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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之恶揍敌客(随迩)


那些蒙了尘却依旧新妍的一切,让置身其中的织田作之助有一种被时光遗弃的味道。
他忍不住想,曾经是杀手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么漂亮而温馨的屋子里?
但是,织田作之助又感觉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在骚动,某种隐秘的恍然像汹涌的浪潮袭卷了他,推着他打开了最深处的一扇门。
就此,一扇迎风敞开的窗面向火红的流云,映出了他呆愣的脸。
他看见了柔软雪白的床,纱雾般的幔帐从上边笼罩下来,被风吹得明暗交织。
种有绿植的窗台上,干瘪的橘子皮打着卷盛着辉煌的余晖沉睡,有枯萎的花瓣落了满地,圆形的三角墙隔开了日光与影子,亲吻着脚下那块带血的绒质地毯。
已经干涸的暗色铺成在那,看上去已经存在了很久,无论怎么擦、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他的耳边莫名想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来自某个人为他创造的漩涡,但他在房间中左看右看,都找不到有关于这间房间的主人的线索。
出于职业的敏感,他觉得对方定是个相当谨慎又绝然的人,即便这幢阁楼装饰得那么的漂亮浪漫。
最终,他怀着一种偷窥他人隐私的愧疚感,在那张床上的枕头下,找到了一个相册。
织田作之助站在窗边,打开了它。
一个男孩的照片印入眼帘。
如雪的白发,蓝色的眼睛……虽然每张照片的人身形不一,外貌也好像有所差别,但织田作之助还是能通过那明显的五官特征认出这是一个人从小孩子到少年时期的变化。
相册里全都是他的照片。
织田作之助不禁想,这个人是这幢小阁楼的主人吗?
抱着这样的疑惑,织田作之助随便拿了一张照片出来。
青年抬手,将其对着窗外璀璨的夕阳,光线穿透薄薄的塑胶纸片,好像将照片中那个黑白分明的少年透析得支离破碎。
照片中,黑衣白发的人正在看一本精装的厚皮书。
喜欢看书的织田作之助很快就知道了那本书是聂鲁达的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那张照片大抵是偷拍的,因为长手长脚的少年靠在教室的窗边,懒洋洋地倚着夏日中被风吹动的纱帘。
鼻梁上的墨镜微微滑落,露出了他那双正因看书而低垂的蓝眼睛,许是终于发现有人在偷拍了,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他抬眼不悦的表情上,那一刻,他的脸上好像还残留着抬头前的索然与某种闪砾而盛大的空白。
那个夏日必定十分吵闹,因为窗外绿意盎然,明媚的阳光像会跳舞的尘埃,那些听不见的蝉鸣也许正在那一年的盛夏中此起彼伏。
而少年却在看一首与喧嚣无关的诗。
那首诗的名字叫《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照片中,翻开的书页细看还能看到上边印刷的黑体字。
它们像有序排列的蚂蚁,在那一刻组成了那个少年胸膛里密密麻麻的心跳。
与此同时,织田作之助突然又发现了一个秘密。
在那张仿佛被夕阳变得透明的照片背面,有几行明显属于男生的字迹。
那是那个少年用隐形笔写下的、隐蔽的秘密。
——“赠:织田娑由。”
“你不像任何人。”
“我也不像任何人。”
就此,那首寂静的诗仿佛也拥有了盛夏般热烈而绝望的声音……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远去……”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
“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是聂鲁达诗中的一句话。
换了个新封面哈哈哈!
虽然这章是织田作的视角,但主角依旧是5t5啦哈哈哈哈哈话说动画的少年织田作真的很帅呀哈哈哈喜欢杀手酷哥!!【不你
在这条由娑由当初死后产生的平行线里,森先生并没有把娑由留下的几百亿遗产按照和娑由的约定转给织田作,不然织田作就是亿万富翁了哈哈哈,不过应该说森先生一开始就不打算遵守约定【不你
然后,所以5t5当初送娑由自己的照片是已经有隐秘告白的意思的哈哈哈哈哈
求收藏与评论呀!么么哒!

她本不应该踏上那趟列车的。
但是,打开手机,未接的电话一通又一通,邮箱里的来信一封又一封被刺目的红点标注,清一色是来自五条悟的未接电话和未读邮件。
她一一点开,发现都是一些无聊的街道场景——写满特价纸牌的咖啡店、路边生绣的红漆消防栓、闪着流光灯的写字楼、密密麻麻的灯牌群、还有涉谷区标志性的交叉人行道。
那些照片的天色一路从堂亮的日光降至璀璨的夕阳,到她打开最后一封邮件的附件照片时,已经是群星点点的秋夜了。
……看样子那家伙等她已经等得相当久且无聊了。
娑由想。
只见照片中已经28岁的青年身着高专的教师黑衣,似乎正将一米九几的自己窝屈在一方小小的电话亭里。
镜头的视角没有面向五条悟的脸,而是对着墙上斑驳的电话机,有弯曲的电话线一路延伸至他的手边。
窗外,流光溢彩的夜色在万圣节的人群中错落,来自星星的微亮遍布在城市的边缘。
寒秋的温度在玻璃窗上蒙上雾气,而青年一手握着电话,一手用食指在电话亭的玻璃窗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娑由的名字。
“听说在电话亭里打电话时,一边在玻璃上写下想见的人的名字,那个人就会立马出现在眼前。”
“所以你为什么还没出现?”
没有声音的言语,如同爬行的黑虫。
但仅仅是文字,都能想象到他委屈的语气。
对此,娑由抽出手来,扶稳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大洋帽。
……唔,又不是什么魔法仪式。
娑由觉得28岁的五条悟一如既往的幼稚。
兴许不久后见面,还会用这件事发难于她。
虽说约好了在涉谷机场见的……
但是,飞机在飞行过种中出现故障导致晚点且在别的机场迫降这种原因她也不可控。
对此,娑由选择没有愧疚地关掉手机,在夜幕降临时分提着自己的编织箱,踏进了前往涉谷的地铁里。
她知道,自己要去见五条悟。
她要去见自己28岁的丈夫。
身为摄影社的大学生,她决定去拍一段主题名为「百鬼夜行」的摄影作品。
正好赶上万圣节,今天街上会出现很多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人,对她来说,这是很好的素材。
所以一路上,她费力地挤过人群,一边保护自己昂贵的照相机。
某一刻,在入夜的大街上,她无意间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走进了街边的电话亭里。
但是那个电话亭的电话是坏的,一直没人来修。
所以她路过时,决定好心提醒他一下。
“你好。”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窗。
“这是坏的。”
她是这样说的。
她知道电话亭的隔音效果很好,对方大抵听不到她说话,但是,她寄希望于对方能在听到敲门声后看见她的唇语或是打开门来。
然而,对方转身时,眼睛上却是蒙着漆黑的眼罩。
与此同时,他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并没有打开电话亭的门,反倒流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色。
天,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茫然?
……明明他戴着眼罩。
话说,他是在cos什么鬼怪?他看得见吗?
她感到奇怪又担心。
只见那座长方体的电话亭,朱红的漆劣迹斑斑,裸露出粗砺的铁锈。
而里面的人微居着一袭被包裹在黑衣里的瘦高身形,躲在这个对他来说狭小又低矮的空间里。
她几乎看不穿他的年龄。
但大抵是年轻的。
因为除了眼睛外,他裸|露在外的脸庞线条看上去那么冷硬而流畅。
大抵也是长得好看的吧。
她不确定地想,只能抬头微仰对方那袭银白的发。
青年懒洋洋地倚着玻璃窗,似乎拨响了一个号码。
她看见他的面前,电话亭的玻璃窗上,秋夜的雾气中留下了一些字迹模糊的笔划。
但尚未看清,他便面无表情地用宽大的掌心往上一擦,将其抹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那个高得可以说是鹤立鸡群的男人终于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好呀,请问有什么事吗?”年轻的男人翘起平抿的唇线道。
礼貌且故作亲昵的语气,让陌生人挑不出毛病。
那本该是不会让人讨厌的声音。
但是轻飘飘的,莫名的轻浮。
好像一点都算不上认真,甚至语气可以说得上敷衍,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在这时候打扰他。
她敏锐地从中察觉出了其中的一丝不悦。
但是抬眼,眼前的人依旧弯着嘴角。
自上而下的高度,使其在夜色中扭曲成了一种如同美术馆里的神衹雕塑的悲悯。
那样的弧度像在笑。
疏离且漫不经心。
犹如鬼夜的幻觉。
就此,她莫名感到了紧张,下意识咬紧了下唇。
但是,下一秒,那种感觉就荡然无存。
因为陌生的青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听说,这座电话亭很灵呀。”
“在打电话的时候,写下想见的人的名字,想见的人就会出现在眼前,这里的都市怪谈是这样说的。”
伴随着这样的话,他终于体贴地弯下身来,突然凑近她。
“你是我想见的人吗?”
这么说的人似乎隔着眼罩在认真端详她,其微笑的嘴角看上去却那么轻盈。
她顿了顿,感到脸颊发烫。
正想说这是什么搭讪手法,对方便已经直起身来,散漫地耸了耸肩,笑着道:“看样子不是呢。”
听不出是失望还是不在意,他朝她挥了挥手以示告别,还笑道:“今晚别随便乱逛了,小心碰到真正的鬼哦,小妹妹。”
……奇怪的人。
她转身看着对方健步如飞离去的身影。
还有奇怪的话……
下一秒,她就将其抛之脑后。
但是一个小时后,她就为自己今晚出行的决定感到疯狂的后悔。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外出。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那个人的话。
她也后悔自己坐上了前往涉谷地铁站的列车——
2018年10月31日。
晚上21:00。
—— 「把五条悟带来。」
这是一条发不出去的信息。
她发亮的手机屏幕上有着这样一行字。
她抱着自己的头,泪流满面地握着手机,蜷缩在地铁车厢的一角。
救命……
地铁正以正常的速度行驶。
铁轨与车道对接时的晃动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
埋在地下两百米的交通设施被四面八方涌来的黑影包裹。
车厢天花板上白晃晃的灯光变得忽闪忽暗。
救命……
仿佛救命稻草一般,她的眼球在眼眶中颤动,死死地盯住屏幕上的那行字:“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耳边传来类似的呢喃。
但这些无数如同咀虫爬行一般重叠在一起的呓语很快一一消失,伴随着耳边传来的怪物般的嘶吼与窃笑。
“救、救命!!”
有人在这样哭喊。
“救救我!!”
“啊!!!!不要杀我!!!”
那些求救戛然而止。
啪的一声。
手机落地的动静。
还有血肉被撕扯开来的声音。
嘎吱嘎吱。
怪物在咀嚼骨头的脆响。
以及“咯咯咯——”尖锐的笑声。
就此,腥红的血遍布车厢的地面。
喉头涌上想吐的欲望,恐惧一点一点地吞噬空气,她窒息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目眦尽裂,尽量不去看那些残碎的血肉,仿佛能以此躲开这场噩梦。
同一时间,她依旧不断地尝试发送出去那条信息。
仿佛能以此得救一般。
可是,她的祈愿并没有被实现。
因为有巨大而诡谲的影子开始向她靠来,某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大哭出来了:“五条悟是谁啊?!!!快出来啊!!!求求你!!!”
如她所说,「五条悟」是谁她压根不知道。
她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不久前,车厢里突然出来一个脸上有缝线和刀疤的蓝发男人,笑嘻嘻地告诉满车的乘客,说想活命的话就赶紧发信息让五条悟过来。
紧接着,以他为中心,车上的人就一个个扭曲成了奇形怪状的巨大怪物。
然后,那些怪物开始一个个地杀人。
如今,车上满是怪物,所剩的人类几乎没有。
飞快行驶的地铁没有停车的迹象,无论怎样拍打车厢也逃不出去,腥腐的气味浸透灵魂,等待他们的只有驶向地狱的终点。
死亡变成了呼吸的空气。
她也许已经成了混迹在这群百鬼中的最后一个人类了。
很快,她也要死了。
她绝望地想。
当被一只怪物提起脖子即将送进嘴里时,那一刻,她想的不是父母,不是过去美好的一切,竟是尽力举起了挂在胸前的照相机,举在眼前,对准眼前狰狞而可怕的怪物。
怪物张开了大嘴。
眼帘中最后的灯光被遮蔽。
世界陷入黑暗。
她想,自己的摄影作品或许就是这一张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吧。
咔嚓一声。
她用尽全力按下拍摄的按扭。
以此为点,照相机的闪光灯一亮。
白光乍现。
晃花了她的眼。
伴随着脖子上骤轻的力度,以及如同黑夜被日光凿开般的、被骤然劈成了两半的怪物。
不属于她的、鲜红的血液飞溅,在那道凿开的生的罅隙间,一道白裙的身影跃入眼帘。
那一刻,镜头记录下的,不是什么丑陋可怕的怪物,而是在倏然破开的死亡中,凛然旋开的漆黑的长发,以及少女寂寂望来时,坠着血珠的、黏腻的眼睫。
“你好……”
那是轻轻的声音。
一顶雪白的、染了血的大洋帽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断了绳的照相机也砸在了车厢的地板上。
她久久没有言语,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近乎轻盈且优雅地落了地。
及膝的白裙已经被腥红的血染红。
目光所及的这截车厢竟一只活着的怪物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她不确定方才满目的怪物是不是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所杀。
但毫无疑问,她得救了。
而少女模样的恩人正手提着一个开了半个口子的编织箱,在寂静的车厢里捡起了那个照相机,将其拍到的照片删掉了。
作罢,对方将其递到了她面前,瓷白而昳丽的脸轻轻晃开一个柔软的笑:“请问,你刚才叫的是「五条悟」这个名字,对吧。”
“……”
她没有回答她。
对方也不恼,而是轻轻伸出手来,为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车厢依旧在哐哐当当地晃。
白炽灯溅上血,光线变得迷蒙起来。
在这之中,被血雾笼罩的陌生女孩轻轻地笑出声来。
“我叫娑由,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这么说,声音柔软得像在诱哄。
对此,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说不清是恍惚还是神智被拉了回来,她只是呆呆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朱、朱杏子……”
“好的,朱杏子。”
名为「娑由」的人稍稍提高声音,亲昵而自来熟的调调,以示自己知道了她的名字。
下一秒,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略显苦恼地说:“手机似乎没信号了,我联系不上我的家人了。”
言毕,她凑近朱杏子,朝她眨了眨眼,眨掉了眼睫上沾到的血珠,缓声道:“你的会吗?朱杏子,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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