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影也跟着笑起来,只是勾起红唇,无声的笑意,低头注视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凑近在他耳边,“如果...我说不只是这样呢?”
“嗯?”陆衿渊声线低沉,尾音微微上勾,在那张极其寡冷的脸上,这一点尾音足以让人陶醉。
于是,江清影变得大胆,唇瓣碰了碰他的耳垂,用气音道出几个字:“你知道今晚让我喝醉的酒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
“好像叫埋汰?”
两人轻笑出声。
江清影将距离拉远了些,与他双目相对,“是Mai Tai ,我朋友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极品,还有...”她回忆了下,接着说:“远离这个世界。”
她的指尖勾着他胸前的衣扣,漂亮的指甲隔着衣料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他的胸膛,“要不要一起远离这个世界,去探索未知的极品。”
在不经意间,陆衿渊眸光微晃,呼吸骤然变得滚烫起来,他闻着她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浓烈的酒香,是甜腻的味道,与她此刻勾人妩媚的模样相冲,却意外的搭。他指腹捏住她的下巴,嗓音还是一贯的冷淡,“你胆很大。”
当然,她色胆比天大,尤其是喝醉了之后的色胆。
江清影看出他眼底细微的松动,她笑得张扬,明眸流转,暗示的话语道出:“别怕,我成年了。”
陆衿渊从胸腔深处溢出一声笑意。
江清影把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握住,然后缓缓地将这只温厚的大手移到自己的腰侧,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买大G吗?”
她又问了一个问题,他依旧配合着说:“为什么?”
“比起那些土到掉渣的超跑,除了装逼炫富一无是处,而大G不同,至少在实用性上就更胜一筹...”她低头鼻尖靠近他,用极轻的气音撩拨他:“空间大。”
说完,她头微侧,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很轻的一吻,只是浅浅地点了一下,她却刻意在离开时用气息磨着他。
一...
二...
三...
江清影在心里倒数,在第三秒的时候,他便追了上来,直接被夺走主动权。
陆衿渊尝试过把内心疯狂的躁动压下去,但可惜,努力无果。她很会,哪怕自己平日里是个再冷静自持的男人,他都无法抵挡她的诱惑。
他说过,她有种很神秘的感觉,之前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知道了。
他会被她勾着走,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动作,通通都是钩子,明知会把他勾进未知深渊,他还是会忍不住跟着走。
他吻着她,克制又不克制的感觉让彼此都很上头,他尝到她口中甜甜的酒味,细品还有点酸。这算什么味道,他心想。
江清影其实没有吻技可言,一直被他带着,他像是很有经验的模样,但急的时候还是把她咬疼了,他像是感觉到她的不适,于是体贴的把节奏放慢了些,也仅仅只慢了一点。几近窒息的感觉,让她原本微醺的酒意越吻越浓,她的大脑开始发麻发胀,连带着发软的手臂也开始不受控,如滋生的藤蔓攀上他的身体。而他更有力的手臂也一样,像枷锁紧紧地在她的后背上锁着。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表示自己呼吸困难。
他是个披着绅士斗篷的恶魔,暂时放开了她的呼吸,额头抵着额头,下一秒她带着温热的呼气便全然撒在他面庞,掀起眼帘,眼底燃起熊熊烈火,只看了她一眼,只看了一眼她脸颊滋生出的旖旎,他便将吻转移到她的肩颈。
想要继续。
江影清闭着眼,搂着他的脑袋,突然感觉到他的僵住停下的动作,呼吸沉重地问:“怎么了?”
“有人。”陆衿渊闭了闭眼,声音哑的不像话,全靠一口气极力忍着。
江清影往他的方向看过去,她眯了眯眼,看清了人,瞬间蹙紧眉心,烦躁又不悦。
沈舒韵,身旁还有一名男生,两人手里都扶着单车。
夜骑?真有格调的。
但跟她有什么关系。
被打扰的江清影气场变冷,散着怒气,将车灯调成远光灯,一下子视野里的两人更明显,对方则被照得睁不开眼,看着车内的人也变得虚幻。
沈舒韵只好带着同伴悻悻地离开。
意外的插曲出现,兴致全无。
陆衿渊轻咳了下嗓子,“下来吧。”
江清影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已经平静了许多,不细看和平常并无差别,她也突然失去了兴致,从他腿上下来,回到驾驶座。
陆衿渊打开两边的车窗,风吹进来,将车厢内闷热的气流。
霎时间,陷入死寂。
江清影被风吹的醉意消散,人也比刚才清醒了不少,她报了个地址,然后车子就重新启动。
这次去的地方总算是正确了。
她从后座翻出了两瓶水,扭开其中一瓶递给陆衿渊,见他若无其事地接过,她也相安理得起来,灌了半瓶矿泉水。
二十分钟后,到了家。
“你是陆家人。”江清影没有下车,而是突然抛出一句。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陆衿渊看过来,眼里有些意外,无声询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离开那天看见你上了陆家管家爷爷的车。”江清影撩了一把头发,“我只是好奇,陆家人为什么需要在大学里勤工俭学。”
陆衿渊没回答,只是不慌不忙的迎着她审视的目光。
“你到底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
“啊...”江清影拖长了音调,几乎是瞬间他就能找到他话里的漏洞,“你知道我是谁。”
“嗯。”
陆衿渊将车子熄火,准备下车前落下一句:“走了。”
江清影看着他在黑夜里渐渐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良久,没得出什么结论来便作罢。
当时的她根本没想不到,他口中所说的“很快”是指第二天晚上,那天陆启城七十大寿的晚宴上,她确实“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陆家的继承人。
还有沈舒韵娃娃亲。
她只能说很drama,只过了一天,同样的三个人,被划上了不同的关系线。
但她从来不会被束缚,所以她主动把线拆开。
一个男人而已。
第28章 我没有抢别人男人的爱好
在寿宴上遇见陆衿渊时,江清影前一晚提出的疑问便都得到了答案。
他是陆家的继承人,一个被秘密藏起来的继承人,所以她在外省遇见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他知道江清影是谁。
是一直都知道吗?当初在外省是她先接近的他,那晚呢?
江清影不知道,她也不在意。
从那以后,但凡是跟陆衿渊有关的,她都避开得远远的,因为他和沈舒韵的娃娃亲,又因为不清楚他的动机。
江清影的刻意回避,所以她几乎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仅有的一次是他出国前。
那天江清影和南纯在陆氏旗下的百货商店逛街,遇到了视察的陆衿渊。
隔着人群相视一眼,江清影看出他的意图,于是跟南纯交代说她去趟卫生间。
她在商场的一个楼梯口找到陆衿渊,他靠在楼梯扶手的拐弯处,静静地看着自己,她对着他的目光问:“陆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楼梯间半明半暗,他恰好站在暗处,眼帘懒懒地一抬一压,从他表情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直到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脸上才多了一丝不可描述的笑意。
“笑什么?”她问。
陆衿渊看出她眼里比以往多了一份警惕,“你是在怕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江清影不回反问:“那你会对我做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对你做,而且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对我做什么吗?”陆衿渊跟绕口令似的。
江清影眼眸肉眼可见的冷下来。对啊,一直都是她在主动撩拨他,勾引他。一想到这些,她就想起他和沈舒韵定亲的事,她膈应的很,心情不爽道:“你明知道我是谁,却以上帝视角看着我玩,你应该很痛快吧。”
“我是不知道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但自己应该是知道的,那我们那晚发生的事情也没忘记吧,你可是给了我回应的。”
“这么一看,陆公子也太不洁身自好了。”
被扣上帽子的陆衿渊没有一点的恼怒,目光冷凝,在她面前身份换了,连状态也跟着换,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冷漠,鲜少回应的少年,此刻的他如同她势均力敌的对手,谁都不退让。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祸莫大于不仇人,而有仇人之辞色。”
“你想说我们没有仇?”
陆衿渊真不觉得有,见她误会,他只好解释:“关于定亲的消息,我跟你是同一晚得知的。”
江清影审视着他,显然不完全相信。
“我之前不认识她,老爷子也没跟我提过她。”陆衿渊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
江清影低眸思考片刻,所以呢?她应该说些什么?
周遭寂静的要命,两人气场强大,所以莫名造就了诡谲的气氛,沉默了许久,江清影轻声说:“不管怎么样,我没有抢别人男人的爱好。抱歉,我帮不了你。”
她思来想去,只能想出陆衿渊今天来找她是这个理由。
陆衿渊无所谓地笑笑,一直倚靠在扶手上的身躯直起,朝她走近了两步,身处的环境由暗转明,“你以后就知道了。”
之后他什么都没再说,也没有给江清影说话的机会,直接先行一步离开。
又是类似的话,不过从“很快”转变成了“以后”。
一句“以后”很远。
之后江清影听过陆衿渊被陆启城安排到国外进修,进修结束之后又被安排负责陆氏在国外的业务。
八年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那句“以后”也得到了证实。
他先是把和沈舒韵取消婚约的消息散出去,然后与陆启城较量,最后才来找江清影联姻,用各种说辞,各种条件来让她答应。
但江清影始终都没问,这个局是他为自己而布,还是为她而布。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两人便绑在了一起,江清影可能是递绳索的人,而他可能就是打结的人。
农历八月十九,宜婚嫁。
早上五点,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江清影就被闹钟叫醒,勉勉强强睡了五个小时,算不上特别累。
而身旁的林听晚就不同了,眼睑下的乌青比墨鱼汁还黑,江清影笑她:“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着吧?”
林听晚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控诉:“都怪你,我昨晚一直做噩梦。”
江清影讲完故事之后就撑不住困意,倒头就睡着了,留下南纯和林听晚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南纯经历过大场面,所以短暂惊讶完也就睡了,可林听晚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与天花板来了场长达两个小时的深情对望后终于是睡着了。
结果睡着了还做噩梦。
梦里,她跟沈舒韵差不多,一路围观江清影的虎狼举措,东窗事发后被她和陆衿渊杀人灭口。
梦里她在哀嚎,为什么!每次都要被她撞见!
“你做什么噩梦了?”江清影问。
林听晚瞳孔猛的地震,“醒来就不记得了。”她哪敢说,给她十个胆她都不敢说自己梦见她和陆衿渊翻云覆雨的场面。
造型师和化妆师进来,江清影也不再逗她了。
早晨的造型比较简单,晨袍是件粉紫色的吊带长裙,用清透的妆容和不加过多装饰的发型衬托足矣。
两个伴娘也收拾好,把摄影师叫进来拍照,卧室是提前布置好,纯白简约的格调,略加一些红色喜庆的搭配,拍起照来很出片。
一顿咔咔拍照过后,江清影换上传统的龙凤褂中的褂皇,裙身采用粉金彩凤刺绣,代表龙凤呈祥,祥云纹底搭配密织金线,代表一团和气。造型师将原本的短发接上发片,盘成低发髻,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是一支纯金手工打造的金凤钗,在用上配套的耳饰,整体淡雅朴素中不失奢华。
南纯被江清影头上的金凤钗吸引到,摸了摸钗上的流苏,被美得眼睛都在发光:“好漂亮。”
江清影笑笑,淡定地说:“当然,这是我家的传家宝。”
南纯瞬间不敢摸了,把手收回来,还狠狠地打了下自己的手,“古董啊?”
“嗯哼,和耳饰一套,传了几代了。”江清影见她羡慕的神情,牵住她的手说:“等你结婚了,我命人给你也弄一支独一无二的金凤钗。”
南纯高兴之余打趣:“那你可能要等好久。”
林听晚把脸挤过来,抢着说:“我我我,我呢?我快结婚了。”
江清影还没张口,她又接着说:“我比较喜欢凤冠,纯金的那种。”
江清影伸手掐她的脸,“你胃口挺大的啊。”
时间在笑闹声中很快就过去,陆衿渊接亲的队伍来了。
江清影没忍住好奇心,走到窗边偷偷往下瞅了一眼,一长排数十辆黑色高级豪车排在楼下,几乎望不见尽头,礼炮声不断响起,声势浩大,场面隆重,排在最前的婚车上下来一人。
陆衿渊身穿黑色西装,长身鹤立站在大院门前,红色领结挺括,左胸襟上别着精致的金色胸花,在特殊的日子里,他不再那么疏离高冷,眼眸里多了许多柔情。
“你别看了,不能让新郎提前看到你。”南纯。
江清影被她抓了回来,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
另一边楼下。
陆衿渊第一关就撞上了江絮,对方抱臂站在一楼大门前,神情难以琢磨。
“说吧,想要什么。”陆衿渊站在他面前,昂首挺胸,没有一丝畏惧。
江絮勾了勾唇,“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缺。”
“所以?”
“答应我两个条件就可以。”
“你说。”
“我姐脾气不好,吵架的时候你让着她点,能哄她就更好了。”
“可以。”
“如果她打你了,你也不能还手。”
“当然。”
江絮注视着他,半晌后侧过身体,把路让出来。
陆衿渊意外,无声询问:这么容易就过了?
江絮勾着意味深长的笑,眼神表示: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陆衿渊扔了一把车钥匙给他,是限量款的布加迪,价值八位数的超跑,江絮是什么都不缺,但不要白不要。
接亲队伍起着哄上二楼,南纯和林听晚早就在这等着了,见新郎过来,把准备好的电脑递给他。
“听说你在国外读过计算机,那你把电脑里的代码破解了就可以进去了。”
陆衿渊接过电脑,看着两人自信满满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难度极高的代码,结果他只花了五分钟就破解了。
林听晚和南纯两人目瞪口呆,双目对视,用心意相通般的电流吵架。
南纯:你不是说找了很厉害的高手吗?怎么这么快解开了,那后面怎么办?
林听晚: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懂代码,他吹得天花乱坠的,我就信了。
陆衿渊看她们面子挂不住,摆了下手示意伴郎给红包,一沓沓跟砖头似的红色毛爷爷纳入两位伴娘口袋里,最后陆衿渊还亲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黑卡。
“这是陆氏旗下百货商场的特制VIP卡,任意一家都可以使用,有且只有两张,两位可以凭借此卡到店消费,买任何东西都不需要给钱。”
听到这,南纯和林听晚哪里还有堵门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名牌衣服、鞋子、包包,一人拿了一张卡后,毫不犹豫地跳开把门让出来。
在室内的江清影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羡慕的啊,她能不能也要一张卡,她也想买东西不用花钱,但转念一想,如今她是陆氏的女主人,她好像本来就不用花钱。
暗暗自喜时,陆衿渊已经进来了。
江清影的房间朝阳,早上正是阳光充足的时候,明媚的阳光洒进室内,落在她身上的龙凤褂上,身上像是围着一层暖暖的金色光晕,穿着传统礼服,不免会有种束缚感,可此刻的她依旧是那个恣意张扬的神明少女。
陆衿渊的脚步微顿,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坐在床边的人,很漂亮,虽然她一直都很漂亮,今天格外不同,妆容更浓更精致,衬出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不只是陆衿渊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一群人都被江清影的美丽看失了神。
“想接走这么漂亮的新娘还是没这么容易。”南纯及时调节气氛。
陆衿渊捏了捏眉心,他本就不多耐心,怎么还有难关要闯。江清影也是没想到,她提前有和她俩说过,接亲的环节不用搞得太复杂,门口那些她是知晓的,可没人通知她还有啊。
南纯在两位新人疑惑地审视下,斗着胆拿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体的纸,递给陆衿渊:“新郎请单膝下跪宣读爱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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