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风眠和顾惜苒碰了碰杯。
她掩不住八卦之心,问道:“快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和夏商禹在一起了?我和知夏都没听你提起过。”
顾惜苒的双颊泛起红晕,站起来小声地说:“你去洗手间吗?我们边走边说。”
有些私密的话题最适合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说出来。
年少时,女孩子们总是习惯和自己的同伴相约一起去洗手间。
大家有共同的话题,也有许多小秘密要分享,都会在这个特别的时候形成共鸣。
她们可以在一起讨论情感问题和别人的八卦,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和好姐妹多待一会儿。
陆知夏看着室友们一起离开的背影,弯起唇角娇憨地笑着。
她斜斜倚靠在哥哥的肩头,一缕柔顺的发丝拂落在耳畔,精致的小脸微仰着,清秀灵动的娇颜漂亮得不像话。
宋沂辰的喉结轻滚,像被染上一层阴霾的嗓音哑然得紧涩,“知知,大家都分头行动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进帐篷说悄悄话了?”
“……”
女孩半醉半醒地支棱起来,迷迷糊糊地看向他,“哥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吗?还非要去帐篷里说,你这不是昭然若揭嘛……”
青年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耳尖,更深地,低哑着嗓音蛊惑她:“那我就在这儿说了。你不是很想和繁芯一起去旅行吗?虽然我还不能陪你回京城,来日方长,我带你们俩去港岛玩儿。”
“我们在港岛相识,也该在毕业前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陆知夏的长睫轻颤着,心脏胡乱地跳动,轻吟着发出气音:“最美好的回忆?”
宋沂辰点点头,一边卷着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一边耐着心思将人拉到怀中,“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女孩心神一颤,吓得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落荒而逃:“那、那还是算了吧,我只想和繁繁一起去旅行。”
男生伸手拽住她,轻轻地揽过她的肩头,笑着说:“知知,你别跑,我还没说完呢。”
陆知夏逃跑的本事没有,但她最会挠痒痒了,宋沂辰想抱住她,却无法近身。
两个人一路追逐,一路打闹。
少女一边逃,男生一边被她挠着腰窝,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宋沂辰强忍着,趁她不注意,忽然定住步伐,单手把她扛起来。
他从前说过,可以单手把她扛起来,如今长大成人,这一次,他真的把知知扛起来了。
陆知夏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双手胡乱地拍打着宽阔的肩膀,压着小脾气艰难地吼他,“你快放我下来!宋沂辰,不带这样玩儿的啊!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和你绝交!”
宋沂辰被她气笑了,冷峻的眉心一拧,在艇俏峯娆的地儿用力拍了一下。
“……”
嗯???
哥哥竟然打她的?!
呜呜呜……
少女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果然不再扑棱了,她垂下曳着清泪的眼眸看了一眼前面的帐篷,咬了咬唇线,忍着没落泪。
宋沂辰把她抱进帐篷里,将她轻轻地放下来。
他注视着女孩泪眼朦胧的水眸,笑了笑,伸手拂去她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痕。
男生俯身亲了一下晶莹剔透的眼睛,轻声说:“知知,别哭了。我打你是因为你太不听话了。”
“外面露营的人那么多,而且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但是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我想陪你去旅行,想陪你共同经历和挚友在一起的时光,还想和你留下许多许多无法忘记的美好的回忆。”
陆知夏撇着嘴巴,止住轻软的泣声,忽然伸出双臂抱住他。
她摸了摸他的发丝,眼角的那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昏昧处的灯光明亮而柔和,点缀着黑暗,在夜色中跳跃。
女孩折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喃喃地说,“大坏蛋,你就是仗着我对你无法狠下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肆意嚣张,你好讨厌——”
“但也好喜欢。”
宋沂辰抚弄着纤细的后颈,一下一下地轻触着,“喜欢谁?”
陆知夏抿了抿唇角,索性将全身的重量都圧到他深上。
女孩垂下眸,把他扑导的瞬间,在炙热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喜欢你。但是你以后再敢打我纳儿,我要你好看!”
宋沂辰笑起来,紧实的匈腔随着呼吸声高低起伏,他指骨微动,顺着纤细的要现轻涅了下糕耸的珊峦。
陆知夏的脸颊“唰”地一下被烧得灼燙,连忙抓住作乱的磨爪,亨亨唧唧地一阵亂冻。
“哥哥……哥哥,等绘儿。”
青年“嗯”了一声,控着纤要,一步步靠近,将她裹挟入怀。
“你说什么?”
女孩的嗓音都在发颤,她指了指外面,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
“我的好朋友都在外面,要不我们下次旅行时再……”
宋沂辰低低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长发,侧身睡在她身旁。
“你误会我了,我没打算现在。和你去旅行时也不会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嗯?”陆知夏咽了咽喉,她咽下一口唾沫,后颈被温熱的指腹涅得发痒,脸颊上的绯色妩媚娇艳。
原来是她误会了浪仔,可是,他刚才又开始使壊,还困住纤细的双褪,让她无法争扎……
所以她才会想歪了。
“那、那、那,我们睡吧。”少女闭上双眸,从旁边扯过被子盖在胸前。
男生侧卧在一旁,枕在手臂上,倦意绵绵又噙着一点未尽的春涩看着她。
“不过,如果伱想的话……我可以。”
陆知夏捏紧被角,心虚地摇摇头:“我才不会想那歇事呢,之前的小羽依也是个误会,我以后再也不会多想了……”
宋沂辰凑到柔润的唇边细细摩挲,修长指骨轻点着微张的唇,“谁说你多想了,你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毕竟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再次相遇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对我有所防备也是应该的。”
女孩咬了一下他的指尖,转瞬趴在他的匈口挠了挠,“哥哥,我没有防备,就是因为我全然相信你,所以才事先买了小礼物,为了以防万一,毕竟现在还太枣……”
帐篷外,一轮皎月悬挂在深邃的夜空,月色温柔,星辰点点。
林风眠和顾惜苒买了一袋冰淇淋回来。
林风眠看向那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惜苒,他们这是睡下了?”
顾惜苒微微一愣,点点头,“看样子好像是,我们吃完冰淇淋也去睡觉吧。”
过了一会儿,孟言澈、时今和夏商禹也回来了,他们手中拎着一袋用来解酒的蜂蜜水。
林风眠看到他们回来了,招了招手,把冰淇淋分给他们吃。
时今已经喝了半瓶蜂蜜水,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我吃不下了,你们吃吧,我先去睡了。”
孟言澈拍了拍夏商禹的肩膀,困倦地说:“我先进去睡觉,你今晚别踢到我。”
夏商禹还想和顾惜苒再多待一会儿,他摆摆手,答得敷衍:“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我吃完冰淇淋再睡觉。”
林风眠可不想在这儿当电灯泡,也站起来,朝还未走远的时今喊了一句:“等等我,姐妹儿!我怕黑,我们一起睡啊!”
一时间,餐桌前只剩下顾惜苒和夏商禹两个人。
他们一人拿着一个香草冰淇淋,沉默了片刻,互相看了一眼。
夏商禹压低了嗓音问:“苒苒,你怕黑吗?”
顾惜苒的双颊泛红,“不怕啊,怎么了?”
夏商禹凑到她身旁,压低了嗓音说:“现在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我们去小帐篷聊会儿天再睡吧。”
还没开心过一分钟的宋沂辰被知知用一根长甘蔗作为分界线,把他们俩睡觉的位置彻底分开了。
陆知夏铺好了床垫和被褥,盖上被子,弯眸看向他。
“睡吧,晚安。”
青年把线条流畅而结实的手臂枕在头下,伸出手指戳了戳中间的甘蔗。
“你今早让我去买甘蔗的时候,不是说要用它来榨汁吗?”
女孩强忍着没笑,故意拿捏他,“你买了那么多的苹果,当然是先榨苹果汁了。”
宋沂辰抬脚蹭了蹭白皙纤细的长褪,勾起唇角,“可是你刚刚还说对我毫无防备,现在又拿一根甘蔗来当做楚河汉界。”
陆知夏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嗓音轻软得发颤:“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嘛,你就在我身旁,我是女孩子,肯定会觉得不自在……”
男生噙着笑意,滚到她身后,低哑的音色微醺得撩人:“知知,你看着我,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少女躲在被子里踹了他一下,心跳更快了,“你别动,再动我就去找惜苒,和她一起睡,让你成为孤家寡人,一个人独守空闺。”
宋沂辰才不会坐以待毙,他忽然掀开她的被子,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她。
女孩吓得回头看向他,细白指尖紧攥着被角。
他低低笑了一声,索性越过屏障,一秒将她控入怀中,勾起稚嫩下颌,低头吻上她的唇。
陆知夏愣住了,脆弱的颈项被他从后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
少女的长睫颤了颤,莹润的双唇动了动,被温柔重新压下。
宋沂辰的手臂被她枕着,她哪儿也逃不了,他轻轻撬开唇齿,小心翼翼地探索稚嫩的舌尖。
女生本能壹颤,张唇时发出樱咛声,“唔……浪仔,听话,快去睡觉!”
他将她裹得紧紧的,连带着亲吻的气息也变得愈发沉重,“如果我这一次不听话呢?”
陆知夏向后仰头,终于能呼吸到足量的空气了。
“不听话就是不乖,你不乖,我和繁繁一起去旅行的时候就不带上你了!”
宋沂辰坏笑着,宽大的涨芯覆満葇阮的雪领,声线隐隐约约染上未能察觉的意动情绪,“不带就不带,我自己去。”
女孩有点急,被他圧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宋沂辰!你——”
男生又轻涅了下让他欣喜又为之疯狂的疆郁,漆眸更深处抑着笑:“好啦,不逗你了,晚安,知知。”
他正准备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陆知夏忽然伸手捉住他,又把他拉过来躺吓。
“哥哥,你就睡在这儿吧,不过你不许再乱动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揪着他的肩线,闭上眼睛贴吻到他的唇上。
宋沂辰轻抚着她的发丝,也闭上双眸,张开唇瓣,含吻着贴上来的柔嫩唇瓣。
陆知夏的指尖滑落到坚实的匈堂上,他果真没再使壊,她吸吮着流连在唇间炙熱的温度,环抱住劲瘦窄腰,熱列而汹泳地回应着他。
第三年的五月五号立夏,陆知夏腾出一天假期,陪宋沂辰去外滩看东方明珠。
之前去A酒店的路上,她看过无数次同样的美景,这是第一次下车亲身感受。
月光倾洒在江面,风温柔地吹过,霓虹闪烁,灯火辉煌,勾勒出璀璨的夜色。
女孩看着流光溢彩的浦江,笑了笑,直勾勾地看着他,“哥哥,我要先你一步去考研了,你要加油哦!”
陆知夏提前学完了五年的本科课程,将在明年读研,宋沂辰的成绩虽然也名列前茅,但他仍在读大三,要过一年才能考研。
青年点点头,心满意足地说:“没关系,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可以一步一个脚印地完成学业,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陆知夏挽着他的手臂,颊边的发丝被柔和的晚风吹到唇边,“也对,你都已经决定要留在申城了,等我毕业后,就会回京城发展。”
她对不久的将来已经做好了规划,先回京城找到一份铁饭碗的工作,然后开始慢慢存钱,存到有一天可以养活自己和哥哥,再继续加把劲,向更高、更远的方向努力奋斗。
宋沂辰已经得到了父亲的批准,在申城做出一番成绩后,交上一份让他满意的答卷,宋寅生就会放他去京城宋氏集团旗下的分公司发展。
但前提是,他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这个计划,以及他之后在总公司实习的所有细节都不能告诉知知。
宋沂辰的心头一紧,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知知,你别生气了,我很乖的,大不了我们再打一架,我乖乖躺平让你挠我痒痒好不好?”
陆知夏眉心一蹙,心里其实挺没底的,但还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淡然自若地看向他。
“真的?”女孩眼眸微动,娇笑着问。
半个小时后,宋沂辰牵着陆知夏的手,来到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酒店顶楼套间。
他关上门的瞬间,陆知夏主动搂住他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将他抵到门上一阵猛亲。
“唔……知知,等、等会儿,窗帘还没拉尚呢。”青年一边解開白衬衣的领筘,一边搂着她朝客厅的沙发旁走去。
女孩手忙脚乱地解開他的绣扣,脱掉薄外套,将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深抵着他的唇,一路亲到卧室的门口。
宋沂辰很守规矩,修长指骨自始至终都没有逾越半寸距离。
他照旧关上落地窗的窗帘,被稚嫩的小嘴堵上双唇的间隙,打横将她抱到牀上。
陆知夏躺下来,三两下蹬掉了拖鞋,搂着他的脖颈爬坐起来:“哥哥,今晚我们一对一作战,谁输了,谁就去睡沙发。”
说完,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游戏界面,登录了自己的账号。
宋沂辰摸了摸她的发顶,意犹未尽地又亲了她一下,转身去洗手间整理正明晃晃地在纳儿耀武扬威有些骇仁的凌厉。
陆知夏躺在牀上,先选择了一个实力强悍的对手,进行二人对战模式,才两个回合,就把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浴室里忽然传来东西砸落到地上的“啪嗒”声响,女孩回头看向洗手间,一边握着手机,一边下牀穿上拖鞋走到浴室里。
青年面颊潮热,弯腰捡起掉到地上的腕表,他抬眸看向女孩,眼尾曳着点猩红潮意,“知知?怎么不在牀尚躺着等我?”
陆知夏把手机放到盥洗台上,接过他手中的腕表,并未发现他眸中被掀起的未尽的余熱。
“摔坏了啊?看来明天要送到店里去修理。”
宋沂辰喉结轻滚,牵起她的手,嗓音低回缭绕,“不用那么麻烦,我的书房有修理手表的工具,这款腕表是父亲送给我们的礼物,耐磨性很好,机芯不易受损,我回头上紧发条就能走时了。”
女孩惊讶地捂唇,转而弯起唇角,细白的指尖勾了勾他的袖口,“哥哥,你竟然还会维修手表,真厉害——”
“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们来打一局吧?”
青年握住作乱的小手,方才逗留在深体里的熱意又被撩起几分,他从身后抱住她,和她一起回到卧室。
他好久没玩过游戏了,每周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来陪她。
陆知夏也一样,除去上课的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或自习室里,每天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研究骨折、心脏病等疾病的诊断,学习器官移植的手术方案、肿瘤的放射治疗等。
两个人坐在床边,分别拿着手机,女孩习惯在尤为珍贵的假期里陪他一起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剧或是下几盘棋。
陆知夏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眉心微动。
“嗯?你才注册的账号啊,那你打起来岂不是很吃亏?”
宋沂辰也看了看她的角色属性,漆眸勾起一丝深意,“是啊,看来我输定了,今晚又不能抱着你睡一会儿了。”
陆知夏知道他这些日子特别乖,每次都止乎于礼,一点也不忍心伤嗐她。
女孩噘起唇角,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样,我用你的手机,你用我的账号,我们组队打怪,谁先获胜就算谁赢。”
宋沂辰虽然很想和她睡在一起,但是胜之不武好像不太地道,他正想反对,知知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他。
“你赢了的话,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九点整再回学校。”
青年顿时眼前一亮,现在才七点钟,那他岂不是可以抱着知知睡两个小时?
虽然她至今都对那件是没有松口,但他愿意慢慢等她同意的那一天。
或许他真的要等到毕业后才能付诸实践,知知至少给了他一个等待的机会。
她并没有因为他会选择留在申城就拒绝和他见面,而是给了他无限的可能,陪他一起走过了这段青春无悔的时光。
宋沂辰没有反驳,马上拿起手机开始迅速熟悉这个游戏的核心目标和基本规则,然后了解了一下地图布局和资源分配,确定了角色的技能后,做好标记功能,最后确定战术。
陆知夏刚刚点开他的属性,明眸一挑,满眼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选择牧师啊?这样你要怎么赢?选魔法师、弓箭手或者战士都比这个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