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意识到周暨白为什么不允许自己乱摸他的大长腿了。
诗淮羞死了,她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的腿,好看……羡慕,所以想摸。”
啊啊啊!越说越怪!她又没见过周暨白的腿,瞎说什么呢!
漆黑的夜色中,周暨白眯了眯眸子,低笑一声:“截下来给你,要不要?”
话音未落,诗淮直接伸手捂住周暨白的嘴:“我不要。”
这种话可不兴说啊,前世周暨白就是因为自己截掉了两条腿。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周暨白呆愣住,唇面触碰到诗淮柔嫩的掌心,他心生一抹舔意。但害怕诗淮生气,克制住了。
前世不好的事情,诗淮不敢再去回想,她也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一语成谶的灾难事!
怕周暨白怀疑,诗淮小声嘟囔着:“你的腿当然要在你身上才好看,你要好好保护你的腿,我才能尽情的摸。”
说完这些,诗淮又要给自己跪了。自己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
周暨白被诗淮驴头不对马嘴的话逗笑,轻挑眉。
人长得这么乖,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色?
两个人同床异梦。
早上周暨白起床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特地看了眼自己的双腿。
真有她说的这么好?
虽然难得和诗淮心平气和相处一夜,但周暨白心中还是有些疑虑诗淮的改性。
该不会,诗淮是想通过这种服软撒娇的方式,想让自己同意她去堕胎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
想到这儿,周暨白的脸色冷了下来。
————
【周暨白】:老婆夸我腿美,开心。
【诗淮】:……其实我不是那意思……
收拾好情绪后,他准备出门去餐厅吃饭。
之前叫诗淮起床的时候,诗淮总是会怒瞪自己,并且坚决的说自己不会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的。
久而久之,周暨白也就不奢望能和她在一起吃饭了,每次都是让佣人将饭菜端上楼给诗淮。
周暨白今天也打算照例一个人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来到卧室准备出门的时候,床上的美人似乎听到了动静从床上蛄蛹起身,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周暨白的目光落在一脸没睡醒的诗淮身上,在想要不要和她说一声?
但又想到诗淮多半会拒绝,而且还会说难听话,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
周暨白刚拧动门把手准备离开的时候,床上迷迷糊糊的妻子突然唤他一声:“周暨白,你去哪?”
周暨白脚步顿住,诗淮能好心的主动问自己去哪?
但他还是如实告知:“去餐厅吃饭。”
诗淮连忙赤脚从床上下来,伸手扯住他的衣摆:“那可以等等我吗?我洗漱一下和你一起去。”
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周暨白心生恍惚,他犹豫片刻,轻嗤一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诗淮:……
心里头噎得慌,直接脑袋撇开不理会周暨白。
随后,周暨白的视线落在了诗淮没有穿鞋踩在地板砖上的一双白润小脚上。
周暨白眉头蹙紧,怀孕的人忌讳寒凉。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诗淮抱起来放坐在床上。
暧昧的动作让诗淮脸颊一红,她稳稳坐在床边,盯着周暨白接下来的动作。
就当她以为周暨白会给自己穿上的时候,周暨白只是缓缓将拖鞋放在她的脚前,揶揄一声:“怕您嫌我手脏,自己穿。”
要是周暨白正常说话,诗淮肯定也不会让他给自己穿鞋。
但周暨白一开口就嘲讽自己,让诗淮心中不爽。
“我不,我就要你给我穿!”诗淮哼唧一声,直接将脚轻踩在周暨白的掌心上。
轻柔的脚面盖在他的掌心上,周暨白感觉自己手中像是捧着娇润的玉。
“啧。”
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安分的半跪在地上,按照诗淮所想那般给她穿鞋,甘心臣服的姿态就像忠犬,诗淮的视线舍不得挪开一瞬。
帮诗淮穿好鞋后,周暨白起身,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开口道:“我洗个手。”
诗淮:……
什么意思?嫌弃她!?
不过转念一想,周暨白现在肯定对自己多有忌讳,诗淮内心长叹出一口气。
想到前世两个人老死不相往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过往,还是慢慢来吧。
但是这种赤裸裸的嫌弃她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诗淮闭了闭眸子,气不过又将自己脚上的鞋给蹬掉,气冲冲地去更衣室重新换了一双鞋。
周暨白望着诗淮憋着愠怒离去的背影,心想,这才对味。
洗漱穿戴好,诗淮不计前嫌,又亲昵的挽住在门口等待自己的男人手臂:“我好啦!去吃饭吧!”
她的主动贴近让周暨白有些不自在,但没推开,微微皱了皱眉头,将女人漾着愉悦笑容的漂亮脸庞收入眼底。
他有些读不懂诗淮的心中所想,就像眼前弥漫着一片浓厚的雾,撩拨不开,只能伫立在原地任由着白雾将自己包裹住。
周暨白默默的想:诗淮是在和自己演戏。
诗淮并没有注意到丈夫对自己所起的疑心,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周家的未来和复仇的事情。
餐厅那块,大嫂若瑜抱着两岁不到的女儿周欢愉陪老太太白玉笙在餐桌坐着闲聊了。
看到周暨白和诗淮一块出现,若瑜和老太太的眼中同时闪过诧异。
诗淮将两个人的模态度收敛入眼底,莞尔一笑,轻声打招呼:“奶奶,大嫂。”
一想到前世自己对这两个人没一个好脸好眼,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眼底闪过几分羞愧。
老太太回礼一笑,若瑜脸上也对诗淮不自然的笑了笑。
坐在若瑜和老太太中间的周欢愉眨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诗淮看,随后露出可爱的小白牙:“漂酿姐姐~”
小孩子记性差,更何况自己只有在新婚那天露过脸,后来整整一个月都没和周家人打过照面,周欢愉不认识自己很正常。
若瑜抿唇将小欢愉抱的紧了些,诗淮的火药桶脾气大家都有目共睹,现在她又怀着孕,大家都谦让着她来。
万一欢愉哪句话惹到这个祖宗了呢?
诗淮已经不是以前的诗淮了,听到小侄女叫自己漂亮姐姐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微微俯身,笑脸盈盈的对周欢愉道:“谢谢漂亮小鱼~但我不是姐姐哦,我是你二叔的老婆,你的小婶婶哦。”
周暨白侧眸望着诗淮的笑颜,心脏沉下,警惕感在心中拉满。
诗淮实在是太反常了。
竟然主动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老太太轻咳一声:“快坐下吃饭吧,你还怀着孕不宜太累。”
餐桌上,这几个人因为诗淮的到来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原本说笑闲聊的声音彻底消失。
只有周老太太会适当的找些话题,她询问身侧若瑜:“老大昨天又没回家?”
若瑜抿了抿唇,轻轻点头,声音很小,不竖起耳朵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很明显的自卑表现。
“周栩昨天打电话过来说公司加班忙,昨晚直接睡公司了。”
周老太太脸色沉了沉,看了一眼大孙媳妇委婉软弱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再怎么样也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抽空我帮你和老大说说。”
若瑜连忙婉拒:“他忙正事呢奶奶……”
诗淮将这一幕收敛入眼底,细细想着。
前世这个时候,应该是大哥的大学女同学来当公司当他的总秘了。
见若瑜都这么拒绝了,周老太太还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又将目光落在对面新婚不久的小两口身上。
“最近身体怎么样?”这句话是问诗淮的。
诗淮放下手中的汤匙,“挺好的。”
在整个周家,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周老太太了。老太太严肃刚硬,刀子嘴豆腐心。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不怒自威。前世的时候自己犯错没少被周老太太冷声训斥和敲打。
虽然现在她知道老太太都是为了自己好,但她还是有点怕怕的。
周老太太面上没什么表情,低冷说了一句:“你的继母和继妹今天要上门找你,被我给打发回去了。”
要是前世,诗淮肯定要壮着胆子和周老太太大战三百回合。但今天听到这话,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周暨白夹了一块虾仁在诗淮的碗中,“吃完饭再说。”
他可太害怕这个祖宗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诗淮睨了一眼碗中的虾仁,倏然心生一计。
她垂下眼帘,假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眶红了一圈一副要哭的架势。
周老太太见状,眉头皱的很紧,“怎么,你不乐意?”
见到身旁的妻子哭了,周暨白随意抽出一张纸巾递在诗淮面前,“大清早的就请人吃闭门羹,奶奶你当所有人的牙口跟你一样好?”
吊儿啷当的态度表面是在替诗淮说话,忤逆周老太太。其实是在指桑骂槐,说诗淮的后妈继妹小心眼。
周老太太看着小孙媳妇无声落泪的样子,倍感心烦,她捏了捏眉心。
周暨白见诗淮那张俊秀清纯的脸蛋布满泪痕,无奈道:“先吃饭,我等会再帮你把人请回来。”
诗淮肩膀一颤一颤的:“不是……”
众人疑惑。
诗淮咬唇哽咽,酝酿许久像是有难言之隐般。
“怎么了?”诗淮哭到抽噎的模样让周暨白心中紧揪,他低声下气的询问。
诗淮抬起那双被水雾萦绕的眸,透出委屈与酸涩:“妈妈发消息给我了……”
“她说……”话说到这儿,诗淮又止住声音,吊起所有人的胃口,“算了,我答应过妈妈和妹妹不能和你们说的。”
看来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恶劣严重。
周暨白面色凝重,咬牙:“说下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诗淮假装很为难的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她说,我如今攀了高枝,就嫌弃她们了,还说既然我这般无情,不如和家里断掉关系。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奶奶,可不可以不要赶她们走?”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妈妈。”话音落下,诗淮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岂有此理!”周老太太怒拍桌子,“竟然敢胁迫你?”
诗淮哭得我见犹怜,“妈妈只是太想我了,奶奶您别怪她们……”
周老太太还没糊涂到是非不分,她紧皱眉头将目光落在一旁同样面色阴沉的周暨白身上。
难怪诗淮与周家不和,看来那对恶毒的母女没少从中掺和!
周暨白睨一眼身侧不停落泪的妻子,现在诗淮正是敏感时期,对她的后妈继妹用心的很。事情做的明目张胆,反倒会弄巧成拙,不如直接询问诗淮心中所想。
他眯了眯眸子,“你想怎么做?”
诗淮内心咯噔一跳,没想到周暨白会主动询问自己的意见?
要是按照往日,这个纨绔的臭脾气肯定是私闷闷找人把这对母女打一顿解气。
这个周暨白怎么尽给自己出难题啊!
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我要杀了她们母女俩,你给我递刀!
她垂下眼帘,咬住下唇,眼梢鼻尖都红红的,看着好不委屈。她又默默转移视线,落在一脸肃穆的周老太太身上。
“奶奶,既然我已经嫁入周家已经一个月,有些话我就敞开了问,可以吗?”
周老太太一直都知道自家小二和媳妇有隔阂,但诗淮自从嫁入周家就一直闭门不出,很多话自是没机会开口询问。难得诗淮愿意主动提及,周老太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诗淮假意擦拭掉脸上的眼泪,像是提到一件伤心事般,目光游离,哽咽道:“我与周暨白奉子成婚,并非我本愿。能嫁到周家是我高攀我知道。可我就想知道真相,当时那个夜晚,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是否真的像我后妈所说那样……”说着诗淮的眼泪又凝聚在眼眶中,为了装得更像,有些愤恨的瞪了一眼周暨白,艰难咬牙说出后半截话,“是二爷当时用了小人之心?”
周暨白的眸光幽寒,面容一点一点阴恻起来。
周老太太前世也是等胎儿月份大了才知道怀孕的来龙去脉,如今提前听到面容愠色,拿起一旁的花盆就要朝周暨白脑袋上扔过去。
“反了天了!周家的教养被你吃进狗肚子里了?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暨白无动于衷,似乎早已习惯被这般对待了。他的眸光闪出冷漠落在诗淮身上,冷嗤一声。
诗淮,你果然在藏着坏招等我。
还好周老太太身旁的若瑜反应及时,阻拦住了,“奶奶,二爷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
的确,周暨白虽爱玩,但不会做有失分寸的事情。
周老太太长呼出一口气,又想到诗淮后半句的话。
又是她后妈。
诗淮是个可怜的,母亲去的早,父亲娶了个后妈带了个继妹后忙于工作,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她这般单纯善良又缺少父母关爱的孩子,自然是容易表面假象的情意和小人蛊惑。
一开始周老太太只是单纯的认为诗淮的后妈想接近诗淮,从中获得点好处满足虚荣心。
没想到诗淮的后妈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恶毒贪婪,现在满口胡言想挑拨离间这对夫妻俩的感情,有损他们周家清白名誉,那以后可还得了!
周老太太一声令下:“查!把这件事给我好好查清楚!不要打草惊蛇。”
有了老太太的命令,想必这件事肯定会很快水落石出。
前世隐瞒她到死的真相,该落下因果了。她要还周暨白一个清白,解开她与周暨白的嗔痴纠葛。
对诗淮来说,利大于弊。
唯一的弊端就是……她好像惹周暨白不高兴了。
诗淮怵着脑袋,悄咪咪看了一眼身侧冷面阴沉的男人。
周老太太声线清冷,对着周暨白道:“至于你,去祠堂罚跪!”
周家几百年的根基,宗祠兴盛,无论更新换代多少年,周家迁移过多少次住宅,祠堂也跟着迁移修缮,最后定在了现在周家主脉居住的云鼎庄园。
早饭后。
周家的佣人请周暨白前往正院的祠堂,诗淮像一只做贼心虚的兔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不放过。
见身后黏着自己的小尾巴,周暨白当即转身低眸与诗淮四目交错,看着诗淮一脸无辜的模样,唇角勾起哂笑。
“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成,看到我被罚跪祠堂如你所愿,还跟着我干什么?”
诗淮默默攥紧双拳,垂下脑袋不敢对视周暨白幽寒的眸子。
她坑老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周暨白,你听我解释。”
周暨白并没有打算听她的解释,反正自己在她心中不过是豺狼虎豹,狼心狗肺,趁人之危的畜生。
她能解释出什么?
祠堂的门被佣人们缓缓打开,堂内方位是周家特地请风水师傅设计的,坐西朝东,此时正对着清晨东日射出的阳光。但诗淮只见一眼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清冷沉寂感。
又见周暨白将踏步走进,诗淮上前连忙道:“我和你之间一直有误会,我这次——”
“可我与你解释过很多次,你从来没信任过我。从两个月前发生那件事后,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证据甩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直接撕了。如今你又将这件事捅到奶奶面前,我受罚难堪不是如你所愿,现在又跟我演夫妻恩爱?”
周暨白侧眸冷睨诗淮一眼,声腔带着几分讥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小乌龟吃煤炭这一套。”
诗淮自知理亏。
前世周暨白在新婚夜的时候就跟自己说,当时的事情纯属误会,把监控记录调出来要给自己看。当时两个人都中药,自己被一群男人围拥,千钧一发之际是周暨白救了自己。
然后就干柴烈火OOXX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当时的周暨白查出的主事人,后妈唐肖玲临时找的替死鬼。当时唐肖玲得知最后自己竟然没被她算计到,反而和周家二少爷上了床。
立马将事情隐瞒的滴水不漏,处处打点好。反倒给人制造出一种是自己不学好,喜欢四处留情的浪女假象。
自己少年的时候是真的叛逆且爱玩,属于酒吧常客。确实容易被人落下口风。
周暨白因为自己对他的种种不信任寒了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怨恨他,没有再二次深挖下去。
如今她牵动老太太的情绪重新彻查此事,周老太太肯定会事事想的周到,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将事情背后的主谋给挖出来。
她望向周暨白,如黑曜石般发亮的瞳仁像是揉碎一汪秋水在其中般,盯得人心发痒。
周暨白见不得她用这种无辜的神情盯着自己,挪开眼眸,没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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