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辰从背后拿出一件别具一格的衣服,修长指骨在温暖的空气里抖了抖,“Surprise!这是我昨天在商场买的礼物,送给你。”
女孩惊恐地看着眼前让人震惊不已的姓感群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辟好了?你确定要我穿上这套校服?”
青年对这件事非常执着,努力压着就快绷不住的意动情绪,“你不觉得这件裙子和我们上学时穿的校服很像吗?那时候你每天都穿着一件白衬衣校服和蓝色百褶裙——”
他眉眼带笑,拉着她的手温柔极了,“我好喜欢,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陆知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头的大兔子一个劲儿地乱跳,她忍不住打断他,“可是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六岁,现在都二十二、三了,等一下——”
“哥哥,你别告诉我,你那么小就开始想这些是琴……了?”
宋沂辰将她抱到怀中,像只求府怜的小獣蹭了蹭她的下巴,呼吸渐深,低沉而蛊人的嗓音透着一丝紧涩:“知知,你不想川也没关系,既然是我买的,自然由我来穿。”
“……”
女孩神情皲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搞什么玩意儿,哥哥今晚是要完真仁版的Cosplay?!
她真搞不懂自己的男朋友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知夏凌眸,掀开被子,慌慌张张地走到房间门口锁尚房门,然后回到牀边,一下子撞入到已经托掉睡依显露出完美深材的男人的深眸。
她咬了咬泛起一抹釉人艳铯的唇,轻软地开口:“哥哥,如果你是认真的话,待会儿别吵到繁繁睡觉……”
陆知夏和沈繁芯在港岛玩了两周才回京城,宋沂辰只有一周的假期,他在上周日的时候已经乘机回到申城。
此时,沈繁芯坐在飞机上听闺蜜说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笑得眼尾溢出了泪花。
“哈哈哈哈!宋沂辰也太搞笑了吧!如果我是他,肯定会跪下来哄着你川上这件校服。”
她从陆知夏的手中拿过礼物袋,看了一眼精致轻盈的短裙套装,满眼放着光亮,“不过说真的,这件裙子真的很漂亮,和我们的高中校服如出一辙,而且完全是按照你的身材量身定制的,啧啧,只是想想就让人雪脉喷章,太刺几了!”
陆知夏那晚被宋沂辰折藤到凌晨三点才睡着,所以把这件事和昔日的室友们也说了,她们都被雷劈得外焦里嫩,连时今都说他们太開放了!
沈繁芯笑了半天,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生理性的眼泪,好奇地问:“所以,宋沂辰最后德逞了吗?”
陆知夏抿了抿唇,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他让我德逞了……”
沈繁芯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他让你栋手了?”
陆知夏回忆起那晚的情景,粉嫩的唇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女孩的目光落在驼色大衣里白色雪纺长裙下的纯黑司袜上,瓷白的肌肤被映衬得泛着晶莹的光亮,纤细如玉,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嫩白的几肤裹上了一丝艾昧的荭痕。
她轻声感叹:“本来没想答应祂的,但我们很快就要毕业了,以后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再见面,所以就用她了……”
2025年8月7日立秋,陆知夏提前两年完成博士学业,回京城发展,成为了最美“铁饭”两月有余。
陆知夏的上司许扬是出了名的严苛,科室里的人都担心和他打交道,可她一点也不惧怕。
自上班以来,她不仅每天往主任的办公室里跑,还把冗繁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短短数月内,已经完成了上级交给她的所有任务,甚至还把许扬布置给其他同事却因各种原因被耽搁的工作全都超额完成。
许扬难得露出点笑意,点着她交上来的工作报表说:“小陆啊,虽然你的工作能力出类拔萃,但是呢,做事不能仅凭着一股冲劲,你没发现自从你上班以后,大家都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你吗?”
陆知夏神色淡然,依然保持微笑:“许主任,我的工作职责就是聚焦于全民健康发展,做事勤快不是坏事,别人要怎么看待我,我管不了,但是为了健康事业的长期规划,我必须严阵以待,您以后有什么重要或是艰难的任务尽管交给我,我必当全力以赴,不会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许扬早在她报考公务员面试的时候就见识过这个丫头的胆识和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侄女许黛滢和陆知夏之前有嫌隙,他还是挺欣赏眼前的小姑娘的。
至于人际关系这方面,陆知夏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除了周末以外,她都和科室里的同事们在一起,大家同进同出,连吃饭也在一起,谈不上谁和谁有隔阂,只是在这个人际圈内,大家都要沟通协作,最后把工作好好完成而已。
“好,我知道了,你没什么事就回办公室吧,下下周二就是医师节了,我把这次的医师节活动交给你去办,别让我和上头的领导失望啊,快去吧!”
陆知夏愣了愣,鼓起勇气说:“主任,我还是个新人,从来没组织过这种全市的大型活动,您是不是得委派一个前辈和我一起?”
许扬摆摆手,让她自己去思考,别有事没事就来讨要差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和她斗智斗勇。
宋沂辰硕士毕业后,留在申城继续打拼,作为宋氏集团低调入职的新进基层工作人员,他一边快速地学习公司的业务内容,一边作为监察人员暗中视察各部门高层管理者的工作。
所有的人事调动他都了如指掌,他从最初的旗下汽车分公司调到了总部,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完成父亲交给他的秘密任务,回到京城的分公司担任总裁一职。
对于外界而言,公司职员众说纷纭,都知道宋寅生有一个秘密培养的儿子,精明能干,年轻有为,但没有人知道他在过去的十七年里曾经在京城住过三年,更无人知晓他曾经有一个小青梅,未来还会成为他的妻子。
一个月后,他完成了宋寅生交代给他的第一项任务,通过内部举报,把汽车公司行贿受贿的大蛀虫拉下台,将原人事部的副部长提拔为总经理。
但宋寅生并没有马上兑现诺言,而是派钟实担任他的秘书,进入总公司的监察组继续历练。
晚上,宋沂辰拨通了女朋友的电话。
陆知夏忙了一整天,终于把全市各个医疗部门参演负责人的主要信息全都汇总好了。
她轻揉了一下眉心,软软地接通电话,“喂?干嘛啊?都这么晚了。”
青年被她清凌的呼吸声勾得心跳加速,修长指骨松了松领带,“是啊,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下班?”
女孩生气地撇嘴说:“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在加班?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城啊?我都等你这么久了。”
宋沂辰现在恨不能将她发狠地揉碎在怀中,哑着嗓音安慰道:“知知,你别生气,我已经回到公司总部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回京城见你了!”
陆知夏虽然很气恼,但她在心里给了他一个期限,一年之内,如果哥哥不来京城找她,足以证明他只是口头说说,并不会实现当初的承诺。
女孩沉默许久,最后还是软下音色哼哼唧唧地说:“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骗我,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今年,陆知夏和闺蜜纷纷踏入职场。
她博士毕业后,一直以来坚守原则,优雅自信,凭借卓越的才能成为业界翘楚,很快成为了职场精英。
陆知夏上班后迎来了第一次工作聚餐,在场有很多同事、领导,和他们经常有往来的另一个单位领导很赏识她。
那个领导在酒桌上端起酒杯想和她碰一杯,嗓音尤为洪亮:“小夏啊,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么豁然开朗的年轻人了,来,我们干了这一杯,今后在工作中再次合作,你可要一直这么有干劲儿啊!”
陆知夏是实打实的一杯倒,可是这位老领导都亲自给她倒酒了,如果她说自己不会喝酒,岂不是一上来就拂了人家的面子?那她下次再遇到他手下的那帮小兵小将,岂不是得任由他人编排?
她只好端起酒杯,说了一番客套话,准备咬咬牙喝下它,然后去洗手间再来一杯醒酒药。
这时,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西裤的男青年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后。
孟言澈敛眸从她手中抢过酒杯,向自家领导笑着解释:“主任,知夏是我的发小儿,在我们的同学圈里是出了名的一杯就倒,这一杯我替她喝,谢谢领导的抬爱,我和她都是年轻的后辈,理应一马当先向前冲!”
说完,他一口气干了一杯白酒。
孟言澈的眸底曳着笑意,礼貌地倒了倒空酒杯,示意在场的所有人,他喝得一滴不剩,给足了领导面子,没有掺一点假。
陆知夏都不知道他今天会来参加聚餐,他刚才为了她猛灌了一杯酒,其他的大领导也断然不会再为难她了。
女孩仰头看他,很小声地说:“言澈,你没事儿吧?我记得你的酒量也不太好啊……”
许扬是过来人,能够平步青云坐到这个位置,也是职场里的老油子。
他看到孟言澈的脸色都发白了,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了英雄救美也很不容易,笑着甩甩手,让陆知夏带他出去吹吹冷风,等彻底清醒了再进来。
陆知夏的眼力劲特别好,连忙和几位领导解释了几句,拉着就快抬不动脚的孟言澈往包间外走。
那天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在一次各个职能部门及各院校与科研单位的工作会议上,陆知夏正在给各位领导和部门主管讲解下半年关于本市的医疗资源信息共享、技术协作以及联合监测等具体方案。
其中一家科研机构的负责人当场提出了异议,陆知夏在会议上对答如流,积极应对,但是这个负责人有很明显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坚持要求换一个男博士来重新决定新的方案。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砰”地一下被人用力推开,孟言澈黑着一张脸站在大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座位上冠冕堂皇地在那儿用言语侮辱人的外行。
他眸色凉淡,音调沉得薄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甭管你换一个男博士还是海归男,说出来的道理不都一样吗?换你来说还能再变出一朵花儿来不成?”
刚才还在夸夸其谈的负责人登时变了脸色,待看清他身后跟着的是另一位干部时,马上噤声不敢再提无理的要求。
陆知夏也愣住了,因为她上次和孟言澈走出包间后,他借口说还有事先走了,没想到在今天的这个重要会议上,她又碰到他。
会议结束后,陆知夏和另外几个同事交接完工作,踏着高跟鞋追到走廊里。
这一次,孟言澈站在过道里等她,并没有提前离开。
女孩目光纯净,嗓音淡淡的,却亲近,“言澈,你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吗?”
孟言澈在复大读完本科后就回京城了,他在京大完成硕士学业,前不久,他的折叠手机被妹妹掉到马桶里冲走了,他的所有联系人都没了,这其中也包括陆知夏。
他猜到了她的用意,从口袋里拿出新手机,解锁,然后递给她。
陆知夏把自己的手机号存到他的手机里,然后确认他的手机号没变后,把新手机还给他。
“这是我的号码,你也真是的,手机掉了,不记得号码可以来我家问我啊,有必要和我‘断绝联系’吗?”
孟言澈微微怔愣,因为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原本自然的唇色变得有些干燥。
“我记得你的手机号码,只是想着你一直忙于工作,也不好在私底下约你出来。”
陆知夏从包包里拿出一瓶苹果味的牛奶递给他,眉眼弯弯,“请你的,刚才谢啦,还有上次也是,下次我请你喝咖啡,记得约上时今一起出来,我走啦。”
孟言澈淡淡地颔首,点点头转身,在和她朝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步远后才止住步伐,满眼不舍地看着女孩离去的纤影。
宋沂辰每晚都会给陆知夏打电话,听她说完一天的新鲜事和有趣的工作,他就会向女朋友汇报今天的行程以及绝没有和公司的任何女同事多说一句废话。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十分自然地问:“知知,我听小禹说,孟言澈在海关部门工作,他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陆知夏顿了顿,笑着回答:“联系倒没有,不过我和言澈在工作上有往来,除了上个月在聚餐时见过一次,今天又在会议室见到了,他妹妹和他吵架的时候把他的手机扔进马桶被冲走了,我把手机号码存到他的新手机了。”
宋沂辰醋意满满地“哦”了一声,转而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以后还会经常见面,不过,我爸已经同意让我来京城的分公司发展了,我这一次不再是以实习生或是新员工的身份入职,也不用再做职业经理人,而是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总经理。”
女孩快速消化着他说的好消息,咬了咬柔唇,黏黏地说:“哥哥,你这是要担任总裁一职了啊?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要成功上位了。”
青年被她暗讽的话逗笑了,顺着她的话哄她,“你别把我说得这么势力,正是因为我努力了,我爸才给我一次回来的机会,但凡是我踏错半步,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一脚踹回到原地的。”
陆知夏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忍着笑继续揶揄他,“诶,别打退堂鼓嘛,有我在,如果你在职场上遇到了什么奇葩,我可以帮你出招,瞬间碾压对手。”
宋沂辰见她上钩了,笑起来,“也对,有你做我的军师,我还用得着为分公司的总营业额和营业利润发愁吗?”
他翻看着办公桌上京城分公司高层人事履历表和市场部及销售部的战略策划书,继续听女孩说话。
陆知夏喝了一口苹果汁,开玩笑说:“你想请我来帮你,我的薪酬可是很高的,你每个月拿多少,我就得拿多少,如果低于七位数,我可就不帮你了。”
宋沂辰已经看完了所有的工作报表,基本上对职能、核心和专项部门有了大致了解。
他勾起一丝清凌笑意,“看来有人已经向宋女士打听了我的年薪,好,我回来后把工资卡交给你保管——”
青年压低了嗓音说:“还有,我现在和将来的存款、不动产和名下的所有股票都可以给你。”
他摘下手上的复古腕表,低泠的嗓音哑然得紧涩:“包括我的人,也都是你的。”
“……”
陆知夏惊讶得掩唇,粉嫩的双颊变得又热又烫,“哥哥,你这个告白好露骨啊。”
宋沂辰隔着屏幕朝她递去一个飞吻,嘴唇“ber”了一下,“知知,不管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以你为荣。”
陆知夏知道他无条件地支持她的事业,还引以为傲。
她长大后赚到的第一个月工资,都用来给爸妈买新衣服和新鞋子,而哥哥赚来的第一个月工资除了给她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以外,他还给她的父母分别买了手表和项链,爸妈都很欣慰,毕竟他在他们家住了三年,他们早就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待了。
女孩眼眸湿润,长睫曳着点泪痕,哑着嗓子笑了笑,“好,我等你。”
周六晚上,沈繁芯约陆知夏去Diagon清吧玩。
市卫健委离陆知夏的家有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她向父亲借了首付的钱买了一辆smart精灵,每天早出晚归。
沈繁芯上班没多久,向院领导提出申请后,又和林谦寻周旋了一番,有幸分配到最后一个名额,住在人民医院的专家公寓,目前还不打算买车。
夜幕降临,繁华的都市灯火辉煌,霓虹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路上,陆知夏开着车带闺蜜兜风,沿途可以欣赏光影交错、星辰洒落的秋夜,楼影重重,璀璨如画。
沈繁芯笑着调侃她:“之前上学的时候,我还祝你长大后坐拥后宫八千美男,这次我们去京城有名的小酒馆喝酒,肯定会有不少帅哥前来搭讪,你猜宋沂辰会不会气得从申城回来找你?”
陆知夏侧眸看向她,“他前几天已经向我交过底了,这个月可能会回来任职CEO,等他回来了,我让他请你和谦寻学长吃一顿超级丰盛的大餐。”
沈繁芯才不相信男人的鬼话,她先倒戈宋沂辰,“当初他说不会跟着你去港岛玩儿,最后还不是跟来了,这次说很快就能回来和你相聚,没准等到下个月还不能兑现。”
陆知夏也觉得等了好久,一双清澈的乌眸泛起点热意,“那你认为他会来京城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