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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错把帝君当工具人飞升了(我的猫不吃鱼)


是游可蓉!迎秋节她居然没有同夫君在一起?
躲在人群中的和畅差点冲出去,难怪她的护身符总是将碎不碎的样子——游可蓉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白玉似的手臂上道道伤痕。
“阁下是天机派的半步真神沈掌门吧?”游可蓉跌坐在地,浑身都在颤抖,仰起头惊恐地望着他。
“我是沈以泽,莫要害怕。”沈以泽问,“你是谁?为何你身上有猫妖气息?你方才碰到什么人了?”
“掌门救命!有人要杀我!不,不是人!那只妖要杀我!”
游可蓉越发激动,扑上前抓住他的手,披散的头发晃动间竟有幽幽的蓝色若隐若现。
沈以泽反手将她拉起来,而后承影剑剑光一闪,一缕长发落在他的手心,幽幽的蓝色荧光越发明显,“魂引香灰中烧了猫妖的尾毛,只对猫妖的气息有反应。如此明显的蓝色……”
他看着发丝顿了顿,立刻朝顾其果喊道:“猫妖就在这附近,护好她!”
本就深陷挖心案的百姓一听到猫妖便如惊弓之鸟般慌乱地四处逃窜,一时间无比混乱。
和畅心头那股守护符即将破碎的悸动越发强烈,直觉便想冲出去,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连站都站不稳。
沈以泽见状御剑而起,数万道剑光冲天而起,眼看即将包围横冲直撞的百姓。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那已经不完全是一个人的模样——面上长出黑色的绒毛,一条白色的猫尾环在脖间,双眸是黄绿色,瞳孔细细的,手部化作了锐利的黑色尖爪反射着冷月的光芒,直冲游可蓉而去。
此时抽回承影剑已经来不及了,沈以泽只好大喝一声,“顾其果!别让猫妖得逞!”
顾其果立刻抽出数张符咒,奈何猫妖速度突然飞涨,不等符咒点燃,便一爪子抽在她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血花四溅。
而后猫妖灵巧地一翻身,便来到了她身后,另一只爪子狠狠地划了下去。
只是对着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却没有意料之中皮开肉绽的声音。猫妖愣了愣,连尖爪都收缩了一下。
“傻站着做什么!快跑啊!”和畅终于从人群中逆流而上,一把抓住被吓傻的游可蓉逃命。
猫妖很快反应过来,脚下一点再次追了上去。
和畅听到背后的动静,心知两脚的人必定跑不过四脚的猫,索性头也不回,直接用力将阮夫人往前一推。
虽然身上贴了守护符定能挡下这一击,和畅依旧心惊胆颤,脊背都绷紧了,瘦削的肩膀忍不住地颤抖。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意料中的攻击,反倒是一股厚重的幽幽树木香气萦绕在鼻尖,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居然敢在八尾猫妖的爪子底下救人,这还是我那个贪生怕死头一名的小侍女吗?”
眼前这人依旧是一袭纯黑的锦缎外袍,只是从前那张冷峻的面容被灯笼镀上了一层暖红的光,少了些不近人情的冷漠,眉梢一挑,风流无限。
和畅看得出了神,“山……山神大人?”
“不认识了?”时迁一伸手,虎斑小蛇神出鬼没地爬了上去,亲昵地在掌心蹭了蹭。
和畅眨了眨眼,问道:“山神大人让它保护我的?”
时迁没说话,只是赞许地摸了摸虎斑蛇的小脑袋。
猫妖被一掌重伤,兽化出的指甲猫毛已然褪去,俨然是一个倒地不起的女子模样,正是妖艳美丽的婳婳。
和畅瞟了她一眼,心头仿佛如火树银花一般绚烂,不自觉地低下头勾起嘴角。
“山神大人,现在你还想说着猫妖不是长安挖心案的罪魁祸首吗?”沈以泽慢了一步,提着承影剑怒气冲冲地质问。
时迁也不与他多言,五指屈伸间命线硬生生将猫妖掐着脖子提起来,“念在小空山九尾猫妖的份上,我屡次留你一命,但是小空山的交情不是这么用的。”
婳婳吐出一口血沫,“当年游夫人对着桑山喊打喊杀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一天!只可惜没能杀了她。这种人……居然还有人为她保命!”
沈以泽承影剑指着她的咽喉,“当时就不该留你一命!”
眼看承影剑再次出鞘,和畅赶紧阻拦问道:“你是猫妖,不是个杀手。我不懂你为何非要杀游夫人?你是长安最红的青楼醉方休老板娘,她是大理寺卿夫人,究竟有何仇怨不可化解的?”
还有这个桑山……是那个魂魄的名字?

第22章
深夜已然过半,火树银花燃尽。因为猫妖突然闯出来,长安城的宵禁临时恢复,游街的百姓也都散了。
坊间的暖红的灯笼熄灭了,唯有高悬的圆月愈发明亮地照着寂寞的长安。
面对和畅的诘问,婳婳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同样是月光清冷而明亮的深夜,没有深重的雾气,一切都如此清晰可见,以至于魇魂兽那双因为兴奋而圆睁的竖瞳,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彼时她刚修炼出八条尾巴初下小空山,还未走进喧闹的长安城,便先见到了魇魂兽一点一点蚕食着一个女子魂魄。
小空山距背阴山不过百里,魇魂兽虽然极其罕见,于她而言却并不陌生。甚至不止一次见过将死之人以亡魂换得新躯体,去完成死不瞑目的复仇。
然而那一天却是婳婳头一次清晰地听到,魇魂兽蚕食亡魂发出的咀嚼声,就好像是在细细品尝稀世佳肴。
被品尝的人意外的年轻漂亮,长手长脚挂着精致的银镯子,巴掌大小的鹅蛋脸,嘴唇很薄,眉似柳叶,只是可惜那双漂亮的杏眼空洞地流着两行血泪。
眼看魂魄被一点一点蚕食,那女子却没有吭一声,至死都在流血泪,婳婳忍不住想看看究竟她有多深的仇恨,于是她捏了个诀,遥遥指了指她的眉心。
所幸她也只剩下了半口气,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便踩入了小空山独门幻术。
一声声清脆的银铃声响起,婳婳终于看到从烟雨湿润的南疆走出来的小少女,救下了在林中读书读傻了连毒蛇都没有发现的那个“呆子书生”。
那书生虽然呆,却是南疆少有的中原人。
有一张十分能唬人的长相,文弱清隽,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总是被壮硕的南疆少年欺负,却轻易便吸引了懵懂的南疆少女。
于是书生说要做官为天下生民立命,少女便护着他一路从偏远的岭南来到了长安,最后……死在了他的手上。
死不瞑目。
婳婳不知道长安空明月夜中的将死少女,可曾后悔离开了烟雨沉沉的南疆。
她只知道天下男子薄情寡信,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想要杀了那个书生!
于是她等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魇魂兽蚕食了满心仇恨的魂魄,而后明媚漂亮的少女重生了。
重生的女子五官明艳如盛开的牡丹,一颦一笑简直勾人无数——以亡魂交换,魇魂兽会给她最容易报仇的脸。
看来这男子不仅薄情寡信,还好色!
“你的灵魂被撕裂了,暂时还想不起来你的仇人,这不要紧。跟我走,我会帮你复仇的,所有薄情男子都该死。”
婳婳蹲下身,注视着她的双眸,说得缓慢又清晰。而后她牵起女子的手,在无边夜色中,来到了喧闹的长安城。
月夜依旧空明沉静,同小空山十分不同,婳婳曾经很是喜欢。
如今看着眼前这些自诩为天下生民修道的仁义之师,只觉得月色之下藏的尽是污黑的血。
“天机派的高徒何不问问游夫人都做了些什么?”
婳婳吐出一口淤血抬起头,双眸直盯着阮夫人,“长安城贵女爱慕南疆来的清隽书生,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他。恰好当时的阮唐大人无权无势,而你游可蓉是唯一一个可以为他提供举荐信的人。所以你让他抛弃了桑山,抛弃了那个从南疆便一直护着他,最后陪他一路走来长安的南疆小姑娘。”
“这阮唐是个什么东西?!”和畅脱口而出一句骂,立刻调转枪口对着游可蓉问道,“所以你真是小三上位,怪不得人家要杀你,我就不该救你!”
时迁神色怪异地看着她,“……小三上位?”
和畅随口道:“就是……小妾,不对,外室杀了正妻,谋权篡位自己当夫人。”
时迁:“……”
谋权篡位是这么用的?
好端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被天机派养成这副模样?
“阮哥孤身一人来到长安城,在论道中脱颖而出,文采斐然,卓尔不群。所以我喜欢他,替他引荐了哥哥。”
游可蓉尚且瑟瑟发抖,听到这话高涨的怒火瞬间高涨盖过了害怕,“你这猫妖莫要血口喷人,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南疆少女。”
“你们凡人颠倒黑白的功力见长啊?”婳婳从袖袍中抽出几封信笺砸到她的脸上,“这些都是你请人写的举荐信对吧?南疆来的小姑娘必然拿不出这些东西。你把这些信扔给她,不就是想告诉她,你比她更值得?让她自己离开?”
游可蓉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信,明明是熟悉的语句,却陌生至极,无措地摇头。
这一幕在怒火中烧的婳婳眼中,无异于默认。
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条黑色的猫尾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游可蓉身边,仿佛幽魂降临,悄无声息地缠住她的脖颈,狠狠一卷。
那猫尾的速度太快,和畅完全没有看清这一动作,反而强烈的心悸袭来,如擂鼓般撞击着她。
和畅一声闷哼,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时迁想也没想,伸手揽住她,“你怎么了?”
“我给阮夫人贴了一张守护符,符咒碎了。”和畅焦急地望向游可蓉,她伏在地上,只剩下胸膛微弱地起伏着。
时迁看着地上那条还带着血迹的纯黑猫尾,心生烦躁,“不惜断尾也要杀了她?说到底这些仇恨与你无关。为什么?”
婳婳气息瞬间萎靡,眼神却藏着锋芒,“助纣为虐的女人更该死!”
“猫妖!你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
承影剑裹挟着半步真神的法力被沈以泽掷了出去。
“我说过,我要保的人,没人能动!”
伴随着低沉的怒喝,和畅看到千万条红色的命线从身边人的五指间延伸而出,将承影剑完全困住,硬生生地遏制在了离婳婳眉心一寸的地方,连那样璀璨的剑光都不得透露分毫。
这一次不等沈以泽发难,连和畅都忍不住了——这是第二次了,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的山神大人又救了这个猫妖?
“大人,为什么要救她?”
多少年没有人敢向山神大人要一个解释了,可是眼前的少女仰着头,又黑又亮的双眸里都是他。
于是时迁鬼使神差地便说了出来,“我曾经应允过一个人,所到之处,凡是小空山猫妖,定护其周全。”
——所以不是和婳婳有什么孽缘,而是另外一个人。
和畅身量未长,抬起头只能看见他的下颌,她忽然很想再长高一点,想看看此时此刻他谈起那个人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还不快滚?!”时迁扭头骂了一句。
“是,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婳婳看起来同样茫然无措,堪堪在承影剑下捡回一条命,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沈以泽的承影剑发出声声剑鸣,“我不管你答应了什么,我只看到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了凡人。”
时迁的目光落在那个奄奄一息的人上,伸出手指点了点,一根红线没入了她的眉心。方才还出气多进气少的人,胸膛居然开始平稳起伏了。
“没死,还剩一口气呢。”
沈以泽盯着她看了一会,手中的剑还没有放下。
穷鬼师尊,你想打架的心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和畅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为何只杀阮夫人?明明是阮唐要了桑山的命,还欺骗了她,你为何不要她的命?”
婳婳逃命的速度和她刺杀时一样快,自然没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时迁。
“那苗疆少女以亡魂换得躯体重生,若是不能手刃仇人,她会永远困在这段仇恨中不得轮回,大理寺卿当然是留给她自己来杀。”
“那亡魂重生成为花魁雨眠时,忘却了所有记忆。在红螺寺重新变为魂魄的时候,因大人的生辰帖,才想起了所有的事?”和畅喃喃道,“那她现会重生成什么样才可以杀了他?”
“是那个女人。”游可蓉脖颈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地淌着血,她气息微弱,却因为护身符强留了半条命。
和畅立刻跑到她身边,“哪个女人?是不是在御银坊蒙面的女人?你曾说她一句话就能将阮唐迷得言听计从。”
“后来我偷偷地看到了她的面容,她的长相同阮哥……阮大人书房中的画一模一样,我原以为是那个女人的画。现在想来,画像上是南疆少女。”
游可蓉整个人趴在和畅身上,分明深受重伤奄奄一息,却强撑着不肯昏过去,“阮大人和她在阮府。”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是……想要我去救他?”和畅难以置信道:“他对你不好,只是利用你。”
游可蓉嘴唇颤抖,滚下两行清泪,闭上了眼,许久才道:“那些信的笔迹都是一个人,是他写的。和修士,我想……让他死。”
这狗血文里还有这么渣的渣男?!还是你们纸片人会玩。
“好,我这就去阮府。”
和畅刚走几步,又回头拽着工具人的衣袍,“山神大人,陪我去一趟阮府!”
沈以泽呵斥,“小畅,不许胡闹,长安血案我会解决,送你师姐回去。”
“闪开,我这是要去救人,十万火急。”和畅拉着时迁的衣袍灵巧地拐了个弯,“沈掌门还是管好自己的徒弟吧!”
时迁闻言挑了眉,终于任她拉着走,问道:“当真不要师尊了?”
和畅一时还真编不出来理由。
这话不好回答,毕竟师尊可是虐恋万恶之源,况且还有那么一个前车之鉴,当然有多远跑多远。
时迁见她不回答,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何要找我?”
和畅偏过头,仰起脸冲他笑了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瓷白的牙,“因为……我信任大人啊。”

第23章
和畅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抱怨道:“看来我晕缩地成寸,大人,咱们不能稳当点走过去吗?”
时迁凉凉道:“你不认路,走的又慢,等你到阮府,大理寺卿估计尸体都凉了。”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不与他计较。
和畅在心中默念两遍,抬眼望向四周,竟然已经是阮府里面,“大人,你上次不是说缩地成寸不能直接进门吗?红螺寺进不去,阮府又能进了?”
“只能进去过的地方。”
“哦……”和畅回味片刻,“大人之前一直在阮府?守着那只猫妖?”
“大理寺卿还没找到,你还要跟我纠结猫妖的事?”时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是,你方才答应她的就是看着她的夫君去死。”
“我是不能让那渣男死的太便宜了。况且我担心的是林雨……桑山,若是她复仇成功,是不是就会去轮回了?”
“你还记得你的林雨眠呢?”时迁有些意外:“她已经将魂魄给了魇魂兽,如何入轮回?身死道消,彻底消失了。”
和畅立刻急了,“她是林雨眠的时候,帮过我,我认她这个朋友。大人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明亮的月光下少女皮肤又白又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很是焦急——三百年未曾下山,居然还生出了不太一样的凡人?
时迁说得含糊,“也许吧。”
“那我们赶紧先找到人吧。”
和畅四周望了望,这阮府的确够大,却实在不像是长安城一品大臣的府邸——入目便是一座湖,遍地开满了不知名的各色繁花。
更难得的是每一朵怒放着,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
看起来这阮唐大人比钦天监监正大人还像种花匠。
时迁弯腰捡了点蓬松的土,嗤笑道:“你们凡人还挺会享乐。”
和畅踮起脚看了看,“什么意思?”
“每一种花都有花期和生长的地方,譬如三月桃花,四月海棠,过了花期便谢了。但是这里有木槿,芙蓉。”时迁颇有些稀奇地补了一句,“要想让这些花一起开放,只有一个办法——一旦过了花期,便铲了重新种。”
他将捻了捻手中的土壤,松软带着水汽,“还是新翻的土。”
“不愧是土地公公,懂得真多。”和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大人真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
和畅敷衍地夸了一句,忽然弯腰折了一枝粉色的花,没有浓郁的香气,八瓣粉色的花朵小巧精致,“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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