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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春潮(煎bing果子)


听着谢京鹤的话,沈霜梨眸中没什么情绪。
不可能。
锁链、囚禁、强迫。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霜梨不敢跟他在一起。
要是他搞强取豪夺那一套,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话音落下,沈霜梨依旧没说话。
沉默中,谢京鹤眼睛渐泛起湿润的薄红。
他语气近似哀求,“带我一起,好不好?”
沈霜梨嗓音清冷而坚定,“我们不合适。”
谢京鹤眸中水雾渐重,嗓音微哑颤抖,明显带着颓靡痛苦,“你出国了,那我呢。”
“我怎么办。”
“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如果我说没有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呢,你会不会为我留下?”
沈霜梨没有半点儿犹豫,“不会。”
态度坚决到不像话。
谢京鹤唇线缓缓抿直,眸中阴寒瘆人,沉着脸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他歪头,语气冷漠顽劣极了,“做到下不了床,连爬都爬不出卧室,姐姐还怎么走?”
身上的被子被粗鲁地拽走。
凉意袭来,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迅速泛起鸡皮疙瘩。
没有害怕恐惧,沈霜梨心情异常平静,闭上眼睛接受这场惩罚的床事。
骨感分明的大手翻过沈霜梨的身子,下巴被钳住,谢京鹤屈腿跪在她两腿间,低头堵住女孩的唇瓣。
沈霜梨没有任何反抗,非常地乖顺地张开口。
任由他肆意野蛮进攻。
但她的举动并没有取悦谢京鹤,谢京鹤撤离了她的唇瓣,垂眸面无表情地淡睨着身下这张脸蛋。
精致又漂亮,却看起来冷漠得不像话。
不笑不哭不闹,像极了一个被玩坏的洋娃娃。
胸腔翻涌的怒火寸寸攀升,肆虐灼烧着谢京鹤的神经。
两人僵持下,周遭空气冰冷又压抑,令人窒息。
谢京鹤冷笑了声,质问道,“既然不愿意跟我一起,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不是你亲口答应我同意做我女朋友的吗。”
沈霜梨长得很漂亮,成绩又好,性格文静,说话温声细语的,特别讨人喜欢,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
她是一个非常慢热的人,初中那会儿有个长得还行的公子哥追了她一年半,每天送早餐,跟她一起上下学,都没能打动沈霜梨的心。
在沈霜梨的人生规划里,是没有谈恋爱这一项的。
直到高一那年,孟乔叫沈霜梨退学去打工赚钱供她哥哥上大学。
孟乔说,“你不是男孩,女孩家家读这么多书没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趁早出来打工还能减轻家里负担。”
“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是个女孩。”
又是重男轻女这种该死的思想观念。
恰巧那天她偶遇了谢京鹤,当时脑子一热便问了句,“你觉得男孩和女孩有什么区别。”
谢京鹤说,“没啥区别,要真要说点区别,那肯定是女孩儿比男孩娇贵些。”
沈霜梨又问,“男孩可以继承家业,那女孩呢?”
谢京鹤回,“男女平等,女孩也可以是继承人。”
听到这种类似的话,还是在一年多以前,在世的奶奶经常这么对她说,“他们不养我养,谁说女孩不能是继承人,我们霜霜是奶奶的继承人,奶奶的房子留给我们霜霜继承。”
但是奶奶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这种类似的话,而那天,从谢京鹤口中听到了。
这两句话就成了谢京鹤的超绝加分项。
沈霜梨也是在那时萌生了谈恋爱的念头。
沈霜梨张了张口,“是我错了。”
“……”
她竟然说他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心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谢京鹤气息急促紊乱,气得冷白脖颈上鼓起条条狰狞的血管,喉头艰涩,半晌说不出话。
沈霜梨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
瞒着他暗自提交留学申请资料,没有半点儿惭愧。
被他发现后,也没有半点儿恐慌。
盯着这张冷漠至极的脸足足有数十几秒,谢京鹤一言不发地拢了身上的浴袍,起身下床。
卧室门打开发出声音,而后合上又发出声音。
不到一分钟,卧室门再度被打开。
“咔哒”一声,打火机被按响的声音在极致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清晰。
沈霜梨以为他要点烟抽烟。
可在卧室里,谢京鹤从来不会碰烟,要抽也是到阳台外面抽。但现在他在卧室里抽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直到黄色火焰张牙舞爪地倒映在墙壁上。
整个昏暗的卧室被火焰照得亮起。
点烟的火焰哪里会有这么大?
沈霜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心头发紧。
谢京鹤这个疯子不会要放火烧掉这里跟她同归于尽吧?

沈霜梨迅速地从床上坐起来,抬眸看过去。
不远处茶几上放着一个火盆,火盆中正燃烧着熊熊烈火,高高的火焰似乎能将人吞噬殆尽。
而谢京鹤正坐在皮质沙发上,冷白骨感的大手上正握着一摞资料。
是她的护照、身份证、留学资料以及维罗纳大学的offer。
意识到谢京鹤要做什么,沈霜梨刹那间瞪大了眼睛,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和理智。
她不由得拔高声量质问,“谢京鹤你要干什么!?”
谢京鹤言简意赅,“烧掉。”
沈霜梨睁圆了眼睛,惊恐地摇头,祈求道,
“不要,谢京鹤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我会恨死你的。”
谢京鹤没什么温度地扯了下唇,垂着眸子,盯着面前的火盆,“那就恨我一辈子。”
总比什么感情都没有的好。
话落,他将捏在手中的所有东西都扔到了火盆中。
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床上传过来,“不要!!”
沈霜梨冲了过来,直接扑向火盆。
就在双手要探入火盆的刹那间,一只森白的大手攥住了女孩纤细皙白的手臂。
谢京鹤将人强制地拽到身前,遒劲结实手臂从后绕过来,修长指骨掐起沈霜梨的下巴,迫使她看向火盆,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offer、各种证件被燃烧殆尽。
火盆里的火焰燃烧得更高。
张牙舞爪的金色火光清晰地倒映在沈霜梨骤缩绝望的瞳眸中。
沈霜梨浑身发冷,宛若堕入冰窖,眼中蓄起水雾,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处滑落,她剧烈挣扎,尖叫哭喊道,
“谢京鹤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但男人的臂膀似铁般死死地锢着她,那是一种绝对力量的压制,尽管沈霜梨用尽全力,也未能挣脱开半分儿。
“不要!不要烧了!谢京鹤我求你了!”
女孩哽咽沙哑的声线透着巨大的痛苦。
谢京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饶是没有半点儿退步。
火盆里的火焰渐渐低了下去。
意味是,她的梦想被烧没了。
被谢京鹤亲手摧毁掉了。
沈霜梨身体在发抖,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表情麻木怔然地看着面前这火盆。
谢京鹤俯首贴近女孩的耳畔边,戏谑声线充斥着恶意,“怎么办啊姐姐。”
“全被烧没了。”
全被、烧没了。
强烈的痛苦肆虐着大脑神经,晶莹泪水滑落在冰冷的脸颊上,胸口起伏,嗓子像被人死死地掐住,沈霜梨连话都说不出来。
谢京鹤推开了火盆,拉着沈霜梨冰冷的手臂转了个方向,将人推到茶几上坐着。
炙热汹涌的吻落下来,谢京鹤撬开女孩牙关深入。
鼓着青筋的手顺着羸弱纤薄的脊背缓缓滑落,修长手指撩起衣服。
他的吻往下移动,落在平直精致的锁骨上。
滚烫齿息喷洒在娇嫩的肌肤上,他似病入膏肓的患者,一遍又一遍地说,“姐姐我好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
沈霜梨讽刺地笑出声。
听到笑音,谢京鹤问,“姐姐笑什么。”
沈霜梨张了张唇,吐出两字,“畜生。”
沈霜梨平时骂人只会骂变态、疯子、有病,而现在骂的是,畜生。
谢京鹤顿住,掀起冷白眼皮,径直地撞入沈霜梨那双通红湿润的眸子。
沈霜梨一眨也不眨地直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
“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谢京鹤,我恨你。”
字字句句宛若尖锐的铁锄般狠狠地敲击在谢京鹤的心脏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冷嗤出声,
“人睡了,爱做了,你他妈现在跟我说后悔?”
“离开不可能,分手也休想,你他妈死也要跟我死一块。”
他一字一顿,字里行间尽是疯狂,“永、远、在、一、起。”
沈霜梨瞳仁颤栗。
谢京鹤弯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手亲昵地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话却冷漠,“自己把衣服脱了,我要.。”
沈霜梨眼里满是厌恶和抗拒,“你不要碰我。”
“乖乖闭嘴,好吗。”谢京鹤声线凛冽凉薄,语气恶劣,“你只能——.迎合,没得选。”
“啪”的一声清脆巨响响起。
沈霜梨扬手狠狠地扇了谢京鹤一个巴掌。
白嫩掌心发红,阵阵发麻。
谢京鹤被扇得脸偏到一侧,那半张白皙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一个血红色的巴掌印。
沈霜梨冷声怒斥,“畜生!”
谢京鹤轻笑了声,似乎是不在乎,但此刻臂膀上鼓起的条条充血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男人骨感修长手指轻佻地勾起沈霜梨睡衣的系带,嗓音玩味,“——,是不是?”
天色泛起鱼肚白。
胸腔那股躁郁没有得以消散,谢京鹤拿着烟盒起身打算出去抽烟。
身后响起沙哑的声音,“谢京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谢京鹤身形一顿,眸中划过一抹痛色,两秒后,他扯唇笑了声。
“哦,那就下辈子原谅。”
“下辈子记得来找我。”
“还和你做.。”
“……”
卧室门打开而后关上,谢京鹤出去了。
他坐在客厅里抽烟。
缥缈烟雾中,那张脸冷戾得不成样子,厌世又颓靡。
装作不在意,实际上他心可疼可疼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双充斥着恨意的眼睛,谢京鹤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烟,却依旧散不开胸腔的烦躁,大脑胀痛得厉害。
“砰”的一声巨响,谢京鹤伸腿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呼吸沉重而急促,意识到什么后,谢京鹤不可置信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手在剧烈发抖。
他的躁郁症复发了。
当年,他发生车祸,伤势严重到进了icu。
在医院内躺了将近一个月才醒过来。
谢京鹤清楚地记得那天。
高级病房内一群人,唯独不见他想见的人。
问过鹿川泽才知道,在他昏迷抢救的这段时间里,沈霜梨从始至终都没有来看过他一眼,一眼都没有,连条消息都未曾有过发过来。
汹涌的爱意掺杂着一丝恨意。
由爱生恨,这件事成了谢京鹤心中过不去的坎。
没人知道他有多在意沈霜梨不来看他这件事,只有他的病知道。
他患上了躁郁症。
躯体化症状甚至在一天之内能发生数十次,折磨得他想死。
与此同时,卧室内。
沈霜梨的抑郁症也复发了。
在沈霜梨意识到自己的抑郁症复发前,眼泪先一步流了下来。
割腕自杀躺医院的那段灰暗时刻,沈霜梨几乎每天都在落泪。这完全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沈霜梨颤抖着蜷缩起自己的身子。
痛苦埋没。
将近四个小时后,卧室门从外被打开。
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谢京鹤打算叫人起来吃早餐。
撩起眼皮一看床上,床上女孩不见了……

昏暗的衣柜内,沈霜梨蜷缩紧紧地抱住自己冰冷的身子,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病情发作她习惯于缩在无人狭隘的角落,这样能让沈霜梨感到丝丝安全感。
“哒……”
脚步声突然间响起,在极致安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森然可怖。
沈霜梨湿润长睫骤然抬起。
“哒哒哒……”
那脚步声正朝着她的方向逼近,每一步都似小锤子般重重地敲击在沈霜梨的心头上,紧紧地牵动着她的大脑神经。
几秒后,那道脚步声停了下来。
“吱——”
衣柜门打开发出细微的声音。
外面的光亮一点一点地倾泄进来,一寸一寸地照亮了衣柜的一小方天地。
沈霜梨眉心蹙起,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一抬眸,径直地撞入谢京鹤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呼吸刹那间停滞。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单手撑在衣柜上,颀长挺拔的身影几乎完全遮住了外面洒进来的光亮。
脸庞匿在昏暗阴影中,正居高临下地淡睨着她,脸色冷戾,似危险野兽紧紧地锁定猎物。
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霎时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压榨得稀薄。
谢京鹤声线平静而冷,“躲哪儿去?”
发出危险强硬的命令,“去床上跪着。”
沈霜梨眼圈湿润泛红,瞪大的瞳孔透着惧意颤栗,她惊恐摇头,“不要……”
谢京鹤慢腾腾地轻笑了一记,俯身下来,森白骨感的大掌亲昵地摸在女孩的脑袋上,语气幽冷温柔,
“姐姐好不乖哦。”
“怎么惩罚好呢?”
凛冽的寒意瞬间从脑袋上直直地窜下来,窜遍四肢百骸,沈霜梨哆嗦着躲开,颤着声线哀求道,
“谢京鹤我求求你放过我……”
谢京鹤蹲了下来,指骨明晰手指伸过去轻柔地抚摸着沈霜梨苍白的小脸,语气偏执病态不容喙。
“受不了就忍着,敢离开就弄你。”
沈霜梨喘息急促,只觉得窒息。
指尖传来软滑细腻的触感,谢京鹤眼神明显暗了下来,倾身过去,整个上半身都探入了衣柜内部,随着这个动作,他的双膝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捏着女孩秀窄的下巴堵上她的唇瓣。
唇舌强硬地裹挟那抹柔软死死纠缠。
沈霜梨满是抗拒,不断地往后躲,双手抵在男人坚硬灼热的胸膛上拼命地推搡。
谢京鹤撤离开来,狭长眼眸危险地半眯起,声线微哑性感,“姐姐往后躲是想被我掐着脖子亲么。”
“喜欢这样是么?”
沈霜梨不断地往衣柜里面缩,“不……”
刚吐出一个字眼,就被一根修长分明的手指抵住唇瓣,被迫噤声。
“既然不喜欢,那就别躲。”
话音落下,谢京鹤又亲了上去。
胸腔氧气被疯狂掠夺,直到沈霜梨脸色潮红喘不上气,谢京鹤才舍得放开她。
正当沈霜梨以为要结束缓了两口气的时候,谢京鹤又黏了上来,喉结不住地吞咽滚动。
眼神肉眼可见地变暗,染上浓稠黏腻的情欲。
沈霜梨用手推他,谢京鹤便握上她纤细手腕,滚烫掌心顺着腕骨往上滑动,手指强势地扣入女孩葱白手指指缝间,摁在衣柜底部、她的身侧。
薄白宽大手背上鼓着充血青筋,暧昧旖旎,性感张力快要溢出来。
紧贴着她唇瓣,一遍又一遍质问,“还会爱我吗?姐姐。”
沈霜梨口吻讽刺,“可笑吗?”
“……”
对上那双布满水雾却冷漠的眸子,谢京鹤默了两秒,单手一把将沈霜梨搂腰抱起,起身走向大床上。
成年男性的健硕躯体危险地欺上来,沈霜梨用尽全力狠狠地撞了一把,跌跌撞撞地冲下床,鞋都没穿,光着脚一股脑地冲向卧室门口。
谢京鹤转身伸出手臂抓,却抓了个空。
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谢京鹤不屑地嗤了声。
能逃到哪里?
急匆匆地跑过走廊,沈霜梨下楼直奔玄关处。
家里是内外密码锁。
沈霜梨呼吸急促而紊乱,低头输入密码。
大门发出尖锐的警告声,“密码错误!”
沈霜梨又输了一次,依旧是,“密码错误!”
沈霜梨抓住门把手,用力地拧动往外拉,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理智在崩塌,摧残她。
身后响起散漫戏谑的嗓音,“姐姐,你不会以为你能从这里逃得出去吧?”
沈霜梨脊背一僵,猛然转身,抬头看向声源处。
环形楼梯二楼扶手上,谢京鹤单手懒散地搭在扶手上,薄唇微勾,正盯着她,唇际上扬的弧度似乎带着嘲弄和讽刺。
他身上松松垮垮地套了件黑色长浴袍,随性浪荡,甚至连浴袍带子都没系,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敞开着。
谢京鹤迈开长腿,懒洋洋地下楼。
姿态漫不经心的,每走一步却极具侵略性又运筹帷幄,仿佛沈霜梨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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