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陆衿渊将平板往旁边一扔,手揽着她的腰把人放倒,身体撑在她上面,近在咫尺的距离欣赏她的脸。
半晌,他说:“何为情趣?我只觉得这事就挺调情的。”
江清影黑眸暗潮涌动,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我不想做。”
陆衿渊轻捏一把她的脸颊,气息温吐:“那你想做什么?”
江清影咬着嘴巴,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想吃蛋糕?”他突然开口。
江清影脑子灵光一现,“想!”
“那你会做吗?”
“...我以为你会给我做。”
陆衿渊轻笑一声,起身后又把她拉起来,整理着她的衣服时说:“我不会做。”
江清影有点看他不顺眼了,“那你说什么说。”
陆衿渊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向厨房,“所以一起试试。”
“我不会下厨。”江清影委婉拒绝。
陆衿渊哪里看不出来她在逃避,可他直接无视,“你在旁边打下手就好了。”
江清影跟在他身后,狐狸眼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红唇上下,无声地对他骂骂咧咧。
陆衿渊拿了条粉色围裙给她穿上,“转过去,给你系腰带。”
江清影故意不为所动。
陆衿渊就直接俯身,修长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身,以一个虚抱的姿势给她系上腰带。
清冽的嗓音落于她耳畔,“想吃什么蛋糕?”
江清影认真思考着,突然眼前多了双手,手上握着蓝色的围裙,她抬眼看他,“懒死你算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但她还是接过围裙,“弯腰,低头。”
陆衿渊照做,江清影把围裙口给他套在脖子上,突然想到一句话,笑着说出:“皇冠会掉。”
“皇冠是权威的象征。咱家的皇冠不是一直戴你头上么?”陆衿渊说,“我分明是个老婆奴。”
江清影惊叹,“好不要脸”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细想,某人确实有错就立马道歉,生气了就立刻哄,哪里稍稍有不满就改到满意为止。
除了此刻非要和她一块做什么蛋糕!
“想好了吗?”
“什么?”
陆衿渊歪歪头,盯着她发笑,“想吃什么蛋糕,你刚刚想得这么入迷,不是在想这事吗?”
“奥利奥芝士蛋糕。”
江清影随口说的。
“我先查下教程。”陆衿渊掏出手机,很快就在网上找到详细的教程,然后从冰箱里把需要用到的食材都找出来。
陆衿渊有条不紊地给她分工,“你把吉利丁用冷水泡软。”
“吉利丁是什么?”江清影从小到大进厨房都是洗个手,倒个水什么的,她是一点厨艺都没有。
陆衿渊把吉利丁拿给她,“这个就是吉利丁。”
江清影给她竖起拇指,刻意用极其夸张的口吻道:“你好厉害!”
陆衿渊表情无奈,拍了拍她的脑袋:“调皮。”
陆衿渊:“牛奶递给我。”
江清影:“给你。”
陆衿渊:“吉利丁呢?”
江清影:“在这。”
陆衿渊:“不许偷吃。”
江清影:“我就吃一块奥利奥。”
说是两人一块做蛋糕,但其实主要的工作都是陆衿渊做的,江清影是个小助理,只能做些递东西的活。
最后,蛋糕要放入冰箱冷藏4个小时。刚好,江清影这时候也困了。
“去睡会儿吧。”陆衿渊说,“睡醒了吃饭,晚点还能吃蛋糕。”
“你呢?”江清影问。
陆衿渊对上她含着期待的眼眸,意味深长笑道:“陪你。”
江清影没细品他的笑容,打着哈欠往楼上走。陆衿渊跟在后面,等进了卧室,关上门,他倏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横抱起她,往床上走。
“啊...”江清影被吓了一跳,双手护着肚子,惊悚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你猜猜?”陆衿渊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是轻柔的,但眼神很不友好,随时要将她一口吃下去的样子。
江清影心脏跳得飞快。
怎么又绕到这里来了!
她往后挪了下屁股,以为不留痕迹,实则躲他的动作太明显了。
陆衿渊把她抓回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额,吹动她额角落下的碎发,碎发空中肆意荡漾,一如她以前摇曳生姿的姿态。
他努力摒弃脑海里那堆黄色废料,却控制不住嘴巴上的荤话。
“刚才搅拌奶油的时候,那股甜腻味不太喜欢。”他每往后说一个字,嗓子就越痒越干,“但转念一想,如果奶油抹你身上,应该会美味很多。”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一股不知名的燥热闯入江清影的耳中,她诧异地张开红唇,半天才找回声音。
“你...好变态。”
陆衿渊笑了声,听上去居然还有点虚心谦卑的意味。
“好像是有点。”
江清影脑子里快速的想象了下那样的画面,向来放的开的她,也被刺激的老脸通红,但又有点暗戳戳的期待。
“那个...我是孕妇。”她提醒。
要是真那样玩,如今这种状态定会出事。
“我当然知道,没有我还没有她呢。”陆衿渊视线往下扫过她圆圆的小肚子,掌心抚上去,深情万顷道:“我觉得有必要跟她再培养一下父女感情。”
“......”江清影眉间全是荒谬,“这培养感情的方式实在是少儿不宜。”
陆衿渊抱着她,手按住她的后颈,亲上去,之间沿着衣尾探入。
“就一小会儿。”
“真的?”
江清影自然是不信。
“真的,而且我先让你舒服。”陆衿渊保证道。
江清影内心紧绷的防线瞬间松动了,“这还差不多。”
陆衿渊没忍住,哼笑出声,绞着她的舌,哑声道:“在这等我呢。”
江清影扬眉,笑容乖张,“呀,被发现了。”
美好温存的傍晚,手机却响个不停。
陆衿渊打开暖光的壁灯,看了眼怀里睡得不太安稳的女人,她被手机吵得不安宁,起床气快要爆发的时候,他低声哄了两句:“还不晚,再睡会儿,我接个电话就回来。”
江清影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翻过身重新睡了过去。
陆衿渊拿手机走出卧室,轻声关上门,才接起电话,“什么事?”
秦时鸣已经习惯他每次接电话像欠他钱不还的语气,但今日却听见了不同的沙哑,像是刚起床时嗓子还没开过声的状态,他疑惑的看眼腕表,确定自己时间没有问题。
“不是,不要告诉我你刚睡醒。”
“睡个午觉怎么了?”
“我靠!”秦时鸣原地起飞,对着话筒乱叫起来,“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现在几点了。”
陆衿渊被他大嗓门吵到耳鸣,很是不悦地看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六点十分,怎么了?”
像是刻意的,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好恶心。
太恶心了。
秦时鸣心里给他画了个圈圈,狠狠地指责他。
“怎么了!”秦时鸣咬牙切齿,气的脸色青紫,“你把出差的工作全丢给我,我在外面风吹雨打,饱经风霜。你自己抱着老婆在家美美睡午觉,还睡到傍晚,你对得起我么?”
“神经,我对得起你做什么。”陆衿渊冷声骂他一句,“等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你可以这样。”
“神经。”秦时鸣把这句话还给他,继而开启连环攻击,“我找没找老婆重要吗?到时候你肯定就有别的借口,啊...我老婆生了,我要陪她。啊...我女儿出生了,我要陪她。啊...我准备要二胎了,我要陪老婆孩子。”
“所以?”陆衿渊平静开口,“有问题吗?”
确实...好像没有问题。
单身狗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秦时鸣面如死灰,“聊工作!”
陆衿渊转身去书房,开启工作模式。
一个小时后,工作结束,在陆衿渊挂断电话之前,秦时鸣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想跟他多聊两句。
陆衿渊冷漠拒绝,“还有事吗?”
秦时鸣听见他不耐烦的语气里透着急迫,他问:“你有什么急事?”
“叫老婆起床吃饭。”
“...再见!”
秦时鸣尴尬地抢先挂断电话。
陆衿渊心情大好,进入卧室,走到床边,垂眼看着还在熟睡的江清影,他微微透红的指尖在她脸上骚扰。
片刻后,江清影被吵醒,不满地瞪他一眼。
“起来吃饭了。”陆衿渊温声说。
江清影撑起上身,声音软绵绵的:“这么晚了吗?”
陆衿渊把她抱起来去浴室洗脸,“吃完饭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你有东西要买吗?”江清影坐在洗漱台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咕哝:“直接让人送过来不就好了。”
陆衿渊手臂一左一右地撑在她腿边,弯下腰,含笑的眼凝着她的,“我们好像还没有给宝宝准备过东西,不想亲自去婴儿店看看吗?”
闻言,江清影手上的动作一滞,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两人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件事。
“好,那就吃过饭一起去逛逛。”她停顿一下,有些茫然,“你清楚要买什么吗?要怎么选吗?”
陆衿渊很轻地嗯了声,“我已经查过了。”
江清影洗完脸,把毛巾还给他,见他接过后没在有任何动作,“有事说?”
陆衿渊看着她,眼帘缓慢地上下扫动,脸色正经,嗓音变沉重:“陆易川那事。”
江清影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似有似无地嗯了声。
“陆易川故意因伤人罪判了几年。”他的声线寒冷,如寒冬悬崖边料峭呼啸的风,安静又凌冽,刀刀冷漠致命。
江清影垂眸,思忖了片刻,再抬头时有些迷惑,“就这样?”
陆易川没得罪过江清影,唯一的不是可能就是他开车撞了陆衿渊,但那是陆衿渊设的局,她不会因此对这人恨之入骨。她这么问,是觉得陆衿渊手下留情了。
很意外。
以陆衿渊的做事风格,她以为陆衿渊会以此为突破口,把陆易川之前做的所有不堪之事都抖出来,那陆易川就不至于才因故意伤人判几年。
陆衿渊把她抱起来,下楼吃饭的路程很短,他便简短的说明缘由。
“陆云嵩快疯了,就差在乡下直接冲过来给我一刀,然后将我大卸八块,是我和爷爷压着他才不至于在南洲看见他。”陆衿渊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面上浮现笑意,“我答应过你,不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所以,他收手了。
哪怕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陆云嵩能拿他怎么办,有他的监视,陆云嵩出现在南洲概率很小。可现在小到几乎没有的概率他都要计较,因为他要给江清影一个安心。
“以前我什么都不怕,不怕危险,甚至不怕死。但现在不是,我怕受伤,也怕死,更怕你伤心。”
江清影内心动容,眼睫轻颤,坐在餐桌前问:“那陆易川出来之后呢?”
“扔国外。”陆衿渊给她倒杯水,“到时候我会派人监视着他,你放心。”
“我问你。”江清影扯了下他的衣领,说:“我们没有吵架的话,你会做到哪一步?盯着陆云嵩一家不放,甚至是和爷爷作对。”
陆衿渊眼底的深色没什么变化,淡声开口:“不知道,不过你骂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做那些事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目的,金钱也好,权利欲也罢,我都没想得到什么。如今看来再继续下去也没必要,你最重要。”
江清影眉骨微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饭后,陆衿渊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来,切了一块放在江清影面前。
江清影看着眼前这块精美的蛋糕,莫名其妙的想起下午他说的句话。
-如果奶油抹你身上,应该会美味很多。
真的很莫名其妙!
当然,这“莫名其妙”是在骂陆衿渊。莫名其妙做什么蛋糕,莫名其妙说那种变态的话干什么!
陆衿渊看着她逐渐扭曲的神态,很快就想起来缘由,憋着笑问她:“那你还吃吗?”
江清影努力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吃!我看着你吃!”
陆衿渊实在是难忍笑意,笑出声了。
“再笑你滚出去!”江清影指着他的鼻子骂。
陆衿渊瞬间收敛,憋笑的气音颤抖,把她面前的蛋糕移到自己面前,“好,我吃。”
江清影不想理他,但见他吃蛋糕又心生一丝羡慕,那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做的蛋糕。最后,她还是给自己切了一块。
“不别扭了?”陆衿渊调侃。
江清影给了他一个“不说话会死吗”的眼神。
狗蛋闻到蛋糕的香味,眼巴巴地跑过来,蹲在陆衿渊脚下,朝他叫了一声。
陆衿渊低眸,很冷漠说:“狗不能吃蛋糕。”
狗蛋咬着他的裤腿不撒口,陆衿渊忍住一脚踹开它的冲动。
“它应该也不是非要吃蛋糕,就是看你吃东西嘴馋了。”江清影看下眼里,揉了揉狗蛋的脑袋,“妈妈给你拿点零食。”
江清影去小狗屋拿了它的零食,突如其来的仪式感,她拿盘子装着它的零食,放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陆衿渊知道她要做什么,便起身去找了小凳子垫高位置,然后把狗蛋抱上去。
于是,餐厅里就出现这么一幅温馨的画面。陆衿渊坐在长桌的一头,左边是江清影,右边是狗蛋。
两人,一狗,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娃。
陆衿渊和江清影驱车出去,到商场购买母婴用品。
两人牵手在母婴店里逛着,他们准备先采购宝宝的用品,选了婴儿床和婴儿车。
陆总和江总财大气粗,除了实用性要考虑之外,其余的就是那个牌子最好,哪个价格最高的就订哪个。
陆衿渊签单子去了。
江清影走到婴儿服饰区,兴趣比刚才选床和车的时候高多了,因为小孩子的衣服太可爱了,小小的一件,图案也是奶奶的,萌萌的。
她随手拿了件天蓝色的连体衣,正仔细研究,身后突然响起陆衿渊的声音。
“怎么是蓝色的。”
他的语气怏怏不悦。
江清影轻哂,“这件离我近,随手拿的。”
“粉色好看多了。”说完,陆衿渊拿起同款不同色的衣服,研究起来了。
那眼神...过分慈爱。
江清影指腹捏了捏他手里那件粉色连体衣,欣赏两秒,其实什么颜色都挺好看的。只是她不禁担忧,万一肚子里的是个男孩怎么办。
这人会不会疯啊?
陆衿渊像是猜测到她内心的想法,冷笑一声,睥睨她:“你真就一点都不相信我的直觉么?”
“真的是直觉?”江清影盯着他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问医生了?”
“真没问。”陆衿渊失笑,他每次想暗示性试探医生两句时,江清影都凶凶巴巴地瞪他,让他闭嘴。
江清影希望保持神秘感,想等出生的那天在揭晓宝宝的性别。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非要认定宝宝是女孩。”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提供的精子,我当然知道是男是女。”
“你这个解释一点都不符合生物学,你一个普通人还能决定细胞分化,影响染色体的走向?”江清影泼他冷水,“你这是谲怪之谈,不对,更像是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陆衿渊被气笑了,“童话故事是骗小孩的。”
江清影耸耸肩,“所以你是在自己骗自己啊,骗自己完全抹掉另外的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她突然想起来那句歌词——“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最后一句话同义转换的话,她刚刚的话就像是在反驳陆衿渊,宝宝不可能是他的女儿。
哦,不行,有点过分了。
江清影被自己的脑洞都逗笑了,转眼看见陆衿渊幽怨的眼神,怎么感觉他快碎了。
“好好好,是女孩行了吧。”
她服了他,幼稚死了。
“就是女儿。”陆衿渊冷冷地撇下一句话,然后把货架上所有款式偏向女婴的衣服都扫荡了。
江清影自然没有阻止,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
逛的时候,江清影看见一面墙的小柜子,她好奇走过去察看。
是奶瓶消毒柜。
陆衿渊跟在她身后,“我们不喂母乳吧。”
江清影看着他,垂下的手摸上小腹,思考了许久,淡声说:“不喂了,让宝宝喝奶粉。”
“嗯,现在奶粉也很好,营养足够的。”陆衿渊揽她的肩膀,“这样你就能轻松很多。”
江清影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心情很不好。
“怎么了?”陆衿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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