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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春潮(煎bing果子)


居高临下地睨着沈霜梨清冷精致的眉眼,楼昭嘴角弯起点点弧度。
沈霜梨,你好好睡上一天。
一天后,你会发现,你跟谢京鹤并不合适。
你不可能能忍受得了谢京鹤的占有欲。
所以,快点分手吧。
另一边。
谢京鹤开车前往沈霜梨的住处,手上捧着一束鲜花,穿得很正式,白色衬衫西装外套加西裤,头发精心打理过。
另一只手手上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摁门铃。
等了两分钟,没动静。
谢京鹤蹙眉,又摁了一次门铃。
等了两分钟,依旧没动静。
谢京鹤眉心蹙得更紧了,从兜里摸出手机。
在微信上给沈霜梨发消息。
【姐姐我给你带饭了,可以给我开开门吗?】
消息石沉大海。
看着久久没回复的消息,谢京鹤心中莫名涌上不安恐慌的情绪。
谢京鹤滚了下喉头,给沈霜梨打去了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耳边响着标准的女声,谢京鹤的神色瞬间冷得不成样子。
挂断电话,打了另一个电话,嗓音阴沉冰冷,“查沈霜梨在哪里。”
“砰”的一声巨响,谢京鹤直接踹开了门。
公寓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影。
谢京鹤大步流星走向卧室,大手一把掀起被子,打开衣柜。
浴室、厨房、书房,所有地方,谢京鹤都找了个遍。
可就是没看到人。
谢京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手机响起电话铃声。
“少爷,沈小姐订了一张机票……”
谢京鹤眼神一凛,冷声当即打断,追问,“飞机是什么时间?”
“晚上20:10。”
距离现在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谢京鹤想都没想立刻赶了出去,大步流星,周身裹挟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西装外套下摆在空气中漾动弧度。
“带人去机场——”
银白色碎发下的眸子似化不开的浓墨,薄唇间吐出极具压迫性的两字,“抓人。”
黑夜料峭,宽敞的路上窜过一辆又一辆黑色豪车,似一道道闪电,速度快到不像话。
蓬莱机场,灯光通明。
谢京鹤赶到机场,头上发丝凌乱不堪,却被告知——监控显示,沈霜梨根本没来机场,也没有刷脸记录。
听着汇报,谢京鹤闭了闭眼,胸腔充斥的那股恐慌烦躁似潮水般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手臂上鼓起条条狰狞的青筋。
“调动所有人查沈霜梨的下落。”
他妈的狗屁自由。
他就应该在沈霜梨的身上安装了十个八个定位器和监听器,时刻地监视着她的一切动向,
就应该用锁链把她锁在床上,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谢京鹤现在后悔极了。
后悔为什么没有再私自安装定位器在沈霜梨身上。
他为什么要想改?
改个妈*。
他这种人永远都不可能改。
即便沈霜梨不愿意,他也能永远将人囚在身边,一辈子都囚在他的身边,哪里都去不了,一辈子都只能躺在他身下挨。
谢京鹤回去沈霜梨的住处,跟物业要了监控。
播放监控,谢京鹤发现有好大一段监控都被删除了,连备份都删得一干二净。
谢京鹤呼吸发沉,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监控。
又逃跑。
又一声不吭地逃跑。
手机也关机,监控也删掉了。
就这么害怕让他找到她吗?
谢京鹤点了支烟,狠狠地抽了口,过肺。
烟雾漫上俊美痞厉脸庞,满脸冷漠的男人轻嗤了声,“宝贝儿,你最好给我藏好了。”
外头的夜色渐浓稠。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调查的人还没有一丝儿消息。
沈霜梨的卧室里没开灯,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极致浓稠的黑暗中却燃着一点猩红,静悄悄的环境下透着恐怖诡异。
渐渐地,沈霜梨原本香喷喷的卧室彻底染上烟味……
一点一滴地染上他的气味。

这也太……荒唐恶劣了吧。
楼昭将沈霜梨放到干净的沙发背,起身去打开窗户,叫了一个上门的保洁阿姨。
以最快的速度将卧室打扫干净,将衣服洗干净烘干,楼昭将沈霜梨放到床上,替她盖了盖被子。
门关上,卧室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药效过了,沈霜梨逐渐苏醒过来。
睁眼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眸中茫然。
沈霜梨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手机一看。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她睡了这么久的吗?
低头一看,手上睡衣没换。
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睡得这么沉?
沈霜梨努力回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去衣柜,打开,从里面拿了套衣服出来,随后去了浴室。
洗澡洗漱完毕后,沈霜梨从浴室出来。
放在床上的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声音。
沈霜梨拿起手机。
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消息。
目光所及的文字是“谢京鹤的秘密……”
沈霜梨手指蜷缩了下,解锁进去。
是一段有声地视频。
视频里面的人……
长得很熟悉。
沈霜梨仔细地回想了下。
认出了这是在澜宫拦截她问她哥哥在哪里的头儿。
他说,他是收了谢京鹤的钱出演了场戏,而那场戏是什么……不言而喻。
沈霜梨疲倦地闭了闭眼睛。
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即便视频里所说的是真的,沈霜梨心里却是掀不起任何的涟漪波浪。
因为,是真的,也不奇怪。
沈霜梨看着这串陌生号码,复制号码拨打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沈霜梨挂断电话,蜷缩在床上,表情木然。
给她发短信、递送小纸条的人是谁。
到底是谁。
为什么查不到。
谢京鹤的监视,那陌生人的消息,让沈霜梨感到恐慌害怕。
在阴暗的角落里,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在一直一直地盯着她……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
甚至每天去上了多少次卫生间,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被那一双双眼睛掌控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半点儿私人空间。
越想,沈霜梨纤薄的身子越抖,情绪越崩溃。
这里好可怕,她好想离开这里。
去一个不会被人监视的地方。
沈霜梨的手机一开机、一使用,谢京鹤那边的人通过信号强度就能查到沈霜梨大概在哪个位置。
没过多久,“砰”的巨响突然响起,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地踹开。
整栋房子好像都震了一震。
沈霜梨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木讷缓慢地抬了抬头。
见到了一身戾气的谢京鹤。
谢京鹤提步走向大床上,屈腿跪在床上,俯首捏起沈霜梨秀窄的下巴,失控地吻下去!
炙热的吻凶悍强势。
似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沈霜梨被迫仰起脖颈。
修长白皙的脖颈脆弱带着可怜的颤意,任由男人索取。
谢京鹤重重地咬上沈霜梨的耳垂,带着惩罚性。
气息病态滚烫,“宝贝儿,你真的很不听话。”
语气森寒。
沈霜梨脸颊酡红,唇色潋滟,语气却冷漠极了,“亲够了吗?”
她的语气让谢京鹤一顿,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京鹤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沈霜梨,“你什么意思?”
沈霜梨抬头对上谢京鹤的眼睛,“你是不是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
谢京鹤目光坦荡,“没有。”
“我没有在姐姐身上装定位器。”
“那你暗中叫那帮人绑架我父母的事情呢。”
“……”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半晌。
他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懒得跟你计较,没意思。”
“我有点累了,我们分手吧。”
谢京鹤的脸色瞬间又阴冷了一个度,仿佛连空气都掉到了冰点。
泛滥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空气的气压明显地越来越低。
他轻嗤,“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分手?”
沈霜梨猛然抬眸,“只是因为这个吗?”
“……”
“我派的人真的不是监视姐姐,是保护……”
沈霜梨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住嘴!”
“不要再跟我提什么保护!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错在哪里,你以为我是在责怪你派人跟踪我,其实我生气的是你从头到尾都隐瞒我,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就跟我提保护,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拿你在我手机上装定位器的事情相信你吗?”
她质问,谢京鹤哑然。
“口口声声说害怕我不自在,字字句句说是为我着想,但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是监视还是保护,只有你自己知道。”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保护,你就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不会不让你这样做的,我不会责怪你,我不会生气,我只会觉得你很好很贴心,可是你没有。”
“你的做法很明确地告诉我,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不讲理不理智的人,你不相信我。”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情绪失控。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那张漂亮的脸蛋满是泪水。
看向谢京鹤的眼神只有失望,无尽的失望。
“不是……姐姐你相信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谢京鹤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眼圈湿润泛红,指尖伸去想替她拭擦眼泪,却被沈霜梨无情地一把拍开。
沈霜梨冷笑了声,“你说过的对不起还少吗?哪次不说你错了,可是你不会改。”
她擦干净眼泪,下逐客令,“你走吧,我很累,我想睡觉。”
“所以,一定要分手是吗?”
“嗯。”
闻言,谢京鹤的眼神彻底变了。
眸色晦暗阴鸷,完全没有了那股可怜巴巴的劲儿。
彻底撕开了那张伪装的面孔。
男人墨色眼瞳没有温度地盯在沈霜梨身上。
一瞬间,成倍叠加的压迫感和令人头皮发麻的侵略性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谢京鹤在看她,沈霜梨也在看他。
从他阴戾的眼神里就能看出,谢京鹤从来就不是什么乖小狗,有的只是会伪装的疯狗,从始至终都是。
而她居然天真地以为,他真的又在好好改。
修长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解开白色衬衫的扣子,谢京鹤居高临下地睨着沈霜梨,嗓音透着薄冷。
“衣服自己脱还是被我撕烂?”
沈霜梨瞳仁害怕地轻颤,苍白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身上衣服。
“谢京鹤,你不能这么做。”
谢京鹤脸色平静,轻描淡写道,“嗯,不做,.你。”
沈霜梨声量提高了几分,带着强调的意味,“我们已经分手了。”
“再提分手,老子.到你连床都下不了。”谢京鹤声线凛冽,带着震慑力。
男人随意地脱掉上衣丢到地上,露出精壮健硕的胸膛。
屈腿跪上床,节骨嶙峋的大手抓住女孩伶仃纤细的脚腕。
沈霜梨挣扎抬脚踹,脸色愠怒,“谢京鹤,我不想跟你做,你不要碰我!”
谢京鹤冷嗤了声,修长的手指顺着细腻软滑的肌肤往上滑,将衣服上推,寸寸逼近,充斥着危险。
“姐姐你乖一点,等会儿我还能对你温柔点儿。”
沈霜梨情绪本来就不好,还面对一条失控的疯狗,崩溃道,
“谢京鹤你放过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外面这么多女生喜欢你……”
谢京鹤打断她的话,虎口钳着女孩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上自己的视线。
唇角勾起弧度,温柔又残忍,“想什么呢,姐姐。”
“老子的..认主,只对姐姐.得起来。”
“只能是你。”
谢京鹤垂着冷白眼皮,迸着青筋的大手掌在那截乱颤的细腰上,语气冷漠。
“还敢逃跑吗?”
好几次沈霜梨哭着逃跑,但都被失去理智的谢京鹤拖回来。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谢京鹤摸到沈霜梨的肌肤上,触感传来不正常的烫意,倏地皱眉。
手立刻往上移动,摸在她的额头上。
温度不正常。
发烧了。
谢京鹤的脸色染上慌乱,手轻轻地拍了拍沈霜梨潮红的脸蛋,低唤,“姐姐。”
女孩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谢京鹤将人儿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快步走向外面。
打电话命令道,“三分钟滚过来。”
嗓音充斥着戾气。
私人医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给沈霜梨打了退烧针开了药片。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沈霜梨才退烧。
谢京鹤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着眼睛的沈霜梨。
她脸色憔悴,眉心还时不时轻蹙起,唇间溢出低泣声,睡得很不安心。
医生说是感染了风寒才发烧的。
为什么会感染风寒,谢京鹤最清楚了。
她一直不配合还挣扎反抗,而他情绪上头,下手很重。
单方面的掠夺。
她哭了很久……
直到晕过去。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样下来不发烧才怪。
谢京鹤视线微微往下移,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深色吻痕,透着惊人的占有欲。
谢京鹤拿过药膏,动作很轻地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服。
给她上药。
随后,谢京鹤又给被子盖回去,在绵软蓬松的被子下,轻握着沈霜梨的手。
后半夜,沈霜梨复烧。
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
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地呢喃道,“谢京鹤不要……”
“不要……好疼……”
谢京鹤心疼坏了,轻拍着被子,轻声哄道。
“好,不要,不哭了不哭了。”
谢京鹤指尖轻轻地拭擦去女孩的眼泪,“不哭了好不好?我们不做了。”
本来是安抚性的话,本来是温柔的动作,岂料,沈霜梨哭得更凶了。
指腹轻蹭过她的肌肤,沈霜梨身子发颤。
碰一下,颤一下。
谢京鹤眉头锁得很紧。
她在害怕他。
即便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她对他的害怕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里。
谢京鹤一直在哄。
但难哄。
她哭不停。
私人医生连夜又被通知赶过来了。
看到自家少爷寸步不移地守在床边,自己没法给人看病,于是说道,“少爷您让一让,我给沈小姐看看。”
谢京鹤闪开到一边。
床上女孩的哭声便渐渐地停了下来。
“……”谢京鹤脸色僵住,眸色很冷。
刚才怎么哄都哄不好,他一闪开就自动好了。
私人医生看了下沈霜梨的情况。
高烧,情况比较严重,还吃不了药,只能打点滴。
“要多久才能退烧?”谢京鹤压着声音问。
“这个因人而异,一般是在4-6个小时。”
“4个小时后她要是不退烧,你给我滚蛋。”
“……”
私人医生退出去,卧室中只剩下谢京鹤一个人在守着。
他一靠近,沈霜梨就哭,他只能坐在离床边两步的位置上。
满脸颓靡,低声哀求道。
“姐姐,求你别再发烧了……”
天色泛起鱼肚白。
沈霜梨终于完全退烧了,而谢京鹤寸步不移地守了她一夜。
拿过膏药又给她上了一次药。
顺便检查了下。
消肿效果显著。
谢京鹤将沈霜梨带回了浅水湾住,顺便将这房子给退了。
这里太小了,环境不好,不适合养病。
早上十点多,沈霜梨醒过来。
浑身酸累。
谢京鹤温和的声音响起,“姐姐你醒了?”
那张脸凑上来出现在视野中。
沈霜梨冷漠地扫了眼,垂下眼帘不理人。
谢京鹤忽视她的淡漠,柔声询问,“姐姐,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霜梨将脑袋缩回被子里。
“……”
谢京鹤换了个话题,语气依旧温柔,“姐姐,饿不饿?”
沈霜梨依旧沉默不回话。
谢京鹤的嗓音冷了几分,“姐姐不理人是想再做一次吗?”
言语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沈霜梨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妥协地探出脑袋,“饿。”
谢京鹤轻弯唇,“那我带姐姐去吃饭。”
他掀开被子搂过沈霜梨,修长手指轻柔地将她的乌发掖到耳后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只要姐姐不提分手,我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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