸子又该如何,想给沈长异写封信求救,还得拖着断腿爬几十上百层山阶回家磨墨。
开什么玩笑,李商陆嫁给他是为了自己能过得更舒坦,不是真来给他当糟糠之妻的。
如果沈长异半年不回来,她嫁人跟没嫁有什么区别,要他有什么用?
“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李商陆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轻抿一口,“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去谁家就跑去谁家,不信你便试试。”
有本事打死她。
沈长异伫立原地,沉沉地盯着她,眸光掠过她颈间那道清晰的牙印,脑海浮现昨日种种,他错开视线,什么都没说,垂下眼睫转身离去。
见他真敢走,李商陆登时怒从心头起,猛地把茶盏丢向他的背影。
茶水四溅,那是上好的雪芽青萝,沈长异在南方除魔时带回来,一年里只有六月能喝到,李商陆的最爱。
她抄起扫帚起身追出去,决心要揍他一顿。
可待她追出门外,却见沈长异蹲在院子一角,正在喂鸡。
听到声音,他抬眼朝李商陆看来,手心里还握着一小把可怜巴巴的金黄色黍米。
“……”李商陆放下扫帚,恶狠狠剜他一眼,走到门边将院子门闩拴好,尽管这根木头做的门闩能防住的只有三岁小孩,连小偷夜贼都防不住,绝不可能防得住什么天下无敌的宗门上仙,但这是一个意图再明显不过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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