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房的张桂芬,刚生下第二个女儿,见沈玉珍诞下龙凤胎,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她能生儿子?我生的全是赔钱货!”
张桂芬本想偷换男孩,可沈玉珍产后清醒,知道自己生了龙凤胎。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趁着护士疏忽,偷偷调换了女婴,并且偷了苏玉珍包里的一些钱——
把真正的苏家千金,也就是羲和,抱走了。
而现在,张桂芬正带着她逃往偏远的老家清水镇,打算把她随便丢给亲戚养大。
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则会顶替她的身份,享受苏家的一切荣华富贵。
她被张桂芬告知的名字是苏苗,而苏家为假千金取名苏薇薇,命运却截然不同。
当苏苗长到六岁时,张桂芬终于如愿以偿,为苏家生下了一个儿子苏大宝。
自此,苏大宝成了全家的心肝宝贝,所有的目光和资源都向他倾斜。
苏苗和原本苏家的大女儿苏宁——这两个女孩瞬间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餐桌上最好的肉、最新鲜的果子、逢年过节的新衣,永远轮不到她们,全都理所当然地堆在了苏大宝的跟前。
反观在苏家长大的苏薇薇(假千金),在苏家父母的掌心里被呵护得无微不至,锦衣玉食,要风得风。
然而,这份极致的宠爱之下,却藏着一丝微妙的裂痕:家中的两位哥哥,不知为何,对这个娇宠的“妹妹”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却疏离的态度
亲近不足,客气有余,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苏薇薇十五岁那年。一次普通的学校体检,血型检测的结果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她是 **B型血**。
这个结果本身并无特别,但当得知养育她的爸妈都是O型血 时,一个冰冷的生物学常识瞬间击溃了她:两个O型血的父母,绝对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
这个认知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心,也点燃了她内心巨大的恐慌和探求真相的疯狂执念。
恐惧催生行动。苏薇薇不动声色,利用苏家的资源和自己的心机,开始暗中调查。
线索如同蛛网,最终都指向了那个当年负责接生的护士——张桂芬。
苏薇薇秘密找到了张桂芬,真相的残酷远超她的想象:她竟是张桂芬的亲生女儿!
而那个在苏家被苛待、如同杂草般生长的“苏苗”,才是苏家真正的血脉,本应叫苏羲和的千金!
巨大的身份落差带来的不是愧疚,而是更深的恐惧和扭曲的占有欲。
苏薇薇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她不仅没有认亲,反而利用张桂芬对亲生女儿的掌控欲和对财富的贪婪,威逼利诱张桂芬,让她变本加厉地虐待那个真正的女孩(苏苗)。
她要彻底摧毁那个女孩,让她卑微如尘,永无翻身之日。
在张桂芬日复一日的苛待和辱骂下,苏羲和(苏苗)的心渐渐冰冷。她渴望逃离这个名为家实为地狱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男生适时地出现在她灰暗的生命里。他温柔体贴,对她呵护备至,承诺带她远走高飞,给她新生。
绝望中的苏苗像抓住救命稻草,将这个男生视为唯一的救赎。
单纯的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苏薇薇精心安排的一场骗局!这个男生,正是苏薇薇用来彻底“处理”掉她的工具——诱骗她私奔,让她彻底消失,最好是堕入泥潭,万劫不复。
十八岁那年,带着对原生家庭彻底的绝望和对“爱情”盲目的憧憬,苏苗毅然决然地跟着那个男生逃离了囚禁她多年的牢笼。
然而,命运再次展现了它诡谲的一面。他们并没有如苏薇薇预想的那样沉沦或消失,而是阴差阳错,历经波折,竟然一路辗转,抵达了繁华的京城!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家高档餐厅做服务员的苏苗,被一位与苏家太太沈玉珍相熟的贵妇人注意到了。
那位夫人看着苏苗清秀却难掩憔悴的侧脸,心头猛地一跳——这张脸,尤其是眉眼间的神韵,竟与年轻时的沈玉珍有七八分相似。
她心中存了疑窦,回去后便将这桩奇事告知了苏太太沈玉珍。
沈玉珍起初不信,但心中那点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
开始了秘密调查,随着一桩桩铁证浮出水面,那个被张桂芬刻意掩盖了十八年的惊天秘密终于被揭开——那个在餐厅辛苦谋生、饱经风霜的女孩苏苗
才是她沈玉珍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骨肉!而那个被她捧在手心养大的苏薇薇,竟是当年同一病房产妇张桂芬偷梁换柱的孩子。
震惊、狂喜、心痛、愧疚……无数情绪冲击着沈玉珍。
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激动,将苏苗认回了苏家。
为了弥补过去的缺失,苏家父母给她取了苏羲和这个名字还给了她,并宣告她的正式回归。
然而,苏羲和万万没想到,踏进苏家那扇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大门,并非苦难的终结。
而是坠入另一个更精致、更冰冷地狱的开始。
苏薇薇表面上热情欢迎,背地里却嫉恨得发狂。
她害怕失去一切,更无法容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真千金分走属于她的宠爱,尤其是两位哥哥对苏羲和那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怜惜,更是刺痛了她的眼。
苏薇薇很快假惺惺地提出:“羲和刚回来,对圈子还不熟,我带她出去多认识认识朋友吧。”
沈玉珍和苏父欣慰于她的“懂事”,欣然应允。殊不知,这却是苏薇薇精心布置的陷阱。
她将苏羲和带到了一个由她圈内“好友”——一群傲慢的富二代组成的聚会上。
在觥筹交错的奢华场所,这群人刻意用流利的英语、法语高谈阔论,谈论着苏羲和完全陌生的奢侈品牌、海外见闻和艺术收藏
。苏羲和如坐针毡,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巨大的自卑感和格格不入感几乎将她淹没。
随后,苏薇薇又“好心”地带她去顶级法式餐厅“学习礼仪”。
面对繁复的餐具和一道道叫不出名字的菜肴,苏羲和动作拘谨笨拙。
苏薇薇的“朋友们”交换着轻蔑的眼神,发出毫不掩饰的低笑,甚至有人“不小心”提高了音量:“天啊,连餐叉都不会用吗?苏家没教过?”
“啧,看来有些东西,光有血缘也是学不会的。” 每一句嘲讽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羲和的自尊心里。
从小在张桂芬非打即骂的虐待中长大,苏羲和早已习惯了隐忍,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面对苏薇薇的恶意和众人的嘲笑,她不敢向刚刚相认、对她满怀补偿心理的父母倾诉。她害怕让父母失望,害怕被嫌弃“上不得台面”,更害怕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家”的幻影。
于是,她将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咽回肚子里,在苏家父母眼中,她只是“性格内向”、“需要时间适应”。
唯一让她感到一丝暖意的,是两位哥哥。他们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羲和的处境,会不动声色地帮她解围,在她被刁难时投来关切的目光。
甚至私下送她一些适合初学者的书籍和资料。这份来自血缘亲情的天然亲近和无声支持,是苏羲和在苏家冰冷豪宅里唯一的慰藉。
然而,这微弱的暖光却彻底点燃了苏薇薇心中疯狂的妒火。
看着两位哥哥对苏羲和流露出的、从未给过她的真心关切,苏薇薇的理智彻底被嫉恨吞噬。一个恶毒至极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只要苏羲和消失,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哥哥们的目光会重新回到她身上,苏家的一切,依然只会是她苏薇薇的!
苏薇薇利用她的人脉和资源,暗中策划了一场“意外”。她雇佣了一帮亡命之徒,在苏羲和一次独自外出时实施了绑架。
计划本是勒索或制造意外事故,但在一个偏僻的废弃仓库里,被恐惧和求生本能驱使的苏羲和爆发出了惊人的反抗力量。
在激烈的挣扎和推搡中,混乱发生了——苏羲和被猛地一推,失去平衡,后脑勺狠狠撞在了旁边一张破旧铁桌尖锐的桌角上!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地面。苏羲和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在她年轻的身体里急速流逝。
就在她意识彻底模糊前的最后一刻,她涣散的瞳孔映入了仓库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苏薇薇!
她竟然亲自来到了现场,或许是来确认“成果”,或许是享受猎物最后的绝望……那双漂亮眼睛里此刻流露出的,不是惊恐,而是一丝冷酷的快意和终于得逞的放松。
临死前听到了这个恶魔的低语,“没想到张桂芳这个女人,竟然没把你弄死在清水镇,还让你来到这里,不过马上一切就要回到正轨了”
巨大的不甘、怨恨、以及对所有不公的愤怒,让苏羲和的灵魂在身体死亡的瞬间并未消散!
她化为一道无形的、充满怨气的意识,死死缠绕在苏薇薇身边。
她以灵魂的形态,亲眼目睹了苏薇薇的得意忘形,亲耳听到了她与张桂芬的秘密通话,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悲剧的一生——从出生时被调换。
到在苏家被苛待,再到被设计羞辱、最终惨死……这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苏薇薇和张桂芬这对恶毒的母女精心策划的结果!
【剧情传输完毕。】
【她想要用灵魂和运气来换取她原来应该拥有的人生,想上大学学习,并且让苏薇薇张桂芳得到应有的惩罚】
【宿主,现在就是要完成委托人的委托啊。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她的灵魂和运气,但是…】
001系统那可爱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停顿,【…你还这么小。】
一片混沌的意识深处,属于苏羲和的、或者说,现在承载着她全部复仇意志的那个小小婴儿的身体里,一个冰冷得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声音幽幽响起:
“小又如何?” 婴儿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正好…有的是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回馈’我这个‘好’养母了。”
说完,那双本应纯净无邪的婴儿眼眸缓缓闭上,仿佛陷入了沉睡。
但只有寄居其中的灵魂和系统知道,一场精心策划、跨越时空的复仇风暴,已在襁褓中悄然酝酿。
【啊啊啊啊啊,主人的婴儿时期还可爱哦,拍照拍照,弑川可看不见,唉不知道弑川在哪个小世界啊】
没想到每天都吵架的两人,虽然是炎炎单方面的吵架,但是这么久不见,还是开始怀念在北天界的日子。
时光流转,清水镇的日子在鸡鸣狗吠中缓缓滑过。
襁褓里的婴孩渐渐长成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羲和。
本来是取名叫苏苗,但是四岁之后 ,羲和会说话之后,就告诉别人自己叫苏羲和
为此张桂芬还说,“一个赔钱货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做什么”而苏父苏建设则说,“孩子愿意,你就别管了”
当家人发话,对此张桂芬才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这六年,对张桂芬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她不是没动过虐待这个“碍眼丫头”的心思。
每当她看着羲和那双过于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意的眼睛时,一股寒气就从脚底板直窜头顶。
那眼神不像个懵懂孩童,倒像是能穿透人心,直勾勾盯着她心底最肮脏的秘密——那个在医院产房里,趁着混乱和嫉妒,将两个女婴命运粗暴调换的夜晚。
这让她心虚,让她恐惧,手举起来,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做这件事,是瞒着苏建生的。苏建生,羲和的养父,张桂芬的丈夫。
他曾是个军人,退伍后在建筑工地干活,为人刚正不阿,脾气虽有些倔,心地却十分良善正直。
在他心里,女儿就是宝贝疙瘩,没有儿子又怎样?他对曾经的羲和和苏宁张桂芬的亲女一视同仁,甚至因为苏苗(羲和)更小更安静,偶尔还会多一分怜惜。
前世……
在苏建生还在家的时候,小小的羲和(顶着苏苗的名字)是感受过短暂的、真实的温暖的。
他会用粗糙但温暖的大手笨拙地给她扎小辫,会从工地回来揣一颗皱巴巴的糖果塞给她,会告诉大一点的苏宁不许欺负妹妹。
而苏宁也继承了苏建生的善良正直,一直对苏苗爱护有加
那是短暂的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羲和六岁那年,厄运降临。
苏建生在建筑工地遭遇意外,不幸去世。
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也彻底抽走了张桂芬心头最后一丝顾忌。而此时她也生了儿子苏大宝。
张桂芬这个女人,骨子里被那些“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腐朽思想浸透了。
苏建生生前多次表达过“有女儿就够了”的想法,可她听不进去,像着了魔一样执着于要个儿子。
在儿子苏大宝出生之前,她几乎把所有的指望和热情都倾注在了娘家弟弟——张耀祖身上。
在她看来,弟弟耀祖才是张家的根,是她未来的依靠。
她对张耀祖的好,甚至远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苏宁。
好吃的、好穿的,紧着张耀祖;苏宁和羲和(苏苗)受了委屈,她反而会骂她们不懂事,不知道让着舅舅。
苏宁作为亲女尚且如此,顶替了真千金位置的羲和(苏苗)在她眼中,更是连个物件都不如,纯粹是个“占了富贵命格、克死她丈夫、拖累她儿子”的扫把星。
苏建生的离世,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张桂芬心里积压的怨毒、重男轻女的偏执以及对“富贵命”扭曲的嫉妒,终于失去了所有束缚,开始肆无忌惮地倾泻到那个只有五岁、失去了唯一庇护的小女孩身上。
此后到苏苗被认回苏家,苏苗的前半生似乎都在灰色中度过。
……分割线 ()”
清水镇的小卖部门口,
六岁的羲和,已然显露出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惊人的美丽,
她头上精心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小辫子,发丝柔软顺滑,随着她小小的动作俏皮地晃动,像鸦羽般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莹白剔透。
那皮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昏暗的屋子里仿佛自带一层柔光,全然不似乡下孩子常见的风吹日晒的模样。
当她偶尔展露笑颜时,那红唇微启,贝齿轻露,天真无邪中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气。
与张桂芬那饱经风霜、刻薄寡淡的面容形成了刺眼的对比,也完全不同于苏建生那粗犷黝黑的模样。
即便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由张桂芬亲生的苏宁和苏大宝,也丝毫寻不到与她相似的影子。
【宿主,你六岁多时候好可爱啊】001系统在羲和脑海里说道
羲和嘴角微微一笑在脑海中回应“是吗”
【我要偷偷把主人小时候的样子记录下来】001系统也就是炎炎,悄悄的打开了系统的拍照功能。
永远聚集着村里最爱嚼舌根的一群人。这天下午,张桂芬拉着六岁的羲和路过,本想赶紧走过去,却被眼尖的老板娘刘婶叫住了。
“哟,桂芬,来打酱油啊?听说你家大宝又闹着要吃肉了?”
刘婶嗓门洪亮,引得周围几个纳鞋底的妇女都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
谁都知道苏建生走后,张家日子艰难,张桂芬抠搜得很,肉是稀罕物。
张桂芬脸上臊得慌,强撑道:“小孩子家家,馋嘴正常,过两天再说。”她扯了扯羲和,“快走!”
羲和却像脚下生了根,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扫过小卖部柜台里摆着的几块油汪汪的卤肉。
她没说话,只是挣脱了张桂芬的手。
“嘿,这小丫头片子,还馋上了?”旁边一个嗑瓜子的妇女嗤笑,“桂芬啊,不是我说,你家丫头片子养得倒是细皮嫩肉,比你家苏宁还白净,跟你一点都不像啊,就是命硬克父,你还给她买肉?”
张桂芬最听不得“跟你不像的”和“克父”这种话,脸色瞬间铁青,扬起手就想给羲和一巴掌:“死丫头!看什么看!回家!”
就在巴掌要落下的瞬间,羲和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不再是孩童的懵懂或怯懦,而是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平静,直直刺入张桂芬的眼睛。
张桂芬心头猛地一跳,那股熟悉的、被看穿心底秘密的寒意又冒了上来,手僵在半空。
就在这时,羲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
她伸出小手,不是去挡巴掌,也不是去拉张桂芬,而是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破旧棉袄那个不起眼的、缝了又缝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