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容貌美艳,皮肤白皙,身姿窈窕,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是女的都顶不住。
察觉到她的目光不住的往自己胸口瞧,商青淡淡道:“小姐在看什么?”
鹿惊棠目光幽怨:“在看我没有的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商青:“......。”
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商青敲了敲门,“傅总,鹿小姐来了。”
听到里面说了声进,商青推开门进去,傅南屿正在看文件,指了下沙发,“先坐。”
商青问她想喝什么咖啡,鹿惊棠表示自己不渴,就听傅南屿道:“给她倒杯热牛奶。”
商青就转身出去了,并且把门关上了,宽敞的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鹿惊棠无聊的四处打量,不知觉的将目光落在傅南屿身上,他工作的样子很是认真,袖口挽起半截,露出力量感十足的小臂线条。
鹿惊棠想起他在赛车场上的样子,和平时君子慎独,克己守礼的形象不同,那时候的他多了几分张扬的野性,像只蛰伏深林中的野兽,慵懒,只有自己心怡的猎物才能撼动到他。
这个人反差感实在太大了,难怪女主重生而来还是会爱上这个人。
毕竟没有人,不会为高山而沉醉。
傅南屿发现有些过于安静,一抬头就见沙发的人已经脸搭在手臂睡的安恬,挤得脸上的肉鼓鼓的,看着就不是很舒服。
第35章 梁山好汉祝英台
傅南屿微蹙了下眉,侧头低眸,看了鹿惊棠一会,溢出一丝低笑,睡得跟小猪一样。
以前总听齐衡念叨他妹妹,担心她长大了识人不清被骗,那时候他还不明白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商青端着牛奶刚要敲门,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人,放下了敲门的手,将牛奶放在桌上便无声地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傅南屿走到沙发上坐下,看鹿惊棠睡得很熟,尖尖的下巴搭着手臂,嘴唇水润嫣红,小脸肉看着就软乎乎的,能够看到挺翘鼻尖上细小的绒毛,眼睫低垂,又长又密的睫毛覆盖小来,像两把毛绒绒的刷子。
他手心突然有些发痒,没忍住伸出指尖在人眼皮下轻挠了挠。
他指腹粗糙温热,偶尔擦过她柔嫩的皮肤,熟睡的人应该是觉得痒,嘟囔了一句,将脸都闷进臂弯里继续睡。
傅南屿被气笑了。
他叫她上来睡觉的? 指尖在桌上轻扣了两下,鹿惊棠身子才动了动,半晌眼神迷蒙的抬起头,眼里还带着水雾,她怎么睡着了,没忍住在傅南屿黑漆漆的目光下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傅南屿似笑非笑:“睡得好吗?”
鹿惊棠腼腆的闭上嘴巴,“还行,有点冷。”
没想到傅南屿真的站起身,拿起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温度。
“你认识谢青河?”傅南屿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出声问。
闻言,鹿惊棠愣了一下,谢青河?不是男二吗,为什么问她认不认识,原著了里原主女配就是被谢青河亲手割掉舌头,卖进深山的。
她低眉顺眼,警惕道:“我是该认识呢还是不认识呢?”
傅南屿用平板找出谢青河最近采访的图片,给她看,声音压得很低,“这个人认不认识?”
鹿惊棠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
傅南屿黑漆的眼点着她,带着审视,看她不像说谎,半晌,他说:“以后看到这张脸离远一点就行了。”
“好的,大哥,以后遇到他我转身就走。”鹿惊棠乖乖道。
不用傅南屿提醒,鹿惊棠也会离谢青河远一点的,原著里描写谢青河亲手割舌头的画面实在太血腥了,想想就舌头疼。
傅南屿看她这股傻劲,就发愁,以前觉得鹿惊棠心眼有点过于多了,现在完全是缺心眼了。
不管这谢青河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他看着,这兔子也出不了事。
“把牛奶喝完了,回去上班吧。”
鹿惊棠捧着牛奶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办公室聚餐的事,她凑过去道:“哥,我晚上办公室聚餐不跟你一起回家了,等结束了我让刘司机来接我。”
傅南屿刚好今晚也有约,他不容置喙道:“十点之前必须到家。”
鹿惊棠想着反正吃个饭,也吃不了多久,就答应着,“知道了哥。”
晚上十一点半,酒吧包厢里。
厉沉斜靠在沙发上,骚气的解开胸前几颗扣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胸膛和马甲线。
一旁几个眉眼清秀,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孩子正给他们倒酒,齐衡桃花眼一挑,女孩子们羞得脸颊。
傅南屿没喝多少,眼神依旧清明,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妈叶惜溪的电话。
他直接关掉包厢里的音乐,接通,“喂,妈,有什么事?”
叶惜溪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南屿,你知道你妹妹聚餐的地方在哪吗?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一听鹿惊棠到现在还没回家,傅南屿眸色沉了下来,光影交错的光线掠过他凛冽的眉眼,他沉声道:“您别着急,我去接她回家。”
跟叶惜溪挂了电话,傅南屿连着给鹿惊棠打了五通电话,都没人接,他气笑了,五官沉郁的不行。
看他脸色不对,齐衡和厉沉都坐直了身子,一脸好奇的样子。
某音乐餐吧内,鹿惊棠醉得脸颊通红,发丝微散落在脸颊上,肤色白皙,增添了几分情欲的气息。
她叼着根鱿鱼丝慢慢嚼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傻乎乎的看着人笑。
几个年轻的男员工被她笑得心脏扑通扑通跳。
林依晓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的,两瓶啤酒就醉成这样的,看了一下她手机,还关机了。
她正想去外面给她扫个电宝充电开机,结果自己放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陌生号码,怕是诈骗挂了,结果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又给挂了,挂了又打,她只能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润的男人声音,“你好,请问是林依晓小姐吗,我是秦先昭。”
听到秦先昭这个名字,卧槽,林依晓呼吸都停住了,连忙捂住听筒,叫其他人安静点。
“御前总管的电话。”
正喝得火热的部门领导和同事都噤声了,林依晓语气虚虚道:“秦特助,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
秦先昭:“请问您们在什么地方聚餐,鹿小姐还在那里吗?”
林依晓看了眼醉醺醺的人,连忙道:“在的在的,我们在槐北路魔力音乐餐吧。”
秦先昭没挂电话,跟傅南屿说了一下情况,傅南屿眉眼沉沉,沉声道:“让鹿惊棠接电话。”
秦先昭跟林依晓说让她接电话,林依晓说好的,摇了摇鹿惊棠,把电话塞她手里,“接一下电话。”
“唔......干嘛呀,人家要喝酒。”鹿惊棠皱眉醉意明显的嘟囔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句,溢出一丝冷冷的轻呵,低沉泛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鹿惊棠,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醉鬼听到这一句,湿润的眼带着迷蒙,砰砰的拍着桌子。
“什么,问我是谁,连你爷爷我是谁都不知道出来混!?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好汉祝英台是也!”
第36章 醉鹿
一旁的部门领导和同事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电话那边的人听见了。
鹿惊棠脑袋是昏沉的,但是她认识电话里的声音,她咯咯的笑了两声,“哦,我听出来了,你是傅南屿对不对?”
傅南屿额角一抽,咬牙道:“老实待着,我去接你。”
“什么,接我?”鹿惊棠缓缓的,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道:“不接,你不用接,周部长说年轻人不用那么早睡......嗝,我们还要去蹦迪!”
被点名的周部长一个劲的冲鹿惊棠挥手毫无作用,只感觉自己部长的位置也就坐到今天了。
电话还到林依晓手中,傅南屿只说让她看好鹿惊棠,他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同事赶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傅总说什么了?”
林依晓道:“傅总......他现在过来接人。”
傅南屿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要先走了,齐衡看他急匆匆出门的样子,和厉沉相视一笑。
厉沉搂着怀里的美女,唇角微勾,感叹道:“在紫山公馆时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我可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他不会真栽他妹手里了吧?”
“反正也不是亲生的。”齐衡不以为然的哼笑了一声。
“也是。”
这种音乐餐吧年轻男女来的人最多,傅南屿和秦先昭一进门就受到了注目,两个不同风格的帅哥同时出现无疑是最吸引眼球的。
特别是走在前面那个,身姿挺拔,长款风衣下迈开一双大长腿,五官精致,眉峰锋利,就是脸有些冷。
鹿惊棠坐在最后一个位置,晕晕乎乎的撑着下巴发呆,突然眼前一暗,她懵懵懂懂抬头看去,醉眼迷离,看到一张英俊逼人的脸。
她咧嘴一笑,说话慢慢的,“你竟然真的来接我了。”
周部长赶忙走过来,“傅总,您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部门聚餐,大伙一高兴就喝得有点多了。”
傅南屿点了下头,将人扶起来,这次鹿惊棠没有再口出狂言,软趴趴靠着傅南屿有力的臂膀站起身,冲大家挥挥手,“大家吃好喝好啊!”
秦先昭打开车门,傅南屿将人塞进后车座,长腿一跨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窗外光影透进车内,照在他冷漠俊美的脸上,说不出的魅惑,沉眸看向身边的人。
鹿惊棠靠着车窗呼呼睡,小脑袋因为车身摇晃时不时在车窗轻磕一下。
左边一辆车突然超车过道,车身剧烈晃了一下,嘭的一声,鹿惊棠的脑袋重重磕了一下。
她疼的嘶了一声,又因为喝醉干呕了几声,眼睛依旧紧闭着。
察觉到傅南屿投射过来冰冷的目光,秦先昭清咳了一声,说了句,“抱歉。”
傅南屿叹了口气,抓着鹿惊棠软乎乎的身子,低下身子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脑袋枕上一个硬硬的但还算舒服的东西,小醉鬼嘤咛了一声,脸蛋在他昂贵的西装布料上蹭了蹭。
轻微又软的呼吸拂过他坚毅的下颚,傅南屿黑眸从她的眉间一寸寸描摹到她唇上,他听到自己心口有什么犹如烟花般炸开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流淌至全身,拨动直达心口的脉搏。
车停在院子里,傅南屿对秦先昭说:“太晚了,在这休息就行,明天再跟我一起去公司。”
秦先昭关上车门,“好的。”
小秦将车停进车库,离进屋还有一段路,鹿惊棠走了两步就觉得脑袋晕得厉害,蹲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我不走了,我今晚就在这睡。”她把脸闷进膝盖里,蹲在原地耍赖。
傅南屿又气又无奈,去扶她的手肘,“太冷了,待会感冒了。”
还是不肯动,他蹲下身,声音放轻了哄道:“那上来,我背你进去。”
等了大概一分钟,两只手交缠在他脖颈间,软乎乎的身体覆上他温热宽阔的后背,他心想,这一辈子所有底线都在这个人身上毁于一旦
将人稳稳背起,背上的人下巴搁在他肩上,院子里的橙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出紧紧相贴的两道身影。
突然,感觉到颈间一股温热的湿润,他听到背上的人如猫似的啜泣声,背上的人软软的喊了声,
“哥哥。”
傅南屿脚步一顿,须臾,他轻轻嗯了一声。
“哥哥。”她又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他听到鹿惊棠哽咽着问:“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
“哥哥,箱子里很黑。”
三岁时鹿惊棠和母亲姜月被绑架,姜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女儿藏在一个箱子里,告诉女儿没有见到穿着军人衣服的叔叔阿姨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鹿惊棠守在姜月的尸体,在漆黑狭窄的箱子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还是前来探查的傅夏青察觉到异常,亲手将她抱出来的。
傅南屿喉咙艰涩,他低声道:“没关系,爸爸妈妈让哥哥来接你了。”
他想起来了。
鹿惊棠刚住进傅家时,他也这样背过她,那个时候鹿惊棠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睡着就做噩梦。
他就背着小小的人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走到她睡着了为止。
鹿惊棠第二天起来头疼得不行。
但是不是醉酒的那种疼,是后脑勺疼,她伸手往自己后脑勺摸了摸,肿了一个大包,怎么还有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窗外已经大亮,明光透过白色纱帘落入室内,在地板和床面上投出一道道阴影。
她伸长胳膊捞到手机一看,快八点了。林依晓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林】:“你没事吧?老板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吧?“
她回,“没,刚起床,昨晚我干啥了我怎么想不起来?”
【林】:“嘿嘿,建议你不要回忆,有什么事情知道了只能徒增烦恼,可怜周部长昨晚看了一晚上智联招聘。”
【鹿】:“看那个做什么,签到领五元红包?”
【林】:“嘿嘿,你还是不知道好。”
【鹿】:“......?”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鹿惊棠干脆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傅南屿已经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如拍摄画报的男模一样姿态优雅的享用起早餐,完全看不出被醉鬼闹了一晚上的倦色。
“叔叔,惜姨,大哥,早上好。”
叶惜溪笑:“早上好,头还疼不烫?”
“不疼了。”她一一打过招呼,在自己位置坐下,傅南屿扫了她一眼,将粥推到她面前,“谢谢大哥。”
她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人,见他面色没有异常,她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现在有长辈在,不好问,等吃完饭坐上傅南屿的车去公司,鹿惊棠抠着安全带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你后脑勺的包怎么回事?”
傅南屿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傅南屿偏过头看她,长睫微垂,音色很低,“你醉酒了喜欢强吻别人?”
鹿惊棠一听,呼吸都停住了,“我亲谁了?”完了完了,她不会是亲傅南屿了吧。
傅南屿轻呵了一声,仿佛在说你觉得还有谁,鹿惊棠都开始想自己要埋哪里了。
就听傅南屿说:“没亲到,我躲开了。”
鹿惊棠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抬眸看见傅南屿眼底明显的谑意,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喜欢逗人呢。
“所以我头上这包是怎么来的,是你宁死不屈为了推开我不小心撞的?”
说到这个,傅南屿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他心虚的嗯了一声。
昨晚将人背进屋的时候,鹿惊棠怎么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楼,他只能将人背上楼,吩咐陈妈煮醒酒汤上来。
将人放上床,鹿惊棠就醒了,屋内灯光半开,她突然睁开眼,那双小鹿眼里带着璀璨流光,水莹莹的,抱着被子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如春日暖阳里的开出的花,傅南屿眸子里也带了笑,他将人塞进被子里,看她还盯着他瞧,他问:
“鹿幼幼,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鹿惊棠懵懂的盯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如林间单纯无知的小鹿,双眸清澈明润,黑白分明。
她突然坐起身,定定的盯着他,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凑上来,软如羽毛的呼吸靠近。
傅南屿黑眸骤缩,对方冰凉柔软的小手已经摸上他的脸,从他的眉一寸寸描摹到他的唇,男人眉峰锋锐,长睫黑眸,鼻梁高挺,薄唇性感,黄金比例的脸型。
鹿惊棠咯咯笑了两声,将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你真好看。”
傅南屿闭了闭眼,心跳快得不可思议,猝不及防之间鹿惊棠柔弱的双手突然缠了他后颈,柔软温暖的气息的越凑越近,就差大概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蝴蝶便要吻住花蕊。
“南屿!”
叶惜溪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傅南屿慌了一下,一不小心手劲用大,鹿惊棠往后倒,他想抓没抓住,还是让后脑勺磕床头发出“嘭”的一声。
傅南屿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昨天晚上那个吻他差一点就忘记推开。
鹿惊棠端着杯子去倒水的时候,遇到一个意外的人,她表姐姜宁。
她冲姜宁点了下头,姜宁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目光落在她的工作牌,点了下头,表情冷淡。
倒是周部长见了,好奇地问道:“小鹿,你跟姜经理认识?”
鹿惊棠道:“啊,姜经理是我表姐。”
周部长笑笑,没再说什么,带着人进会议室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