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饭饭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完了,我妈变成女妖怪了。”
他还从未看到过这么激动的妈妈。
“莺莺。”
一到了门口,赵月如抱着孟莺莺就是一阵哭,鼻涕眼泪几乎是一大把,“你回来了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听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孟莺莺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我提前结业回来参加比赛了。”
“月如。”她后退了一步,仔细端详着她,和当初坐月子惨白憔悴比起来。
如今的赵月如面色红润,精气十足,一看就是婚后日子过的不错。
“看来周劲松把你照顾的很好。”
听到这一句调侃,赵月如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接着,又一扬下巴,骄傲地点头,“我家老周最好不过到了。”
看的出来,明明二人结婚多年了。如今的感情反而比刚结婚的时候更好。
那个时候,赵月如生孩子遇到难关,她第一件事想的是孟莺莺,而不是周劲松。
甚至,连财产的交接和孩子的托付,也都交给了孟莺莺。
但是如今让孟莺莺在来问赵月如,她知道赵月如终于信任了周劲松。
赵月如看出了孟莺莺脸上的打趣,难得老脸臊的慌,她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都结婚六年了,肯定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难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你呢?”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是孟莺莺却听明白了,她回头去看祁东悍,原来祁东悍不知道何时回去收拾屋子了。
只留了她和赵月如小姐俩在这里叙旧。
孟莺莺想了想,“月如,我和你一样。”
她很认真道,“快五年的时间,足够让我看清楚一个人了。”
如果这样的话,还能看错那那只能说是祁东悍装的太好了。
“是吧是吧。”
赵月如搂着孟莺莺的肩膀,就把人往屋里带,“我也觉得,莺莺。”
“我俩运气挺好的。”
她能找到周劲松。
孟莺莺能够找到祁东悍。
这已经是她们两人的幸运了。
孟莺莺嗯了一声,两人肩膀搭肩膀,手牵手的进了屋内。
饭饭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妈,你认识女——”妖怪这两个字还没落下。
就被赵月如一巴掌呼在头顶上,“瞎咧咧什么呢,这是你干妈。”
“快来喊干妈。”
饭饭也立马反应了过来,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瞬间就跟变脸了一样,“我就说这位漂亮阿姨好熟悉啊,原来是饭饭的干妈啊。”
他睁着大眼睛,把毛茸茸的小脑袋依赖的,往孟莺莺的胳膊上蹭,“干妈,饭饭好想你啊。”
前面几乎是忽悠的话,唯独最后一句是真实的。
在饭饭的成长过程中,他听过自家母亲讲过干妈无数次的事情。
当年,他还在妈妈肚子的时候,是干妈寄回来的肉票和奶粉票,还有钱。
后来他出生了,也是干妈买回来的毛线。到了后来他吃的奶粉,也是干妈想办法弄来票买的。
饭饭最喜欢爸爸妈妈。
紧接着就是干妈了。
这孩子的嘴儿真跟抹蜜了一样,孟莺莺蹲下来摸摸头,“干妈也最喜欢你。”
她出门的那几年,也曾无数次挂念过这个孩子。
饭饭咧着嘴笑,和赵月如一起拉着孟莺莺进了屋子。
“干妈,干妈,这是我家。”
他带着孟莺莺去了桌子处,桌面上放着一大块玻璃,玻璃下面放着好多照片。
都是一寸,两寸的照片。
大多数都是赵月如,周劲松,以及饭饭的,他们一家三口好像从饭饭出生没多久,就开始拍合照了。
几乎是每一年都会拍照。
饭饭马上快五岁了,每一年两张照片,这里足足快有十张。
“干妈,这是我,这是我爸爸妈妈。”
“我妈妈一直说,好后悔当初干妈你走的时候,没和你拍照。”
孟莺莺和赵月如好像一直都没拍过合照。
这话说的,赵月如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打了下饭饭的头,“好了好了,去玩吧。”
“等会,别走。”
孟莺莺喊住了饭饭,把行李打开,“我给你带了礼物,来看看喜不喜欢?”
饭饭顿时停了下来,他回头去看赵月如,有些期待,但是也怕自家妈妈不让他要。
赵月如点头,“你干妈带给你的,你收着便是。”
饭饭这才点头,期待地看着孟莺莺。
孟莺莺把行李打开,先是拿出了一盒紫皮糖递过去,饭饭不解,她这才说道,“莫斯科的紫皮糖。”
一听是糖果,饭饭本能高兴的跳了起来,“妈妈妈妈,干妈给我带糖了。”
小孩子没有不爱糖的,饭饭也不例外。
赵月如一边说破费,可是一边眼睛里面又盛满了星光。
“这个是俄罗斯套娃。”
孟莺莺又拿了一个玩具出来,“饭饭,这个是会生娃娃的木头妈妈,拿去玩吧。”
饭饭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颜色鲜艳的木头娃娃,他抱在怀里,拿着小脸去蹭,“我好喜欢呀。”
“谢谢干妈。”
看的出来,这孩子虽然皮归皮,但是却被赵月如教导的很好。
孟莺莺摸摸头,饭饭迫不及待地跑到一旁吃糖果,玩新玩具了。
孟莺莺低头从一堆行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她递给了赵月如。
赵月如有些惊讶,“我也有?”
孟莺莺抬眸看着她,目光温柔,“是呀,饭饭都有,你肯定也有呀,月如快打开看看。”
语气满是期待。
赵月如打开盒子,当看到那一款崭新的手表时,她愣了一下,“莺莺?”
孟莺莺取出手表,亲自给她戴上,“月如,你记得吗?我的第一只手表就是你送给我的。”
“如今——”她抬头,眉目盈盈带笑,“你看我也有能力送你了。”
赵月如眼泪刷的一下子落了下来,“傻子,孟莺莺你是不是傻子啊,我当年送你的那一只手表是旧的,你送给我一只新的进口货啊。”
孟莺莺抿着唇笑,“不行吗?”
“行行行,就是你吃亏了,吃太多了。”
这一只进口的手表要五百左右了,而她当年给孟莺莺的那一只旧手表 ,也才一百来块。
“月如,不是这样算的。”
孟莺莺眨眨眼,说,“你忘记了,你当初还给我了好多小黄鱼吗?”
比起手表那些小黄鱼才是硬通货。
周劲松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孟莺莺瞬间中止了这个话题。
说实话,周劲松看到孟莺莺的时候,还有几分恍惚,接着迅速反应过来了,“孟莺莺,你还真回来了啊?”
他转头就系围裙要进厨房做饭,“中午留在我家吃饭。”
“晌午杀一只鸡,月如买了冻蘑,晚上咱们好好叙叙旧。”
四年多不见,周劲松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如同当年初次见面一样。
赵月如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性子。
而周劲松却是个好好脾气,当然,他的好脾气也仅限于在赵月如身上。
不然,他在驻队这几年的功夫,身上的职位直逼祁东悍了。
孟莺莺看了一下周劲松,周劲松很坦然,由着她看。
孟莺莺笑了笑,“周劲松,你把月如和饭饭照顾的很好,谢谢你。”
周劲松客气道,“照顾他们是我的责任,不存在谢谢不谢谢。”
两人就这么冷场了。
孟莺莺和周劲松一直都是话不多的,还是赵月如看不下去,在中间打圆场,“莺莺,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祁东悍升为团长后,我家周劲松也升为副团长了。”
她眼神有着小骄傲,“你看,他们两个人现在就一步之遥了。”
孟莺莺竖起大拇指,“他确实厉害。”
她也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周劲松的能力也确实强的。
祁东悍眼瞧着孟莺莺还没回来,便从家里提着一瓶酒,两瓶北冰洋汽水就过来了。
这算是他们四人少见的团聚。
他进来后先扫视了一眼,瞧着孟莺莺和赵月如在嗑瓜子说话,他便把酒递给了在厨房忙活的周劲松。
“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了。”
看的出来为了照顾赵月如,如今周劲松也练就了一身好的厨艺。
祁东悍嗯了一声,在旁边打下手,孟莺莺和赵月如不好一直嗑瓜子了,便跟着进来唠嗑。
偶尔打下下手。
周劲松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很是丰盛,等上桌后。
赵月如打头,倒了一杯北冰洋汽水,“来让我们庆祝孟莺莺,顺利回国,顺利团聚!”
孟莺莺也举杯,四人都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
四人都有些醉了,也都有些满足。
祁东悍牵着孟莺莺的手,透露出一个重磅消息,“哈市驻队要收编改革,我有可能要调任去首都镀金,届时——哈市驻队这边会空缺一个团长的位置。”
这话一落,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炭盆子里面噼里啪啦的火炭声,周劲松手里的酒杯都有些握不住了,“你说什么?”
祁东悍抬头看着他, “老周,我在哈市驻队已经到头了, 陈师长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会退下来。”
“所以,我要挪地方了。”
只有他挪地方,下面的人才有可能上去。
不然的话,到时候都逃不掉一个精简退伍的命运了。
这下,不止是周劲松看了过来, 就连孟莺莺和赵月如也是。连带着一直哼哼的饭饭,也察觉到了大人之间的郑重。
这让饭饭连带着吃饭都跟着乖巧起来,不再闹腾。
周劲松放下酒杯,脸色有些沉重,“什么时候的事情?”
祁东悍, “未来半年到一年吧。”
因为是自己人,他和周劲松也是十几年的革命交情, 所以话都说的很开。
“其实一年前就有征兆了, 文工团不再对外招新了,驻队这边晋升也越来越难了, 经费不够了, 老周。”
经费不够了,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你去首都?”
祁东悍嗯了一声,“一个驻队只有三个团长,精简人员的时候会留一个到两个, 到时候你能不能上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周劲松没说话,他低头喝酒。
孟莺莺攥着祁东悍的手,她其实挺害怕祁东悍是因为她,才离开首都驻队的。
因为离开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想清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比赛,她就陪着祁东悍了,哪里都不去。
祁东悍冲着她摇摇头,温柔道,“莺莺,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驻队这边确实是收紧,陈叔今年也才五十多而已,他要下来还要好多年。”
与其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去首都驻队去镀镀金,皇城跟下也适合祁东悍这种有能力的人向上爬。
话都说到这么明白了,孟莺莺要是没听懂那才傻子。
她不说话,接下来的吃饭大多数是祁东悍在说,周劲松在听,到了最后,周劲松二话不说,给祁东悍倒了一杯酒,“老祁,大恩不言谢。”
“走一个。”
他一饮而尽,祁东悍摆摆手,被孟莺莺搀扶着回了家。
一直等到他们两口子的背影,都跟着消失不见了,周劲松才抱着赵月如,低声说道,“我们欠了老祁一个大人情。”
祁东悍这话本来可以不说的,因为他是获利人。
但是因为他和祁东悍的关系,再加上月如和孟莺莺的关系,所以祁东悍这才全部和盘托出。
这是在给周劲松提前准备的机会。
赵月如也是聪明人,她托着满身酒气的周劲松,喃喃道,“祁东悍一方面看了你的面子,另外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看了莺莺的面子。”
因为她和莺莺关系好,因为她是莺莺为数不多牵挂的人。
所以他才会在走之前,想要把他们两口子都跟着安顿好。
只有她过的好了,莺莺去了首都才能放心啊。
周劲松嗯了一声,他温和的面容上,此刻也多了几分动容,“往后我们都对孟莺莺也好一些。”
投桃报李。
赵月如嗯了一声。
周劲松摸了摸她的脸,目光柔软,“月如,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也不过如此。
赵月如摆手,满不在乎,“和你在一起就够了,什么好日子坏日子,我都愿意的。”
“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能图什么?”
这话让周劲松感动的不行,他抱着赵月如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孟莺莺和祁东悍回家后,她扶着他躺了下来,看的出来祁东悍的心情很好。
向来不爱喝酒的他,这一次竟然喝了这么多,两瓶烧刀子被他和周劲松都喝干净了。
她回来了,回到了家里这个地方,祁东悍身上最后的一丝压力也没了。
所以才能这般放开了去喝酒,去释放这快五年来的压力。
因为他知道自己醉酒后,身后是有人的,而不是空无一人。
孟莺莺扶着他躺下去的时候,祁东悍抬手猛地一拽,孟莺莺整个人跌在他的胸口处,酒味混着热气扑了她满脸,有些熏人。
她撑着想要起来,腰却被他铁箍似的手臂锁得死紧,完全不给她逃离的余地。
“别动。”男人的声音低哑,好似含着一把火一样,“让我抱抱。”
低低的,闷闷的,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
孟莺莺瞬间心软了,她的手指抓着他肩头的布料,小声嘟囔,“醉鬼。”
“嗯,醉鬼。”祁东悍抿着唇笑,胸腔震动,贴在她心口,目光缱绻又温柔,“醉鬼想媳妇,想了快五年。”
一句话,让孟莺莺瞬间酸涩了起来。
她也不嫌弃了,而是抬手去摸他的脸,指尖顺着眉骨一路滑到唇峰停住。
祁东悍眯眼享受,忽然侧头,张嘴把她的手指咬住,牙齿轻磨,像报复又像撒娇。
“嘶——”
孟莺莺疼的抽气,指尖发麻,却舍不得抽回来。
他舌尖轻轻的一卷,又松开,整个人也顺势翻身,把她压进厚厚的床褥里。
细碎的月光从窗帘缝透进来,照出祁东悍眸子里跳动的火苗。
“莺莺。”他额头抵着她,俯视着看着她,声音哑得不成调,“知道我最想干什么吗?”
孟莺莺心跳的都快要蹦出来了,却还是死鸭子嘴硬,“想醒酒?”
“不。”
祁东悍低头,唇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一路喷洒在她的耳畔,“想洞房,补四年零十个月的洞房。”
这才是真正的祁东悍,哪怕是在首都,两人进了孟莺莺新分的房子。
他也未曾这般放肆过。
在祁东悍的心里,这里的房子才是他们的家,才是他能够放松放肆的地方。
听到他这没羞没臊的话,孟莺莺的脸轰地热了起来,手抵着他胸口推了推,却推不动分毫。
男人分外的沉,压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回击的力度。
祁东悍瞧着她这样,一边闷声笑,一边抓住她两只手腕,单手扣在头顶。
另一只手去解她大衣下摆的纽扣,扣子咔哒一声,某些禁锢也在这一刻,瞬间被打开了。
“祁东悍!”
孟莺莺轻声地喊,声音却软的不像是之前那般抗拒。
“我在。”
男人应了一声,唇顺着她锁骨一路向下,每落一处就停一秒,像是在盖章,又像是反反复复的确认孟莺莺终于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声音嘶哑,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滋味。
孟莺莺被他这种慢条斯理的占有欲,给逼的眼眶有些发热,连带着脚尖也不自觉勾住他小腿。
布料和肌肤摩挲,带出细小的淅淅索索声。
祁东悍低头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侵略,手上的动作更是,直接覆在她的腰侧,掌心温热,指腹却带着厚厚的茧子,一寸寸往上挪。
如同攻略城池一样。
孟莺莺咬着唇,不说话,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以吗?”
祁东悍停了下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却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孟莺莺抬眼,月光下他的眼角发红,额角青筋隐现,是极力克制的模样。
这也让孟莺莺的心口也跟着一软,伸手捧住他脸,指尖顺着那道疤轻轻划,声音轻却笃定,“可以呀,祁东悍。”
连名带姓地喊,却带着孟莺莺独有的温柔。
祁东悍得到了回复,他手里的动作也越发放肆了几分。
外衣,毛衣,衬衫,一件件落在地上,颇有些七零八落的感觉。
他欺身过来,上身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有些若隐若现,肩膀处有一道新愈的疤,是她离家后才新增的伤口。
孟莺莺指尖轻触,鼻尖发酸,轻轻的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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