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跟别人说明过去的鹿惊棠和现在的鹿惊棠不是同一个人,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噩梦是不是就不会重现?。
这话听着动听,但傅夏青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他道:“那孩子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使我们对她再好,对她都是寄人篱下,但这不代表着她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亲人,这只是人在接受原本不属于自己事物的时候会有的差异感,正因为她在意我们,在意这这个家里每一个人,所以你们的事情我才更不能当做你是和其他人恋爱那样寻常对待。”
傅夏青以为傅南屿听了这话,多少会对这段感情产生点不自信,没想到傅南屿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我了解她,鹿惊棠只是看起来很容易心软,但心软只是她希望她能所给予陷于困境中的人帮助,就像她会偷偷给贫困山区捐钱那样,是她温暖的一面,但心软不代表她没有底线,她的内心远比比想象的强大,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她,她走向我的每一步,只会是因为爱,并没有掺杂任何感恩之下的委屈求全。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多久,鹿惊棠就撅着屁股在外面偷听了多久,只可惜书房的门材质太好了,里面的动静一点都没听着。
她趴在门上,感受里面有人拉门,立刻转身想逃跑,一时慌乱左脚踩右脚,一只拖鞋飞了出去。
大卫和盼达以为是在跟它们玩,大卫兴奋的跑去叼飞出去的拖鞋。
盼达一看,它有拖鞋我没有,歪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想了想,上前咬住鹿惊棠另一只拖鞋。
鹿惊棠一只拖鞋还穿在脚上,跑也跑不了了,被两只傻狗围着转圈圈,有些恼了,“笨蛋,笨蛋,两个笨蛋。”
傅南屿和傅夏青父子俩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一人两狗闹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怕人摔了,傅南屿走过去,揽腰单手给人抱了起来,鹿惊棠后背贴着他胸膛,白嫩嫩的脚丫距离地面几公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越过傅南屿肩头去瞄傅夏青的表情。
傅夏青哼了一声,“现在年轻人真不含蓄。”
傅南屿给了两只狗一个冷酷的眼神,盼达和大卫是懂这个家里食物链的顶端,立刻乖乖将拖鞋放下,甚至还爪子扒拉扒拉正。
鹿惊棠穿上拖鞋,一个狗屁股一个大逼兜子,“看人下菜碟的家伙,一个星期不许吃零食了。”
都没怎么用力,两只傻狗就嗷嗷叫唤着躲到傅夏青身后,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傅夏青,希望他为自己主持公道。
鹿惊棠小小声:“世风日下,狗仗人势啊。”
傅南屿听着她的话,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突然他低头轻笑了一声。
鹿惊棠反应过来,耳根红了,她刚才那行径和那两只傻狗有什么区别啊!
傅夏青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就眼睛疼,跟谁没有老婆似的,他和他老婆也甜蜜着呢。
他找存在感的咳嗽了一声,对鹿惊棠道:“鹿幼幼,你跟我过来。”
鹿惊棠犹豫的看了看傅南屿,傅南屿手贴了贴她手背,像是说别怕。
鹿惊棠才小碎步跟上傅夏青,傅夏青说话一点都不背人,还没走远呢就教训起人来了,“你矜持一点,你以为那小子是什么好人啊,不过就是那张脸长的好点而已。”
鹿惊棠不敢反驳,嗯嗯点头。
第102章 太坏了
傅夏青找鹿惊棠谈了一会话,出来的时候傅南屿正靠着墙等着,垂眼看着鹿惊棠,开口问:“说什么了?结婚可以,分手没门。”这话问得一脸坦然,完全没要背着人的意思。
鹿惊棠下意识就要张嘴,傅夏青暗示的咳嗽了一声,对鹿惊棠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就那么相信他,刚教你的又忘了!?”
又指着自家儿子怒道:“什么德性!臭流氓,当着你老子的面就敢威胁人!”
傅南屿顿了顿,死猪不怕开水烫道:“那等您走了我再问。”
傅夏青噎了一下,刚想再骂两句,突然听到叶惜溪在叫他,瞬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急匆匆走了,下楼前不忘叮嘱鹿惊棠一句,“别忘了我说的。”
鹿惊棠重重点点头,神情像正在接收奥运火炬那样郑重虔诚 。
傅夏青走了,剩下两人,傅南屿还没开口,鹿惊棠先发制人,故作严肃的眉头一蹙,“不该问的别问。”
傅南屿也不恼,哼笑一声,捏住她的脸颊肉,好笑的评价道:“有靠山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硬气多了。”
鹿惊棠揉揉脸,眼尾下垂,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红润的唇微微嘟起,很像小金鱼历险记里的小金鱼。
傅南屿瞥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施施然道:“找个地方,我要亲你。”
“啊?”鹿惊棠呆呆地看着他,想不通他是怎么快速把话题跳跃到这里的,还没想清楚,就被拖进傅南屿房间里按着门上亲了。
房间里空气湿热黏腻,傅南屿扶着她后颈,低头含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缝肆无忌惮掠夺她的气息,鹿惊棠尽量…已经用尽全力回应他了,但还是被吻得不住朝床的方向后退。
急促的呼吸声听得人耳热,鹿惊棠水盈盈的眼里满是水光,受不住去捶他胸膛,可惜毫无作用,唇瓣发麻发疼,下意识往回收的时候勾了他一下,傅南屿瞬间呼吸粗重了几分,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重重的含/了她一口。
鹿惊棠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身体酸软无力的往床上倒去,躺在傅南屿床上,仿佛被一万个傅南屿包围住,鼻尖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身体感官越发敏感,她颤了颤。
她眼神迷糊的躺在被窝里,额间湿汗淋漓,傅南屿覆上来亲了亲她,她还在不适应期,身体软的任人摆布,呆呆的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傅南屿腕间的佛珠摩挲着她的腕骨,有些凉。
这佛珠还是在港城的时候,鹿惊棠亲手替他戴上,或许一切早就有迹可循,如果这世界有什么她挂念的东西,大概就是傅南屿能够平安。
傅南屿见她一直在看他手上的佛珠,循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这一幕看起来十分熟悉,像是曾经发生过无数次,一瞬间和某些画面重合了。
鹿惊棠一激灵,想起来了,原来那个害她做春梦的男鬼就是傅南屿!
傅南屿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声音还有些哑:“想到什么了?”
“没…没有。”鹿惊棠心虚的摸摸鼻子,还没在一起就天天想着人家做春梦,这么丢脸的事她变成干尸了都不会说的。
傅南屿给她收拾干净,放到沙发上,鹿惊棠乖乖坐着看他收拾自己,目光从他结实有型的胸肌移到线条紧致块垒分明的腰腹上,腰侧鲨鱼肌随着他抬手穿衣的动作收紧的十分好看,荷尔蒙爆棚。
每次这样闹过之后,鹿惊棠身上都是吻痕,而傅南屿身上的都是她控制不住划过的指甲痕,腰背,胸膛,腹肌无一幸免,每次被折腾得受不了,她都会忍不住拿手去推他,但手心又都是汗,手心打滑就指甲划拉一下。
这种程度对于傅南屿来说一点疼度都感受不到,但是很痒,每次感受到她的指尖划过自己身体每一处,身体就会泛起细细密密的痒,腰腹越发绷紧难忍。
之前鹿惊棠看他身上被划那么多红痕,有些心虚的想把指甲全剪了,但傅南屿不让,说什么这是情趣,不让她自己剪指甲,由他全权负责。
鹿惊棠脸颊滚烫,看着傅南屿那一身结实又不过度的肌肉,一个拳头抵自己两个大,她咽了咽口水,默默低头看了看弱小的自己,忍不住问:“你以后不会打我吧?”傅南屿要是家暴她,估计她一拳都顶不住。
傅南屿回眸看着她,问:“你指的是哪种打?
如果指的是刚才我们干的那一种,确实得打。”
鹿惊棠臊了一脸,“打人的打!打架的打!变态!”
傅南屿抱着被子和床单走过去弯腰亲了亲她柔软的脸颊,道:“这种的话不会,傅家的传统只有疼老婆,而且家暴这种事情百分之三十来自后天影响,百分之七十来自于暴力因子遗传,爱家暴的男性生出来的儿子大多数也会出现家暴的情况,傅家没有这种习惯,放心好了。”
鹿惊棠看他抱着被子往外走,惊道:“你干什么去?”
傅南屿抱着被子和她对视,“放洗衣房,不然等佣人来收?”
鹿惊棠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瞪圆眼睛挠头,“当然不是,但是你这样走出去也不行啊,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傅南屿:“现在没人。”
鹿惊棠还是觉得不行,绕着屋子转圈圈,突然目光扫到傅南屿房间的浴室,她灵机一动,说:“先洗洗,然后再让佣人来收,然后你就说不小心喝水打湿了。”
说完,鹿惊棠还攥紧拳头,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这种关键时候傅南屿都比不上她机灵。
这个计划似乎十分可行,傅南屿很听话的抱着被子进浴室,放进浴缸里。
看着鹿惊棠急哄哄的拧开水龙头,脸颊红成胭脂色,像染了整片红霞,忍着害羞低头去搓那些令人羞耻的痕迹,真像个小媳妇。
傅南屿看着鹿惊棠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被子完全浸湿,泡成一团。
他将人扯了起来,鹿惊棠手上还湿漉漉的,不解道:“干嘛呀?”
傅南屿眼神复杂道:“这浴缸水是不是放太多了?”这得喝的是自来水,或者是在床上洗澡,才把被子打湿成这样吧。
鹿惊棠也反应过来了,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谁先笑出声的,两个人互相靠着笑得停不下来。
都傻了吧唧的。
最后,还是傅南屿想出一个超绝毫无破绽的办法,就是有点不道德,但是没关系,顶多牺牲两袋冻干安抚一下受害者。
鹿惊棠下楼,故作自然的将大卫和盼达勾搭上楼,边愧疚的摸它们狗头边在心里默念,要怨就怨你们老大,我也被搞得很惨呢。
第103章 邪恶计划
大卫和盼达很兴奋,因为这是它们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傅南屿的房间,平时都有佣人看着。
然而它们并不知道命运的一切馈赠都是有代价的。
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四处嗅嗅,走路都是放轻了动作,不小心碰倒一个摆件发出哐当一声,转头看傅南屿的眼色,见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对它们笑了笑,仿佛在说做得不错。
得到鼓励,傻狗立刻放开了撒欢,用爪子扒拉柜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拖出来,跳上床又跳下来,狗毛满天乱飞,东西倒地砰砰响。
楼下干活的佣人听到动静,都疑惑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鹿惊棠不忍心再看下去,正想偷偷开溜,就被逮个正着,傅南屿优雅的品尝着咖啡,在她跨出房门的前一秒,幽幽道:“有些人也就是嘴上说着很喜欢我,一遇到点什么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单飞。”
鹿惊棠笑嘻嘻地找借口:“当然没有啦,我只是想出去给您把把风,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
傅南屿放下咖啡杯,走过去捏了捏她后颈,“别想跑。”
看弄得差不多了,傅南屿像捏鹿惊棠那样拎住大卫和盼达的后颈皮进浴室,只听几声凄惨的嗷嗷叫,大卫和盼达湿漉漉的冲了出来。
傅南屿也没有拦着,悠哉悠哉的走出浴室,姿态闲适的仿佛刚签了个上亿的项目。
真是太太…太邪恶了。
听说大卫和盼达进傅南屿房间捣乱了,傅夏青只觉得稀奇,大卫和盼达平时最怕的就是傅南屿,怎么会突然跑他房间去了?
他跟着上楼看热闹,佣人正在收拾残局,叶惜溪也在,两狗子狗毛湿漉漉的,蹭着她的脚可怜巴巴的呜呜叫唤,好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冤屈。
叶惜溪舍不得打,只是轻轻拍拍它们屁股,“行了行了,以后不许来哥哥房间闹了 。”
大卫和盼达又呜呜了一声,看了傅南屿一眼,这操蛋世界就欺负狗不会说话。
傅夏青开口道:“没道理啊,它俩平时乖的很,上其他人屋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偏偏在你这里就捣乱了?”
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躲在后面装隐形人的鹿惊棠,鹿惊棠心跳声立刻提到嗓子眼,她眨了眨眼睛,手指默默抠墙,“可能是第一次进大哥房间,太兴奋了吧。”
傅夏青怀疑道:“是吗?”
傅南屿气定神闲地靠在柜台旁,演技自然道:“它们那么乖,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很坦然的受害者语气,要不是鹿惊棠参与了计划,都要信了。
傅夏青还是对这件事情的真相保持怀疑态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傅南屿房间里的东西几乎全部换了一遍,鹿惊棠很肉疼,并表示以后在家里还是不要做那种事了吧。
傅南屿怎么也不肯吃亏,淡淡道:“那去开房。”
鹿惊棠张了张嘴,又眨了眨眼,最后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招可以应付对方时不时的语出惊人,只能故作冷酷的切了一声,踩着拖鞋噔噔跑了。
傅南屿:“……”
两人恋情曝光,对于鹿惊棠并没有很大的影响,依旧每天跟着傅南屿上着上下班,或者说有再大的事在传到她到耳朵里前就已经被傅南屿先解决了。
部门同事们的态度没有很大的变化,这是最让她欣慰。
虽然时不时有不认识的同事偷偷躲在外面偷看她,但她知道那些人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下午上班正昏昏欲睡摸鱼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是个陌生号码,鹿惊棠不爱接电话,陌生号码就更不想接了,直接挂断。
没想到挂了,又打了过来,又挂了一次,还打,怕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鹿惊棠只能接了。
电话接通,鹿惊棠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好,是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鹿惊棠又问了一遍,“你好,听得到吗?”
还是没有人说话,但鹿惊棠还是能听到对方起伏的呼吸声,应该是有人的。
恶作剧?
听到她的声音,谢清河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想挂电话。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松了松领带,倚靠在沙发里,满身酒气,眼底都是红血丝。
“要是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鹿惊棠疑惑道。
谢清河不甘心,听到她的声音后那种不甘心的感觉更是腐蚀着他的心,他忍不住想,要是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他就抓住机会,鹿惊棠是不是就不会看向其他人了。
听到她要挂电话,谢清河有些着急的想开口说话,想让鹿惊棠知道是他,想和她说点什么,可是一开口,宿醉之后的恶心感浮上咽喉,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手指不小心戳到屏幕,电话挂断了。
鹿惊棠:“???”
声音通过手机传递过来有些不清晰,电话挂断之前鹿惊棠仿佛听到几声猪叫声?
要开会了,林依晓凑过来问:“谁的电话?”
鹿惊棠茫然的看了看手机,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猪给我打的?”
林依晓:“?你仇人啊?”怎么还骂人呢。
鹿惊棠摇摇头,“不是,我说的猪是真的猪,就是真的猪给我打电话了。”
林依晓:“…哇喔,是你困疯了还是我疯了?”
两人还没就猪的问题讨论出结果,周部长催着开会了,就没管了,手机关静音进来会议室。
谢清河吐完发现电话被挂断了,立刻打了回去,这次却再也没有人接听了。
他一连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顿时压抑不住内心的暴戾,猛地将手机砸了出去,双眼猩红,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没再管摔烂的手机,拿着车钥匙出门。
鹿惊棠现在不愿意理他,总有一天他要让鹿惊棠自愿走向他。
第104章 不能接吻
周五,鹿惊棠被章家小姐邀请去看她的珠宝展,听说这位小姐是经过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大师指点过的,作品得过不少国际大奖。
鹿惊棠同齐瑶站在一起,看着一个据说是得过大奖的下半身包裹上半身失踪的镶钻狗链齐齐默然不语,啊…这…不怕狗被抢劫了吗?
帮忙讲解设计理念的接待见鹿惊棠盯着狗链看了许久,以为她看上这个作品了,微微一笑建议道:“如果您喜欢这个作品的话,可以拍下来的 。”
来参加珠宝展的各家小姐有时候为了维系关系,大多数都会选择拍下一两件珠宝做做面子。
鹿惊棠才不做冤大头呢,颤颤巍巍去拉齐瑶的手,干巴巴笑道:“确实很漂亮,但是我家狗太胖了不合适,舍不得它减肥,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