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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但无CP(名利)


“融雪……”
她轻唤一声,很快就得到了青年含着傻气的呼唤。
“娘!”
一声“娘”,她又有多久没听见三子这样的呼喊了?
偶尔会在漆黑不见的梦中,窥见三子的抽噎与尖叫。
那年严冬的大山该有多冷啊?怎么就叫她的三子被活活埋在里面了呢?
秋晚香伸出手,轻轻地落在华融雪的眼睫上,颤动的弧度不知道是三子痒得咯咯笑的震动,还是她止不住的颤抖?
“娘!”华融雪又喊了她一声,亮晶晶的眼睛像一块上好的琥珀,澄澈得能看清所有人的样子。
秋晚香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道:“你到底是谁呢?”
“我的三子,我爱的那个孩子……早就死在了那年冬天的大山里。”她轻柔地抚摸着青年的长发,忧愁却又平静地开口,“你是谁呢?总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华融雪:“娘!”
傻子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执拗地喊出这个称呼,就好像喊出这个名字之后一切都能回到原位。
‘凡人呵。’
妖王团坐在华融雪的体内,闻言闭眼哼笑。
‘只有凡人才会担心来担心去的,无用的感情啊,最终被牵绊住无法再向上一步。’
妖王悠悠睁开双眼,回想起白天那个修士奇怪的举动。
像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被无用的凡人之情牵绊住?
优柔寡断,在最不该留手的时候松开了手。
哪怕全靠修士那个收剑举动才活下来,妖王也不赞同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放在肉弱强食的修仙界无异于送死。
——别的人他还不放在心上呢!
妖王恨恨想到。
要不是看那家伙有几分实力,能在他手下撑上几个来回,他堂堂万妖之王怎么会将其放在眼里!
而现在,那个白了脸的修士正在庭院东南方的屋子里似乎在炼丹,药材的味道从门缝中不断飘出,勾得妖王心里有点馋。
嘿!还会一手不菲的炼丹手法!
妖王眼睛一转,就有了点想法。
那家伙对妖、魔这类异族下手从不留情,但一放在和她一样的人身上,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似乎都会留情那么一点。
或许,他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
只要自己装得像一点,以华融雪的身份去讨点对自己有利的药,或许能让他更快恢复原有的实力。
从这副身体的约束中出来,那么一切主动权就将在他手里!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咳哼——!!”
屋内,屈娆憋屈地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喷嚏,尾音最后化作了一声闷哼,但微弱的动静都能让药炉下的火光蹿出来半米,吓得她赶紧将火力调小。
“屈!娆!!”
听见闷哼声后,那柄啰啰嗦嗦活像是五百年没说过话一样的灾厄又蹿出来了。
灵剑对着端坐在团蒲上的屈娆叨叨:“都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理自身!你现在是筑基期,不是你曾有的境界与实力!别急着给那傻子炼药,多把注意力分在自己身上啊屈娆!!”
剑灵急得团团转,在屋子上空飞过来又飞过去,诠释了什么叫“热炉上的灵剑”。
见修士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惨白着一张脸,神情平静地操控着火势炼药。
“你难道就感受不到一点痛吗!?”灾厄气急败坏地叫道。
“……”
它似乎看见修士耳朵动了一下,原本凝望着药炉的目光忽然垂落,像是听见它说话了一样。
是了,她又怎么会没有痛觉?
灾厄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忽然安静了下来。
它明明最清楚了。
那种像是被打断了骨头一样重塑经脉,被烈火灼烧全身数日不绝的痛苦……灾厄怎么不清楚她身上曾经历过的痛?
只是这个家伙从未在意过。什么经脉寸断后重塑的痛?什么炉火灼身捶打千万遍的苦?
眼前这个修士从未表露出异常,冷静得不可思议。
——可,到底是为什么!?
灾厄不明白,它不理解!
这修仙界明明有太多像邑不渡那样的人,他们贪生怕死、野心勃勃,只要能登上那无境天界,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在没有被炼成灾祸之剑前,它跟着邑不渡看遍了修仙界里的弱肉强食,早已明白所谓的“修士”,“修仙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怎么偏生在这个时候,灾厄遇到的新主人却是这样一个傻蛋?
她到底要求什么?她到底在意什么!?
灾厄静静地立在修士的身后,一言不发。
没了灵剑的叨叨,屈娆还有些不习惯。
压下即将差点打出来的哈欠,又活动活动干涩的眼珠后,她又打起精神继续看着眼前的——
炼丹小游戏。
【……“五味钱搭上干凝草,佐以天山寒泉入炉,灵火熬煮至收汁,加上痴罔磨成的粉,闭炉用灵力镌刻丹纹,十日可成‘灵枢净厄散’。”】
屈娆从仁伯交给她的袋子里扒来扒去,终于在一众药材名中找到了小小的五片如四叶草般的小花。又往炉子里甩进了一大批枯黄的草,随手舀了一瓢缸子里的水泼进药炉,又将干瘪如人参的小树根切吧切吧扔了进去。
好了,关炉加火!静候丹成!
一旁看完全程的灾厄:……
从自己思绪里回过神的灵剑偏了偏剑身,将注意力往一旁摆放的木桌上看去。
那儿的花色大陶盘中正摆放着五六枚灵气充足且药香诱人的丹药。颜色各异,但光从丹药上的灵力和阶级来看……那不该是一个普通筑基期能炼出来的东西。
而就是这些放在灵市上售卖都要千万灵石起价的丹药,就这样大喇喇毫无掩盖地放在大红大绿的陶盘上。而炼丹师还在继续炼制着约莫一颗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出一炉的丹药……以半个时辰三四粒的速度。
灾厄:……
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吧!?
灵剑头一次开始自我怀疑了。
剑的想法,人不知道。人只是一昧地往药炉里扔药材,关炉,然后调火。
在灾厄看不见的角度,屈娆新奇地看着自己伸出来的右手。
原本白皙的右手从指尖出发,浮现橙红夹杂着灰黑的纹路,像是手臂青筋改色后的浮现,但屈娆知道那不一样。
因为没有正常人的手能够利用这些纹路冒出火光来。
药炉的火正是从她指尖迸发出的橙黑色焰花所点燃,随着屈娆默念“大”“小”而改变火势。
屈娆:诶嘿!
还挺好玩的!
原来修仙是这种感觉啊……她嘴角上扬,开了这一炉丹药后又继续翻找其脑海里的丹方。
仁伯提供的药材并不算很多,大部分能找到的材料都塞给她了。或许在其他修士的眼中,这些材料炼不出什么东西,但屈娆不一样。
她是作者啊!
她知道什么样的药材配什么样的丹方,不管多偏多歪的丹方,她都能从脑海的犄角旮旯里找出来。
其他人那这些破烂药炼不出来东西,无非是因为现有的丹方没有对应的药材。
屈娆就不管那么多了——炼!全都可以炼!!
不就是扔药材再加水,大火收汁吗?她说能炼就一定可以炼!
约莫又是半个时辰后,漆黑夜色中,华邑庄的上空突然拔地而出一束橙红色的溢彩!
色彩靓丽竟叫黑夜都染出了如同白日的亮色!
不管是华邑庄的人,还是远在其他各地的修士都看见了那人为引出的异象!
那、那是——
“呼。”
屈娆洗了把手,让手臂的温度降下去后,仗着没有痛觉和炼体筑基的强悍,直接开了药炉。
刹那间屋内流淌出控制不住的妖异药香,而原本在庭院中无聊望天的妖王则是一个激灵,猛地从华融雪体内坐起。
“搞定。”她一把抓出一炉出的十二枚橙红丹药,被灵力镌刻的丹纹中似乎有鎏金在流动。屈娆数了数丹药的数目,满意点头,“这样就没问题了。”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灾厄从身旁蹿出,灵剑迫不及待地探剑去看:“让我瞧瞧你出了什么……灵枢净厄散!?”
这不就是解毒丹吗??
你炼个最基础的解毒丹怎么炼出天地异象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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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净厄散’,也就是所谓的解毒丹。
灾厄怎么想都想不到为什么一个目前处于筑基期的家伙能够把解毒丹炼到引发天地异象?
这正常吗!?
它再一次嚎着谁也听不到的尖叫,围着屈娆打转,想要仔细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怪物。
此时此刻的灾厄对屈娆充满了好奇:一个强大过又被迫跌入最底端的修士,却带着不符合修仙界主流的善心。
这家伙……
到底是怎么和邑不渡那个唯利是图的混蛋成朋友的?老混蛋到底走了什么牛鼻子的好运??
“——子符?可有算出什么来?”
在距离华邑庄三万五千七百里的仙云山上有一亭台,高山耸立,云雾缭绕,安静惬意唯有鹤来,落至松柏下梳拢羽毛。
八角亭台下,身着墨白色修士服的落子符扫开石桌上用来问卦的八根著,对着询问的人摇头。
“天降异象,却不是师姐想要的。”落子符言语中有些忧愁,“不过是一炼丹师的丹药所得。”
华晔:“炼丹师?!”
这年头,谁家炼丹师能炼出引发天地异象的丹药啊!?
原本还发愁事情的华晔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雪发的修士毫不见外地席地而坐,一把钳制住旁边梳毛的野鹤,焦躁地替对方梳起了毛:“你说,那个炼丹师会不会是让我们宗门发扬光大的那个机遇?子符,快算算去!”
野鹤:?
它蹬了蹬腿没能从蛮力中逃脱,又很快就拜倒在雪发修士熟稔的梳毛动作中。
落子符叹息一声。
“师姐,凡事急不来的……”他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不间断的轻咳,“是或不是,不过都是我的命罢了。师姐何必在意?”
华晔猛地抬头看向他,血红的眼瞳中透出难以置信来:“子符!”
“你以为我是只为了你么!”她沉声道,“我们本就是无名无派的散修,圆无大师坐化之后,我们这种散修的境遇就愈发艰难。”
“这世道就是如此,你不去争,就只能当做踏脚石被踩着!”
原本被梳毛舒舒服服得差点闭眼睡着的野鹤忽然醒神,恋恋不舍地离了华晔的手,飞往看不见远处的高山迷雾中。
冷脸无言的女修看上去格外不近人情。
“你别以为我只是为了你!为了治你那劳什子的病……才不是!”
华晔焦躁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我们刚成立的宗门需要的东西多得很,什么都得争,什么都得抢!倘若那炼丹的人同样无名无派,或许能将人拐进宗门……若是有,也说不定能交个朋友,之后也能行个方便。”
落子符又叹了口气。
他这师姐着实面冷心热。
“子符!”面冷心热的师姐又开始叫唤了,“快去算算!”
落子符无奈道:“能引发那种天地异象的炼丹师,怎么会没有师传?”
“算一下又没什么事!”
他就只好掐指捏算,索性这种程度的卦并不耗费多少心神,只不过在得出结果之后,落子符眼中有丝愕然。
“怎样?”华晔一把蹿到石桌边。
“那个炼丹师……并无师承,无门无派。”落子符先说了结果,只是语气格外迟疑。
华晔大喜:“真的!?太好了,我观异象是凤麟洲而来,且待我前去试探……结交一番!”
话音刚落,眼前就没了雪发修士的身影。落子符没来得及阻止,心神一动喉咙中的咳嗽就抑制不住地涌出。
他擦了擦嘴角,坐在石桌边想起了刚刚算到的卦象。
“虽无门无派,但承天运,接地利……这个炼丹师,不简单啊。”
落子符抬眸望向远山,又一次抓起了桌上散落的著筷。
“希望师姐能得偿所愿吧……且让我再算算,再算算……”
“咳哼。”
又是一声喷嚏被压下。
屈娆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奇怪,她不是都炼体筑基了吗?怎么还会这么容易感冒生病?
“仙长?”
正在指挥着下人将熬好的米粥盛上来的仁伯转过头,“可是身体不适?夜露正盛,仙长忙了许久,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这儿交予我那两个女儿来就好。”
远处正施粥的秋沐春和秋挽夏竖起了耳朵,两个姑娘朝着那位神秘仙长投来隐蔽却好奇的目光。
好年轻俊俏的仙长!
修仙的人,都是这般年轻好看吗?
沐春和挽夏对视了一眼,两个姑娘促狭地对彼此笑了笑。
“无妨。”屈娆压下不适,确认道,“丹药可都分发下去了?”
“都已按仙长吩咐,化入粥中分予乡人。”仁伯精神一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几位病重者服下后,气色立见好转!仙长大恩,华邑庄上下没齿难忘!”说着便要躬身下拜。
屈娆:“大可不必!”
修士一下拔高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乡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年轻的仙长咳嗽了一声,移转了目光淡然道:“不过举手之劳。”
多么慈悲的仙长!
华邑庄的人捧着热乎乎的米粥,心里涌上无穷的暖意。
灾厄在一旁嗤笑:“装模作样!受他一拜又如何?”
偶尔出来转悠的灵剑左一句右一句,在屈娆身旁刷存在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简直不像是修仙界出来的家伙——喂,屈娆,你听得见我说话吧?”
修士目光淡然,眼神从未停留在剑灵的身上。
灾厄狐疑地在她面前转过来又转过去。
灾厄:“屈——”
“嗖”的一下,修士毫无预兆地伸手将灵剑抓握,随后收纳至心口。
灾厄:……喂!?
这家伙绝对听得见它说话!肯定的!
半个时辰后,米粥分发殆尽。秋家姊妹将锅底最后一点分食,虽未染病,却也觉精神一振。十一枚灵枢净厄散救治乡人,效果立竿见影。剩下一枚,屈娆交给了仁伯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周围还有被影响的人,可以将这药稀释后交给对方。”
仁伯捧着千金难求的仙丹,感动得眼泪汪汪:“仙、仙长!”
“仁伯不必如此。”见自己笔下的小老头这么肉麻地叫自己,屈娆头皮发麻,面上还得端住。
“恩人仁德,华邑庄人皆拜服。”
秋晚香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两人侧身望去。
身着鹅黄秋棠纹衣袍的秋夫人身后还跟着华融雪,一前一后看上去就像是秋夫人长了个小尾巴。
“恩人,”秋晚香上前一步,拉着畏畏缩缩看着屈娆的华融雪,“我儿他……”
“离魂症。”屈娆回忆着自己的设定,很爽快地解答她的疑惑,“人有三魂七魄,华融雪只有两魂四魄,其一魂三魄不知所踪。想要他回归正常,要么修补魂魄,要么让仅有的两魂四魄再生。”
夫妻俩对视一眼,对这个新奇的说法感到惊异。
不过对方淡然的态度让俩人又不自觉地信服。仁伯下定了决心。
“求仙长救我儿!”
仁伯深深作揖,他知道眼前的仙长不喜大礼,但他现下的确不知道该予这位仙长什么回报。
“无论仙长需要什么,我华仁一定拼尽全力为仙长寻来!”
“修补魂魄……”
屈娆想了想自己在小说里写过的法子。
其实还挺多的,这得益于狗血文女主神魂差点被灭三次的剧情设定……
小说作者目光飘移了一瞬。
这一停顿被秋晚香敏锐捕捉,她不再犹豫,自颈间取下一枚月牙形玉石,玉质温润,隐有血丝晕染。
屈娆下意识道:“血牙玉?”
“这,”秋晚香没想到修士能认出这个来,面上是掩盖不住的讶异,“仙长认识这个?”
作为作者,不管在小说设定里多么小众的东西,屈娆都烂熟于心。
血牙玉这个东西虽然小众但不算什么珍宝,设定上是普通人用来温养身体的工具。在普通人眼中是珍品,稀少而贵重。在修士的灵市和黑市中,则是因为太普通而小众。
就像狗尾巴草一样,田间乡野的路边总能看见,但过路的人少有特意采集去售卖的——即便它真有药用的价值。
“此物是祖母传予我,”秋晚香摩挲着温润的玉料,语气中带着怀念,“祖母在世,常说这玉是仙人赐给她的,让她得以从那场荒灾中活下来。沐春挽秋年幼时也常带过一阵,只是融雪他……”
说到多病多灾的三子,秋夫人语气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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