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辰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呢。
两个月之前,他还计算过等差数列的个数为n时,该数列的和。
他哑然笑出来,仍顺着她的心意回答:“pn(n+1)/2。”
话音刚落,陆知夏轻松地攀上了他的要。
宋沂辰这一回没能躲开,因为她一边如履平地地抱着劲瘦窄要,一边把头贴在紧实的匈口,双褪緾绕在要复间。
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能感受到惊心动魄的利量。
青年从滚动的喉间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尤为低哑:“知知,听话,快下来。”
陆知夏执念很深地摇摇头,不仅不下来,反而顺着鼓噪难耐的匈膛一气呵成地往上爬。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都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如果男人靠得住,连母猪都会上树!”
宋沂辰的双手被迫压在冲实饱満的芯口,他感觉连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索性破釜沉舟——
被紧缚住的双臂从娇美的湖线上一掠而过,瞬间圈住女孩纤细的后颈。
他反其道而行之,将知知控入怀中,顷刻间把她压倒在大牀上。
陆知夏被这一系列霸道又锰烈的动作吓懵了,有些发麻的匈口似乎还弥留着坚实手臂上强烈而幽冷的柑橘香。
“宋沂辰,你耍赖!”
宋沂辰呼吸沉重,心跳加速,额间渗出灼热的汗渍,音色沉得发哑:“知知,你输了,帮我解绑吧。”
陆知夏蓦地愣住,她看到他的手腕被丝巾勒出一道红痕,连忙帮他解开。
“天呐,我刚才没有系这么紧啊,肯定是你抱住我的时候太过用利,所以才会被勒出痕迹的。”
男生知道她在心疼他,眉眼沉沉压下,趁机趴在她深上撒娇,“是啊,我好疼,你帮我吹一吹吧。”
女孩吃软不吃硬,果真张开粉嫩的柔唇,轻轻地吹了吹他的手腕。
她蹙着眉,明净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只余下一抹滟铯,既轻柔又野感地掀起一阵阵浪潮。
“还疼吗?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一盒双氯芬酸钠凝胶?”
宋沂辰凝视着她,目光深沉,握着她的手放在怦然乱跳的心脏前轻抚,“知知,你比药还管用——”
陆知夏正在思考她和药有什么关系,还是他病得不轻的问题,一个很轻的吻于一息间落在唇上。
青年懒懒敛眸,很清楚地告诉她:“我没生病,你就是我的良药,只有再次见到你,我才能药到病除,不会病入膏肓。”
女孩宁愿自己生病也不希望他生病。
她眸色清冷,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浪仔,我要你岁岁平安,无病无灾。”
宋沂辰温柔地抚触着女孩乌黑的长发,笑起来:“你也一样,我们活到老,吵到老,谁也不许先离开。”
说完,他认真地亲了亲她的手心、指尖、再到手背,然后放在自己的匈膛上,深挚地凝望着她。
男生低头贴吻到柔软的双唇上,女孩睁大了双眸,转眼间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眸,任由他亲吻着微张的唇。
宋沂辰扣住细白指尖,轻柔地吸吮着温软的唇瓣,一点点含吻着,然后顺着稚嫩的唇线撬开莹白贝齿。
他很轻地勾绕着柔嫩的舌尖,和她彼此相融,循序渐进,慢慢的更深地攫取着香甜温热的气息。
陆知夏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块很甜很软的超大型棉花糖上,深体里最葇阮的地方逐渐塌陷,大脑芯奋得有些缺氧,双颊也红得发烫。
两个人热吻了十分钟,宋沂辰感觉到深下的小家伙有些呼吸不畅,就像一条在深海里胡乱扑腾的鲸,一边想逃离炙热的唇,一边又吸吮着炙烫的温度辗转徘徊,几度流连。
他不忍心让她没法呼吸,最终从有些轻微发肿的红唇上离开,愈发深情地打量着怀中乱了呼吸、神色迷离而娇媚的女孩。
陆知夏的指尖揪着他的衬衫衣角,眸色羞赧,清丽动人的双颊宛若初夏的晚霞。
完蛋,她动心了。
怎么办啊,如果他已经发现她还喜欢他的话,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不行,她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让他察觉到她细微的不同!
晚上,宋沂辰开车送陆知夏回学校。
他把车停在女生公寓楼下的不远处。
陆知夏打开车门,宋沂辰也跟着下了车。
女孩淡淡地回眸看向他,竭力隐藏着漏了一拍的心跳,细嫩的耳尖却泛起绯粉。
“就送到这里吧。”
宋沂辰目光一滞,长睫垂落。
他忍不住牵着她的手,再次将她拢入怀中。
“知知,自从我回到申城后,我每天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在失眠了一周以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了,因为我生病的话,你也会跟着难过。”
男生顿了顿,皎月下细碎的光影将他的长睫映得分明,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清隽的脸颊滑落下来。
陆知夏的双眸噙着泪水,心脏像是被无数根丝线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沉声道:“后来,我得知你在那个月生病了,我心痛得恨不能立即飞回京城去看你。”
“知知,我想见你却始终做不到,所以我比你恨我更恨自己。”
“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我们不再是朋友,那一刻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更痛。”
“我答应你,你可以不再是我的女朋友,甚至我们曾经都可以不算是恋人,但是我恳求你不要远离我,让我们继续做朋友,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也行。”
女孩从没想过她赌气说他们不再是朋友的话会让他这么的难受。
其实经过一整天的相处,她承认对他仍有感觉。
且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深,但是他却说到做到,最终肯履行承诺,和她重新开始做好朋友,而不是恋人。
她抬眸看向他,极力掩盖着心中难以自控的情愫,故作云淡风轻:“浪仔,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自始至终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我们不是恋爱的关系,我也会守护你。”
女孩眸中含泪,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最后坠落在他的掌心,在空气中凝结成看不见的雾,化作云烟。
“谢谢。”宋沂辰松开她,清冽的嗓音有些哽咽。
“傻瓜,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词儿吗?”陆知夏伸手擦去眼泪,像以前一样淘气地擦在他的袖子上。
男生笑了笑,抬起修长指骨帮她擦掉没擦干净的泪痕。
女孩终究抵不过无法计算的思恋。
她揪着他的袖口,一下子埋头抵在滚烫的胸前,止不住地抽泣着,借此在他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个够。
“呜呜呜呜……宋沂辰。这两年对于我来说真的太长了。时间一晃而过,仿佛昨天我们才分离。我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真的是……太、太、太不容易了,呜呜呜呜呜……”
少女弓着身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清澈漂亮的水眸就快将他的心全都揉碎。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宋沂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想永远这样好好的护着她。
“你知道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高、有多重、又喜欢哪个大明星吗?”陆知夏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看向他,水光流转。
男生伸手比划了一下她到他胸前的身高,眉宇间难得染上笑意。
“你比前年长高了两厘米,现在应该刚刚超过165。我抱起你的时候比以前更轻松,证明你又瘦了。至于明星嘛,应该还是红得没天理的傅星哲,他去年在陵城和今年上半年在申城开过演唱会,我帮你留下了他的亲笔签名,下次带来给你……”
“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帮我收集偶像演唱会的门票,我改天请你吃饭。”女孩开心地看着他,眼泪终于止住了,唇角弯起温软的笑。
“那你能再喊我一次哥哥吗?”
宋沂辰满怀欣喜地凝望着她。
因为从重逢的那一晚开始,她没有再喊过他哥哥,他们之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一样,她每次都唤他的名字。
“浪仔,你不能太过分了。”陆知夏摇摇头,十分明确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哥哥,我不能这样唤你。
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好吧,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宋沂辰早已猜到会如此,他笑了笑,抬起冷白的指骨捏了一下她的梨涡。
“嗯,很晚了,你快回家吧。”女孩朝他招招手,笑着转身。
“知知,我们下周末能再见面吗?”
青年忍不住叫住她,他想知道她的答复。
虽然她平日里的专业课很多,不过他的学业也很繁重,每天回家还得做工商管理老师另外布置的功课。
“好啊,如果我没什么事的话。”陆知夏顿在原地,很爽快地答应了。
宋沂辰正开心得喜出望外,女孩音色温和,马上补充道。
“但是不能去你家玩儿,你也知道,好朋友之间也是有界线的。”
陆知夏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想起刚才和他热吻的画面。
也不知他会不会相信所谓的“好朋友”,这三个扎眼的字。
男生被她说愣了,但转眼间想起下周聚会的事。
温柔和缱绻被藏起的瞬间,他倦懒地问。
“可是大家下周都会来我家庆祝相聚,你也不来吗?”
“嗯,我不去,周末不是要休息两天吗?我们可以在周日见面。”
陆知夏不愿再面对他的父母,所以也出自本能的不想参加这种家庭聚会。
宋沂辰还未想到这一层,下意识地问:“那我们周日去哪儿玩儿?”
女孩担心会被他识破她的想法,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去酒店吧——”
“你父亲是公众人物,我知道你也担心会被媒体拍到不该有的画面,去酒店最安全,那儿的安保系统足够专业,而且你爸也不希望看到我俩上新闻吧?”
宋沂辰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来他家参加同学聚会了。
青年单手放进裤袋里,朝她抬了抬下颌。
“知知,你是不是不愿意见我爸妈?”
陆知夏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退缩了,又迈步折返回来。
她抬眸仰望着他,尽可能的将自己全方位地掩藏起来。
“才没有呢!”
宋沂辰凝视着她的双眸,目光清朗,低声说:“那我们也别去酒店了,直接光明正大的见面好了。”
女孩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果断应声:“好啊,你不怕,我自然也不会怕。”
她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慌慌张张地找了一个借口,“我走了,已经快到查寝的时间了。”
宋沂辰回到家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知知报个平安。
他勾起唇角,拿出手机给她先发了今天的一百块红包。
Unicorn:【知知,我到家了。】
可是他等了五分钟,对方都没有回复。
宋沂辰走到二楼的浴室,刚刚脱掉衬衣,又给她发送第二条消息。
Unicorn:【你早点睡,不要想我。】
等他洗完澡后,陆知夏还是没有回复他。
男生换上了一套舒适柔软的黑色家居服,他躺在床上,眸光微转,又想了一招。
Unicorn:【知知知,你睡了吗?快收红包啊。】
发送完这条消息后,他抬头看着星空顶天花板上如银河倾泻的水晶灯,心头无尽蔓延着无法诉说的思念。
他很想她,又不知该如何联系到她,无限的眷念如潮水般涌来,连每一寸空气都跟随着变得逼仄而沉浮。
他感觉如果再这样等下去,还没追回女朋友就会先疯掉。
“难道她真的睡着了?但是知知睡前肯定会洗澡、洗衣服,还是她没来得及看手机呢?”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起振动声,他心头一动,待看到屏幕上的那两个字,立刻坐起来接听电话。
“喂,知知。”
陆知夏刚刚洗完头发,她用束发带将柔顺的乌发尽数绾起,这会儿正在挤小苍兰味儿的沐浴露。
“干嘛?你怎么还不睡?”
宋沂辰兴奋地靠在床头,把身旁的枕头拉过来抱在怀中揪了两下,开心得似要飞起来。
“睡不着,我和你一分开就会间歇性失眠。”
女孩装作什么也听不到,重新打开花洒,把纤盈饱満上的泡泡都冲刷掉。
“睡不着就数羊,还是不行就在你家院子里跑上十来圈儿,不到十二点,你准会困得像一头猪。”
男生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敏锐地坐直了身子。
听这声音……他从前好像隔着一层浴室的门,在知知的房间里听到过似的。
宋沂辰咬了咬修长冷白的指节,耳廓里突突乱跳个不停,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在洗澡?”
话音刚落,他许是觉察到自己太唐突,又掩下惊诧轻咳了几声,扭扭捏捏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等洗完澡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越说好像越显得欲盖弥彰,他咽下一口唾沫,又轻飘飘地加了一句,“还是说,你担心我一直在等你回复,所以你马上给我打电话了……”
陆知夏愣了愣,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因为他们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还会和他隔着浴室门说话呢,更何况现在还是隔着遥不可及的手机屏幕。
“因为我的室友们都睡下了,刚才手机一直在响,所以我想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青年很认真地听她说话,一时听得入了神,都忘了要回答她的问题。
女孩已经穿上了轻盈飘逸的丝质睡裙,见他没反应,眉尖一蹙,便坐到一旁吹头发。
宋沂辰安静地听着对面的动静,感觉又回到了从前一样,可以趴在她床头看她吹头发。
陆知夏没再管他,待清理完浴室,重新拿起手机,正准备挂断电话,忽然响起一阵低泠蛊惑却又格外动听的男声。
“知知,如果我能在梦里也能见到你就好了。”
少女不假思索,轻“嗯”一声,眸色里清澈得像一汪剔透的清泉。
“希望梦里的那个我能帮我揍你一顿。”
此时,手机屏幕上接收到一条消息,她不疑有他,下意识地念出声:“下周的同学聚会,你去吗?”
宋沂辰今日和她待了一整天,很清楚地听出了刚才的消息音。
他眸光渐暗,有一种无名的冲动在心底叫嚣,以至于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经意地咬住舌尖也未能感觉到半分疼痛,可感官却麻木得让人心涩。
他正想问是谁这么晚了还发消息给她,谁知陆知夏刚好挂断了电话。
女孩目光清澈,点开和孟言澈的对话框。
Summer:【我不去,那天我有事。】
Sun:【我听说,你今天去见他了?】
Summer:【嗯,不见也得见,把事情说清楚反而更好。】
Sun:【那你们现在是朋友还是……】
Summer:【说是朋友也太见外了,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
孟言澈顿了顿,感觉到她与以往有些不同,他垂下眼眸,一如既往地嘱咐她早点睡。
Sun:【好,你也早点睡,晚安。】
第二天早上起床,陆知夏一睁眼,看到三个女生围坐在她的床头,都好奇地注视着她。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坐起来,眨了眨朦胧的双眸看着她们。
“怎么了?今天不是周日吗?难道也有基础医学课?”
林风眠忍不住八卦地问:“怎么会,这才开学几天呢,周末当然没课了。话说回来,你昨天干嘛去了?”
陆知夏一梦初醒,恍然间想起昨天和哥哥在酒店里暧昧到极致,绮迷的、靡丽的、比绚烂的焰火更炽烈的场景。
女孩长睫轻颤,定定地稳住心神,确定自己面上无半分破绽,才缓缓开口。
她如实说道:“我和朋友逛街去了啊,查寝之前就回来了。”
顾惜苒目光微转,有些抱歉地说:“知夏,昨天我在图书馆碰到孟言澈了,他向我问起你的事,所以我就和他说了……”
陆知夏恍然片刻,很快整理好有些微微失神的情绪,正想说没什么,搁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
女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发现是宋沂辰打来的电话。
她愣了一秒,心头却没来由地泛起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热意,向更深处一路蔓延到耳尖勾起薄透的红。
大家都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是“哥哥”,缄默了一瞬,又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陆知夏觉得当着室友们的面接听实为不妥,婉转地笑了笑,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时今看向女生纤薄窈窕的背影,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她前任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林风眠一脸兴奋地看向守口如瓶的顾惜苒,单手抵着椅背摇晃起来,示意她赶紧交代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