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少女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胤禩身体渐渐有了变化。他忍不住一个翻身把人扑倒,笑眯眯的欣赏小女人慌乱的神色。
“小薇想干什么,嗯?”
“你怎么会没事?”芷薇诧异又震惊。
“这个嘛……。”他摩挲着少女的脖子,嘴角上扬出一抹浅笑:“也许是小薇先前的药太过珍稀,导致我的身体对药物有了抗体。”
尼玛,她是挖了坑给自己跳。她先前存的药可不是进了这货的肚子。
被揭穿图谋,芷薇索性也不装了,板起脸,眸光冷冷:“那是我孙家的信物,非家主不得佩戴,还给我。”
胤禩定定望着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直透入心底,几乎要渗出来的疯狂死死锁定她:“还给你? 然后让你跑了,我永远都找不到吗?不可能。”
‘本姑娘是自己的。’这句话绕在嘴边,可她真不敢说出来。她能感受到男子身体的异样,真怕一个冲动就被人吃干抹净。
胤禩到底克制住了,整个人靠在少女身上,看着她仍维持着僵硬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人手,杂事烦事尽管交给他们去办。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找爷。爷给你的玉佩可不是当摆设用的,四和八虽隔了级,可八是四的倍数不是?只要你想要,多少个天下楼爷都能送你。”
声音温柔,几乎能拧出水来,可怎么就觉得一股寒气直从骨子里透出来。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势力早已经远超胤禛了,如今没有作为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孙芷薇抱着锦盒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整个人扑倒在床上,一脸懵逼。卧草!京城有毒,八心八箭还专克她,后悔晚矣。
☆、与八爷不得不说的故事
“八哥,有必要这么吓她嘛?”胤誐从暗门内走出来,贼兮兮的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只不过被他的好八哥轻飘飘的扫来一个眼峰立马就怂了。
胤禟倒是见惯了花花草草,就他后院那一窝子的美人,哪个不是妩媚动人,颜色俏丽,光他自己这张脸,摆出去就能秒杀大部分八旗贵女。
只是觉得自家兄弟在女人身上投了太多的精力,况且在他眼里孙芷薇不过是个医术不错的汉女。
胤禩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心中思索芷薇方才的细语,脑海中隐隐有个答案,但还需其他证据。
抬眸睨了眼神色有异的胤禟,淡笑道:“小丫头野的很,得时不时唬吓一番,不然浪出去被哪个野男人叼走了……九弟,你觉得爷是做亏本生意之人?”
当然不是,九阿哥是在众皇子中是唯一一个喜爱经商的,并且自豪于“九扒皮”的昵称,但抡起算计人心,磨刀宰羊,他哪里敌得过他八哥。
两兄弟相互看了眼对方,默默为孙芷薇点蜡。
“皇阿玛那边怎么样了?”
“八哥放心。”说到正事胤誐敛了笑意道:“御前侍卫有咱们安插的人,若有风吹草动,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嗤。”胤禟轻撇了眼二货弟弟,“哗”的打开一把掐金扇子,轻摇几下:“别忘了李德全暴毙后,接替他的可是魏珠,这人我们不熟,这些天还是安分点好。”
“对了,八哥,弟弟我记得早些年伺候皇阿玛的人可不就是魏珠吗,康熙30年,接任张顺领了乾清殿总管一职的不就是他吗? 这李德全是什么时候当上首领太监的?两人年纪相仿,魏珠也是个狠人,这声“师傅”竟然真的叫得出口。”
他诺有所思的道:“我记得魏珠在宫变中坏了事……。”
当年他们已经成年,虽然领的不是要职,却也清楚那场政变的大致内容。辅助四代帝王的重臣范文程便是死于那场浩劫。范文程的死令满汉两族关系一度剑拔弩张。
经过整整十年时间,一系列的安抚才让汉人渐忘那段噩梦。康熙的异常、孙芷薇的身份、李德全的死,莫非里面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隐秘?
胤禩笑了笑,眼中透着哀凄的凉薄:“可见李德全不过是挡在明面上的靶子,魏珠才是皇阿玛真正的心腹。”
胤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烦躁的挠挠脑袋,说了自己的想法:“李德全一直活得挺滋,润的,可见皇阿玛也没想着处死他。怎么这会突然就……。”
胤禟反应极快,美艳的脸上染上了深沉:“八哥,那丫头……?”
“九弟,她只是我的女人。”胤禩敛了笑,深深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警告:“不许动她。”
“知道了,知道了。”九爷举手投降:“弟弟我不过说说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皇阿玛的意思。”如果孙芷薇真是那人的后裔,康熙是绝不会姑息让她活着。
“这事你们别管,爷的女人,爷自会护着。眼下就要跟准格尔开战,你们俩想法子去兵部谋个职位。少在外面招猫逗狗。”
胤禟本想反抗,瞧了眼八哥的眼神讪讪闭上嘴,心里十分哀怨: 八哥怎么越来越恐怖了?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八哥放心,我会好好监督九哥的。”十大爷笑嘻嘻的揽着哥们儿的肩膀,拍着胸口保证。
不知道康熙和胤禩达成了什么交易,康熙明面上没有再对孙芷薇出手,召回了小言太医,还让魏珠带来帮胤禩调理身体的口谕。
芷薇在后院女人寒风剑雨般的目光洗礼下笑眯眯的接下圣旨。不管康麻子有什么图谋,她孙芷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偶尔跟后院的女人磨磨牙,听听外面的小道消息,也算是消遣时间的乐子。
太,子在江南买卖官爵,结党营私的事儿到底被人捅了出去,还是太,子党的一个心腹漏了底子,芷薇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胤禩做了推手,不过皇帝又把他派去江南,接管那边的烂摊子,这分明是要把两个儿子扯到你死我亡的擂台中去。
所幸史珏说服了他爹,转投八爷阵营,四大家族痛失一角,瓦解其势力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这些天的菜市口可是紫禁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了,天天有人掉脑袋,刽子手手中的刀刃都卷了边。
朝堂一下子空出了不少实缺,几个阿哥明争暗斗得更激烈了,加上准格尔动乱,在沙俄的支持下新主策妄阿拉布坦袭击科布多,哈密北境五寨和西藏的几个军事要地。
康熙决定在十月巡幸内蒙,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与几位王爷商讨战事。因此,吏部、兵部和礼部的官员们忙的几乎脚不沾地。紫禁城内外,萦绕在一片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中。
孙芷薇单手撑着脑袋,惬意的坐在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好天气。已入九月底,整个京城虽仍燥热不耐,但早晚的风中已经带了些凉爽的味道。
一连几天都刮南风,让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散了不少,思及连日的暗杀,少女危险的眯起眼睛,从她身上徒然升起的寒意,就连高阳都穿透不了。
她真是没料到康熙居然会不要脸的派人暗杀她,几个刺客的手法不同于一般侍卫,倒是很像豢养的死士。呵呵,有意思极了,一言九鼎的皇帝老子宁可打脸也要除了她,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孙芷薇神色淡淡,就这么在花园里坐到夜幕降临,等待每天的例行访客。
打斗声趋近结束,白芨熟练的抹了刺客的脖子,芷薇偏头看了眼,问:“这是第几人了?”
白芨手上不停,抬头道:“回主子,今天才第一波呢,算上前两天的,大概有三十多人了吧。”
点点头,丢过去一个小瓶子:“用这个,方便。”
白芨淡定的接过来,把药粉撒在尸体上,嗤嗤,不一会那尸体就化为一道青烟,干干净净的好似这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一套夜行衣还保留着扭曲的姿势,看着既古怪又惊悚。
白芨对自家主子拿出的各种药物从一开始的震惊,惊惧,到如今的麻木。反正是自己人,只要不背叛便生命无忧,何况这些药物可都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
白芨也算是有些天分的,却完全分辨不出其中的成分。
“噫,这是什么?”衣服中不知什么东西在月光的折射下隐约闪烁,芷薇用脚一挑,那东西落在手里。翻来覆去瞧了眼,只见是块青铜制的铁片,一面刻着上古凶兽穷奇,另一面用满文雕了个大写的夜字。
果然是死士。孙芷薇扯了扯嘴角,把铁片丢给白芨:“万岁爷这次可算是下血本了,一会儿记得把这些遗物都给他们主子送回去,也算是个想念。”
白芨听了心中大骇,一个脚软摔倒在地:“主子恕罪。”她想说她什么都没听见,可看主子的模样,这差事显然是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啧啧,胆子还真小,怕什么。”把人拉起来,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想要你家主子命的人多的去了,可活下来的从来都只有我孙芷薇。”
这睥睨一切,视万物为蝼蚁的的霸气,给白芨烙下了深刻的印记,让她从此追随一生。
瞧着白芨虽然极力保持冷静,却仍然掩饰不了惊慌的神情,芷薇微微叹息:缺阅历啊,还得好好磨炼磨炼。
“回去休息吧,让白术也不必再盯着了,熬夜容易衰老,本姑娘可不希望自己的得力下属端着一张沧桑的老脸。”
浓浓的嫌弃口吻,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冲淡了,白芨眼皮子直跳,顶着满脑袋的黑线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